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这样的推测张子昂有些惊讶打断我说:“这个案件也是一个重要节点?”
张子昂显然是不相信,其实别说他,就连我在最初想到这点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相信,但是的确所有案件发生的日期都错开了11号这天,唯独只有这件案子是在11号这天发生的,如果不是得了这样的启示。还真不会发现有这样的一个特点,因为后续发生的案件甚至有好几个日期重合的,可唯独11号这个日期自从马立阳无头案开始到现在只发生过一起。
我于是继续说下去:“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是说代表着7号的这个重要节点的案子还没有发生,这就是凶手想要告诉我们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案件没有出现,而这个案件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这也是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我们对每一个案件都只是一知半解的原因,因为将要给出的线索还没有完全给出来,显然凶手是把命案当成了一场游戏。”
听见我这样说,张子昂不知道认不认同,但是最后沉吟着说:“现在已经是月底了,还有十多天就是下个月的7号,难道会在那天发生?”
我说:“总会是在7号这天。”
我异常肯定,也是直到这时候,我才开始明白为什么这个装载着手表的快递会一直作为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甚至让彭家开不惜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法杀死马立阳的儿子,却没想到最后却依旧没有把那张快递单给毁掉,只是这里似乎又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一些细微的细节不是那么具有说服力,比如为什么快递最后被“枯叶蝴蝶”收回去,又重新邮寄给我,这中间的变化代表了什么?
暂且先不说这一截,且说现在的案子的节点竟然是在段明东妻女死亡的这个案件上,因为这个案件同我们一直以来经历的都太过于普通了,甚至都没有可以继续调查下去的理由,如果不是因为马立阳妻儿几乎是类似的死亡场面,这个案件甚至就被以自杀结案了。
而现在汪城的死又牵扯出这么一出来,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偶然发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汪城,我就会想到他的这个莫名其妙而且有些怪怪的叔叔,只要一想起他的样子,我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心底有什么要冲撞出来一样。
而也就是那样的一个刹那,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猛然间涌现在脑海当中,就像闪电一样转瞬即逝,可我还是抓住了,虽然很快这个画面很模糊,可是那种感觉我还是抓住了,就像看见了快速明亮的黑暗中的一幅画面一样,让我简直要呆立在原地。
我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我看见汪城叔叔的时候会觉得有些面熟,这种面熟并不是因为大学时候他来过汪城的寝室我们见过,说实话即便那时候真见过,只是一面之缘也早已不记得了,之所以为我会记得他,而且觉得如此面熟完全是因为他曾经出现在我家的家门口。
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场景就是我我透过猫眼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汪城的叔叔,如果真要说得详细一些的话,那时候我应该处于一种所谓的梦游状态,也就是在马立阳割头案发生的当晚。
当时我因为看见了猫眼上沾着血迹,所以推测那晚上我回来之后曾经贴在猫眼上看到了什么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只是对于这个场景我只能是推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刚刚他的脸逐渐和猫眼外的脸庞重合,那段犹如梦游中的恍惚场景才忽然浮现在脑海中,就像一段不真实的幻象一般。
听见我这样说,张子昂看着我,眼神变得锋利而且深邃,他问我:“你确定他就是那晚上你在猫眼上看见的那个人?”
我点头说:“我确定,那个人是他不错。”
这条线索的忽然出现就连我都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刚刚在看汪城尸体的时候,明明尸体上有这么明显反常的东西他都无动于衷,因为他早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恐怕他和我说的那些关于汪城打电话的说辞都是编出来的谎言,他的出现再一次是凶手给出来的一条线索,因为凶手想要这个游戏继续下去,而我们想破开这个连环谜案。
我于是和张子昂说:“这样的话,汪城的叔叔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虽然暂时还没有更多的证据,但是我敢肯定他就是那个藏在我家衣柜里图谋不轨的人,而且也是他一直在走廊上制造走路的声音引起我的惊慌,更重要的是,他可能还是杀死孙遥的凶手。”
这件事我和张子昂做不了主,于是即刻给樊振做了汇报,樊振立即就开始开始安排,由我们负责和他联系,不管有没有用都要试一试,最好是能让他到警局来,因为认领尸体是需要到警局来的,虽然现在真相拆穿,他的目的并不是来认领尸体,甚至他都不大可能真的是汪城的叔叔。
电话是由我来打,樊振说这个电话只能由我来打,也只有我最合适,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也就不必要非要说明白。我拨打了他的电话,其实在猜到这些的时候,我一直很忐忑,因为按照我此前的经验来看,一旦出现的这个人把线索带到,再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多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且很多时候还会伴着非常惨烈的模样死亡。
所以在电话长时间没有人接听的时候,我心上就一直在想他是否已经遭遇了不测。但是电话在最后的时刻被接了起来,我在电话这头告诉他汪城的尸体他已经可以认领回去了,所以让他到警局来一趟。
但是在电话那头,他和我说他暂时不能来,关于尸体认领的事宜让我到他家里去说,我说她最好到警局来,但是他一直坚持我获得樊振的许可之后便同意去他家,他说了一串地址,我仔细记住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樊振则让我和和张子昂先进去,他带着人跟在后面,一旦他出现在家中他们就冲上去把他制服。
82、重要犯人
汪城的叔叔给我们的是一个熟悉的地址,我觉得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地址应该就是苏景南死亡的屋子,也就是汪城的家里。
我和张子昂打头阵,樊振和其他人跟在后面。为了不暴露行踪阴气汪城叔叔的怀疑,他们尽可能地不从显眼的地方进入居民楼,等我和张子昂站在他家门口敲门的时候,樊振他们已经藏在了门两边和走廊边上。只等他开门就把他制服。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我心上的忐忑开始加重起来,因为这样长久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我们带了人来引起了他的警觉,而是很可能他也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遇害了。
于是我看向樊振,樊振给了待命的人员一个命令,于是我和张子昂让开一些,由两个警员上前打算把门给踢开,因为这是老式的居民楼,门并不是防盗的那种,还是能踢开的。
门被踢开之后,他们持枪立刻冲进里面。然后将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腥场面,也没有他藏身于某个地方的场景。
我说:“没有人。”
樊振接过我的话头说:“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逃走了。”
正说着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汪城叔叔的来电,我接起电话,只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说:“何阳。我忘记和你说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亲自到警局来更好一些。所以我就自己来了,现在我在警局里面,可是这边并没有说我可以领取汪城的尸体。”
在接听电话的时候我就按了免提,所以他说的话在场的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樊振给我做手势示意我怎么回答,我于是和他说:“那你在警局等我,我现在就过来和你交接手续。”
他倒是也没有说别的,就说他等着,然后电话就挂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同时不禁感叹汪城叔叔的老奸巨猾。接着樊振迅速给警局去了电话,让那边把他人给扣下来,不要轻易放他走,直到我们过去。
我们赶回警局的时候汪城叔叔还留在警局里,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在等我们回来,在看见他这样老实巴交的等我们之后,我之前的一些念头就开始有些动摇了,因为他的这些做法让人很不能理解,同时心上也是暗暗一惊,我在想要是他真就是那个行凶的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能淡然自若,那他倒底还有什么后招?
于是之后的谈话我们就变得很谨慎,他看了我们进来这么多人的阵仗,最后说他想和我单独谈谈,这么多人他有些不习惯。我看向樊振,争取他的意思,樊振于是带着其他人就出去了,只留下我和他两个人在办公室。
毕竟他还只是一个疑似杀人犯,我们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不能对他进行羁押审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脱下了伪装,直接切入主题和我说:“何阳,你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听见他这样说,基本上可以确认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他对我的了解也很透彻,甚至都知道我和父母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我于是问他:“是他让你这样和我说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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