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快讨厌死辫儿了,就连辫儿送过来的茶水,我都不敢碰,他还让辫儿来给我渡灵气,怎么可能!
我当场就沉下了脸,“不需要!”
戮焰王也跟着阴沉了脸。估计是觉得我不知好丑。他没说话,伸手去拉善儿。我一急,又被他禁锢的根本动不了,只能焦急的喊。“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
“嗯!”他的手放在善儿的脑袋上,紧接着一层淡淡的鬼雾。将善儿慢慢笼罩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虽然焦急,但也不算担忧。因为善儿是他的孩子,他应该不至于害善儿。
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善儿的脸色好看些了。以前是苍白的,现在稍微有了点血色。
看见善儿好了点,我才终于放了心。晚上的时候,天清道长回来了,在船上把药熬好后,说给我送过来,戮焰王没说什么,算同意了。天地牢笼开了一个口子,让他进来。我还没来得急高兴。就看见辫儿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了进来。
天清道长对她,没太多好脸色。也有点防备的护着药碗,睨了她一眼,“怎么,连喂药都不放心。要防着吗?”
他的声音,故意说的比较大,那边戮焰王听着,喊了一声辫儿。辫儿只能不甘的出去了,辫儿一走,天清道长就看着她的背影直皱眉头,半响才过来,用手指戳了一点水,在桌子上写下一句话。“这娃儿有问题。”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的感觉呢,看见天清道长也这么说后,我连忙也跟着写下了一句,“你也察觉到了?”
天清道长点头,嘴上跟我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手上丝毫不慢的继续写。“小心一点!金蚕可有同你说过,你体内的邪魔之气?”
我点头,用手写。“说过,她也说过,这件事只与你说过。”
“嗯!这一次来鄱阳湖,一是为了帮你男人找回武器,提升我方的实力。阻止死劫。二是为了找出你体内邪魔气的来源。无脸鬼不可能会陷害你,邪魔那日也不曾碰到过你,唯一碰过的,就只有八荒和这个辫儿了。”
“是!”
他继续写。“你可有想过,你分娩那一日。八荒和养尸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这个事,我早就想过。我迟疑了下,写道。“不是因为她的魂魄吗?”
“并非如此!她的魂魄是在你神罚之时,被她用秘法,强行分离开,用来当替罪羔羊的!就算她能感应,那也必须在一百米范围内。而且她如今实力大减,五十米的范围都够呛。所以……定是有人给她散布了消息,她才知道我等具体方位。”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日交手,我在她身上并没有察觉到邪魔之气!”
“大拿,我早前同他交过手,他走的是歪门邪道,虽然不入流,但是同邪魔也拉不上联系。那条大蟒是从潭水里钻出来的,如果身上有邪魔之气,那么当日我们就会察觉出来。可是它身上并没有……”
我都没有打岔,天清道长继续写。“唯一跟邪魔有过交集的,只有……”
他没写出名字,但是事情到这一步。差不多水落石出了!
如果八荒小尼姑身上并没有邪魔之气,那么唯一再碰过我的,就只有……辫儿了!
我把那一天仔细想了一遍,那大蟒喷出来水后,我就如同烫伤了一样。是后来无脸鬼和辫儿同时渡灵气给我,才慢慢好转……而如果辫儿要对我下手,在那个时间点下手简直太方便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邪魔之气,是在那个异时空里,被入体的,没往后面想。
但现在想想,时间,地点,人物,完全吻合啊!
我心惊的颤了颤,把我那天看到的辫儿的笑容,想跟他说说。只是我刚刚抬手想写的时候,外面就有人敲门了,辫儿清澈的声音传了进来,“乔姐姐的药喝好了吗?”
天清道长连忙抬手将桌子上的字全部擦掉,然后像模像样的劝了我几句。看着我把药喝完,就端着药,出去了。
他一走,辫儿对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似有若无的停在我写过字的那个桌子上,笑了笑,帮我把门关上了。她那个笑容,笑的我毛骨悚然,犹如跗骨之蛆。
难道……她知道我们在里面说了什么?还是已经猜到了,我们在开始怀疑她了?
第170章 又做噩梦了?
原本这件事过去后,我以为就没事了。可是后面的日子里,我总是能感觉到辫儿好像在盯着我们一样,偶尔我抬头,或者偶尔我扫向窗户,都经常能看见她的身影。
或许是对一个人厌恶了,或者有警戒了,然后就会格外注意她。
我现在就是这样,几乎辫儿无论做什么,在我眼底都跟RDS-220氢弹一样。具有很大的危险性。
天清道长的药,似乎有点用。喝了好几天后,我肚子那一块的隐隐不适,已经差不多消失了。可是……因为生孩子而扩开的宫口那,只能通过时间让其自己慢慢复原了。
而戮焰王几乎每天都会进来,给善儿的身上放一层鬼雾。我问过天清道长了,他说善儿虽然是鬼胎,不需要十月怀胎,但是也需要有营养和本身能力做支撑的,善儿在我体内的时候,消耗了太多能量了,所以现在虚弱很正常。而戮焰王这是在帮助善儿尽快恢复,是对他好,我也就没再拦着。
只是这放了鬼雾在善儿身上后,善儿总是会睡觉,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他睡觉总喜欢抓着我的一根手指头,或者抓住我的衣服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睡得安稳。我有时候看着他温润美好的模样,怎么都想不出,他上一世为什么会变成疯屠夫。为什么会在一日之内屠杀那么多人。
当然,这个问题我从没问过他。
大概在第四天晚上的时候,海上的圆月高高挂着。照旧我给善儿换了一身衣服后,也躺在了床上。扭头看了一眼戮焰王所在的方向,他还在坐在船头上。孤寂的好像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就连月光照在他身上,似乎都照不走他身上的寂寥。
看着他这样,我就想起了上一世,他为了他的笑笑,束手就擒,让荆姬把他捆起来,甚至也愿意献上性命。那时候的他,很爱很爱荆姬吧?即使,后面荆姬那么对他,伤了他,还跟另外个男人抱在一起,他心里也许都还放着爱!
这该是爱到什么程度了?
我正想着,忽然瞥见月光下,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影子。这影子是从船头上立着的长戟里面走出来的,婀娜多姿,袅袅娉婷。看清这影子的脸时,我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荆姬!
她怎么还在!
我吓得心脏都停了,明明说好不再对戮焰王动感情,甚至担心他了,可是这一刻,我的心还是紧张了。荆姬出来后,目光落在戮焰王身上,目光里是纠结,是爱恨交织。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的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就好像要温暖他的身体一样。
奇怪的是,戮焰王竟然看不见荆姬。
荆姬就这样静静的在旁边,陪了他一整晚。戮焰王坐了多久,她就陪了多久。我……也看了多久。
直到月亮慢慢下落,太阳跃出水面,荆姬的影子才慢慢消散。我回过神,眨了眨眼,睁了一晚上,几乎没闭过眼,现在一眨眼,眼睛就酸涩的落了泪。嗯……是眼睛酸胀,才流的泪,不是其他……
肯定是眼睛酸胀……
抹泪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辫儿。不知道她看了多久,只知道她眼睛也是涨红的,通红的像是一只兔子。
双手还紧握着,脸上泪痕犹在。仿佛哭了很久。
显然……她跟我一样,看了一晚上吧!
我微微有点错愕,这么说……我们都能看到荆姬,可为什么戮焰王看不到呢?是荆姬不想让他看到吗?
怀着这份疑惑,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而辫儿似乎回过了神,匆忙去擦眼泪,结果也看到了我。她僵硬了那么一瞬后,连忙挤出个强颜欢笑的脸。我抿了抿唇,不再看她。倒在床上时,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怎么都止不住。
不敢哭出声音,怕善儿醒来,我躲进了被窝里,眼泪和鼻涕齐飞。
哭了小一会儿后,身子忽然被人从后面圈住了。一道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做噩梦了?”
这声音……这怀抱……
我整个愣住了,呆呆的连忙从被窝里钻出来,看见戮焰王瞪大了眼。“你怎么在这?”
我问完,才忽然想起来,他平时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会过来给善儿放鬼雾。想到这一点后,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瞬,还在期待个什么鬼。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微蹙了眉头,“无半分女子仪态。”
我心一酸,刚刚止住的眼泪,这一会儿又被他搞得有点泛酸。“有没有女子仪态,关你屁事?”
他顿时怒了,禁锢住我腰的手,不由用了点力气。我本来身体就还没恢复好。尤其是肚子往下,被他这一勒,好像牵扯到了伤口似得,我疼的厉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估计看我脸色都白了。有点愣,微微松了松,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他的手掌,流向了我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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