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们俩还有事。”季陆直截了当的回绝。
我见周子瑜尴尬不已,抱着材料的手都有些不知所措,便赶忙打圆场道“晚一点也没关系,难得子瑜有时间。”
季陆没再和我争辩,乖乖的跟着来到了吃饭的地。
周子瑜期间一直在不停的找话题聊天,但问题多半是指向季陆。有时候季陆不答或者冷场,我便赶紧把话接过来回答了,但周子瑜的表情似乎并不领情。
我能看出来,她对季陆是有好感的。但真不是我对自己太有信心,周子瑜的情意多半是错付了。围丽上血。
季陆给我的宠爱,都让我觉得是冲着另外一个人,更何况素不相识的她。
我们正吃着饭,进来了三个小姑娘,就坐在我们后座。我本来无心听她们说话,但是低头间考古系主任这三个字正落尽我的耳朵里。我不露声色的把椅子往后挪了挪,想听清楚她们三说话的内容。
原来学校在出事的第二天在办公室里发现了系主任的尸首,吊在屋顶的吊扇上。我看了一眼季陆,心想这人也是够变态的,杀了人还得摆个造型出来。
三个姑娘叽叽喳喳的,一提到血腥的场面就要惊呼好一阵。我苦笑,自己曾经也是个娇滴滴的妹子,现在?给我三千死尸我仍然能强忍着恶心把饭吃完了。
后面三个妹子说着说着,话题就跑了偏,从系主任的死状说到了他的私生活。其实关于他的生活作风我也听说过不少,应该是挺乱的。
之前有过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来学校办公室闹,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解决的,风平浪静再也没出现过。
不过我回想起系主任活死人的身份,不禁觉得那女人可能是被他弄死了或者怎么样。
“不过你们说邪门不,系主任死了好几天了,大晚上的还有人看见他那办公室的灯亮着,里面还有人影走来走去。”一个姑娘咬着筷子说。
坐在我背后的妹子猛吸了一口面,含混不清的说道“拉倒吧,我觉着就是骗人的。那屋都被警察封了,谁去开灯去?”
“就是因为这个才邪门的好不,屋里连个人都没有,要不是老校长阴魂不散,那灯是谁开的?”
我慢悠悠的把东西送到嘴里,看了季陆一眼。季陆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肯定是听到了的。周子瑜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些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我暗自揣测这些孩子话里的真实性,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系主任是活死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有什么亡魂。但是这灯莫名其妙的亮,就有些蹊跷。难不成是藏匿在这个学校里的其他活死人回来了?
于是我和季陆吃过饭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在学校里一直逛到了天黑之后。
第64章 幽深隧道
吃过饭之后周子瑜就去上课了,我和季陆绕着学校走了好几圈。一路上我都兴高采烈的给他介绍这个介绍那个,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他笑意盈盈,耐心的听我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
很想告诉他,就算你晚了二十年也没关系。而后的时间很多,我慢慢说给你听。
转眼到了天黑。我和季陆绕到了系主任的办公室楼下。那栋办公楼建成很久了,房间在阴面采光不好,所以大部分的导员老师都不在那办公。只留了一些对办公室用惯了不想走的老教授和主任。
我和季陆坐在办公楼对面的花坛上,十月的天是有些冷的。他穿得厚,冻得只有我自己。季陆看我打摆子有些爱莫能助,毕竟套头的卫衣总不能脱下来给我。
我静不下来。在地上走来走去,等着对面的办公楼房间的灯一盏一盏的熄灭。
一直到八点多的时候,灯才关的差不多,但数来数去还有三四盏没灭。我有些后悔,不耐烦的对季陆道“咱俩都不如先回去,等晚上再来。”围丽欢划。
“你好像多动症儿童。”季陆嫌我闹人。
我撇撇嘴,刚一转身,面前的四盏灯都先后灭了。整栋楼变得一片漆黑,在几棵银杏树的衬托下。更显得阴凉。
这边本来就是商服区和餐饮区,自习室和图书馆也都在广场的另一边,所以天一黑就基本没什么人过来。我和季陆站在花坛旁边,齐齐仰头看着对面办公楼的窗户。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动静。我从站的笔直,一直到疲惫的靠在季陆肩膀上,最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咱走吧,那姑娘没准说着玩呢。”
“困了?”季陆侧头看我。
“有点冷。”
他搓了搓我的肩膀“那走吧。”我们刚从花坛上起身,对面漆黑中就透出了一丝光亮。白炽灯的光隐在树叶之中,三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果真亮起了灯。
我身上的弦都紧了一下,从正中间开始。数了一下亮灯房间的位置,果真是系主任的办公室!
我和季陆没多话。赶紧朝着办公楼走了过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楼没有保安也没有打更的。到那一看,玻璃门上栓了一条那么粗的链子。
季陆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把随身带着的小匕首,伸到链子里轻轻一割,铁链就被整齐的切断,哗啦一声落下。我羡慕的看着他手里那不大的小匕首,想着这东西要是割到手恐怕就是截肢了。
每到这种偷偷摸摸的时候我就莫名兴奋,可能是谍战剧和港台警匪片看多了,一到这会就觉得自己是啥卧底。
我看了一眼大致环境,从办公楼进去,正面就是楼梯。但是系主任的办公室在最左面的房间,从那边出去还有一条窄楼梯。为了防止办公室里的人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偷溜出去,我给季陆出了个馊主意。
“你从这边上去,上三楼。我从旁边的窄楼梯包抄,到时候咱俩把人一堵,保证他插翅也飞不跑,GO!”我说完弓着腰就要往旁边跑,被季陆拎着衣领子又拽了回来。
“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他懒得理我,直接顺着大厅的楼梯把我拎了上去。
包抄计划失败……
我和季陆转眼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房门紧掩着,只从门缝中隐隐透出了一些光亮。季陆让我退到一边,手轻轻压上把手把门推开。
屋子里刮出来一阵凉风,还有纸张被吹落的声音。我见没什么情况发生,也抬脚迈了进去。
办公室的三扇窗户都开着,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老高。办公桌上的纸张被吹得扬起,地上散落了大半。
地上的血迹和现场已经清理了,但按说学校应该封了这间屋子,怎么连锁都没锁?
季陆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把窗户重新关严。
“你是怎么把系主任送回来的?”我捡起地上的白纸,重新放回办公桌上。
季陆走向另一扇窗户“不是我。”
我整理的手顿住“什么?不是你?”
“我当时只带走了你和陆佑劫,其他人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这人不是季陆,更不可能是陆佑劫。可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了,系主任和那两男一女都死在了里面,难道还有活口?
我正想着,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嚎叫声。极其压抑,在屋子里盘旋。类似那种窗户没关严,风从缝隙中挤进来之后发出的声音。我绕到季陆刚才关上的那扇窗户前,又重新拉了一下,声音突然消失。
白炽灯的光晃得我有些毛毛的,我往走廊看了一眼对季陆道“好像什么都没有啊,要不咱俩走吧。”
我一回头,季陆正站在系主任办公桌后面,盯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字画看。我大致读了一下,虽然有些字写的不好认,但也能看出是曹操的《观沧海》。
画在卷轴上,横挂在办公桌后面。看样子挂了没多久,纸张都没变色。我学着季陆的样子凑过去看了一眼,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端倪。
“这咋了?”我仰着头问。
“你们系主任叫什么?”
我挠了挠脖子,只知道他叫秃头,我们之前私底下还叫谢广坤。但转念一想季陆肯定也没看过《乡村爱情》,说了他也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一般办公桌上应该都有名牌,我找了一圈果真看见了一块金色的立牌。翻过来一看--何洪志。
季陆读了一遍墙上挂着的字画,伸手在上面摸了几下,脚下突然轰隆一声翻下去一块地砖,一条几乎垂直的楼梯盘旋而下。
我趴在洞口看了看,不禁感叹道“我的天,你怎么知道这有一条地道?”
“你告诉我的啊。”
“啊?”我拍拍手站起来。
季陆指了一下墙上的诗“你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默念了一遍《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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