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浸泡过的怪物战斗力极强,雪娆这么高的法力,也不能一举歼灭。但那些怪物明显占了下风,可老校长却一点都不着急。站的远远地,看着屋子里的缠斗。
雪娆手指上伸出了一寸长的猩红色指甲。翻掌就向那东西的命门抓去。我也顾不上能不能喘过气,仔仔细细的盯着季陆的身侧有没有那东西近身。
季陆握着匕首,手起刀落把两个连体的怪物给彻底分开。那东西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像是离了水的鱼。抽动了两下最后没了呼吸。老校长看着被季陆和雪娆搅得满地狼藉,神情陡然变得狠厉。
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铃,对着东南的方向开始摇晃。铃铛的声音却并不清脆,发出了一种嘶嘶拉拉的动静,听的人牙根发麻。
“他怎么会有冥司的唤邪铜铃?”雪娆震惊的问道。
换鞋?这铜铃一摇就能换鞋了?我抻着脖子看了眼自己的脚,也没换啊……
就在这时,本来摆放在那些玻璃器皿后面,有一排高大的佛像,大概有八九个的样子。铃响之后外面的漆皮突然开始裂开,里面露出了人皮肤一样的本色。
季陆手起刀落,割开了最后一个怪物的喉咙之后站起身。两边的佛像外面的东西已经完全脱落,里面露出了本尊的样貌。
有的人头骨之间穿着一条长长的铁钎。还有的人脑袋被割开了一半,剩下一半的头皮下面还露着脑浆。我忽然想起来,这些东西都是当时酆都大帝抓我进冥司的时候。我在大殿中曾见过的邪祟!
没给我反映说话的时间,墙角的八个邪祟手中突然弹出红线,从这一头一直连通到那一头。铺天盖地的呈网状,把雪娆和季陆两人罩在其中。
那东西在接触到雪娆的一瞬间,雪娆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季陆也被铺天盖地的红线给网的动弹不得。我在上面蹬着腿干着急,却怎么也帮不上忙。可我的好日子似乎也到了头。脖子上的藤蔓开始越来越紧,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已经贴在了一起,中间连一丝丝喘气的缝隙都不给我。
我能感觉自己的脸在慢慢涨红,随之而来的是头昏眼花。听说大脑缺氧容易让人变傻子,那按照我这个缺氧的频率,变傻是一定的了。
“抬头看着她,我要你亲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我要你亲眼看着她的血流下来,看着我是怎么用她的血来养育我的族人!”
“那卿酒酒一定也会死!而且你到死都看不见她,连尸体都看不见!”季陆怒不可遏,但却无法阻止疯狂的老校长。
九厄缚魂仍然在慢慢缩紧,我甚至怀疑这东西在慢慢的长进我的喉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狂风大作,本来还一片晴朗的天突然有一块黑云压了下来。
佛骨殿的窗户和门都被狂风吹开,呼啦啦的风刮了进来,吹得老校长有些站不稳。慢慢的。那股黑色乌云从外面的天空中蔓延到了佛骨殿内,风沙狂吹,让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迷乱之际,我只感觉到身上这些东西的力气一松,紧接着就被这阵邪风给卷了出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边的狂风停息了之后。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个漆黑的山洞之中。
我摸了摸脖子,竟然没有之前那种窒息过后喉咙嘶哑的感觉。手上脚上也没了伤,就连肩膀处之前被老校长打穿的地方,伤口也奇迹般的愈合了。只剩下带着血污的衣服,证明伤口曾经存在过。
我爬起来,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洞口就在不远处。一个人影逆着光,背对着我站在那里。身形高大,站的笔直,怎么看都是季陆。
我从原地爬起来,两步蹭到他身边,缠住他的胳膊道“怎么回事。你法力又恢复了?”
我明显感觉那人身子一震,察觉到不对,我伸头看去。发现侧脸不是季陆。吓了一跳立马松开了手弹到一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我抓皱的衣服,再抬眼的时候仍旧是一脸淡漠。我指着他的脸,震惊道“你。你是重楼?”
同样震惊的情绪也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便消失在漆黑又深沉的眼眸中“你想起来了?”
我摇头,解释道“没有。只是我之前见过你,呃……其实也不是真的你,是我想象出来的你。也不对,应该是季陆想象出来的你。”
我的胡言乱语他未必听懂了,末了他只冷冷的问了一句“身上还有哪里有伤吗。”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发现哪里都不疼不痒的“没有了,是你救的我吗?”
他没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那季陆和雪娆呢,他们是不是还在那个庙里,他们怎么样,受伤了吗?”我还记得离开之前的场景,季陆和雪娆并没有胜算。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假惺惺,连妖王的安危都要顾及。”重楼语气不善。
“你说什么?”
“在我面前没有必要装吧,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重楼说完看了一眼我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毕竟我是你的夫君。”
原来不论是幻境中还是幻境外,这个鬼尊重楼对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危险。我知道自己一时之间还不能摘掉血佛心,便强忍住没有冲动。
我看了一眼山洞外,发现是完全陌生的环境。“这是哪,你送我回去。”
“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说回去就回去?”
“那你还要干什么?”我仰头纳闷的问他。
重楼伸出大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后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把我抵在墙上“你知不知道这样和一个男人说话,是很危险的。”
第183章 打了个嗝儿
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还有他眼中掠夺的神色。这个时候再说什么臭流氓你放开我,那就是自寻死路,但凡长了个脑袋的,这时候都不能那么干。
我脑子快速的转了一圈,最后打了个嗝……
重楼愣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推开了我的下巴。我心里暗爽加窃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虽然心里沸腾,但是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好一脸无辜的捏了捏鼻子。对重楼道“我那个,早上没吃好,不好意思啊。”
其实我心里后悔的是。为什么玫姐早上做的不是韭菜盒子……
“那个,重楼大哥,咱们俩也算得上是旧交了,您能救我出来,肯定就能救他们俩出来的,对吧。”我好言好语的商量着。
“岂止是旧交,咱们俩可是结过婚的交情。”
我没听出来好赖话,还顺着话茬往下聊“对啊对啊,您就当做个好事。把他们俩也给带出来吧。”我不知道寺庙中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心里没底,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碗孟婆汤,一条轮回道,当真就能让一个人的性情有如此转变。”重楼看着我,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听又听不懂。”
重楼和我沟通不了,只好放弃“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
“九厄缚魂的枝杈有一些长到了你的体内,要把他们彻底排出来之后你才能离开。”
“排出来?不会吧!”我惊呼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对这东西长到我的体内的事感觉惊讶。”重楼的言下之意是我的重点放错了,只是换了谁,他都得对排出来这件事感觉不可思议。
这又不是西瓜子金针菇,说排出来就排出来了。枝杈啊,就是树枝的意思啊。这要怎么操作?
“这个……要怎么排啊?用多吃东西多喝水吗?”
重楼看着我,半晌道“我用灵力帮你把那东西催化,最后它会变成一缕白色的烟从你体内排出。”
“不是拉出来啊。我天,太好了。”
我刚高兴一会,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那季陆他们呢?”
重楼表情不悦,但还是回答道“我已经派了鬼族的人前去,估计这会他们已经走了。”
我感激的看着重楼,也带着点纳闷的问到“只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啊?”
“因为闲的无聊。”重楼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我站在洞口边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回忆起他刚才说话的声音,竟然隐约的觉得有些熟悉。
但随即一想。熟悉也是应该的,之前在幻境里刚刚见过。
知道季陆和雪娆没了事,我也稍微放了点心。总算能安心的好好疗伤。只是从表面上来看,我这身上一点痛痒毛病都没有,怎么那九厄缚魂的枝杈说长进去就长进去了?
重楼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青草。没等我问,就面无表情的递给我“拿去吃了。”
“我不饿。”我连忙摆手。
重楼横了我一眼“药引,解毒。”
一听是这作用。我便乖乖接过来,放在嘴里嚼了嚼。青草还是青草味,苦苦的,让我不忍心多动舌头和牙。
在重楼的注视下,我老老实实一点疑问都没有的把那一把草都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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