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凌天恒的舌头像打了结般,竟不敢辩解。还记得当日她为了救凌天宇,反被其所伤,尸毒入侵与体内正气相斥引起异变。当时她连伤数人,自己不愿与她为敌动手,又不愿她受魔性所控,便对她晓以大义、动之以情。她一言不发听着自己对她的指责,直到说完了,她就说了这么的一句——“你凶我!”
当时的她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那现在呢,她是怎么的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周郅斌一离开,她就变了样子。
他紧搂着她,既不敢松手,又不敢说话,却听得对方努着小嘴继续嚷嚷。
“哼,你欺负我,我不要你了,我要离……”
(ps:果真邪得很,虽有太阳,却阴沉沉的,一大早头晕乎乎的。那就来一段暖暖的吧……)
第六十四章
凌天恒轻轻托着她的后脑,紧抿着的唇覆上了她开阖的小嘴。下面的话被堵在了嘴里,再也说不出来。
“唔……”
燕若梦大睁着眼睛,煽动的睫毛下是惊慌,是无措,还有不敢相信。
这家伙竟然如此大胆!
她的唇带着冬雪的柔软与清凉,随着他诱惑般绵绵的亲吻,渐渐温润起来。她难得那样娇怯地蜷在他的臂弯间,温驯地承受着他的爱抚,一对眼睫却不安分地不时扑闪着,好奇般地瞧着那放大的俊颜,那模样娇憨之极。
凌天恒暗暗舒了口气,果真只有这样才能使她安静下来,可马上又发觉不对。她的脸颊红通通的,眸光也渐渐有些涣散,那呼吸……
糟了,不好!
他急忙松开了她,瞧着她那红润的唇,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不会呼吸了吗?”按在她后脑的手掌移到了她后背,替她理顺道气。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燕若梦恼怒地嗔了他一眼,本想再踩他几脚的,可偏偏又使不出力来,只好任由他搂着自己靠在他的身上,却又不服气的道:“明明是你堵着我的嘴,不让我呼吸的。”
凌天恒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要用嘴来呼吸了?还好,他面部的神经转得快,控制住自己的嘴巴,把话吞了下去。
燕若梦见他不作声,又恼了,抬手拍向他搂着自己的手臂。
“我错了。”
手掌刚拍到对方的臂上,本就没怎么使力的,却闻得这么一句话,燕若梦不禁一愣,抬眸瞧向他,手按在他的臂上,忘记了收回。
凌天恒继续道:“我不应该堵着你的嘴不让你呼吸的。”
他这么一说,燕若梦倒恼不起来了,脸腾地一下红了,瞥了他一眼,迅速垂下头来,嗔道:“本来就是嘛。”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都听不见了。凌天恒反倒松了口气,一种赌赢了的感觉悠然而生,果真是顺着她就行了。
“所以我错了。”
“嗯。”
“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
“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违你的意。”
“嗯。”
“你让我去东,我不会去西。你让我站,我不会坐着。”
“嗯。”
“那你就不要离开我了。”
“嗯。”
“也不要再去找那个人了。”
“嗯……嗯?”
“你刚刚答应了的。”
“有吗?”
燕若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上当了,再次恼怒地瞪着那位奸计得逞,笑得一脸无邪的家伙。
“有呀。”凌天恒把嘴靠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脸上仍是无辜的笑容。天知道刚才他是多么的害怕,周郅斌才走了没几步,要是听到燕若梦的呼唤,难保不会转过身回过头来。那一句——“你随时都可以去找我”还在耳边荡着,他才不想将刚到手的温香美人如他那般推出去。
暖暖的气息呵在耳后,燕若梦只觉得痒痒的,浑身软绵绵的,再次无力靠在对方的身上。她没空再去同他玩文字游戏,按在他臂上的手掌想使力推开他,却终是软软的搭在那儿。
凌天恒故作不知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离我远点。”闷闷的声音在他怀中传出。
“哦。”
凌天恒真的松手了。
“啊——”燕若梦想不到他真的放开自己,一没了着力点,她便往旁边倒去,“你靠害呀。”
“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吗?”凌天恒当然也不是真的想摔着她,赶紧扶着她,却还是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燕若梦又气又恼,却又拿他没办法。这几天来,她身体本就不是太好,出来了那么久,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本就冻得有些麻木了,偏偏不知凌天恒对她做了些什么,更弄到她没了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你哪不舒服呀?”凌天恒自是感觉到她身体上的凉意,早就将那扔在地上的外套重新披回她的身上。
燕若梦拢着皮衣,懒得答他。
“你的脸怎么……是不是呼吸不顺了,要不要……帮你渡气。”凌天恒搂着她,也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不要——”仿佛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燕若梦赶紧抿紧唇,把头扭到一边。
“噗嗤——”凌天恒轻轻一笑,也不去逗她,只是紧紧将她拥着,掌心按在她的背心,异能透过皮衣化作热能输送过去……
冬风疾疾,却再也寒不了孤山上的那一对青年。落日的余辉洒在枯树下瞬间添了几分生气,似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生的延续……
。(话说美好是为毁灭准备着的。)
远古的时候,是没有房子的,人类为了生存,为避寒暑风雨,防虫蛇猛兽,他们要么藏到了山洞中,要么就爬到树上。一切取之于现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才有了自己动手建造房屋建筑来居住。伐木为梁,割草为顶,再到后来的聚土烧瓦,木屋土房、亭台楼阁,无一不凝聚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而现代的具备各种功能的楼房更是令人惊叹。
高楼之所以称为高楼,是因为有比它低矮的楼房,有了对比才能知道自身的优劣,又好比如人,人也总喜欢和这个比、那个比,比样貌,比财气,比身份,比地位。只要能拿出手的都要比上一比,比不过的就唯有踩,使劲地踩。从来都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高楼之下是蜿蜒的道路,而道路上则是来往的车辆。四车道的公路在这种中小城市里也实在是忒小了点,不过还是兆头好,四通八达嘛。故而穿流在这路上的车,什么样式的都有,换言之,也就是有各式各样的人。
染着黄发,打着耳洞的不良少年,从打开着的车顶站了起来,双手张开如展翅般,猛地却一转身,对着随后的车子大声地嚷了嚷。听不清他喊什么,反倒吓得后面那车的胖司机来了个急刹,这还不算,跟在这车后的那辆车子的司机,一个不妨,却撞了上来,若非他开得不快,恐怕车头也要冒烟了。就算这样,也磕了个坑儿。
“嘘”,一声口哨声自黄毛少年口中发出,对于身后的两车相撞,他倒没去留意,因为他的目光已瞟向旁边驶上来的那辆红色车子。开车的是个长发女子,同样是快车,同样打开了车顶,那头酒红色的长发正迎风扬起。她无视旁边的轻佻少年,猛踏油门疾飞而去。那吹口哨的少年一见她加速,赶紧拍了拍开车的那个与他同样装束却是扎着发的少年。那少年把手伸到车窗外,对着把他甩后的红色车子扬了扬手,像是喊了声什么,跟着把手缩回去,脚踏油门,全力加速追了上去,丝毫也不去理睬在这狭窄的车道上开快车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他们的身后是连环相撞的车子,司机早就下了车,更不顾得什么阻塞交通在大吵特吵,直到闹了好一会儿后,那个被吓蒙的胖司机才想起他急刹的起因。然而再往公路前方望去,哪还见得着那个罪魁祸首。
没有人伤亡,只是普普通通的磕磕绊绊,相关的工作人员姗姗来迟,路人压根子就是连瞟一眼也懒得动一下,更别说有人会注意到有辆车子不按章程逆行而上,并偏离了道路,往一旁的楼房驶去。
雨后的地面湿漉漉的,两行轮迹浅浅的,很快就隐去,就好像从未有过。杂草见缝就长,压根子也不用人为的浇灌施肥,更别说什么播种撒籽。青苔顺着墙根蔓延上去,密密麻麻的,就像爬了千万条碧绿色的虫子,这样的地方又有谁敢想到会是在城市里。
马铁成冷冷地瞧着面前这楼,微微皱一皱眉,深呼吸下还隐隐嗅到一阵异味。这样的楼房正是某些人的安乐窝。在外面看不到什么,可若是进去却很可能是另一个景象。残垣败瓦,杂草青苔,再加上臭气冲天,寻常人根本就不敢靠近,更别说那些装模作样的执法者。或许也就那些流浪人员爱在此处流连忘返吧。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人会选择在此干见不得光的事,好比如他们。
马铁成嘴角微微一抽,还真会选地方,这儿真的很适合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车里又钻出个人来,他低着头,轻轻地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侯在一旁的人后,便道:“不是那,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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