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没有。”
樊振思考了一下说:“那么官青霞的案子你就不要参与了,一切从安全的考虑出发。”
我急了说:“可是这个案子我已经跟了这么久了,忽然说要放弃……”
樊振说:“我只让你不要去碰官青霞的案子,没有说让你从整个分尸案里脱离,你自己想脱离出去我还不干,毕竟你能提供的想法和思路对我们很有帮助,只是董缤鸿既然这样威胁你了,官青霞这个单案肯定有什么问题,你就暂时不要去管了。”
樊振这样说我才稍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来,他告诉我我发现的不对劲他会让人去看,只是既然中间出现了这样的变故,案台下面会有什么估计就有些悬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抢先了一步。
话虽这样说,但樊振还是立马派了人去官青霞家看个究竟,而且连夜去的,他也知道现在的这情形,时间就是一切。因为我刚刚经历了这样的案件,所以他并没有带我回家,而是到了写字楼的办公室,因为他还有一些问题要问我。
到了办公室之后他带我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里面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樊振才开始问我:“你和董缤鸿的谈话还涉及了什么?”
在车上因为我不能保证绝对的保密,于是对汪龙川的事就暂时没说,樊振很自然地察觉到了我的隐瞒,直到这时候我才把对汪龙川的猜测说了出来,樊振一字一句地听着,直到我说完,他才递给我一张传真过来说:“这是在一小时前我得到的传真。”
这份传真很显然是一张照片传真过来的,上面是惨烈的死亡,我看着上面的死者问樊振:“这人是谁?”
樊振说:“这人叫田文仲,是一名狱警,汪龙川用一把饭叉杀死了他,在把他杀死之后,他将他的双眼挖了出来,然后从眼眶入手把他的头盖骨给撬了下来,除此之外,他还将田文仲胸脯上的肉挖下来当场吃掉。来华亩扛。
传真上的画面就是樊振给我描述的所有场景,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田文仲的胸脯上烧了很大一片肉,我看着上面的人,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董缤鸿。短暂的失神让樊振察觉到了什么,他问我说:“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恍惚,要是我们能早点猜到他的动机,或许就能挽救一条无辜的性命。”
樊振说:“你不用自责,没有人能料得到他会用这样的手法。”
我问说:“那他为什么要杀这个狱警,这中间总会有什么原因的是不是,毕竟他去到那个监狱,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樊振说:“或者就只是一个随机行为来误导我们迷惑我们呢,毕竟他们也用过太多这样的手法。”
我说:“不大像,他杀这个狱警肯定是有问题的,汪龙川虽然也变态,但不是那种漫无目的杀人的人,这场谋杀从他来认领汪城的尸体时候可能就已经开始了。”
樊振看着我,继续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38、以退为进
我说:“当我得知是董缤鸿绑架了我之后,我就一直很不安,因为我始终担心汪龙川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果真这样的事就发生了。”
樊振就没有再说话,他将那张传真拿回去收好。我问他:“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汪龙川?”
樊振说:“这已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鉴于他的情形恶劣,应该会被吊死。”
我发出质疑:“吊死?”
我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刑罚,死刑里也没有。樊振告诉我要真说起来这算是一种死刑,有种以暴制暴的意思,就是对一些手段残忍的人会用这样的法子来执行死刑,一时间无法死掉。必须要挣扎,这并不是虐待犯人,而是在最后的时候,用这样极其痛苦的死亡方式,让他们体会被别人杀死的滋味,所以有秘密审判。也有秘密刑罚,都是一些不能公开的案件的主谋,甚至是一些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除了有绞刑烦热能被活活勒死,还有电刑,将罪犯活活电死,包括火刑等等,依照罪犯所杀的人来决定,不过因为出于一些考虑,通常都是用绞刑。也就是直接吊死。
所以不出意料的话,汪龙川应该会被这样处死。
听见说汪龙川要被处死的时候,我忽然开口说:“他不能死。”
樊振看着我问:“为什么,你同情他?”
我摇头说:“这样令人发指的杀人变态我怎么会同情,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些诡异,在案情并没有查明之前他不能被这样处死。”
樊振说:“我知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有预谋的,而且这样一个危险的罪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所以只能给他处以这样的刑罚,更何况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无法违背。”
我继续问樊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杀狱警,而且为什么要这样杀吗,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吃的是狱警胸脯上的肉,而不是把他的脑子挖出来吃掉?”
樊振看着我,深邃的眼神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出了什么。他说:“你也觉得他在那样的情形下应该吃掉他的脑子?”
我注意到樊振的说辞里多了一个“也”字,也就是说有这样想法的不是我一个人,而且很快我就知道这个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是谁,我说:“你也是这样觉得的是不是,所以你也觉得他吃掉田文仲的胸脯肉里有些蹊跷。”
樊振沉默代表了默认,他问我:“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他用这样变态的杀人手法只是想掩盖什么,或许问题就出在那块胸脯肉上,所有的线索都在那块肉上。”来华厅血。
樊振说:“可现在这块肉已经被他彻底吃掉了,我们也无从查证,除非汪龙川肯自己说。”
我说:“我想和他谈谈。”
樊振问我:“你有把握?”
我摇头说:“没有,但我想试一试。”
樊振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向上级汇报然后由上面批准。”
我问:“这需要多久?”
樊振说:“明天才会有结果。”
我说:“那明天我等你消息。”
我觉得我们的谈话到此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就打算离开,但是樊振似乎还有话要说,我于是就看着他,他换了一个话题和我说:“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
我问:“是什么事?”
樊振说:“你需要提防身边的每一个人,无条件的相信是不存在的,也不需要存在。”
我问:“也包括你?”
樊振说:“包括我。你要知道你身边的每个人都带着刀,可唯独你没有,当别人都挥刀的时候,你手上有什么?”
我似乎能听懂樊振在说什么,可又觉得不大懂,于是说:“他们都想伤人?”
樊振摇头说:“带着刀不一定要伤人,也可能是自卫,但是自卫和伤人本来就没有界限的,伤人误伤,自卫自伤,乱刀之下,最先受伤甚至死亡的,都是那个没带刀的人。”
我听懂樊振要说什么,说:“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但是樊振却依旧摇头,他说:“我不是让你小心身边的人,也不是要提醒你什么,而是想让你知道,有些善良本来就是会害死人的,更何况是泛滥的善良。”
我看着樊振,樊振的眼神锋利而敏锐,我终于说:“我知道了。”
之后我才离开了办公室,折腾了这么一天,我也疲惫不堪,回到了写字楼上面的房间就睡下了,可能是迷药的药效还在身体里有所残留,我这一睡就死好长时间,而且中间各种睡不安稳,经常感觉自己似乎意识是清醒的,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想要睁开眼睛,又怎么也睁不开。
我甚至感觉到有人在对着我的脸一直吹起,冷冰冰的,我能感到恐惧的感觉在心里蔓延,脑袋似乎也有思考的意识,在告诉我有人在我床头朝我吹起,可我就是醒不过来,也睁不开眼睛,最后好不容易挣扎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床前却什么都没有,然后眼睛又不听使唤地沉沉闭下去。
直到最后身子忽然像抽筋一样地地这么扯了一下,我才彻底从这种状态下恢复过来,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里面安静得什么都没有,那种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也逐渐消散,像是一种幻觉一样,我才意识到这只是梦魇而已,因为我平时经历这样的事太多了,难免会带到梦里来。
很快困意又袭来,我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这样睡睡醒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这次醒来才起来,简单洗漱之后下来到办公室。对于昨晚樊振派人去查的结果我很好奇,可是樊振却已经和办公室里下了命令,就是以后关于官青霞的案子都必须对我严格保密,不能透漏一个字,其实这样一来的话,即便我还能继续接触整个案件,缺失了官青霞家这至关重要的一环,很多环节也就失去了可以推导的依据,可以说我基本上已经被排除在整个案子之外了。
不过好在的是我有新的事可以去做,也算是这个案子的一部分,就是去见汪龙川。得到这个答复是下午一些,樊振亲自和我说的,他说我明天就可以去建汪龙川,而且樊振告诉我汪龙川三天后就会被吊死,这已经改不了了,所以这三天除了第三天我不能见他,这两天让我好好把握机会最好问出什么来,但是樊振说这个几率很小,汪龙川能说的概率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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