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很响,但却也很轻,就像是十几个破锣一块儿打响般,吵得人直想开骂,但却又没有人敢骂。地上舅公,天上雷公,可惹不起呀。
一个霹雳下来,岂不成了焦炭。
是呀,霹雳,紧跟着雷响的是闪电。
咦,不是一直都说闪电在打雷之前,打雷在闪电之后吗?怎么?难道耳朵和眼睛调换了位置了,以至于,常规性的自然现象会发生改变。
没有变,很多东西都依然如旧,但却又是物是人非,雷声不像雷声,闪电当然不像闪电。那不是电光,应该说是火光。或者说是火才对。
是火,天上掉下火来,不是火球,是火焰。瞬间将易燃之物点着。
风助火势,越烧越旺,直将某些东西烧个一干二净,只余灰烬,直教人可惜,如果能在火上烧只乳猪或是山鸡多好,最起码不用浪费这天火。最差的也该让人到旁边烤一烤,要知道刚才的风是多么的刺骨,冬天都还没有到。怎么这么快就冷了。要知道现在的燃料是多贵。
有风有雷有闪电,却没有雨,一滳水都没有。路两旁那几个档主,忙着抢救被风吹走的顶篷,刚刚拉了回来,却又紧跟着掀起这东西来扑火。然之后,火扑灭了。可这顶篷嘛,也给烧了一团黑。哎,早之就不那么辛苦去拉它回来了,要知道刚才还差点被它吊到半空,玩一次空中飞人。幸好有个重要级的人马,这才没事,不过看看别的重量级物体,他唯有扶额暗叹,是自己命不该绝,大命呀。要不然多重也没用。
风平浪静之后,那些档主也就各自埋位收拾摊档。哎,这一场怪风,可是让他们损失惨重了。这几天又没什么生意。哎,本钱也亏了。一边收拾,一边长嗟短叹,唠叨埋怨着这臭天气。
其实在香迦岛往年都很少有什么大风大雨,即使是内陆那边的近海区域给飓风吹得家破人亡,可他们这儿却仍然是歌舞升平,该干吗的一刻也不会停。
他们坐在岸边捞起那樽浸着海水的葡萄酒。看着各式各样各种形状的风带着海水刮向对岸内陆,看着那边的人提前裤衩子,光着背,鞋袜也来不及穿的到处躲,就好像看着一出正在排演的灾难剧一般,试问世间上还有哪儿可以看到如此清晰如此真实的灾难片。
那一边,老来无依,东躲西避。而他们这些香迦人却是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安享晚年,他们就好像是被上天特别照顾的宠儿一般,可曾想过,那飓风,迎面而来偏偏到了你面前就拐了个弯吹向你身后,而你甚至感觉不到一点凉意,够怪了吧。恰恰好比一栋楼前下着大雨冰雹,楼后却是干爽清凉。
多少年来多少世界各地号称顶级再顶级得不能再顶级的专家来此分析研究过,最终给出的结论却是岛长得怪,加上千百年来被海风吹直了,所以东西两岸是个斜面,所以风就顺着这个斜面吹向内陆,不知是哪个专家给的结论,不过对岸那边的结论却是要移平这岛,免得给人家当挡箭牌。
为此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明里暗里的纷争。
香迦岛一直以来都是个非常的世外桃园,没有人间的争斗,更没有大自然的降灾。然而近几年开始变了,人与人之间时常发生口角,轻的吵上一架,重的大打出手。也许是因为他们这个世外桃园,不再像以前那样。过惯了安逸生活的人,不免开始烦躁,天有时会毫无征召的下一场雨,刮一阵风,响一记雷,甚至乎无缘无故建得好好的楼层会倾倒,没有重物压下的地面会发生塌陷。各种的无故之灾不断,也难怪人心惶惶。
也有人说那是因为他们得罪了天神,故此降灾,但更多的说法却是一直照顾他们庛佑他们的天神舍弃了他们,不要他们了。所以灾难就会降临,因为没有神力为他们阻挡这一切,这几年来陆续有了不少人移民过来,但更多的是迁移过去,这不过是一个小岛而已。
几百年前附近这儿也有很多小岛屿,可都相继陆沉,天知道是不是轮到这儿了,什么天神保佑全是扯谈,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还没有到这儿罢了。
人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只会伸手索要,一旦坏了,就一脚踢开,寻找更好的。
再说那几个档主边抱怨边收拾摊档。天渐黑,这样的天气,他们本该赶紧收拾东西回家的。在这个破地方,又有多少钱赚,还不如回家抱着老婆孩子,享享天伦之乐,那该多好。可是他们却没有见天黑,便开着照灯,将架上的水果一只一只照个光亮,一点也不像刚被风吹火烤过。
看那边那个大肥佬正弯着身,吃力地收拾底下那些不知是树叶,还是包装纸的灰骸。
突然他看到货架外露出了一双脚,脚上是双皮靴,这种靴当然不是他们这些生意人穿的。
有客到!
这肥佬虽然纳闷在这种鬼天气这个时间段怎么还有人出现在这,可是一连几天无人问津,实在有些无瘾。谁干买卖都希望生意兴隆,尽管他的目的不在此,可也不想尽是自己掏腰包。
“靓女,要d物嘢呢,呢d都系很靓嘅生果。”
那是双女式皮靴,所以他才有此称呼。
可是对方并没应他,有客到了,那肥佬也不顾其它,抬起头来展开职业般的笑脸来待客。然而刚笑了一半,看到对方的样子,他的笑容一僵,结结巴巴的喊道:“燕……燕小姐。”刚喊出来,觉得不妥,立即就吞了回去。
(ps:天啊,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一眨眼就到月底了,我都还不知道今个月是怎么过的。电脑没空修,索赔没拿到,这儿还没写完,555555那边还催着交网费手机费,怎这么倒霉,什么都堆到一块了)
第七十七章水果摊
来人正是燕若梦。她似笑非笑的望着这个肥佬,挑着眉道:“你认识我?”
“不……不……”泼浪鼓般摇起来。
“可你刚才不是在叫我吗?”仍是那般的笑,却带着冷冷的寒意。
“是,是,不,不,我只是,只是,打,打打招呼。”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仿佛装错了发条般。
“打招呼?”带着疑问斜斜地挑起了唇。
“是……是……是。”又是啄米鸡般拼命地点。
“那你说话,怎么是这样,难不成你是结巴的。”只差没掩口的娇笑,却是饱含着羞辱。
那肥佬自认出燕若梦后,莫名的心里面就开始恐惧起来,曾听到有关她的各种事迹一下统统浮上心头。什么随手刮人耳光,动不动就责骂呼喝,要不就是用符来整治你,各种虐人的高招比训练他们的麻辣教官还要变︶态。
以前他听到这些,总是不屑的冷笑,那是因为被她打的那些人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才心甘情愿受她打骂,讨她欢喜罢了,之所以说得那么恐怖,不过是怕被老婆发现,又要受多一次打骂罢了。至于他,才不用担心呢,老婆对他唯命是从,只有他打骂的份,她想还手,modoor。
可是现在他看到的燕若梦,非但没能将他那一套虐女绝招使出来,反而将准备好的说辞统统忘掉。
她虽然在笑,可是却使人心里发毛,她的手虽然背在身后,但总使人觉得下一秒甩到你眼前不是难事。
天呀,怎么会这样。
那肥佬双脚开始抖了起来,她站在面前,他只觉得有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明明他比她要庞大,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很小很小,对着的是个巨人。这个人一只手指头就可以将自己戳死。
“你很冷?”仍是那份带着“关心”的笑容。
“不,只是有点……有点……”满头都是汗,冷汗,对就是冷汗。
“你很怕我?”仿佛有些吃惊。
“哪有?哪有。”连声的否认。
“你不怕我?”更加的吃惊。
“是,不不不。”仿佛一下咬着了舌根般。
“你平时也是这么做生意的?真有趣。”
燕若梦嘴角微微一掀,把目光从那肥佬身上移开,望向架上的货物。
那肥佬只觉得压力一减,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这时他才记起来,自己是干什么的。有没搞错,整得自己像个疑犯似的。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他是个生意人,只怕流︶氓来抢,顾客不给钱。一个妞儿怕她作啥。想到此,又镇定下来,又展开那职业笑脸,如煮熟的狗头般,媚谄起来:“靓女,呢d生果都系今日先到嘅。很新鲜嘅,要吾要试d。”
燕若梦瞟了一眼货架,冷冷淡淡的道:“我前几天都看到这东西摆在这里,那日是这样摆的,今日又是这样,都摆了这么多天,还叫新鲜?”
那肥佬尴尬的一笑:“呃,嘿嘿,卖出咗就会上新嘅勒。”
燕若梦道:“可是据我所知,你在这摆摊,东西都没卖过。”
“这……”这么快就穿帮啦,又吓得那肥佬一头冷汗。
“你骗人!”燕若梦猛地一抬头,厉声望着他。
那肥佬一惊,本来他抓着把水果刀想削个水果来敷衍一下的。可是给燕若梦这一喝,吓得他把刀指向燕若梦。
燕若梦故意笑道:“你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别人说你的不好,就用刀子来逼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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