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包圆很是不明白,韦凡千里迢迢跑到山西来找自已合伙干买卖,那么,他所说的这个项目肯定有搞头,几个月便能挣到千万身,包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好项目。
韦凡要自已合伙包工程?
得了吧,现在做工程听起来怕怕,只要不是公家的活儿,私人活儿根本没啥油水。公家的活儿,不管是修路还是挖渠,拣最高的市政修缮定额往上一套,一票活儿干下来就能肥的流油。
私人、房地产开发商手里包活儿,比如说今年2015年,你想接趟活儿,标书如果按五年前的定额套,再给定标的人塞俩钱,上下一打点,只要资质、挂靠等等都齐全,这活儿十有**是你的。
活儿接下来了,隔三差五监理方说这不合格,那不合格,不拿红包打发不了。这活儿做的期间要是不偷点、减点,不搞些鱼目混珠的事基本上都是赔钱。而房地产的楼盖的偷工减料,天天宏观调控,价格却是一天一升。
做生意,一听就扯。
韦凡不像能拿出启动资金的人。
难道要找包圆合伙集资,骗几个亿,整个皮包公司上市?然后在股市捞一把,迅速卖掉,还是找自已合伙买一块地圈起来,随便画几张开发图纸骗银行贷款,不还钱直接拿地抵债,然后一抹油再也找不着。
各种想法包圆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按理说,合伙干买卖对包圆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合伙创业利弊参半,相较而言利要远远大于弊,一个人能力有限,两个人各出已长。弊端是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时间长了会相互猜忌。
老祖宗留下一项特殊的非文化遗产,中国式聪明,中国式聪明细细一分那可海了去,归根结底不是好行为。并不是说中国式聪明不好,如果用在打小日本身上再好不过,眼下全都用在某些方面了,寒透人心。
“老包,你看这个。”韦凡从身上摸出一件东西,轻轻放在包圆面前。
包圆差点惊的叫出声来,只见一片巴掌大小的金鳞,像树叶一样薄,金闪闪,明耀耀。包家厚道祖当年从禹山带回一片金鳞,听说民国年间典当了出去,无法断定眼前这个是不是当年那一片。
“韦凡,你拿这破铜片干么,这就是你说项目?”包圆强镇定着心问。
“噗~~老包,什么眼神啊你,这是金子。”韦凡点上烟狠狠抽了一口,说起了这金鳞项目。
006章 韦小宝
其实,韦凡提的这个所谓能挣上千万的大项目,包圆真的提不起多少兴趣来,算起来包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有五年之多,虽然还有五年光景闹不明白怎么流失的。不单单是包圆,现下社会里的人个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年头想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越来越像吃屎了,嘴上说容易的都是在吹糖人。
这些问题不多扯。
包圆心下与七老爷(大宅门的白景琪)有着一样样的雄心,做梦都想把钱看成是王八蛋、一泡屎、一袋尿,问题是现在有谁具备那样的条件,拿着一泡屎去银行贷个一二百万当启动资金,答案显而易见。
曾有人在论坛上发过贴子,说当下社会里寒门之中很难再出名人了。
有时候,包圆感觉自已连寒门都算不上,连扇门都挣不下,肄业后步入社会,曾经微笑过,曾经努力过,一度失望过,常常在彷徨中度过,挣到手里的钱始终只够吃饭,别说房子,连门都不曾拥有过。
是自已不够努力么。
很明显不是。
韦凡说起这片金鳞的来历时,包圆的心被彻底勾了起来。韦凡在学校期间,说起话儿来就像漫天飞雪似的没边没沿,介绍这片金鳞,更是添油加醋的往传奇说。
韦凡先是拍着大腿,甩唾沫扯了一通当年富可敌国的韦家老祖,说如果大清王朝不塌锅的话,即便自已躺在被窝一动不动都能美美的活个五百一千年,没料到韦家跟着大清王朝一块换天改地了。
韦凡说当年成堆成堆的银子都存在山西人开的票号里,革命军闹起来的时候,等韦凡的祖爷爷明白过味来的时候,拿银票到票号里兑现,票号倒闭了。票号老板哭天抹泪说自已被抢了,到底被谁抢了,韦家老祖那有这闲心去管淡事,那年头不是匪便是兵,兵匪没啥区别,手里只要有枪杆子便是天王老子。
韦家老祖的银子就这么白白在票号里存没了,票号自顾不暇,同样管不了他的银子。韦家老祖当然不服气,在票号里磨了好几天,寻思着好歹得有个赔偿,最终得了一片金鳞,失望的回了扬州老家。
之后,韦家老祖为了躲避战火,一路朝偏远的地方逃,小日本打进关内。韦家老祖干脆一头扎进了荒无人烟的六盘山,解放后回的扬州,扬州的老宅早被共产了,划给了革命委员会农协。
到今天韦家也没恢复元气。
包圆纳闷的不行不行,问韦凡,你家祖上那位富可敌富的老祖到底何许人也,难不成当年与沈万三、胡雪岩等人都是名满天下的大商贾,当年除了名动一时的晋商、徽商,还有什么人能富可敌国。
剩下的便是大贪官了。
韦凡不大愿意透露祖上的那位大英雄,怕给祖上丢人。
包圆一再追问,极力想弄明白桌子上的这片金鳞,到底是不是当年包家厚道从禹山带回的那片,假如这事儿能够对上了号,说不定韦凡说的这金鳞真的有什么猫腻存在,与他一同干干也就是了。
韦凡无奈之下,只好说出那位伟大的先祖。
杜沐晴嘴里正咬着半块驴肉,听到韦凡的先祖时,止不住噗的喷了韦凡一脸。
包圆听到韦凡的先祖时,也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是谁?
韦小宝,韦大爷!
杜沐晴很是觉的不好意思,连忙向韦凡递纸巾,脸上挂满了奇怪的符号,她问:“韦同学,你肯定是在胡说八道,据我所知,韦小宝韦大拿的故事是金老先生杜撰的,而且,那只是一本武侠名著,只能当娱乐书籍来看,正儿八经论起来连《野史》都谈不上,怎么可能真有其人?多半是你在胡说八道,硬往自已脸上贴金,再说了,清宫对太监查的很严,有专门机构每年为太监验身,比现在年检严多了!”
韦凡擦干净脸,声声有词说祖上真真是韦小宝。
事实上,包厚道关于当年下扬州之后发生的事,从来没向后人提起过,更没有提及在鸣玉坊丽春院光顾韦春芳娘子的事,更没有提及二次下扬州后在茶馆找到胞弟之事。
胞弟成了儿子。
包厚道把这苦果完完全全咽在了肚子里。
杜天舟、松二狗、华千雨三位至交在禹山龙舌口的凶殿遭遇不则之后,包厚道定下心来从此不再做走地仙人时,很大程度上担心后人遭报应,所以才铁下心来到江家大院当年的空坟请地仙鼠散财消罪。
包圆自然而然不知道,韦凡与自已其实是一个老祖。
(关于韦小宝的父亲是个大喇嘛的由来,详情请看金庸先生名著《鹿鼎记》第五十回:鹗立云端原矫矫,鸿飞天外又冥冥。原书中说韦小宝将母亲拉入房中问:“我老子到底是谁?”韦春芳瞪着说:“我怎么知道?”韦小宝皱眉问:“娘,你怀我之前接过什么客人?”韦春芳撇着嘴说:“那时,你娘我标致得很,每天都会有好几个客人,我怎么记得这么多?”韦小宝又问:“那些客人是汉人么?”韦春芳说:“汉人自然有,满洲官也有,还有蒙古的武官呢。”韦小宝问:“有外国鬼子没?”韦春芳怒气腾腾的说:“小崽子,你当你妈妈是烂**么?连外国鬼子也接?辣块妈妈,罗刹国的红毛鬼子让老娘用大扫帚拍了出去。”韦小宝这才放心,韦春芳抬起头,回忆着说:“那时候有个回子常来找我,相貌俊美,我心里常说,我家小宝的鼻子长的有点儿像他。”韦小宝问:“汉满蒙回都有,有没有西藏人?”韦春芳大是得意,笑呵呵的说:“有,有个西藏喇嘛,上床前一定要念经,一面念经,眼珠子就骨溜溜的瞧着我。你一双眼睛贼忒嘻嘻的,真像那个喇嘛!”)
幸亏当年包厚道说起这段风情债。
包圆如果知道韦小宝是包家后人,真要抓狂七八十来回。
包圆在零乱中清醒过来,问韦凡这片金鳞与千万的大项目有什么关系。
韦凡说当年家人躲到六盘山附近,这片金鳞有天夜里突然开了花,随即又消失了。说这片金鳞开过花的地方能挖出三尺长的金蛇。韦凡早知道包圆会说自已胡诌八扯,拿出一张相片来。
包圆接过来一看,只见那张照片早已发黄发皱,隐隐约有两个秃子,瞧模样有点像和尚。只见他们脚下长着一株奇怪的植物,那势头真像是一条蛇,开的花像三角蛇头一样。
天底下奇异植物不在少数,包圆心里微微一动,如果有长的像蛇一样的植物,有人发现了还不在网上传疯了,且不说最近五年的事,前五年至少没听过有什么植长的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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