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香尸她的魂 (掰着脚丫数太阳)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掰着脚丫数太阳
- 入库:04.13
僵尸往下走的时候有点不稳,一路的小树都被撞得咔嚓嚓地响,断掉了一片,一时半会还没有追上堂哥。
我赶紧喊堂哥过来。
他听见了,急忙往我的方向跑。
可是夜里看不清楚,他一下被地上的藤蔓给绊倒了。
身后的僵尸这时候想狼一样挨了上去。
我听见堂哥的一声大叫,心说不好,紧忙扒开树枝往前纵,我还没到就傻眼了,这僵尸速度比较快,抢先一步到达,并且咬到了堂哥的肩头上。
这真是吓的我魂飞天外。
要知道我只是被僵尸咬中了手指头,就中了尸毒,一直到现在都不能算好,也不敢见太厉害的阳光。
我心里面都打哆嗦,现在堂哥完了,虽然这么想着,可我手中不敢停,伸出脚就去踹那个僵尸脑袋。
堂哥叫的更加惨。
可能刚才僵尸追上了堂哥,在咬上去的时候堂哥避开了脖子,要不然估计就断气了。
踹了两脚,僵尸好像发怒了,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丢下堂哥就过来咬我。
瞎子说让我用尿水淋他,可我紧张的现在根本就拔不出武器,更别说尿了。
僵尸一把抓到了我的腿,我估计抓出来一个血印子,可是我这时候把这个僵尸看的更清楚了,一身的白毛,像是放久了的馒头上面发霉的样子,牙齿长的尤其长,像是后来香港拍的僵尸片差不多。
我仗着上下山也和这个僵尸绕了起来,身上被他抓到了好几处,不过终于找到机会尿了出去。
紧张之下,大部分都尿偏了,可是还是有一股溅到了它腿上,它一个激灵,像是正常人被硫酸溅到一样,哀嚎一声,退开了好远。
可他一转身,并没有像瞎子说的那样离去,而是绕了个圈子再次逼近。
好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捕捉住猎物不罢休。
我一边绕着树林退,一边想这该咋整,尿不大管用,而且也用光了。
正当沮丧的时候,突然听到一股诡异悠长的笛音,声音又细又尖锐,这头僵尸的眼睛猛然睁开了。
这是一双血红的眼睛,不过略显呆滞,配上它恐怖的脸,吓的我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觉得这次惨了,瞎子不可能这么快到来,赶紧拉着堂哥跑。
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僵尸眼睛睁开之后像是没有了嗜血的欲望,直挺挺地扭身过去,背对着我们,像是散步一样,慢慢地离去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歹它是走了,想来这笛声是瞎子弄的。
堂哥这时候还在被咬的地方躺着,我扶着树跑过去,问了问堂哥还好么,堂哥嗯了一声并不能起来,“肩头麻的很。”
堂哥说的这情况和我被诈尸咬到是一样的,我记起来刚见到瞎子的时候,他说,除非先把尸毒吸出来,不然没救了。
我赶紧让堂哥把肩头的衣服撕开,“这是尸毒,和我的一样,我帮你吸出来,咱赶紧回家。”
堂哥这时候不知道该说啥,他认为僵尸是因为他跑而追他,就像是野兽会追突然逃跑的动物,这是天性,讪讪的说对不住了小凡。
“别说那么多了浩哥,要是我不让你来,你也不会这样,好了,别说话了。”
我一看他肩头上上下四个洞,都在往外流着黑血,闻起来一股腥味,知道不能在耽误了,吸出来或许还有救,我吸了一口,腐臭难当,当下吐在地上再来。
吸了大概十来口,那血好像有点转红,不过黑暗中也看不清,我将堂哥拉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下了山来,等瞎子过来再说。
刚才堂哥和我拼命的跑,落下了瞎子几里路,现在到处黑蒙蒙的,一点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小凡,这半边胳膊都麻了,咋弄啊?那个瞎子也能给我治么?”堂哥扶着我哼了一声。
我被堂哥的这句话提醒,当初我中尸毒找瞎子的时候,他说时间太久了没办法,要是提前处理的话或许还有救,瞎子又看不见,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我决定不等了。
“走,不等他了,我们先回去,过来我来接他。”
堂哥这时候也没有主意,被我扶住也不敢用力,慢慢地走到了村里。
堂哥已经成家,我敲了敲门,堂哥的媳妇打开了门,见堂哥靠在我的身上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小凡,你哥这是咋了?”
我说别问了,赶紧去找点江米来。
堂哥的媳妇是一个很听话的农村女人,平时都是很听堂哥的话。
她望了望堂哥,“去吧,按小凡说的做。”堂哥哼哼了一声。
堂哥的媳妇嗯了一声,“我去借。”
普通农户家有多余的米就不错了,很少用人种江米的,毕竟江米是用来包粽子,酿酒,作为补品米用的。
堂哥费力地点了点头,他的女人就出去借了。
外面一片漆黑,还有不停的狗叫声,不知道在叫什么,我突然有点担心瞎子起来,虽然他不讨喜,可他毕竟救了我的命。
虽然他是一个奇人,可我觉得,他眼睛看不见,遇到那头白毛僵尸还是凶多吉少。
第二十章:瞎子失踪
一会帮堂哥的尸毒拔出来,我就要第一时间赶紧回去找他。
正想着,堂哥的媳妇回来了,她手里端着江米,“从王奶奶那借的,她今年种了一些,这半瓢够么?”
堂哥现在正躺着床上,我发现有黑线从他肩头开始往下走,哪知道够不够,也没有时间再絮叨,抓了一小把放在手里看了看,长吸了一口气,一下就压在了堂哥的肩头。
堂哥一声大叫,像是触了电一样一抖,“啊”的一声坐了起来,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慢慢地渗了出来,将我和他媳妇都吓了一跳,那把江米也撒到了地上。
只是我看见他的肩头上开始有丝丝地白色雾气升腾上来,再看那把地上的江米,半数已经成灰色,只是这么一碰,顿时就染上了颜色。
寻思了一下觉得不是染的颜色,而是江米吸收了尸毒,所以变色了。
“应该就是这么用的,”我心里面嘀咕着,反手又抓了一把,“堂哥,你要忍着啊。”
堂哥咬着牙,估计我刚才冷不丁的那下把他吓到了,哭丧着脸问,“这个,这个管用么?”
我指了一下地上的米,“瞎子给我说的,应该管用。”
堂哥媳妇眼里面都是怜惜,站在那儿手足无措,“我的老天爷呀,你们这是惹了啥了?”
堂哥这时候满头都汗,还在那安慰他媳妇,“没事,小念,没事,让狼给咬了一下。”
堂哥还记得我不让他乱说,不敢告诉她媳妇实话。
他媳妇一声惊呼,脸都吓白了,说哪来的狼。我也没空解释,将第二把江米再次按了上去,堂哥这次咬着牙没有吭声,不过想来甚疼,我听见他的牙咬的咯咯嘣嘣地乱响。
将半瓢江米用完,终于敷上之后米不再变黑,延伸出去的黑线也没有了踪影,像是被吸了回来,我常舒了一口气,幸亏处理及时,堂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只是他肩头上像是烫伤一样,红肿一片。
他媳妇小念打来了清水,扶着堂哥,用清水在帮他轻轻地擦拭伤口。
我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现在也不适合在这了,记挂着瞎子,“浩哥,小念姐,看来没事了,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堂哥知道我要去找瞎子,说那你小心一点,实在不行自己先跑,这东西太恐怖了。
我嗯了一声,突然想起来那僵尸是最低等的僵尸,应该怕秽物,低下头去问堂哥他家的尿罐子在那。
堂哥啊了一声,似乎有点惊诧,不过他还是转头对着他媳妇道,“去把咱家的马桶提过来。”
她媳妇刚擦拭完伤口,在旁边关切的站着,这时羞的满脸通红,扭捏着没动,堂哥有点着急,就要自己起身去拿。
她媳妇赶忙按住他,转身去提了。
我接过之后也很难为情,没法解释,这哪有借尿罐子的,低着头转了转身,“堂哥我先走了。”
我出了他家门之后赶紧对着来路跑了起来,心急如焚。
赶快要找到瞎子,真有点担心他,知恩图报我还是懂的,况且瞎子这次是做好事,不能让他受伤害。
紧跑慢跑到刚才走散的地方,却没有见到瞎子的身影,我赶紧又去山坳子那,一样是死寂死寂的,我小声的喊了几声,没有一点回答。
他眼睛瞎了,这地方他又不熟,他能走到那儿去?
又将他可能去的地方反复找了几遍,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都快又找回乱葬岗了,依旧是没有见到。
那个僵尸更是离奇的消失了。
怪了,这么黑的夜,一个瞎子能去哪儿?
按说他应该在我们走掉的地方等着,这才是合理的,难道刚才的笛声真是他弄出的,引来了僵尸又抵挡不住,所以摸索着走掉了?
如果说瞎子的记性超好,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回我爷爷那了,在这里,只有乱葬岗和我爷爷家之间这条路,他是走过的。
可是只走过一遍的路,他记得了么?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爷爷家。
敲开门之后还没有开口,爷爷就瞅了瞅我身后,“三七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