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吃饭前,刑术又问了一次庵古关于那些洞穴的事情,庵古寻思了半天才道:“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的应该比金雕部落中其他人要多,毕竟我以前是巫医,那个洞穴很深,直接贯穿了达达湖下面,一直到金雕部落驻地附近的山脉,那是进山唯一的捷径。”
墨暮桥在旁边道:“你不是说,没有人进去活着出来吗?那你们怎么知道那是捷径的?”
连九棋也看向庵古,等待他的回答,庵古不耐烦地解释道:“那都是以前的事,这个洞存在好几百年,也许上千年了,发现这个洞的是乌拉尔汗部落的人,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两个部落正在交战,乌拉尔汗部落的一支轻骑兵中的某个人无意间掉进了那个洞穴当中,这才发现有那么个直通深山内的洞穴。”
刑术道:“说详细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至少让我们进洞前有个准备。”
“有什么准备也没用。”庵古说完,看着刑术瞪着自己,又道,“我饿了,没力气说了,等我吃饱了再说吧。”
墨暮桥听罢,卸下手枪弹夹,从其中弹出一颗子弹来递给庵古:“你吃子弹吧,我保证你吃一颗就饱了。”
庵古看着眼前三个面无表情的人,咽了口唾沫:“好,我说,我说……”
第六章:湖边的通道
庵古挪动矮小的身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那名轻骑兵掉进去之后,其他人闻声就下去救他,所幸的是,他受了轻伤,但是马摔死了,原本想救他的其他人,在洞穴边缘因为踩到了软土都陷了下去,也都掉进去了,一队人马7个人,连人带马全部掉进了那个洞穴当中……”
那7人掉进洞穴后,因为再无法返回的缘故,只得在洞穴之中尝试着找出口,接下来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洞穴之中走了两天,才找到出口,等他们走出洞穴,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雪山之中,距离金雕部落的驻地并不远。
7人走出洞穴,就发现了盘旋在头顶上的那只金雕,知道事情不好,立即拔腿就跑,跑了一阵,知道这样跑不是办法,迟早会被追上,于是留下6个人伏击金雕部落的追兵,剩下那个人则没命地沿着雪山朝着草原的方向逃。
庵古说到这,停下来:“你们肯定会问,他们为什么不沿着洞穴安全的回去对不对?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他们如果能沿着洞穴回去的话,也不会吃饱了撑着在洞穴里边绕了两天,因为他们无法从下来的位置再爬上去。”刑术皱眉道,“别这么多废话,赶紧接着说。”
墨暮桥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庵古,庵古故意装作没看到,接着说:“剩下那6个人,根本就不是金雕部落的对手,顷刻之间,就被消灭掉了,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找到剩下那个人,而剩下那个人也很聪明,这家伙躲在伏击圈周围的某地,等着金雕部落的大军离开之后,再尾随他们下山,知道为什么吗?”
墨暮桥不耐烦地说:“如果他先跑,会留下脚步,很容易就会被金雕部落的人跟随脚印找到,所以,他躲起来,等金雕部落大军一过,再踩着他们的脚印往下走,相对来说,安全一些,不过,我先问你,这个人最终活着回到了乌拉尔汗部落,对吧?”
庵古道:“对,那肯定的。”
墨暮桥又问:“那既然这个人没被你部落的人抓到,你又怎么知道这家伙躲在周围,又怎么知道他尾随着他们下山去的?”
刑术和连九棋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庵古,等着他的回答。
庵古道:“你这个人怎么话这么多呀?你听着不就行了嘛,传说就是传说,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总之这个人活着回去了,告诉了乌拉尔汗部落有个通道可以进山,于是乌拉尔汗召集大军,也就几百人,浩浩荡荡从那个洞穴中下去,在那个幸存者的指引下通过洞穴,试图偷袭金雕部落,结果呢,他们反而是上当了……”
金雕部落发现那个洞穴之后,料到了乌拉尔汗部落会从那里奇袭,而且是派遣大军,于是金雕部落在洞口设伏,同时派遣大军下山,当斥候发现乌拉尔汗大军离开驻地之后,立即遣大军直接杀入驻地之中。
两天后,当乌拉尔汗部落大军穿越洞穴,来到洞口的时候,几乎被屠杀殆尽……
庵古说到这,又喝了一口水:“我说完了,就是这样。”
“两个问题,两个关键的问题。”刑术竖起两根手指,在庵古眼前晃了晃,“第一,那个洞离金雕部落那么近,为什么他们几百年来都没有发现,第二,金雕部落奇袭了没有军队的乌拉尔汗部落驻地,也伏击了乌拉尔汗从洞口出来的大军,不就等于乌拉尔汗部落被灭族了吗?既然被灭族了,那么现在部落中怎么还剩下那么多人?”
庵古换上一副愁眉苦脸:“我说,你们怎么就那么多为什么?这是传说,你们就当故事来听好不好?”
说完,庵古见墨暮桥又举起了枪,立即道:“行行行,我回答吧,金雕部落之所以没有发现那个洞口,是因为洞口的位置是因为洞口不大,而且在四季山山脚下面,另外一面,那里很少有人去,可以说算是禁地,第二个问题啊,当年乌拉尔汗部落至少好几千人,现在就剩下好几百了,这不就等于是灭族了吗?”
连九棋咳嗽了一声,问:“既然那个洞口的位置在禁地,那么金雕部落的人为何还违背规矩去那里伏击?”
庵古看着连九棋,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喂,你们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呀?就算那里是禁地,你们发现那里冒出了敌人,也分析出敌人会从那里钻出来,你们是去伏击,还是在部落里边等死?”
连九棋忍住笑:“好,就算你刚才所说的都成立,那么还有一个问题……”
庵古立即抬手道:“我饿了,我真的饿了,我再说下去就饿死了,先让我吃点东西,好不好?”
迪烈和古烈将烤肉带了进来,除了庵古之外,其他人都吃得很慢,一顿饭下来,庵古至少吃了五人份,刑术都怀疑这哥们在去乌拉尔汗部落之前,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吃饱过。
不过,在墨暮桥眼中,庵古的这种做法,似乎和之前在部落中那种“不做饿死鬼”的行为差不多——恐怕庵古心中最清楚不过要通过那座洞穴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连九棋的那个问题在饭后没有再问,白天的长途跋涉让所有人都疲惫不已,出了迪烈和古烈之外,其余人都在吃饱后呼呼大睡,睡到第二天清晨时分,这才起身来,继续朝着达达湖赶去。
来到达达湖边缘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达达湖竟然被冰封了,这个古怪的现象让除了迪烈、古烈和庵古之外的人都觉得惊讶不已。
刑术看着自己脚下还带绿的草原,又看着被冰封的湖面,不解道:“温度有这么低吗?我记得半个月前,我们和库斯科公司的人在湖边营地时,达达湖也就是湖边结冰而已。”
骑在马上的庵古道:“是雪暴,那夜雪暴直接冰封了整个达达湖,赶巧后来气温又下降,就变成这样了。”
墨暮桥抬手看着手表上的温度计:“不可能,现在不过是零下10度左右,你看那冰面,都被冻死了,刚才经过的那条裂缝你们也看到了,深达十来米,也就是说,整个达达湖都被冰封了,这不是零下10度这个气温可以做到的,应该是雪暴的关系。”
刑术道:“对,就算在哈尔滨,零下十度的气温,也不足以让松花江冻这么结实。”
连九棋看着湖面:“庵古,那个洞口到底在什么地方?”
庵古却是扭头看着迪烈,说了一句之后,迪烈举起持有马鞭的手,指着前方湖边一堆乱石堆处,又说了几句。
庵古翻译道:“他说,就在乱石堆后面,有一块人头石的下方,马进不去,人可以进。”
到了迪烈所说的人头石后方,迪烈和古烈两人合力将堵在洞口的那些石头一一搬开,随后一个长不到两米,宽一米的洞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刑术打开手电照着里边:“就是这里?”
庵古看着迪烈,问:“是吗?”
墨暮桥皱眉,一脚踹在庵古的身上:“喂,问你呢,你不是知道吗?你问他干什么?”
庵古愤怒地看着墨暮桥:“你踢我干什么?我说了,我知道的都是传说!”
庵古刚说完,墨暮桥直接持枪瞄准了庵古,还打开了保险,手指也扣在了扳机之上,千钧一发之极,刑术一把将枪夺了下来,而墨暮桥竟然直接抬手就给了庵古一拳,将庵古直接打坐在地上。
迪烈和古烈两人也不制止,也不上前,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不想插手他们的事情。
连九棋拉开墨暮桥,看着他问:“你这是怎么了?”
刑术也奇怪地看着墨暮桥,他和连九棋都觉得这段时间墨暮桥的表现很奇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墨暮桥忽然诡异一笑:“没什么,可能是累了,控制不住情绪,对不起啊。”
说着,墨暮桥俯身就要去拉庵古,吓得挨了一拳的庵古向后爬了好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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