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样能避开那只手臂,哪里晓得,那手一直搭在我肩膀上。
这下,我真的怕了,正准备开口喊结巴他们,那只手臂莫名其妙地从后背滑了下去,正好靠在脚踝上,凉凉的。
玛德,活见鬼了,那手怎么回事?我壮起胆子,滑燃火机,低头朝脚下看去,就见到孤零零的一只手臂躺在地面,不停地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
足足愣了一分来钟,我才回过神来,定晴看去,那手臂上有很多伤疤,好像在哪见过。
弯腰,仔细看了一下,我身子一怔,玛德,这是沈军的手臂,也就是刚才我把沈军的手臂扯断了?太扯了吧!我刚才所使的力度,我心里清楚的很,怎么可能扯断一条手臂。
我连忙捡起那手臂,拿在手里看了看,由于光线问题,看的不是很清楚,我便找来一张黄纸,卷成筷子形状,点燃,这一看,我愣住了。
只见那手臂断处,密密麻麻地爬满蛆虫,正源源不断地朝外爬去,隐隐约约能看到雪白的手骨。
407.第407章印七(32)
看到这一幕,我头皮一麻,差点就将那手臂丢了出去,好在胆子还算大,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伸手捏了捏那手臂,隐约能感觉到手臂内没肉,而是蠕动的蛆虫。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手臂的皮肤却保存的异常好,丝毫没被破坏。
我深呼几口气,压下心中的害怕,朝那棺材走了过去,滑燃火机,瞧了一眼棺材内,死者胳膊断处,有暗红色的血液,还有些肉,若隐若现的手骨。
咋回事?这手臂被蛆掏空了肉,只剩下一副皮囊跟骨头,胳膊的位置却丝毫没被嗜咬,按道理来说,手臂被掏空了空,胳膊应该也被掏空。
想到这里,我又在死者身上其它位置捏了捏,令我疑惑的是,除了胳膊以外的地方,跟正常尸体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那种。
难道这手臂不是死者的?仔细看了看那手臂,我非常确定,这手臂绝对是死者的,我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替死者抹尸的时候,手肘的位置有颗肉痣,而这手臂正好有颗肉痣。
玛德,那这手臂是咋回事?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沈军昨天夜里才死,就算按照我的猜测,这沈军死于五月初七,那离现在也才2天,哪怕五月的衡阳,天气有些闷热,但,尸体绝对不会这么快长蛆。
我在原地愣了三四分钟,也没想明白咋回事,无奈之下,只好先压下心中的疑惑,将那手臂内的蛆抖了出来,我怕抖得不干净,用黄纸在手臂附近烧了一下。
当然,那黄纸没烧到死者的手臂,只不过是用黄纸燃烧时散出来的热量,将蛆虫从手臂内赶出去。
做好这一切,原本硕壮的手臂,就剩下皮包骨,我朝棺材烧了一些黄纸、清香,再将手臂放了进去。
也不知道咋回事,刚将手臂放回去,堂屋内的气氛就变了,变得没有先前那么压抑,相反还有一丝新鲜的气味在里面,更为重要的是,棺材内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也随之消失。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先前为什么塑料膜会赫赫作响,也明白死者为什么会拉住我手臂,想必原因就在于死者的手臂被蛆虫掏了空。
做好这一切,我并没有放下心来,死者的手臂为什么被蛆虫掏空,始终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结巴的声音,他兴奋地喊:“九哥,弄好了没?老王跟小老大回来了,他们说有事找你!”
一听这话,我心中一喜,小老大明显跟我一起回的堂屋,怎么会跟老王回来,只要问一下小老大就能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乞丐的事,也只有小老大知道。
当即,我将棺材盖挪了挪,恢复到原样,至于棺材内发生的事,我没打算跟任何人说,主要还是怕他们知道,会害怕。
刚弄好这一切,结巴的声音再次传来,“九哥,到底好了没啊?老王说有急事!”
我朝棺材作了三个揖,回了结巴一句,“好了,开门吧!”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推开,一到强光射了进来,由于我在堂屋内待的时间有些长,不是很适应光线,揉了揉眼睛适应光线,就见到结巴跟高佬一脸紧张地看着我,他们身后站着那群妇女,还有那漂亮女人跟乞丐也在其中。
令我疑惑的是,在人群中我并没有看到老王跟小老大,就朝结巴喊了一声,“老王跟小老大呢?”
他们愣了愣,结巴抢先道:“在后面,对了!”
说着,他疑惑地瞥了我一眼,说:“你脸上是什么东西?乳白的,还在动。”
我摸了摸脸,眼角下方有个柔柔的东西,摸下来,一看,是蛆虫,应该是刚才弄手臂不小心弄到脸上,一把摔在地面,用脚踩了踩,说了一句谎话,“是米饭!”
说着,我怕死者手臂抖出来的蛆虫被他们发现,站在原地也没动,就让他们先别进来,脚下踩了踩那些蛆虫,又找了一些黄纸,在那个地方烧了一些,算是毁尸灭迹。
弄好这一切,我朝堂屋门口走了过去,就问结巴,“小老大跟老王在哪?”
他面色变了一下,支吾道:“他们情况有些不好!对了,九哥,你刚才在干吗呢?”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让他领我去找老王跟小老大。他愣了一下,在我肩膀拍了拍,说:“九哥,我跟你也有几个月了,你的性子我太清楚了。”
听着这话,我感觉莫名其妙,就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九哥,遇事别急!”
我愣了一下,实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没想什么,就点了点头,再次催他领我去找老王跟小老大。
他嗯了一下,就朝那群妇女挥了一下手臂,也不晓得咋回事,他这一挥手,那群妇女立马让开一条道。这让着实疑惑的很,要知道遛马村的妇女可不是普通人,一个个泼的要命,哪里会看结巴的动作。
难道我在堂屋待一个小时,结巴就把那群妇女征服了?这结巴未免太厉害了吧!
揣着几分疑惑,就跟在结巴身后朝左侧走去,大概走了两三步,我眼前出现一个女人,挡在我身前,那女人漂亮的一塌糊涂,正是先前送乞丐回遛马村的女人。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姑娘,有事?”
她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握手的动作,她的手特别白,五指圆润,指甲有些长,上面涂了一层淡淡的指甲油,说:“我叫温雪!”
我愣了愣,这温雪看上去修养特别好,怎么会无缘无故挡住我的路,便跟她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掌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指甲,很凉,不像是正常的指甲,特别是那指甲油,格外冰冷,好似将自身的体温完全隔除一般,疑惑地问:“你这是?”
她微笑一声,说:“陈先生,我很看好你,只是…这堂屋内的仙体,恐怕不能按照老风俗来办!”
408.第408章印七(33)
“仙体?”我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就问那温雪。
她冲我歉意的笑了笑,说:“抱歉,忘了你不是我的同行,仙体是尸体的意思!”
说着,她指了指堂屋内那棺材,说:“我在北京火葬场上班,对仙体略有心德,刚才你…”她给我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她已经知道棺材内尸体的变化。
一看她这动作,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在火葬场上班,更为重要的是,她一直在堂屋外,并没有进堂屋,怎么知道棺材内尸体有变化?
难道是踩蛆的动作被她发现了?
一想到这里,我抬眼瞥了那温雪一眼,好敏锐的观察力,这女人不简单,当下,我脸色沉了下来,说:“我自有分寸,不劳温姑娘操心!”
说完,我抬步就准备走,她一把拉住我,说:“陈先生,刚才听说过你的一些事,小小年纪能有这番作为,的确不简单。但是,社会一直在进步,一些旧习也在逐渐淘汰,你不能再固步自封,必须学会接受新俗,例如堂屋内的仙体,用旧习肯定不行!”
一听这话,我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玛德,这女人的意思是烧了这沈军的尸体,先不说我们衡阳这边还没流行火葬,就说这遛马村的人能让沈军的尸体火化?
更为重要的是,我一直主张旧习,让死者入土为安,对那所谓的新俗火葬反感的很,这简直就是在践踏我的底线。
当下,我面色不善地说:“温姑娘,道不同不相为谋,麻烦你让开,陈某有自己的打算。“
那温雪听着这话,面色变了变,就说:“陈先生,还望你考虑清楚,时代在变化!”
我瞪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就朝结巴走了过去。那温雪伸手拉了拉我,正准备说话,我一把打掉她的手,说:“温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顽固不化,我好心劝你,你…你…”她好像气的不轻。
我没有理她,走到结巴身后,就让他带路。结巴愣了愣,说:“九哥,你们俩对话咋莫名其妙的,是不是她得罪你了?要不要绑了她?”
我苦笑一声,这结巴最见不得我被欺负,为此他会不惜违法,也要替我出气,正是他这性子,在08年的时候闯下大祸,那一次,我们俩差点命丧黄泉,现在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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