好在这回我提高了警惕,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粗心,立即掐住“兵”字诀,催动金刚萨锤心咒,以极快的身法飞身逃走,这速度虽然赶不上阴煞的扑飞,但是也绝对快过那条条树根的蔓延。
直到我跑到苞米地回头一望,发现那张牙舞爪的树根并没有再继续追赶,才长长的舒一口气。
就在我一抬头的时候,发现杨队长他们一个个瞪大眼睛,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很明显这种飞快的身法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我简直就是那个阴煞的徒弟。
原来,刚才那声巨响他们也听见了,虽说知道是雷声,但是雷声都应该是从天上传来的,哪有从背后传来的道理,那惊天动地的响动更像是爆炸,于是他们急忙扭过头往我这边儿看,却只见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比划着什么,接着就跟子弹一样往苞米地的方向窜。
“老弟,你的本事我们看到了,说实话,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一定要帮我们除掉这个魔头,这些孩子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再死人了!”老杨用一种类似哀求的语气跟我说道。
听了这话,我心头一阵酸,看着这群为了老百姓的安危出生入死的警察们,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杨队长坚毅的说道:“杨队,请您相信我,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当明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一个了结!”
回到沟子村,我安排杨队长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去找来七把用废了的旧手术刀、七只大公鸡和七只纯黑色的猫。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的去寻找这些稀奇古怪东西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做最后的准备。七煞邪灵只能在晚间出没,所以利用好白天剩下的这些宝贵时间是我反败为胜的关键。
我打开军用挎包,从里面掏出黄纸、朱砂、铜钱、龟甲等布阵常规之物,摆好放在桌案之前。又拿出了一根自制的锁魂钉狠狠的钉在桌子中央,我之所以这样做,是要在今天破禁使用七煞锁魂阵之前,再使用一个禁术:酆都黑律牧邪巫法。
此种道法是借助阴司的鬼王之力迅速提高自身能力的一种办法,实际上更像是一种交易,拿阳寿换取修为的饮鸩止渴之法。
《道法会元》中记录的十分清楚,此法乃是邪法,因为正神是不会和凡人做这种交易的,只有幽冥中的邪神才会有如此所为,其实就是钻了一个空子,走了下后门,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寿命。
历代祖师规定,只有当宗派危在旦夕,舍身卫道之时才可以使用,若私自使用,争强斗狠,立即逐出师门,而且借用的鬼王之力越多,自身阳寿受损的将越严重。
然而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我咬破食指在黄纸之上写下鬼灵气禁之咒,催动酆都黑律灵心法,只见屋内煞气升腾,鬼影穿梭,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俨然就是到了阎罗阴司。
接着就见这缕缕煞气向我身上靠近,进入血脉,顿时我感觉到青筋暴起,浑身经脉颤动,手臂上的血管颜色呈现出了黑色,看起来很是骇人,但是又感觉到无比的通透舒畅,浑身开始升腾起一股刚猛之力。
一场法事下来,我用了十年的阳寿,换取了足以开启七煞锁魂阵的鬼王之力。
杨队长他们已经将我要求的东西全部准备齐了,为了找到这七只纯黑色的猫,他们可真是废了老鼻子劲了,跟当年鬼子进村一样,一个村一个村的搜。
万事具备,就剩下晚上和那一对儿母女阴煞一决雌雄了。
这群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觉的警察们一个个眼睛布满血丝,黑黑的眼眶下是一张张憔悴不堪的脸。
看到这里,我对杨队说:“杨队长,我看今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去吧,兄弟们都累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去休息吧,他们在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如果再出什么意外,丢了人命就划不来了,请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能搞定这件事。”
杨队长回头看了一下这群小伙子,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两天一夜没睡的他们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此时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老杨眼神坚毅的看着我说道:“康平,我相信你能行,但是作为人民警察,我不能让一个群众去代替我们犯险,这样吧,今天晚上咱俩去,他们就留在沟子村吧。”
其实,此时已有鬼王之力的我即使不用七煞锁魂阵也能跟那个阴煞打个平手,老杨跟着也只是一个累赘,但是,我不能因为他打不过阴煞僵尸就忽视了他的职业尊严。
“好吧,杨队,咱俩去,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远远的看着就好,不要暴露自己,不然我很难分心保护你的周全,”我对杨队长善意的提醒道。
“兄弟放心吧,我不会是你的累赘的,”杨队长直截了当的说道,弄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稍作休息后,晚上10点整,我和杨队两个人开着车,装上准备好的东西,向那阴煞所在的山坳出发了。
杨队长这次真的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了,防暴头盔,防弹衣,火焰喷射器,狙击步枪,手榴弹,应有尽有。看他那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对越反击战中猫耳洞里阻击敌军的岁月。
雨后的深夜,一轮明月升起,将这苍宇之间洒满了一层银灰,阵阵的晚风吹过,带走了夏日的酷热,车上的我们都感觉到了清凉的惬意。
“兄弟,这件事完了以后,来我们警局吧,我听说你以前也是部队的连长,破了这个案子后,你立了大功,到警局可以施展你的才华,”杨队长给彼此分了香烟,点着后边抽边说。
“杨队长,到时候再说吧,我可能还有点别的想法,”我婉言谢绝了他的美意。
其实我的心里清楚的很,这场恶仗打完,我就时日无多了,一天之内连续两次强行催动禁术,已是犯忌中的犯忌,更何况是凭借一种去催动另外一种,古往今来,从来没人敢这么干。
如今我已经30岁了,人一生之中应该有多少阳寿?如此这般挥霍折腾之后还能剩下多少?我不得而知,也不想去知,我只想在人生最后的岁月里和亲人们在一起。
第二十章七煞锁魂阵
由于距离不远,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我背上自己的军用挎包,从车后座上拎下来那两个装着鸡和猫的筐子,顺手扔在了地上。又吩咐老杨把车往后开到50米以外,关掉车灯,不要发出任何动静,无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
老杨很配合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此时幽静的小山坳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大战在即,我又点着了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几口,浓浓的烟进入了肺部,马上换来了一阵全身的酥麻快意,也让我此时的内心静如止水。
那被烧毁的柳树,就剩下一个黑乎乎的烂桩子歪歪斜斜的立着,看那样子更像是一个被烧糊的死人杵在泥泞的地面上。
扔掉了手中的烟头,我从军用挎包中取出一段儿一尺宽两米长的红布,隔着那鬼柳五米远,横着铺展,摆上黄纸铜钱之类的法器,再掏出一把糯米撒在了那鬼柳周围。
接下来,我从鸡笼里拎出一只大公鸡,用一把生锈的手术刀将它的脖管割断,瞬间鸡血四溅,煞气腾腾。
离这颗鬼柳不远,我按照北斗七星的星位,将这只公鸡的鸡血撒在对应在地面上的天枢位,又从另一个笼子取出一只黑猫,用“皆”字诀困住了它的行动,使用同一把手术刀,在黑猫的额头上开了个口子,将残留的鸡血滴在黑猫的额头上。
只见那鸡血滴在黑猫伤口上时,它如同开水灌顶一般,发出痛苦凄厉的惨叫声,但是四肢已经被我用咒语困住,只能痛苦的浑身颤抖,我将它放在了洒满鸡血的地面上,把刚才杀鸡用的那把手术刀放在了它的旁边。
用相同的办法,我在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所对应的位置上,分别撒下了另外六只公鸡的鸡血,围绕在那颗鬼柳旁。
胖瘦不同的六只黑猫也被我一个接着一个的在脑门上开了口子,滴上鸡血,摆在对应的洒血之处,那些锈迹斑斑的沾满鸡血的手术刀,也同样分别摆在了它们的身旁。
那七只黑猫趴在洒满鸡血的地上极其痛苦的呻吟着,却又一动不能动,刹那间,黑猫的哀嚎声,如同一阵阵鬼哭一般搅得这原本寂静的夜无比恐怖瘆人。
这样的布阵之法,其实也不难理解,鸡乃是司晨之物,其性至阳,将七只鸡的鸡血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布好阵局,犹如给这个鬼柳阴煞的格局点了穴道,让其不能再施法作怪。
俗话说:“杀鸡给猴看,”其实猴子怕的不是杀鸡本身,而是惧怕那杀鸡之时,阳气骤灭的刚煞之气,所以杀鸡刀是煞气十足之物,但是,杀鸡用的杀鸡刀又比不过杀人用的凶器,那杀人的凶器煞气至浓,鬼神莫敢进前,所以医院会将手术时出现医疗事故的手术刀留起来,用于解刨一些冰冻的尸体,效果比锋利的新刀要好得多。
这黑猫和猴子都是具有灵性的动物,皆可以感受到杀鸡时的煞气腾腾,不过黑猫又具有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通灵,将毁阴灭阳的煞刃在其天灵之上开了一个口子,实则是为了让它们和七煞相通。当那滴滴鸡血滴在脑门时,它们的哀嚎并不是来自于疼痛,而是对刚煞之气的极度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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