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办法有效,我让王希的家人往死里哭,他们好似也感受到堂屋内的变化,便扯开喉咙哭。
说句实在话,堂屋内会有这样的变化,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若说死者不愿入殓,可,纸人和衣物却悉数放了进去。
若说其它原因,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就觉得这丧事可能不好弄,处处透露着一股子邪气。
大约哭了三十来分钟,那王希一家子人,喉咙哭的有些嘶哑,堂屋内的那股臭味方才消失,我让结巴再砸瓦片,那瓦片碎的很彻底。
砸完瓦片后,我正了正神色,朝着王希一家人喊了一句:“瓦片一碎,百泰平安,荣华富贵,子孙昌盛。”
那王希好似对我们衡阳的风俗很是了解,站起身,给我们三人掏了一个红包,我捏了捏,挺薄,大概只有几块钱吧!
我也没有嫌弃,接过红包,又跟他们说了一些吉祥话。
因为堂屋内发生过怪事,我们几个人的心情较为沉重,就坐在堂屋内,商量接下来的吊孝。
一提到吊孝,那王诚才面露难色,说:“这事情恐怕不好弄,我那几位姐姐的性子,我心里清楚的很,她们认为老母亲生前插花赚了不少钱财,平常里缺钱缺米了,便到我家来借,我们家连生活都困难,哪有钱财借给她们,这三年时间里,头两年她们还会偶尔过来看看老母亲,最近这一年时间,连个身影都没了,让她们过来参加丧事,那是需要花钱的,我估计她们不会来。”
“不是吧,死者可是她们的亲生母亲,连丧事都不来参加?”郭胖子在一旁惊呼道。
“唉!”王诚才深深地叹出一口气,给我们一人派了一支烟,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老母亲生前插花的确赚了不少钱财,但是,不知道被老母亲藏在哪,我们是一分钱没捞着,可,我那几位姐姐她们不相信啊,愣说我一个人要独占老母亲的钱财。”
“你们真没拿到钱财?”结巴插话道。
“没有!”王诚才摇了摇头,说:“我敢对天发誓,老母亲的钱财,我们是一分钱没拿,有时,经济上遇到尴尬,我也没跟老母亲开口,都是找乡里乡亲借的。”
“死者的钱呢?”我愣了愣,插花这一行,在农村挺赚钱的,一天能捞个几十到几百,特别是正月,一些厉害的仙侣婆一天能捞上几千块钱,想必,死者差不到哪去,应该有笔不菲的存款。
“我也不知道啊!”王诚才吸了一口烟,说:“你看看我这家,破烂的不成样子,若有钱财早就翻修了,也不会让王希跟初瑶十六岁就出去打工。”
想想也是,若是王诚才拿到死者的钱财,应该不会让王希兄妹俩早早地出去打工。毕竟,在我们农村唯一的出路就是念书,父母对子女的要求只有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考清华上北大,光宗耀祖。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先前堂屋的怪事,难道说,死者的心愿不是那把油纸扇,而是她的子女?所以才会出现那一幕?
倘若真如我想的这样,那死者到底几个意思?她生前插花,对丧事跟玄学肯定非常了解,不然也不会请‘弗肖外婆’。
对,‘弗肖外婆’,我一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死者是称为仙侣婆后请的‘弗肖外婆’,还是成为仙侣婆前请的‘弗肖外婆’,这个问题很关键。
于是,我看向王诚才,问:“死者是什么时候开始替人插花算命?”
“55年吧,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他想了一会儿,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子忽然变得特别清灵,死者55年开始替人插花算命,而那‘弗肖外婆’上面写的日期是,1959年6月6日。
也就是说,那‘弗肖外婆’极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弄得,玛德,怎么会这样,若是她自己弄得,那些绣花针,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插的。
想到这里,我心头大惊,死者为什么要这么做?也顾不上吊孝的事,就让结巴跟王诚才他们去商量,我则站起身朝竹园赶了过去。
来到竹园,青玄子正蹲在‘弗肖外婆’前面,一手撑着下颚,面露凝色,好似在思考什么。
我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连忙问:“道长,这‘弗肖外婆’是不是死者自己请来的?”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点了点,就说:“对,的确是死者自己请来的。”
我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就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他朝那‘弗肖外婆’努了努嘴,说:“你看那竹人身上的十二个小孔,每个小孔的周围都有烫过的痕迹,倘若请我们道士来做这东西,绝对不会有这么细心。唯一的解释是,这东西是死者自己亲自弄的,只有这样,每个小孔才会弄的这么细致。”
闻言,我定晴朝‘弗肖外婆’身上的十二个小孔看去,的确如青玄子说的那般,那些小孔旁边有股淡淡的黑色,应该是用烧红的铁丝烫过。
ps:今天在医院复查,明天补上。
251.第251章空棺(16)
发现这问题后,我对青玄子高看几分,光凭这份眼力劲,就能让不少汗颜,正准备开口赞他几句,他又开口了。
他说:“你再看看木箱内侧,它每个角落都有红色的印记,这红印记在你们八仙看来,可能没啥问题。可,在我们道士眼中就不同了,我们道士做法事,最忌讳落红。但,木箱的四个角落偏偏有红。”
我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就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弗肖外婆’是死者自己所请,她需要在四个角落贴红,以四红掩盖自己的气场,让‘弗肖外婆’不会与自己相冲,这样才能更好地庇佑她。”
听完这话,我想了想,一般请神忌讳的事情较多,就如很多‘神’被请到家里的时候,都需要用一块红布盖住其金身,而这红布却不能由道士盖,必须由主家亲自盖上去,要说是什么原因,我也讲不清楚,就知道请神都有这么一种讲究。
弄清楚这个后,我朝地面瞥了一眼,就问他:“那地面的绣花针,您怎么看?”
青玄子愣了一下,伸手在地面抚摸一番,想了想,说:“这绣花针应该是用来镇住‘弗肖外婆’,让其留在这里,庇佑这里的主人。”
我有些听不懂,按道理来说,‘弗肖外婆’忌讳金属相伴。可,现在青玄子又说,用绣花针镇住它,这令我有些迷惑。
他好似看出我的疑惑,说:“金属与红相冲,能抵消彼此带来的负面影响,就如阴阳相融是同一个道理。”
我想了一会儿,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倘若把金属比作阳,那四个角落的红就是阴,一阴一阳守在‘弗肖外婆’旁边,恐怕效果会好上很多,若是单独放一样,恐怕就会伤到主人。
想明白这些事情后,我蹲在青玄子旁边,也没说话,心中一直在想,死者生前的道行应该很高,不然也不会懂这么多,更不会弄这么一尊‘弗肖外婆’求子。
想着,想着,我心中却冒出另外一个想法,倘若死者生前的道行高,以她的本事应该可以看出三年卧床之灾。一旦看出来,她大可做一场道事,化解这场劫难,没必要让自己在床上受三年卧床之灾,要知道‘仙侣婆’最擅长的就是替人化灾挡难。
想了一会儿,也没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就把先前跟王诚才聊天的内容以及心中的疑惑跟青玄子说了出来。
他听后,眉头皱了皱,说:“这也是我苦恼的事情,我替死者算过,她命里没有三年卧床之灾,可,现实却是她在床上待了三年后才仙逝,这与命理不合。”
我楞了一下,按照青玄子的说法来讲,这三年卧床之灾,原本不该出现她命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俩蹲在竹园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那青玄子一直掐指在算什么,每次算到一半都会摇摇头,又重新开始算。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青玄子一掌拍在大腿上,哈哈大笑一声,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三年卧床之灾,应该不是她本身的命理,而是某种东西强加在她身上,也就是所谓的报应。”
他这话的意思,我清楚的很,所谓的报应,并不在命理中,而是根据每个人的言行举止以及平常所作所为衍生。
当即,我点了点头,说:“死者这三年卧床之灾极有可能是遭了报应,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遭到报应?”
他在我身上打量一眼,露出一个微笑,说:“主家请我来是破了这‘弗肖外婆’,其它事情,跟我可没啥关系,再说,我也没那本事算出死者到底做过啥事,遭来报应。”
说完,他没再理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掏出一道符箓,那符箓的颜色有些奇怪,并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黄【色】,而是银色。
说来也怪,他掏出银色符箓后,整个竹园内并没有风,那‘弗肖外婆’头上的红布竟然朝左边动了一下,我朝左边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是蜡树村的堂屋。
紧接着,青玄子左手持银色符箓,右手结成道指,嘴里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念着,念着,他额头上冒出一些细微的汗水。
也不晓得咋回事,随着他念咒语,我能明显感觉到竹园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同,空气变得格外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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