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冷判官的话头:“所以,吴世宝他们必须死,也必须找到阴阳判官伸冤,才能把人引进陈馥遥的埋伏。所以,陈馥遥,也就是小叮当,才会大费周章,活生生的把吴世宝逼成了一个怨气冲霄的恶鬼。这样一来,不管吴世宝跑到哪座阴衙里去伸冤,阴阳判官都不可能不管。”
我微微一顿之后才说道:“不过,陈馥遥准备用来对付冷判官的陷阱,很有可能是被那个倒霉的大漠判官给顶了包。”
冷判官摇头道:“不对,我觉得他们的首选目标就是大漠判官。陈馥遥消除了吴世宝一部分记忆之后,不管是谁接手了吴世宝的案子,都没办法一下锁定目标,只能慢慢沿着吴世宝走过的路线探查,这样一来,肯定会耽误很多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她用来对付大漠判官了。如果,大漠判官仅仅是我一个普通的同行,那么陈馥遥抓了他之后,还会再找其他人,我也肯定会成为她的目标。但是……”
冷判官话锋一转道:“大漠之所以在阴阳判官里嚣张,是因为他手里有一件厚土钟。术道上有一句话叫:厚土镇大地。厚土钟虽然不是顶级法宝,但是拿来护身绰绰有余了。只要陈馥遥能干掉大漠,她就不用再去找别人了。”
冷判官深吸了一口气道:“就是因为这样,吴世宝的案子才被生生拖成了一桩悬案。”
地雷敲着手心道:“就算知道凶手是陈馥遥又能怎么样?不把她缉拿归案,这件案子就完不了。上回从海外回来,她就没影了,说不定现在还在什么地方养伤呢。咱们上哪儿去找她?”
我沉声说道:“想让她自己出来,也不是不行,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找到碧血。”
我解释道:“陈馥遥最在意的旱魃之躯,已经被步幽冥设计给毁了。她要是想再炼制一具旱魃,就必须找到三样东西。”
我掰着手指道:“一是,修炼有成的僵尸之躯,起码也得有铁尸以上的修为才行。第二就是碧血。第三嘛,自然是一个阴阳判官。”
冷判官道:“如果陈馥遥上次渡劫时没用到厚土钟的话,她就不需要再找阴阳判官,有厚土钟就足够了。”
我点头道:“只要咱们能找到碧血和僵尸,就可以到大漠附近去等陈馥遥出来了。这两样东西对她的诱惑力太大了,就算她明知道那是一个陷阱,也得睁着眼睛往里跳。”
“你怎么知道她会去大漠?”地雷说完,干脆抽了自己嘴巴一下--他问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问题。传说中,旱魃出现的地方必然大旱,如果不在大漠,旱魃不等成形就得被人发觉,挖出来诛灭。除了大漠之外,旱魃没有能够成形的机会。
现在最关键的是碧血和僵尸!这两件东西该去哪里找?
第二二七章 拜访魔医
我的话说完,屋里的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冷判官率先点头道:“你的推断是对的。据我所知,大漠当中确实有一块适合养尸的禁地。大漠判官之所以守在附近不走,就是在打禁地的主意。”
“有人养尸,就会有人杀人,他自然有案子可接。大漠边缘对他来说。无异于风水宝地。自从他失踪之后,也有人想接手他的位置,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养尸地的位置,才就此作罢。你的计划应该可行。”
一向不爱说话的杜渺也开口道:“你的计划倒是不错。但是,僵尸、碧血该去哪儿找?”
“僵尸应该不是问题。”酒舞说道:“现在苗疆正在召开尸王大会,去那儿找找。不难找到僵尸。”
“不行!”我摇头道:“苗疆路途太远,而且高手云集,就算我们能够火中取栗抢到僵尸,也没法把它运到大漠。这条路走不通。”
酒舞嘿嘿笑道:“我还知道一个贱人手里掌握着一具极品僵尸。要是操作得当的话,说不定就能从那贱人手里把僵尸骗出来!”
我一看酒舞那副要偷鸡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快变狐狸了。不过,能干掉陈馥遥的话,就算她变成恶魔又怎样?
地雷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现在就算僵尸的事情解决了吧,可碧血怎么办?那可是稀罕物啊!”
华夏历史上的正义之士比比皆是。但是真正能形成碧血的却寥寥无几。这倒不是因为那些仁人志士的正气不足,而是他们从容就义时,并没有人想到要保存他们的忠义之血。
大多数义士都是死于宵小手中,那些人为了威慑后人,通常不会让人给义士收尸入殓。人血一旦干涸,就再没有形成碧血的可能了。
而那些战死于疆场上的英雄人物,一腔热血早已洒遍大地,或与泥土混合,或与敌人之血相融,也无法形成碧血。
想要找到碧血,可以说难如登天。
地雷的话一出口,所有人便再度沉默了下去。过了好半晌,地雷才低声道:“要不……咱们造假。怎么样?”
“胡闹!”酒舞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碧血能造假么?就算咱们勉强弄出来。陈馥遥也不是傻子,怎么骗她?”
“造假这事儿,说不定可行!”我眼睛忽然一亮,赶紧从身上翻出来一份通讯录:“我三叔有个朋友,专门善于造假。据说,他当年弄出来的假货。连术道顶尖高手都蒙过去了。他受过我三叔的大恩,找他帮忙应该可以……”
等到酒舞他们看见了我手指按住的人名时,不由得全都愣住了:“谢成鹰?那不是个大夫么?”
我点头道:“对!这个世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知道,术道上最有名的大夫--魔医谢成鹰,其实还是个造假高手。他对造假这件事儿,有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偏执,而且技术比他的医术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酒舞皱着眉头道:“魔医谢成鹰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据说,一般人想请他治病都难。要请他造假,恐怕也不容易吧?”
“行与不行,咱们总得试试才知道。”我转头向杜渺说道:“你留下照顾温言,要尽量装出我们还在兵营的样子。还有就是告诉温言,减缓动工的速度,最好能让外人以为,我们还在跟鬼神纠缠不清。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把握。”
“明白了。”杜渺点头之后才问道:“用不用联系沈旭他们,做好接应的准备?”
“不用。只要你做得天衣无缝,我们就不会有危险;沈旭他们一动,反倒会暴露我们的目标。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交代完杜渺,就带着酒舞他们赶向了谢成鹰隐居的回天草庐。
我在路上就告诉酒舞他们,谢成鹰那人有个怪癖,就是一点儿不给人留面子。不管谁找他看病,他都在大厅接待,什么病情都得当着一屋子人说,检查也是一样。
最糟糕的是,谢成鹰对占卜之术还非常了解,动不动就把病人的隐私给直接报出来了,弄得对方面红耳赤,下不了台。可他偏偏还就爱玩这把戏。
要是病人稍有不满,哪怕是表情不对,他都会立刻翻脸,最轻的也是把人从屋里扔出来。最可恨的是,腰缠万贯的谢成鹰,偏偏在自己院子里修了一个旱厕,为的就是把人直接扔粪坑里。据说,被他扔进茅坑的倒霉孩子,已经超过两位数了。
虽然酒舞和地雷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到了谢成鹰家里,还是被雷得不轻……
我们四个还没进院子,就听见有人在屋里大声喊道:“你再说自己清白?光是固定的男人,你就有三个,平时打野食儿那些,我把手脚全都用上也数不过来!”
几秒钟之后,谢家大厅里就传出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你调查我?”
“狗屁!老夫看着你都觉得恶心,哪有闲心去调查你!”
“老流氓!你给我等着!我……”
那个女人的话还没喊完,我就见一道黑影像风一样的从屋里卷了出来,腋窝下面还夹了一个人。
夹着人的老头对我们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跑到旱厕边上,两只手把那女人高举过顶,咕咚一声扔进了厕所后面的粪坑之后,才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的回了大厅。
地雷刚想过去看看,就被酒舞狠狠踹了一脚:“赶紧走!看完之后还吃晚上饭么?”
地雷吓得一缩脖子,忙不迭的跑进了谢家客厅。
院里的尖叫、咒骂声乱成了一团,还有人打电话报警。客厅主位上的谢成鹰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细细的品着茶水,就连我们进来了,都只是抬头看上一眼,摆了摆手示意我们找个地方坐下。
我刚一进门,就看见屋里还有一伙人在。起初,我只是习惯性在观察地形,但是当我跟左首客座上的人眼神交汇时,却被对方引起了警觉。
那位男客年约二十五六,温文尔雅、人才一表,可惜脸色苍白、面带病容,看上去就像大病未愈;但是对方的眼神却极为锐利,看向我时,似乎还带着明显的敌意。
我装作不以为然的坐下来之后,立刻向酒舞传音道:“对面那人什么来历,能看出来么?”
“要是我没看错,他应该是病剑客,陆超。”酒舞皱眉道:“陆超是不折不扣的武林高手,一手冷艳剑法用得出神入化。我听人说,他一向看不起术道上的赏金猎人,不少赏金猎人都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死在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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