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也不知道那巫师说啥话刺激到苏梦珂,她一把将桌面的贡品扫在地面,怒气冲冲地吼道:“我不嫁,我喜欢的是九哥哥,我要嫁给九哥哥。”
说着,两行眼泪流了出来,蹲在地面抽泣。
“珂珂!”先前那女子走了过去,一把搂住苏梦珂,眼泪跟着流了出来,说了一大堆苗语,想必是在劝说苏梦珂。
“你敢,老子辛辛苦苦养你十九年,让你嫁给谁,你便要嫁给谁,小石哪里不好了?年轻有为,对你更是痴心一片,比那只会抬棺材的陈九要强一百倍,一千倍。”先前那男子走了过去,气急败坏地推开那女人,说:“慈母多败儿,你给老子滚回内房去。”
“爸,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您明知我喜欢九哥哥,您为什么要将我嫁给石荣那王八蛋。”苏梦珂冲着那男子吼了一声。
“啪!”
那男子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煽了过去,怒道:“你知不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爸,我…这…辈…子…只…爱…九哥哥…一人。”苏梦珂一字一句地冲那男子吼了一句,转身就准备离开。
那男子一把抓住她,面色沉了下来,抬手又要打下去,旁边那女人立马拉住他手臂,说了一长串苗语,又朝那男子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
“你…你们…”那男子一愣,在苏梦珂身上盯了一会儿,扭头朝房门两旁的保镖吼了一句:“阿正,找人去一趟衡阳,弄死陈九那小子。”
“好!”那名叫阿正的保镖回了一句,转身朝大门走了过去。
就这一句话,苏梦珂脸色刷得一下白了,朝着那男子就跪了下来,“爸,爸,我嫁,我嫁,求求您别伤害九哥哥,求求您了。”
说着,她猛地朝那男子磕头,头上那银光褶褶的帽子撞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令整个场面死一样寂静。
“这才是我的乖女儿。”那男子咧嘴一笑,笑的特别灿烂,在我看来,那笑却有些恶心,令人干呕。
看到这里,我浑身颤抖了起来,本来想冲上去拉起苏梦珂,那石宝宝死死地拽住我,说:“兄弟,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宝宝的幸福还在你手里。”
听着这话,我瞥了他一眼,心里开始谋算起来,倘若按照他的计划,等下势必会引起所有人注意,要怎样才能顺利带着苏梦珂离开这里。
想了一会儿,压根没啥办法,毕竟,这房内四处都是苗人,外面还守着一些保镖,想要安全离开这里,也没那么容易,除非…。
念头至此,我将眼光停留在那石宝宝身上,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离开。
那石宝宝见我望着他,缩了缩脖子,说:“兄弟,你不会有龙阳之好吧?宝宝可得告诉你,宝宝喜欢的是苏梦珂,对男人没兴趣。”
对于眼前这个胖子,我反感至极,刚才那男人已经说出我的名字,而他却装作不知道,想必是他心中也有打算,只是碍于他的目的没有说破。
他既然不说破,我也只能装作他不知道,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滚,老子对肥猪没有兴趣。”
“嘿嘿!”他笑了笑,一双眼睛朝八仙桌那个方向看了过去,说:“兄弟,等会巫师将鸡公钉在八仙桌时,你可要记得你手中的酒瓶啊!”
我点了点头,也朝那八仙桌看了过去,就见到苏梦珂跟石荣站在一排,先前那男人则站在苏梦珂后面,不知何时那男子身旁多了两人,一男一女,同样是苗族盛装,男的差不多五十来岁,断了左臂,女的四十七八岁的样子,应该是石荣的父母。
值得一提的是,石荣家的情况与苏家截然相反,男的畏畏缩缩,女的却仰头挺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八仙桌。
见此,我收回目光,在那巫师身上瞥了一眼,只见那巫师在八仙桌上重新摆好贡品,再拿出三柱清香、一叠符纸、一盒朱砂、一根毛笔。
摆好这些东西,那巫师端起面前的清水碗,在苏梦珂、石荣的食指取了几滴鲜血放入清水碗中,念了几句咒语,对着那清水碗又吹了几口气,再将那清水碗放在八仙桌的最前方。
紧接着,那巫师点燃三柱清香插在香炉中,双手交叉与胸前,朝八仙桌弯了弯腰,一共弯了三次,每弯一次腰,那巫师嘴里都会念上几句咒语。
随后,那巫师取来一根长钉,那长钉有些奇怪,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见到的那种铁定,而是铜的,约摸三寸长,一头特别尖锐,在灯光的照射下铜光闪闪,一头的钉帽有成人二指大。
第506章收鸟(27)
那巫师取出长钉后,对着长钉吹了三口气,念了一长串咒语。
这次念咒的时间较长,差不多有五分钟的样子。期间,整间房内谁也没敢发音。
待念完咒语,那巫师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对着长钉数落了一番,我听不懂他说的那些话,就轻声问石宝宝,他说,巫师在骂钉,正戏马上就要开始。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问,便继续盯着那巫师看。还真别说,那巫师也是厉害,光一个骂钉就骂了八分钟,这令我对苗族的巫师当真是刮目相看。
随后,那巫师将铜钉放在八仙桌的左侧,又找来一对犀牛角,在犀牛角中间的位置绑了两条红丝带,吹了几声,吹出来的声音特别刺耳,宛如万鬼私语一般,令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浑身的鸡皮疙瘩也冒了出来。
我看了看旁边的石宝宝,他好像没事的人一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巫师。
这让我有些疑惑,难道因为我不是苗人的原因?压下心中的疑惑,再次朝那巫师看去,就见到他已经将犀牛角放下,手中提了一个公鸡,那公鸡的脖子上绑着两条红丝带,隐约能看到红丝带上面有字,定晴看去,是数字,应该是苏梦珂与石荣的生辰八字。
这下,我就奇了怪了,对于苗族的婚事我以前听别人也说了一些,据说跟我们汉族古代结婚的仪式差不多,他这弄只公鸡算咋回事?还有那石宝宝说,公鸡钉在八仙桌时,就让我拿酒瓶砸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会儿,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就拉了石宝宝一下,问他:“宝宝,巫师这是干吗呢?”
他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复活术,向上天祈福,预示着新人百年好合,合同音活,懂了没?”
一听这话,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疑惑道:“复活术?复活谁啊?”
他白了我一眼,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好奇心彻底被勾了出来,据我所知,传承一千八百余载的道教,都没什么复活术,这苗族当真有这么神奇?
当下,我揣着几分好奇朝那巫师看了过去,只见,那巫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咒语,右手不停地在鸡公头上挥舞,他手上的动作很是奇怪,时而为掌,时而为爪,时而为拳,在公鸡头上不停地变换着手姿。
这番动作约摸做了三四分钟时间,那巫师陡然吼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左手顺起一把菜刀朝那公鸡的脖子就是一刀。
顿时,鸡血飙了出来,将地面染得通红,紧接着,门外便响起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好生热闹。
一见这情况,我特么更加疑惑了,我们那边的婚事最忌讳见红,咋苗族的婚事却偏偏要见红?这特么与我们那边的习俗截然相反啊!
就在这时,那石宝宝一把拽住我手臂,他手头的力气很大,捏的我有些疼痛,说:“兄弟,切记啊,等会鸡公被钉在八仙桌上,一定要记得砸我,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娶到苏梦珂。”
我特么好奇心已经吊起来,哪有心思理他,再者说,我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怎么可能按照他的要求办。
当下,我一把甩开他手臂,说了一句知道了,没再理他,抬头看了看苏梦珂,她一直低着头坐在那,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见此,我紧了紧拳头,碍于心中的计划,也不好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好看向那巫师,就见到那巫师一手提着鸡公,一手拿着一对犀牛角吹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次犀牛角发出来的声音较为欢快,喜庆,令人听了身上特别的舒服,就连他手中那只公鸡也好像陶醉在其中,特别安静。
这令我越发奇怪了,按说,一般公鸡被摸了脖子,都会有一番挣扎。可,那只公鸡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样静静地被巫师提在手中,若不是公鸡先前叫了几声以及地面的鲜血特别红,我甚至怀疑,那巫师杀的是死鸡。
我不知道那巫师围着八仙桌转了几圈,就知道,他转了很久方才停下来,将那犀牛角放在八仙桌上,捞起铜钉,对着那公鸡的头就刺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我暗骂连连,玛德,死都死了,还特么用铜钉穿鸡头,这tm是造孽啊,哪有这样敬神的,也不怕叫旱天雷给劈了。
那巫师在鸡头上捣鼓了很长一会儿时间,总算用铜钉穿过鸡头。紧接着,他找了一把锤子,那锤子是木质的,浑身通亮,锤柄的位置刻了一些图腾,与我先前在广场看到的图腾是一样的,好像是燕子。
令我疑惑的是锤子的榔头刻了一些怪异的图形,有点像龙,又有点不像,榔头正中间的位置,有个小洞,与铜钉的钉帽刚好一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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