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我心头松出一口气,心中就在想,这月窟的仪式刚开始,她右胸就冒出一支燕子,还有先前有些摇晃的七层木凳也安静下来了,难道这两者有啥关联不可?
当下,我没在棺材前过多停留,再次朝郎高打个眼色,示意他燃烧第三封鞭炮。
很快,鞭炮声响起。
待鞭炮声停止,我先是怔了怔神色,朝东方作三个揖,再朝棺材作三个揖,最后再朝那七层木凳作揖,开口吟道:“甲不开仓,财物耗尽,乙不栽植,千株不长,丙不修灶,必见火殃,丁不剃头,头主生疮,戊不受田,田主不祥,乙不破劵,二主并亡,庚不经络,织机虚张,辛不合酱,主人不偿……,定宜进畜,入学名扬,执可捕捉,盗贼难藏,开可求治,针灸不祥,闭不竖造,只许安康。”
念完这话,我弯腰拿起三柱清香,点燃,朝七层木凳作三个揖,再将其中一株清香插在棺材前的供桌上,另一株插在棺材尾部,最后一柱清香插在七层木凳最下方,再在那个位置烧了三个纸包。
待烧完那三个纸包,我示意郎高放鞭炮。
大概等了一分钟的样子,那郎高放了一封鞭炮,我再次拿起三柱清香,又依照先前的方法,将三柱清香分别插在、供桌、棺材、七层木凳下面,一连做了三次,插了九柱清香。
做好这个,我特意跑到棺材前看了一下王初瑶的变化,她恢复的非常好,脸色也是愈来愈红嫩。
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舒畅的很,这月窟办得很顺利。
于是,我再次弯腰拿起五根清香,这次的清香并不是用来烧的,而是有大作用,也是整个月窟过程中最为重要的环节,叫传香,有传祥的意思在里面,意思是阳间人通过清香,替死者传送一份吉祥,倘若清香能顺利穿过七层木凳的空隙,掉进对面的火炉中,则证明,死者收到这份吉祥,对死者下辈子的出身有好处。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右手持清香,脚下微微跨开一些,猛吸一口气,朝七层木凳的缝隙丢了过去,那清香脱手而出,径直朝缝隙的位置穿了过去,正好落在火炉内。
随着这第一柱清香顺利落入火炉内,我一连丢了五柱清香,悉数顺利的落入火炉内,这让站在门口的郎高目瞪口呆,就朝我说:“陈九,你咋练得,这么好的眼色?让我来的话,绝对没这么顺利。”
我笑了笑,罢手道:“这是丧事顺利,倘若不顺利,就算全国射击冠军来丢清香,未必会丢的进去。”
“为何?”他疑惑道。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迷信,可能是某种神秘力量牵引着清香吧!”我朝他解释一句,就让他再燃烧一封鞭炮。
他点了点头,点燃鞭炮,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鞭炮很长,燃放的时间也较久,足足放了十分钟时间,鞭炮声才停下来。
随后,我将火炉端了过来,又将剩下的纸包、请帖放入火炉内,再将火炉放在棺材尾部。按照月窟的仪式的来说,这火炉的东西要放入棺材,随同梦珂一起下葬,但,现在情况不同,一是王初瑶还没醒,二是梦珂并不会埋入泥土之下。所以,我打算将火炉内这些东西烧了。
当下,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张黄纸,再将黄纸丢进火炉内。很快,火炉内燃烧起熊熊大火,火势燃烧的特别好,不一会儿功夫,火炉内的那些东西便烧的干干净净,就连纸屑都没剩下。
看到这里,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从入行以来,从未办过这么顺利的丧事,每次的丧事,多多少少都会出点怪事,不是死者有怨气,就是主家会找我们点事,而这场丧事异常的顺利,顺利到我简直不敢相信。
说实话,还未办丧事之前,我以为这场丧事肯定会怪事百出,而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难道是隐龙脉的缘故?
待烧完那些东西,我问了郎高一下时间,他说,下午五点,就问我剩下的时间要干吗,我想了一下,月窟的最后是仪式是将那七层木凳拆下来,当然,这拆木凳不是按照普通的拆法,而是一层一层地往下拆,这过程中不能出现坍塌的情况,一旦坍塌就好比断桥,断了阴间与阳间之间的那座桥梁,先前所有烧的东西,会留在阳间。
所以,这拆凳也是一项极为困难的环节,很多人在拆凳的过程中,不知不小心还是怎么回事,木凳会出现坍塌,导致前面的环节白做了,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很少有人用月窟这种仪式举办丧事。
于是,我将拆塔的过程告诉郎高,就让他找一架人字梯,他说了一声好,立马走出灵堂。
等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在哪找了一架人字梯,那人字梯较为陈旧,好几处地方有些裂缝,我伸手压了压有裂缝的位置,还算牢固,我怕梯子会出现问题,又用力踩了踩,很牢固,这才令我放下心来。
第644章风葬(54)
随后,我将梯子挨着七层木凳放了下去,又朝东方、棺材两个方位作了三个揖。紧接着,我让郎高在门口看着点,别让外人冲了进来,又让小蚊子在下方接凳子。
安排好这一切,我朝人字梯爬了上去,很快,我爬到尖端的位置,一手抓住第七条凳子,一手抓住第六条凳子,轻轻地挪下第七条凳子,好在我运气还算不错,这过程中并没有出现意外。
很快,我一口气拆下五条凳子,就剩下两条凳子,我心头不由舒出一口气,就准备拆最后两条凳子,就在这时,门外传到一道声音,抬头看去,是陈天男,他满头大汗,神色有些着急,一见我,就喊:“九哥,墓穴那边出问题了。”
我微微一愣,就问他:“什么情况!”
他擦了擦汗,朝灵堂内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说:“我们扫到一副骨骸。”
“谁的?”我脱口而出。
“不清楚,听石柳他们说,好像是苏大星的骨骸。”那陈天男解释一句,就走到我边上,问道:“九哥,现在咋办?”(苏大星,苏大河的哥哥,前文有写到。)
一听他的话,我整个人都懵了,好不容易找到隐龙脉,居然被人捷足先登,我也没想其它的,就问他:“那骨骸可葬在龙脉上?”
他想了一下,说:“离树根大概两米的距离,离我们找的位置有些距离。”
听着这话,我心头一松,只要没葬在龙脉上就行。
当下,我让他先到灵堂外面歇息一会儿,我则拆下最后两条木凳,再将那木凳移动供桌前,又加了一些黄纸在木凳边上,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这过程异常顺利,火势也是燃烧的非常好,趁烧木凳这个空档,我找到陈天男,就问他,“天男,我让你整理树根附近的地方,你们怎么会挖到两米开外的骨骸?”
他死劲晃了晃脑袋,解释道:“九哥,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也奇怪的很。当时,我按照你的吩咐,将树根附近的地方清理一番,又将先前千年松烧剩的残渣清理了一下,那两米开外的地方,有些树木烧剩下的灰烬,我便拿扫把扫了一下,我发誓的说,只是轻轻地扫了几下,那骨骸就露了出来。”
听着他的话,我陷入沉思当中,只是扫了几下就露出骨骸,这好像与某种葬法有点相似,在民间一直流传一句话,说是,死者葬的越深,后人发的越慢,死者葬的越浅,后人发的越快,难道当初苏大星是按照这种葬法弄得?
倘若真是这样,那苏大河发家是否与苏大星的葬法有关?
念头至此,我立马找到苏小林,就问他:“小林,你对你伯伯苏大星的事知道多少?”
他想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说:“我还没出生,伯伯便死了,对他的事,知道的不多。”
说着,他好像想起什么,继续道:“对了,我以前经常听爸爸,我家能称为凤凰城的首富,都是伯伯的功劳。”
一听这话,我恍然大悟过来,想必那所谓复活苏大星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苏大星的尸体,用来占据隐龙脉,由于老巫婆对风水不咋精通,找不着隐龙脉中的龙脉,便将苏大星葬在那。
如此以来,也就是说,苏大星与老巫婆的关系并非外间传的那般,而是被苏大河跟老巫婆利用了?
不至于吧!我记得苏大河说过,他跟苏大星关系很好,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啊,可,现在挖出苏大星的骨骸,这又作何解释?
一时之间,我脑子乱的很,压根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就问苏小林,“你母亲与你伯伯关系怎样?”
问完这话,我特么就后悔了,这tm不是找抽么,外面传言,他是苏大星与老巫婆的儿子,而我现在这么问,不是自找没趣么?
哪里晓得,他并没有在乎这事,而是笑了笑,说:“听父亲说,母亲与伯伯一直不对头,至于外间那些传言,纯属扯淡,母亲不可能跟叔叔有关系。”
我一愣,就问他:“为什么?”
他没有说话,而是在身上摸索一会儿,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那上面有几个字,父子鉴定结果报告书,他说:“姐夫,这是我与父亲的亲子鉴定报告单,这上面清楚记着,我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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