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折腾的没人样,眼神涣散的看着慎虚“求师父把我逐出师门。”
慎虚板着脸收了收下巴。然后又破功笑了一下“又闹。”
说完不顾自己身上的冰碴,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沈家小姐。开步走过去,把手指放在沈家小姐的眉心,嘴里嘟嘟囔囔了一阵,地上的人竟然咳嗽了两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慎虚蹲在地上“姑娘,走了。”
沈曼瓷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闻到了自己身上腥臭的味道。伸手摸了一把嫌弃的眉头微蹙“大师这是……解决了?”
慎虚得意道“完美解决,让你爸爸明天把钱送到怀古印堂,之后这宅子保证顺风顺水卖得出去。”
“那大师看出这宅子到底是什么问题了吗?”
慎虚站起来转身道“明儿一早和你爸带着钱来听。”
我被冻得直哆嗦,随后又打了个喷嚏,心想着慎虚真是三句不离钱。
陆佑劫走过来伸手就要去脱我的外套,我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陆佑劫的手就僵在原地。
“干嘛?”
他愣了一下,不耐烦的拉过我的领子,两下就把我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用得着这么警惕我吗。我要是想把你怎么样早就把你怎么样了。”
他脱下我的外套之后,又顺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转手罩在我的肩头。被他穿过的衣服还带着他的余温,暖暖的。
陆佑劫哈了一口白气,单手拎起我的肩膀把我拖起来“别在这呆坐着了,赶紧回去。”
我心想这会怕我冷要让我回去了。当时骗我过来的时候想什么来着。于是慎虚送沈曼瓷回家,陆佑劫带着我回怀古印堂,四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回去。
……
然后,我成功的感冒了。
大冷天在井里耍一通,然后又出去被冻成了个冰棍。这么折腾一圈,不感冒都是怪事。就算我再怎么不同,说到底现在也只是肉体凡身,受得了邪祟鬼魅,受不了流感病毒。
晚上我早早进了被窝,没精神头问慎虚白天到底是什么情况,心想着明天沈家来人送钱的时候,再下去跟着一起听。
因为浑身酸痛,加上鼻塞,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勉强算睡了过去。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我高烧依旧没有要退的意思,身子愈发的热,烧的我口干舌燥。朦胧之间只感觉旁边的床塌下去了一块,刚一转身。就陷入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
“怎么这么热?”竟然是季陆的声音。
他下巴抵在我的额头,说完之后又伸手去摸了一把。他身上向来冰冰凉凉,无论冬夏。我本就热的难受,朦胧之间也无暇去想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只觉得抱着他就感觉舒服了一些。
我顺势两手抱住他,把脑袋往他胸口缩了缩。
“嗯……热……”我迷迷糊糊的说。
季陆也没再问怎么了,见我不想说话就安静的圈着我,半晌之后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睡吧。”
燥热骤减,我从半梦半醒到沉沉的睡了过去,在季陆的怀里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小别之后,我本有不少的话想说,但无奈身子乏力,本该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心里的暗语。
季先生,在没有你的时候我表现的很好。不惊不喜,无忧无惧。在没有你的时候我坚强的像个汉子,敢拦在别人身前阻挡风雨,敢为了别人奋不顾身。
可为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却连微微的难受都隐藏不了,急于把自己一点点的小脆弱尽数展现。
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跌倒之后看见身后有人,便不管不顾的转身跑回去露出伤口,你看啊,我好疼。
也是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意义。
我不必在你面前假装坚强,也不用叉着腰倔强的说自己很勇敢。因为身边有你,我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万箭穿心也百毒不侵。
第256章 感冒
第二天。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钟,眼看着都快十点了。
记得夜里季陆回来过,可是现在却不见了踪影。难不成我昨晚上烧糊涂,出现了幻觉?
我勉强撑着床坐起来,脑袋一阵昏沉,像是宿醉一样。
外面传来了人影走动说话的声音。我仔细听了一下,感觉应该是陆佑劫和慎虚。便连忙穿上了鞋,跟着走了出去。
刚拉开门,一个高大的人影就挡在了门口,伸手把我轻轻的推了回来。
“发烧了就老实躺着,还想往哪跑。”季陆长腿迈进来,转身带上门。
“你回来啦。”我一说话才发现自己鼻音有多重。
季陆手里端着餐盘,上面是冒着热气的粥。他低头放在床头,站在我面前一手叉着腰。一手贴上我的额头“还这么热,怎么搞的,我就一天没回来。”
我不敢说是怎么回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季陆看我不说话,随手拿起带进来的粥,舀起一勺凑到我嘴边“吃点东西。”
我想到外面刚才慎虚和陆佑劫下了楼,应该是沈家来人送钱了。折腾了一大天,不让我听听是怎么回事那还行。
我赶紧张嘴吞了一勺“我先下楼一趟啊。”说完抬腿就要跑。
季陆像拎鸡崽一样把我拎了回来“粥喝了再走。”说完低头吹着热粥。
我看这一大碗,凉了都吃完得猴年马月,到时候人家楼下把事都说完了,我连个毛都没听见。
我穿着拖鞋踮着脚,等季陆低头吹风的时候蹭的一下窜了出去。
“哎?你给我回来!”季陆端着碗在我身后追。
我跑到门口往楼下一看,果然是沈家来了人。往楼下跑的时候正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苏屠,那孩子愣神的看了披头散发的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后端着饭碗追出来的季陆,心里大概以为老板找了个疯婆娘。
我顾不上那个,直奔着陆佑劫和慎虚在楼下坐着的那桌跑过去,那仨人面前横了屏风,在我彻底绕过去之后才发现我。
我不请自来的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慎虚忙对沈嗣源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起的我那徒弟,这次帮贵府捉鬼。我这徒弟可功不可没。”沈嗣源看了我一眼,脸上神色惊喜万分的道“哟,没想到啊。大师的徒弟年纪轻轻真有这等本事。”
虽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在哪,但是听人家这么夸也飘飘然道“小事,小事。”
季陆绷着脸跟过来,我见他来立马噤声,不敢再提昨天的事。慎虚和陆佑劫也默契的很,看见季陆之后端坐着。我们仨交换着眼神,达成了打死不能跟季陆说的默契。
陆佑劫和慎虚怕挨骂,我也怕。这不是先告状能解决的事,要是季陆知道我耳根子软,被这俩人一忽悠就答应去了,非得念叨死我不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老老实实不让他知道的好。
季陆坐在我旁边,把手里的碗递过来“吃了。”
我不敢得寸进尺,把勺子接过来“那你先去忙吧,我们几个说会话。”我鬼鬼祟祟的不敢看他,季陆猜到了我有事瞒着他,反倒不走了,坐在那等我。
“你吃吧,我再坐一会。”
慎虚哈哈笑了两声站起来“那咱们去别的地方说吧。”
“坐下。”季陆道。
“诶,好嘞。”慎虚没二话。老老实实的坐下来。
沈嗣源不知道什么情况,东瞅瞅西看看了半天,探着身子问慎虚“大师现在能知道我那宅子到底闹的是什么吗?”
慎虚一听,这倒没什么不能让季陆听的,只要在话里直接把我省略就万事大吉。
清了清嗓说道“那井中有一带煞女尸,而且阴气极重。之前你家祖上曾经请人来镇压过。但无奈她在水中拉拢了一只水鬼,两人结伴害人。”
我想了一下我们之前在水中见到的那只,长发女鬼应该就是被拉拢的那只水鬼。
沈嗣源一听女鬼面露惊恐的神色“那这女鬼又是什么身份呢。为何偏偏缠上我沈家的祖宅?”
“此女因情而死,所以身上的怨气才会如此之重。想必是你家祖上的某一位先人,负了这位女子。结婚当日女子去世。冤魂化作邪祟在你府中不散。估计你家先人也对这个问题早有了解,否则不能在井下布下那么邪性的阵法。”
沈嗣源显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想来想去直问道“总之就是我府上以后不会再被邪祟困扰了对吗?”
慎虚点头“自然。”说完把手伸出去,两只手指搓了搓“这个劳务费吗……”
沈嗣源不是不长眼色的人,听慎虚这么说立马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价格不少。
慎虚看了一眼,恨不得下一秒就打开看看里面放的到底有多少。但因为身边这么一大圈的人都在看着,一时之间也不好意思。只好忍住。
“一点小意思,沈某在这谢过大师了。”说完看了一眼我“哦,还有大师的徒弟。”我心里一惊。转过身背对着季陆挤眉弄眼的对沈嗣源示意,告诉他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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