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次,海关办事处打电话给立国,原来是萧立学竟然利用立国的名字悄悄走私物品,立国当时很是气愤,当时说要把萧立学送警察局,后来还是妈心软,说再给一次机会,而萧立学也是头次走私,所以训了一顿后就放了他,谁知道他竟然会如此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啊。”
杨木衣目瞪口呆的听着萧母说着缘由,原来竟然这么狗血的故事也有,还因为这么狗血的故事断人子嗣,真是狗血。
孙老大夫摇了摇头:“杨小兄弟,你还没到社会,到现在为止生活基本就是学校里面,那里可是象牙塔,离外面的世界太过遥远,你这次看看清楚也好。这个世界并不像书本里面写的那么美好的。”范大夫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赵司机进来,在老太太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老太太一扬眉头:“好,找到那畜生的住所了是吧,好,小杨,我们现在就过去。”
杨木衣点了点头,孙老大夫和范大夫想要跟过去,又不好意思跟过去,毕竟这个狗血点讲属于豪门恩怨,是人家自己的家事。
老太太看了看孙老大夫和范大夫:“嗯,还请孙老和范大夫也一起跟过去做个见证,我们并不是随意污蔑人的。”两人忙点头称是。
“我也过去。”门口却站着的是陈医生,他一直在隔壁听着情节展,到这会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识一下,刚刚一个人躺床上思索,他再次认识了自己的世界观:他认为现在他解释不了的现象只是现在科学技术还没有达到可以解释的水平,于是他心安理得的要跟过去见识了。
众人上了车子,这回就连老太太也一定要跟过去了,而只好留下萧母在家里照顾两人了。
赵司机告诉众人萧立学住在一家租来的民房中,比较偏僻。果然如同他所说的,这里异常偏僻,如果不是赵司机带路,杨木衣一定不相信这里竟然会是在广州。一栋平房里面闪耀着灯火,外面的墙上赫然画着“拆”字,显然不久这里就将不复存在了。
赵司机走上前去敲门,萧立学的声音透着一股欣喜:“钱先生,你回来了啊,还好我的短信你收到了,急死我了。”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老太太,萧立学没加思索就想把门关上。赵司机忙一把拦住,老太太嘿嘿一笑:“立学,怎么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啊。”
萧立学脸上忙堆着笑,只是在杨木衣看来,那笑比哭难看的多。萧立学打开大门:“婶婶,你怎么来了,我没注意,我以为是我两个儿子回来了,一见不是我以为是强盗上门了才关门的。婶婶这么晚怎么来了?”
老太太推开拦门的萧立学:“怎么?不请婶婶进去么,我不是听他们说你在这边租了房子过来看看。”
萧立学忙说:“我当然想请婶婶进去做会子了,但是我搬来不久,里面太乱了,连个干净点的杯子都没有,要不婶婶明天再过来吧,我今晚不睡觉也要打扫干净。”
杨木衣看着萧立学和老太太突然觉得有些悲哀,默默得把头转了开来,却现其余众人都是一脸平静,宛如宁静之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赵司机突然说:“立学大哥,我突然有点口渴了,去你家喝杯水。”说完不理会萧立学,径直走了进去,连萧立学在那直喊没有水也没有理会。看见赵司机走进门去,萧立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老夫人。”赵司机在里面喊到,“您进来看看。”
老太太横着看了一眼萧立学,然后走了进去,萧立学软软的在后面跟着,低垂着头。
杨木衣跟着进去一看,只见堂屋里面却是很乱,到处都是布帷红线、铜铃菩萨。堂屋中间赫然供着一尊菩萨,面目峥嵘、三头六臂八腿、怒目而视,很是威风。菩萨前面有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老太太丈夫的名字和其生辰八字,前面的供香却依旧袅袅燃着,一对白烛无风自动着,摇曳着焰火,令整个房子显得格外阴森。
老太太踉跄了一下,指着神坛问道:“这是什么?”
萧立学强颜欢笑:“婶婶,那只是我怀念叔叔,给他设的灵堂,没当想起叔叔,我就给他上香。”
老太太咬着牙问道:“哈哈,你还真是孝顺啊。你爸都没见你这么怀念,你叔你倒是这么孝顺啊。”那干涸的笑声在夜空荡漾在这个寂静的屋子里,杨木衣不禁打了个寒战。
“哈哈哈哈。”却见萧立学站直起来“是啊,我就是想着我那死鬼叔叔,我还想着你呢。”野猫般的呼嚎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寒。萧立学却是开始胡说起来,孙老大夫仔细观察了一会:“他痰迷心窍,疯了。”
第十四章 对与错的人
“疯了?”老太太怀疑的问道。
孙老大夫点点头:“他最近压力很大,刚刚阴谋被现了一刺激,他一时气岔,痰迷了心窍。”
老太太紧闭了闭双眼:“有办法把他弄清醒么?”
孙老大夫点点头:“可以,但他以后都不能受刺激,一刺激可能就会病了。”
老太太仰天哭笑着,两点泪珠从如ju花绽开的脸上滑落:“好啊,好啊。大哥,你说让我怎么办,你儿子害我儿子我孙女躺床上,我原想要让他身败名裂被世人唾骂,可是他自己就疯了。大哥,你为什么去得那么早,为什么没教好儿子就走了,让我死后怎么见你,怎么见爹啊。”
孙老大夫摇摇头退到了一边,杨木衣上前轻轻拉住老太太的手:“奶奶,别太伤心了,这个就是天意,天罚啊。”
老太太用手一擦眼泪,对着杨木衣说:“小杨,让你笑话了。嗯,到了这里,应该能把立国和丽华救好了吧。”
杨木衣环顾一下四周:“应该没问题了,我先上前去看看。”
陈医生拉住杨木衣的肩:“小杨,这个神像是什么?看上去比较邪恶啊。”
杨木衣笑笑,孙老大夫答道:“哈,那尊是蚩尤神像。蚩尤,和黄帝打仗的那个,知道了不?”陈医生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就是蚩尤啊,怎么长得这么奇怪啊。不过蚩尤很邪么,为什么你说的那个邪法是用的他的神像?”
杨木衣叹口气道:“这个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武功了,用之正则为正,用之邪则为邪。蚩尤本来也是我们中华儿女的祖先,但是被炎帝和黄帝打败了,然后封建时代那会就认为炎帝黄帝是正义,而蚩尤则是邪恶,所以这流传下来的邪法或多或少沾点边。渐渐的,蚩尤就成一祖先变成了一革命破坏份子了。”
陈医生听得有趣:“你这说法很有意思。不过这也符合常理,历史总是胜利者在书写。”
杨木衣走到神坛前,打量着神坛上的摆设。只见神坛上除了蚩尤神像,萧丽华爷爷木牌和一个香炉外,就仅有少量米粒了。杨木衣皱皱眉头,又满房子寻找着。
老太太紧张的问道:“小杨,在找什么?”
杨木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凭上面那几样东西还是还是不够的。我也没见过对方施法,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拘了萧爷爷的天地双魂。但是现在这里,显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收的了双魂。”
孙老大夫好奇的问道:“那要什么东西才能收魂呢?”
杨木衣摇摇头:“好多东西,比如葫芦、草人、死玉都可以,但这里却没有,我估计被那个施法者随身带着了。”
“那小杨,怎么办?那立国他们怎么办?”老太太慌乱的问道。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没办法,只有等了,等那施法者回来再捉住他了。只有将萧爷爷的双魂放归他坟墓,伯父和丽华才是真的好了。”
老太太看了眼在旁边喃喃自语的萧立学:“要是他清醒着,就可以从他口中知道他找得谁来施法的了。”
陈医生摇了摇头:“他这按西医来讲偏执型精神分裂,可以通过服用药物来控制,但精神类药物要特殊处方,还得有病历才能拿到药物,而且治疗效果并不是很好,应该尽早寻求心理咨询帮助,我记得应该可以用心理压制来治疗,但我就是外行了。”
孙老大夫点点头:“那我来试试。”说完让范大夫取出金针盒,从盒子里面取出银针,从萧立学的风府穴慢慢捻着,然后又分取了几处穴位,可怜杨木衣从小对医很是不喜,只认得其中的劳宫少商。老家里医书其实比易书多,可是他愣是没怎么学,就算老头拿笤帚狠揍也逼不进去,几番下来,老头也就放弃了。所以杨木衣虽然很羡慕孙老大夫的神奇针灸也只能看着,自己也不禁后悔当年要是背下了经络图,这会也能偷学点啊。
在杨木衣的胡思乱想中,萧立学慢慢的沉睡了下去。孙老大夫点点头,取出了针,范大夫忙接过收起来。一会,在陈医生的瞠目结舌中,萧立学醒了过来,他两眼澄清,一眼看过去神志清醒极了。
萧立学看着老太太,良久,突然大哭了起来。说句实在话,杨木衣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痛苦。
老太太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侄儿。“立学,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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