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唇齿间落下,几乎染红了雪白的床单,我整个人狼狈不堪,可却没有任何办法,连疼痛是从哪里升起的,自己都无法分清。
下一刻,耳旁竟然传来血女的声音。
“张春霞,你快去布阵!”
几乎可以听出,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
我强忍着疼痛“啊”了一声,问她。
“布阵?布什么阵!”
她竟然回我句,她也不知道,问我我天天看的那本书里有没有可以隔绝一切的阵法!
我一听后顿时一愣,这血女估摸着是把我看成了高人,我没邪书力量的加持哪他妈会布什么阵法?
可她那慌张的语气,加上我身上的疼痛,我再也想不了太多,猛地将邪书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狠狠的将嘴边流出的鲜血倒吸了回去,想将邪书翻开去找阵法,可身上的疼痛却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将目光一转,看见了桌子上的水果刀,一把冲上前,狠狠的将刀插进自己的大腿里,大腿的伤口中瞬间涌现出滚滚鲜血,可这疼痛却覆盖了身体里那像针扎一样的疼,将我的神志拉回不少。
邪书在我手中快速的翻看着,终于找到了邪书里记载的一个叫做‘颠倒阴阳阵’的阵法,为困阵中的一种,其原理是以法器令阵法范围之内的阴阳之气倒立,形成一个与外界完全不同的异度范围。
可这阵法需要八面令旗,我身旁哪他妈能找出八面令旗?
念头一动,我将藏在枕头底下的黄符拿了八张出来代替令旗,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咬破手指,挤出鲜血在其上写上开、休、生、死、惊、伤、杜、景八门名字。
法术万变不离其宗,不管是三才四象还是七星八卦,都是根据阴阳演化而出的,手中鲜血为阳精之血,原本身体就痛苦异常,如今将自己的血加持在这八面令旗之上,更为痛苦了。
写完八门令旗后,我将它们丢入了布阵范围之中,而后并指念道:“五行八门,腾天倒地,鬼中阴神,神中阳精,开旗为令,不得稽停,尊吾号令,阴阳倒逆。”
念完后大呼一个‘令’字。
阴阳气开始流通,气流对冲让令旗猎猎作响。
阵中原本属阴之物开始被阳克制,属阳之物也开始被阴克制。
“摄!”
“敕!”
“疾!”
连下三令,强行开启阵法,先前拿来排演八门的那八张黄符瞬间凌空立起,贴在了房间里的四个角落,和四个阴暗之处,只是瞬间,将房间与外界的交融隔离了开来。
隔开的刹那,我浑身一轻疼痛瞬间消失不见,满身大汗的躺在了床上喘气,喘了有一会,刚想从床上爬起,眼前却忽然红光一闪,口袋里的那枚血珀竟然自己从口袋里飞了出来。
下一秒,血女从血珀里跳出,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对视的刹那,互相看见对方那狼狈的样子,竟然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亚亩吐亡。
我刚想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却从地上拾起了我先前丢下的水果刀隔开了自己的手腕,放了一碗的血让我喝下,放血的瞬间,还不忘告诉我一会会很疼,比刚才还要疼,让我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将那碗血直接灌入了我的口中。
喝下去的瞬间,我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的口中遍布我的浑身直达每个静脉,这种疼痛,与刚才那炙热的疼的让我死去活来的疼,完全是两种。
随着这股冰冷的气息不断冲刷着我的各个静脉,我被刺激的躺在地上不断抽搐,浑身上下一点直觉都没有。
也不知道抽搐了多久,等我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半张脸都要歪了,可手腕上,却多了一条黑线。
这条黑线,代表着我和血女的阴契。
我望着这条黑线缓缓的逼上了眼睛,曾经在这个位置,也有一条黑线,可它代表的,却是我的孩子啊……
第七十九章血女狂化
许是忽然流露出伤感的神色,血女皱了皱眉凑上前问我怎么了,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迅速将情绪隐下,笑了着对她说了句。
“没什么,和你结了阴契挺开心的。”
可我这话说的,和先前流露出的表情太过不符。血女疑狐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敢多问,毕竟每个人心底,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地域。
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只有自己能进,别人想融融不进,自己想走不愿出,自成一个世界。
血女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轻声的对我说了句。
“谢谢你,春霞。”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没说话,可心底却是对后面内俩字无语了,张春霞这名字可真难听……
可还没等我顺口气。血女的面色又是一变。
“糟了,唐马儒感受到我和他解开阴契找上门来了。”
我一听,浑身顿时一抖,望着这凌乱不堪的房间,还有空气中那阵阵血腥的味道有些不知所措……
深吸好几口气。问血女一句怎么办?
血女却走到大门前,将贴在门上的那张写着生字的黄符纸摘下,将颠倒阴阳阵破解出了一个小口,却也将唯一的生门给闭上,让人只进不出……
随后血女开口让我陪她演一场戏,等唐马儒从生门进来,她会装出一副挣脱出他禁锢后狂化的模样来杀我,让我别害怕。
我点了点头,可却在下一秒,被眼前的血女给吓的不轻。
周围狂风四起,整片空气都被一片赤血给染红,煞气,阴气交融在了一起,空气中不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只是瞬间。我的双脚离地,一股恶臭直接传入我的鼻尖,我的脖子被血女狠狠掐起把我的后脑勺一把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我一个吃痛,“嘶”了一声,耳旁不断传来“咯咯咯咯咯”的鬼笑声,空气中弥漫的煞气简直快让我窒息。
血女的模样俨然已经狂化,整张脸狰狞的吓人,周围的狂飞不断将她头发吹起,那没有五官只剩下血肉模糊一片的面庞,说是怪物都过之而不及。
虽然知道这是在演戏,可我看着血女这幅模样。着实也吓的不轻。
耳旁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血女见状,故意将这一切凌乱的气息搅得天翻地覆,只是瞬间,我被血女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墙上,我一个没注意。脑子直接砸在了墙壁上,疼的我只感觉自己眼前都花了。
下一秒,血女将地上的水果刀捡起,不断在我耳旁“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响起的刹那,耳旁同时传来两阵脚步声。
一阵是从外面传来的,应该是唐马儒的。
一阵是血女一步步朝着我走来的声音……
我整个人疼的躺在地上像瘫了似得,不断的摇头面色煞白,当血女匕首狠狠抵在了我脖间的刹那,唐马儒已经将门拉了开来。
“娇娇。”唐马儒开口,望着血女眼眸里闪着的神色那叫一个一往情深。
可我见了,胃里却是忍不住一片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难怪血女会被这唐马儒骗的那么惨,果然是人面兽心,这演技演的连我都信了。
血女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下来,可这把水果刀却是非常锋利,紧紧抵在我脖间几秒,便将我的脖子割出了一条缝隙。
周围一片血色,再加上我这满身是血的狼狈,还有床单上那抹抹鲜红的血迹,无一不在说明,唐马儒你他妈在不救我,老子就死了!
这戏就没办法演下去了!
我心里那叫一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直接喊唐马儒的名字,可他却一直在那演琼瑶,不断的拉着血女哭诉自己有多爱她。问她这几天为什么断绝了联系,甚至还旁敲侧击的想套血女的话,问她是不是有道士找到了她,帮她解开了阴契。
直接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无视在了一边不说,连个眼神都没给我,不断的深情款款望着血女,只差没一把将血女的身子给抱住了。
可我却能理解唐马儒,因为此时的血女不但面容吓人浑身是血,就连那不断在她皮肤上穿梭的蛆虫都能把人恶心的半死。
可要真的爱一个人,哪会介意那么多?
唐马儒望着血女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可血女的眼中除了疑惑就是杀意,仿佛狂化了的她根本不认识唐马儒这个人。
唐马儒见状,面上闪过的伤心让人“怜惜”仿佛他下一秒都能因为血女狂化忘了他悲伤成河的去跳海了。
或许曾经的他一遇到血女狂化,用这个办法能让血女镇定下来,可现在血女演的这戏码比谁都真,唐马儒说的越多,血女身上冒起的怨气就越重。
下一秒,血女直接放开了我,放开我的瞬间,周围不断响起“砰砰砰”的声音,是阴气凝重的不断在四周拍打,血女握着匕首猛地朝唐马儒冲去,冲去的瞬间,冰冷的声音响彻在我耳边。
“你该死。”
唐马儒顿时被吓的不轻,脚下踏起了罡布,双手猛地掐诀,可速度根本赶不上血女攻击的速度,瞬间被血女扑到不说,就连他慌忙从口袋里掏出的黄符纸五帝钱,也瞬间被空气中的煞气震成了碎片。
我见着这惨状,冷不丁的咽了咽口水,刚想拖着疼痛的身子装作自己想逃,却猛地被唐马儒的眼神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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