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陆走到井边看了一眼,转头对周子瑜道“这井底有点不干净的东西,之前我贴的那张符被风吹跑了,这木板才会被里面的戾气冲撞开,不碍事的。”围序团划。
季陆说的详细,多半也是因为不想再对我和陆佑劫解释一番。周子瑜泪光闪烁,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们都转身回到了正厅,我问季陆用不用把井口重新封上。季陆只道那长公主已经走了,这井不过是个枯井,不用费心。
季陆没回客房,而是跟我们一起去前厅烤火。
火光闪烁,柜子还时不时的问周子瑜有没有伤到,周子瑜抬着手说手腕被撞得不轻。
“怪我事先没告诉你们要离那口井远一些。”季陆道。
“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就是看你们太累想打一点水进来,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
我也连忙劝慰道“人没伤到就好,别想太多了。”
周子瑜点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对季陆道“你刚才说的那井里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什么啊?”
季陆轻描淡写的回答“没什么,我们脚下的土地绵延万里。说不上哪里有点邪气很正常。”季陆说完,从火堆里抽出一条烧了一半的木柴,挥了挥灭了上面的火,只剩下半截黑色还冒着烟。
“今天天色已经渐晚了,咱们晚上不干活这是一开始来的时候定的规矩。所以明天早上起来,何辣和柜子你们两个带上吃饭的家伙式。跟我走一趟。”
何辣和柜子两个人估计一早就有准备,听季陆这么说都点了点头,想了半晌之后问道“位置定好了?”
“就在逍遥山庄的地下室。”
这两个人对这个地方感觉有些惊讶“地下室?不是古墓?”
季陆摇摇头“不是。但同样不可以掉以轻心,这个地下室的机关绝对比古墓中还要复杂。”季陆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下去了之后一切听我的,江湖上那一套都暂时收起来,这可是会丢命的买卖。出去之后好处不会少,只是在这别给我惹麻烦。”
那两人踌躇了一下,估计是对季陆说的后果不好预期,但思量再三还是点了点头。季陆冷静部署的样子别有一番帅气,我也听不懂他们几个到底在说什么,只顾着在一边捧着大脸犯花痴。
只是我没注意到,同样沉迷于季陆言行之中的,不止我一个人……
陆佑劫在旁边一直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什么地下室什么月龄都和他无关。他此行的最大任务就是在季陆不在得情况下紧紧的跟着我,寸步不离。
“明天我们都要去吗?”我问季陆。
“对,留在上面反而危险。”季陆回答的简单,我自己又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一下,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他肯定不会再让我离开他半步,何辣和柜子是他找来破解地下室机关的。下面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所以一旦出了什么情况季陆未必能顾得上我,这样一来陆佑劫也势必要同行。
山庄里只剩蒙桑梓和周子瑜,万一那些干尸活死人再来攻击,他们两个肯定周旋不来。所以一起下去,虽然听起来比较危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你明天可机灵点,要不然我光顾看着你不用干别的了。”陆佑劫把话说在前面,事先警告我。
我不以为然“你是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多勇猛,知道了吓死你。”
“哎呦哎呦,不知道谁刚才还哭了一场。”
我伸脚就就准备去踢陆佑劫的腿,他赶紧抬起来灵巧的躲过,歪着脖子气我“没踢着没踢着。”
周子瑜见了,眼睛笑的弯弯的问道“你们两个应该在一起很久了吧,感觉说话特别有默契。”
这孩子脑子是怎么长得,我和陆佑劫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还跟她澄清过这个问题,怎么这么一会就又问了一遍。
“我们俩说话应该是特别有火气。”陆佑劫放下腿说。
“不会啊,打打闹闹的看着特别有爱。”周子瑜说完还特意看了季陆一眼,好像在寻求同意。
我没绕弯子直接道“我之前应该说过了吧,还是我没表达清楚?我和陆佑劫只是好朋友,我们俩没有在一起。”
陆佑劫顿了一下,也配合着说道“对啊,这怎么可能。”陆佑劫声音越说越小,说完低头摆弄着地上的柴火。
周子瑜尴尬了一下“啊,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啊。”
她这么一说,倒是我态度强硬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季陆因为之前那种无聊的问题再吃一次醋,到时候折磨的可是我。我偷偷摸摸的看向季陆的表情,表面上云淡风轻,谁知道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安静了一会他对众人道“不早了,都歇着吧。”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刚要跟着走,季陆一把拉过我的手腕“跟我出来。”
我心里暗叫不好,季陆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生气吧……
从山洞出去,季陆拉着我一路直奔海滩。外面海风徐徐,吹得人痒痒的。天色也渐暗,一言不发的季陆让我感觉毛毛的。
“有什么事吗?”
季陆不明所以的回头看我“我?我能有什么事?”
“那干嘛拎我出来?”
“现在面子大啦,没什么事都不和你独处了?”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里,我这才放心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以为你小心眼又吃醋了。”
“你说和佑劫?”
“对啊。”
季陆笑了一下抽出我挽着他的胳膊,单手环上了我的肩,带着我沿着海岸一直走。脚下涌过来的海浪时不时的拍着我的脚踝,凉凉的。
“佑劫有喜欢的人了。”季陆平静的说。
我这人向来喜欢听八卦,仰起头看着季陆“谁啊?”
“不知道,他没说过。只是依着他那个风流的性子,千百年来身边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人出现过,大抵心里住着一个人吧。”
季陆这么说我才恍然想起,初见陆佑劫的时候他曾经吊儿郎当的提过一嘴,说自己心里早就有了人人,让我不用自作多情。我本来以为那只是个玩笑,现在想想所有脱口而出的话多多少少都带着点真心。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我好奇的问道。
季陆舔了舔下嘴唇“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我一听情况不妙,便留了个后路道“你先说我再决定我生不生气。”
第116章 灵山派第六十七任猎鬼师
“就很久之前有一次老八拉我去喝花酒,那时候遇见的佑劫。”
“喝花酒?”我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
“哎呀我说过的,就那次认识的卿酒酒。”
我一想,好像真有过这么回事“就那一次?”
“保证就那一次。”
季陆态度诚恳,我又念在他之前曾经跟我交代过这件事,也就没怎么介意。况且我了解季陆的性子。就算让他来真格的他自己都未必能同意。
“然后呢?”
“然后就算认识了,那段时间我正失意,每天浑浑噩噩,好在有他和老七老八整天在我身边烦来犯去。”
这倒是正符合陆佑劫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正行,但该细心地时候还算细心。人也仗义,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季陆一句话就千里迢迢的从东海赶来。
“那长公主和慎虚呢,一个人一个鬼,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季陆的眼中深沉了一下,这大概是个说起来比较复杂的故事。
“听过戏吗?”
“二人转算吗?马前泼水,包公铡陈世美……”
季陆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被我这一句话大笑,斜眼看了我一下,又赶紧正色言归正传“戏里唱过的,小倩和宁采臣的故事。”
“这个我知道。聊斋吗,人鬼恋。”
“嗯,不过情况比人鬼恋更糟糕一点。也许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行当叫做猎鬼师,道士负责收妖,和尚负责超度亡魂,猎鬼师所针对的,就是鬼族。”
话刚至此,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奠定了一个悲剧收场的基调……
那长公主名唤重媚,是老鬼王的第一个女儿。
自小性子骄纵,不服管教。之前在井下她曾提起的厄煞疆域,就是鬼族人的地盘。重媚长到千岁。正当人类十七八的年纪。对厄煞疆域外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但无奈老鬼王再三明令禁止她不得轻易出疆,所以便一直困顿其中。
那日趁鬼族族内大典,庆祝鬼王次子重楼接任鬼尊之位,重媚便趁这个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一路停停走走,便走到了云南的某个偏僻的山区。
路上不巧遇见了几个山林匪徒劫路。就在重媚被缠的烦躁,正准备动手之际,一个披着袈裟的小和尚优哉游哉的从山下走了上来。
“佛门重地。禁止调戏女施主。”小和尚一本正经的道。
几个匪徒不吃这一套,掂量着手里的铁管凶神恶煞的对那小和尚骂道“佛门个卵,这山上就一被烧剩了半截的破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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