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要走进村落里,却发现前方竟然立了块石碑,石碑上写了三个大字。
无名村。
而下面,还添了一行小字。
“我愿无名,以冠你姓。”
苏绣一看这字迹瞬间激动了起来,还从兜里掏出手机将这块石碑拍下,一脸兴奋的指着石碑对我说。
“这是祸颜的字迹啊!”
我见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可对这字迹还真不陌生。
和梦里那棺椁底部的字迹,一模一样。
可为什么这村子要叫无名村?
我愿无名,以冠你姓又是什么意思?
由不得我多想,苏绣已经拉着我走进了村子,整座村子无不透露着一股死气,一座座朴实矮小的房屋一片漆黑,走进一看,却又非常干净,可以肯定,村子里的人刚死不久。
挑了间像样的屋子,苏绣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黄符纸,分别贴在了门窗之上,还分别在这间房子的四个角埋了三块小木牌,随后又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了包石香灰在这房子的周围撒了一圈,这才拉着我走进了屋子。
屋子一片漆黑,桌上还有吃一半的饭菜已经发馊,可以看出屋主人走的十分匆忙。
苏绣提着手电筒四处走了一圈,想开电灯,却发现这屋子的电灯怎么也拉不开,最后叹了一口气,从背包里拿了只白蜡烛点上,放在了桌上。
将带屋主人床上的被子拿出垫在了地上,随后将睡袋拿了出来,刚准备睡觉,却听见门外狂风大作,时不时传来窗户煽动的声音……
把我吓的浑身一僵,苏绣连忙安慰我说别害怕,只是风大,虽然这村子一村都是鬼,可她刚才已经做了防护措施,鬼怪是进不来的,让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她师傅肯定能找到我们进祸颜墓。
我听后松了一口气,钻进睡袋刚想睡觉,却猛地听见门外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刚舒出去的气瞬间又提了起来,我将目光转向苏绣想和她对视,却发现苏绣的目光根本不在我的身上。
我顺着苏绣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紧关着的窗上竟然浮现出一个个人影,全都蠢蠢欲动想要进来。
门外有些“喧哗”可这喧哗的声音又带着几分诡异和宁静不断冲击着我那脆弱的神经,我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凉了。
因为苏绣先前做的准备,这些鬼是真的进不来了,可让我被一群鬼围着一晚上哪能睡得着?
更何况,这里的阴气浓的我都能接着蜡烛的光亮看见空气中不断冒起的黑气了。
“别怕,睡觉。”
苏绣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对她点了点头不再多想,闭了闭眼睛,眼看着就要睡着,可门窗抖动的声音更加猛烈了。
我的呼吸不断收紧,生怕着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外面的鬼真进来了,那我和苏绣岂不成了香饽饽了吗?
我死死的盯着窗户看了很久,越看越有些害怕,刚转头想问苏绣,却见她这没心没肺的已经睡着,还打起了呼噜,顿时把我气的不行,闭了闭眼睛,竟也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敲门的声音很大,我面色有些发白,望了望四周,却发现窗外的那些人影早就消失不见。
来人,会是谁?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苏绣已经从睡袋里钻出,揉着眼睛跑去开了门,看到来人是清净子,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是在那洞里发生了场大战,清净子的身上除了有些破洞之外,倒也没什么大碍。
打了声招呼之后,我起身将东西收拾了一遍,这才和清净子商量起了今天的对策。
难怪苏绣会带我回到这鬼村里休息,原来这整座村子都被人用奇门遁甲布下了阵法,我们昨天晚上去的地方是死门,而看似最危险的村内,却是整个阵法里唯一的生门。
许是冥冥中自由注定,虽然昨天误入了死门,可却不是没有收获,清净子在死门里找到了一张祸颜墓的地图。
边掏出这张地图,他还边感叹布局人相当厉害,要不是这张地图,他昨晚都有可能死在死门里面出不来了。
苏绣一听,有些差异,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师父那么厉害,竟然会栽跟头,问了句。
“有那么神吗?”
清净子却点了点头,说在这世间能布下这么厉害阵法的人,五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而且数得过来的这些人,全都已经死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无法相信,竟然有人能将奇门遁甲运用的这么邪乎。
而且这布局之人最厉害之处,还不是他布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局。
而是他不按常理出牌。
死门,按理说只要进去了,你破不了局,就绝对被困死在里面出不来的。
可布局之人却故意在死局里放了一张涵盖整盘大局的地图,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谁有那胆量在这么变化多端的阵法里还进死门闯一闯?
而且我和苏绣昨晚呆的生门,却还被布局之人特地摆成了生中带凶,让那些想侥幸呆在生门里的人,也不那么好过。
要不是苏绣提前有了准备,我和她昨晚估计真能交代在这里。
所以我们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进了死门,却得了一场大造化,毕竟有了这地图还真能省了不少麻烦。
看了清净子手里的这张地图,我不免有些震惊,之前苏绣说她在湘西进的那个墓挖空了三座山头非常夸张。
可这祸颜墓,却挖空了八座……
第五十四章大凶之兆
这挖空的八座山,分别代表了奇门遁甲里的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
也正是因为挖空了八座山,所以有八个门可以进入祸颜墓,我们昨天去的死门是一处,无名村所在的生门内,也有一处。
而这祸颜墓的规模宏大,区区一张地图远不能概括,更何况,这地图除了标记险要位置让我们趋吉避凶之外,也没有写出主墓穴到底在哪!
将地图看完,我和苏绣的目光都转向了清净子的身上,眼底的意思很明显,八个入口,从哪进?
清净子没说话,而是拿出了一支笔,在手上起了一个局,先是排演出了时辰的干支,定阴盾,随后将地盘,天盘,九宫,八门,九星,九神全都定了上去。
我看着他起局,心中震惊不已,因为我根本不懂奇门遁甲!
心中却好似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他起局的步骤,甚至在清净子断局之前,我便提前知道了他排出的,是阴盾三局。
几乎是同时,清净子和我心中的那道声音响起。
“天盘丙奇,丁奇加在地盘坎宫,三奇受制,百事不宜。凶门破宫,宫破凶门,百事更凶。”
话音刚落,不止是清净子,就连苏绣的脸色都异常难看,呆呆的说了句。
“大凶啊。”
我一听这话,顿时被吓的不轻,刚想问清净子接下来怎么办,他却说了句。
“开门居离宫受制,休门居巽宫入墓,生门居震宫受克,三吉门我们都不适合走,景门小吉,亦为中和,我们走景门吧。”
我一听还有个小吉,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清净子走出了屋子,走出屋子的刹那,我回了个头想看看昨天晚上苏绣贴的黄符还在不在,却发现她先前撒在这间屋子四周的石香灰上满是凌乱的脚印不说,就连贴在门上的黄符都有些发白掉色了。
不由得,我咽了咽口水后背都有些凉了,这生门也不是那么容易闯的。
景门距离生门有些远,约莫要翻过两个山头,清净子一手拿着那张地图,一手死死盯着他起在手里的局走在最前面,我和苏绣跟在身后默不作声。
也难怪当时顾以城那边有人用奇门遁甲预测出了我和苏绣的事情能被苏绣察觉,原来清净子就是一个会奇门遁甲的高人。
可我无论怎么想,却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看清净子用奇门遁甲起局的时候,我会那么的熟悉?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间闪过,我猛地瞪大双眼放慢了脚步……
该不会是,包里那本邪书悯生搞的鬼吧?
许是我的动作有些大,苏绣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
“怎么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离景门越来越近有些紧张,可心底却在盘算着有机会偷偷把那本邪书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到了景门的山脚下,望着山上那茂密的树丛,我不得不感叹奇门的厉害,村子很大,沿途路过的地方也不少,可不是看到枯萎的树木,就是早已凋零的花草,也只有在景门之上还能看到一点生机。
跟着地图的指引很快便找到了景门所在之处,已经临近中午,太阳照在身上暖的不行,可景门却被布局者巧妙的设在了阴暗之处,背对着阳光,让明明是站在太阳底下的我,望着景门都能从心间里升起几分寒意。
没在犹豫,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了手电筒我们一行三人便朝着景门这洞口走去。
才踏进景门的洞口没两步,我便硬生生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把我冷的缩了缩脖子这才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这足以两人并肩的洞口,竟然布满了人为开凿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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