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想了一下说道“记不得了,对于我来说在那之前都是一片黑暗,哪里还记得是别墅还是店里。”
“那之后呢,有了意识之后有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
“没有,一直都安静的很,除了偶尔会有点响动之外就没其他了。”
季陆沉了沉,表情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我连忙问季陆“怎么了,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第一次被人喂药,是在店里。”
“你怎么知道?”
“傻啊,这姑娘刚才说第一次被喂药之后就已经有意识了。而后的每一次都会让身体机能恢复一些。这就说明如果她是在别墅里被人喂得药,肯定对我们把她从这里移动到北京的事有感觉。但是她刚才说什么异常都没有,所以很显然啊,就是在这。”慎虚说道。
我听了这么复杂的一个脑回路。嘟囔道“说的好像很简单一样,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
“那是你笨,好不容易认个徒弟还是这种智商,我感觉灵山派要毁啊。”慎虚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
季陆在问完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便自顾的问起卿酒酒别的话题。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来喂你药的人是什么长相?”
“我睁不开眼睛的,哪里会有印象。”
我想想也是,也怪自己着急了什么不着边际的都问。卿酒酒都说了除了手脚能动之外别的地方都是慢慢苏醒过来的。
但是既然之前季陆说过,那毒药是老校长下的,那会不会有可能这次的解药也是老校长给的呢?想到这我后背一凉,要是老校长整日都穿行于怀古印堂。但我们所有人都不自知的话,这简直太恐怖了。
我极力的想说服自己,老校长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的。但是掐头去尾想一想,我们去山西总共算起来也不过一个星期。而卿酒酒说那人喂解药都是有间隔的,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
她到怀古印堂怎么说也有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不管怎么间隔,肯定也都会正巧撞上我们也在的时候,所以还是没办法解释。
我越想越后怕,拉着季陆的衣袖说“会不会是老校长偷偷的来过怀古印堂,我们都不知道啊?”
慎虚摇摇头“我觉得不会,那段时间怀古印堂不光有季陆。还有我和陆佑劫,我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不可能都对老校长的出现一点察觉都没有,这行不通。”慎虚说的肯定。
“那怎么解释呢,除了老校长还能有谁有解药?”
季陆听我这么说突然插话道“也未必就是解药。”
我们几个人,包括卿酒酒都是一脸惊色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卿酒酒最先问道“什么意思?不是解药难道还能是毒药?”
季陆朝卿酒酒抬了抬下巴“你手腕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
听季陆这么问,卿酒酒连忙把袖子卷上去看了一眼,我好奇也跟着伸脖子过去看,最后果然在血管的位置上看见了一拍青紫色的斑点。每个都差不多黄豆大小,分布规律有序的排列在上面。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卿酒酒也有点恐惧,看着自己的手腕问季陆。
季陆没记着回答,接着说“小谷你去看一眼她的耳后,是不是也有什么。”
我听完之后站起来走到卿酒酒的身边,她配合的侧过身子把耳后露在我面前。我撩开她的长发看了一眼,最后在耳朵和颈部连接的位置。看见了和她手腕上出现的淤青一模一样的斑点。
颜色青紫,黄豆大小,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上面。
“是尸毒。”季陆淡淡的说,吓得卿酒酒花容失色。
“你说什么?”
“你手腕上和耳后的这些斑点,都是尸毒作祟,留下的尸斑。从中度之日起,到尸毒毒发身亡,中间间隔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季陆说的冷静,好像和他无关一样。
卿酒酒愣愣的坐着,好像完全不敢相信季陆说的事,半晌之后仍旧不死心的问“不可能啊,那为什么我慢慢的恢复意识占了起来?要是中毒的话我不应该状况越来越糟才对吗?”
季陆摇摇头“你是因为中毒我才把你放到寒冰床上的,所以对于你来说,最好的状态就是躺在床上一直睡着醒不过来,醒来之后行为动作都会加速你体内的毒素发作,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卿酒酒吓得僵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那我要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
我纳闷的问道“有人想害她?”
季陆看向卿酒酒裸露的手臂“或者是有人想害我们。”
这次轮到慎虚也没听懂季陆的话,侧头问道“什么意思?”
“卿酒酒是我们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她也死了,我们对待戴立忍的时候真的就毫无筹码。到时候如果有条件要谈。肯定会被人吃的死死的,掌握不到主动权。下毒的人深知这一点,所以急于把这张牌毁掉,不给我们留一点余地。”季陆说道。
说道栽赃陷害,这种情况我们一路走来好像经历过不少。之前在贵州那个山村也是,全村几百口的活死人,好像都营造出了一种死在我和季陆手上的假象,最后老校长理所应当的把矛头和恨意指向了我们。现在在这也是,明明我们是最不希望卿酒酒出事的那个,可偏偏又在我们手中出了事。
这样一来,老校长对我们的恨意又会多加一层,从不共戴天一直演变成你死我亡的地步。
我摇摇头震惊到“到底是谁,和我们有这么重的深仇大恨。”
季陆看了看卿酒酒“而且这次的陷害比上次情节还要严重的多。”
“这话怎么说?”慎虚问。
“戴立忍看卿酒酒看的很重,恐怕和上次村子里那几百条性命相比,卿酒酒一人更容易激起戴立忍的愤怒。”
卿酒酒听季陆这么说,立马嫌恶的皱起眉头“别这么说。我会恶心。”
面对一个人这么沉重的爱,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感动,而是恶心。这可见老校长之前对于卿酒酒来说,到底留下了多么不堪又难以回首的一笔。
“事实摆在这。你不用担心身上的毒,我们自然会替你解掉。但还是那句话,这一段时间你会很危险,所以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季陆的语气中再次透出了那种不得不听命的态度,本来一直不在状态的卿酒酒,听季陆这么说之后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但是随后好像还有什么不放心,忙问道“那如果是戴立忍来找我呢?”
季陆有些不解卿酒酒话里的意思,问了一句“什么?”
“我是说如果他来找我,你们打算怎么办?”
“你想让我们怎么办?”季陆反问。
“能不能别交出我,别把我当做筹码,可以用我来威胁他这无所谓,你们也有你们的恩怨。但是能不能别把我交给他。”卿酒酒少有的恳求语气,听得我心里一软,甚至都有些不落忍。
季陆看着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真的?”卿酒酒的眼神被季陆点亮。
“我说到做到。”每每这个时候的季陆,荷尔蒙爆发到我想直接把他扑倒,简直迷人的不要不要。
我始终觉得,男人是不是有钱是不是帅气,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他善良勇敢,且说到做到。
我摸了摸肚子,小声的对着里面还不构成体积的宝宝说道“看见你爸了吗,帅死了。”
重媚听见我小声嘟囔,侧过头问我“你说什么?”
我连忙收手抬头,笑道“没什么。”
季陆耳朵向来灵光,嘴角坏坏的笑就透露出他一定听见了什么。转头对重媚说“别理她,犯花痴和我表白呢。”
我随手抓起旁边的抱枕朝他丢去“去去去,自恋。”
“呦呵?那要不要我把原话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季陆得了便宜还卖乖上了。
第308章 内鬼
我和季陆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全然忘了身边的几个人。最后还是慎虚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把我和季陆喊回了神。
卿酒酒看了我一眼,脸上突然露出了一阵低落的神情。随即抬头问我“你们那个同学呢?”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指的是谁“你说那个高高瘦瘦的?陆佑劫?”
“是那个打耳洞的。”卿酒酒提醒道。
我恍然大悟,她说的应该是丁川。心里咯噔一声但是表面上没敢怎么表现出来,侧面问道“应该是在学校吧,怎么会突然问起他啊。”
卿酒酒垂了垂眼神,似有若无的说“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觉得这人还好。之前你们俩走的那段时间对我照顾的也周到,没看见人就多问了一嘴。”
卿酒酒说的云淡风轻,但我凭着女人的直觉也听出了不对劲。丁川之前对卿酒酒大献殷勤我倒是知道,但是卿酒酒向来都是这么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很少对什么人什么事上心。这次这么刻意的提到丁川,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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