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湘这下绷不住了:“不是的!我们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
“你不必想什么!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按照别人的戏路走!”我话一说完,反手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王鑫的头顶。七寸多长的匕首。一下子全都没进了王鑫颅内,只留下一截刀柄露在外面。
“啊--”李子湘没想到我会忽下杀手,一下惊得目瞪口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地雷的虎爪也快如雷霆般的抓向了刘玉。刘玉看见我杀了王鑫之后,本能的想要起身应变,但没等他站起身来,就被地雷一把掐住了脖子,像是拎鸭子一样的拎在了半空。
“手下留情--”李子湘转身向我喊道:“项处,他们罪不至死啊!”
“杀!”我一声冷喝之后,地雷毫不犹豫的掐断了刘玉的脖子,抬手把尸体给扔到了两米开外。
特别行动队的人顿时对我怒目而视,有些人甚至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兵器。
“原形毕露了?”我冷笑道:“你们都给我听好,我行的是家法,无论任何一个组织,家法前三条里必然有一条是:以下犯上者,杀!谁能告诉我,我家法用得对或者不对?”
“你能么?”我忽然抬手指向李子湘,对方一下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
我马上又连点了几个人:“你,你,还有你,你们谁给我背一下六扇门的家法?”
被我点到的人不是躲躲闪闪的避开我的目光,就是干脆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我冷声道:“别以为老子稀罕你什么六处,你们有什么值得老子图谋的?你们是有金山银山,还是能权倾朝野?除了一个快要烂了的招牌和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儿,你们还有个狗屁!”
“我可以摆明了告诉你们,等到六处称雄术道之日,就是我金盆洗手,离开六处之时。但是,在我没有离开之前,我就是龙头!谁敢阴奉阳违,地上这两具尸体就是榜样。”
我背着手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现在,我也可以给你们选择的机会。想滚蛋的,马上走,这里的一切跟你们都没有关系;愿意留下的,还是六处成员。我数到三,还不走的人,我自动将他视为六处属下,谁再敢违反家法,就别怪我手段酷烈。一!”
我根本就不想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在一瞬间守不住本心的人最容易动摇,把他们留下就等于麻烦不断,而我也最不喜欢这种麻烦。所以我仅仅停顿了一秒就接着喊道:“二……三!”
三声一落,在场的人一下子走了一小半,但是大多数人却留下了。我抬眼往他们身上扫了一下,除了李子湘之外,站在头排的还有一个梳着短发的女生。对方看见我时仅仅轻轻点了点头:“杜渺。”
“带着你的人后撤五十米。注意安全!”
我非要急于处置王鑫和刘玉,一是为了扫清六处,二是为了给旁观的人造成六处内讧的假象,想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给引出来--我不相信,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教学楼会自己裂成两半儿。
但是直到现在,我们附近也没出现任何有人埋伏的迹象,潜在远处的七七同样没有给我示警,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向李子湘招了招手:“拿炸药来?”
“你要干什么?”李子湘被我吓了一跳。
我冷声道:“当我是龙头,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李子湘沉默了片刻之后,咬着牙把一捆带着计时器的炸药送到了我手里。我按照酒舞的指点,把爆炸时间设定成了二十秒之后,伸手把炸药扔进了一辆车里;又随手掰断了一截树枝,转身跳进驾驶室连挂了四档,用树枝压住油门之后,又跳了下来。
无人驾驶的吉普带着即将爆破的炸药,风驰电掣的往教学楼的方向冲了过去,仅仅几秒钟后,就撞在了磷光翻滚的水池上。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巨响,翻滚的烟火卷动着石块在我眼前飞起之后,魂池外围轰然洞开。失去控制的冤魂像是潮水般汹涌而出,放眼看去,天上地下到处都是尖叫飞舞的人影……
“跟我冲!不能让冤魂跑出去!”李子湘再也顾不上什么命令不命令,哑着嗓子招呼了一声,就要带头杀上去。
“全都退回去!”我忽然一声怒吼,不仅压住了李子湘的声音,也把想要冲上去拼命的六处精锐全都震住了身形。
“项处……”
“闭嘴!”李子湘还要说什么,却被我硬给呵斥住了。
我已经从冤魂倾泻一空的池底看见了一座青砖砌成的坟茔。刚才,那座坟是被魂池流动的阴气和咆哮的冤魂挡在了底下,现在冤魂一散,它自然就露了出来。
仅仅刹那之后,圆形的坟茔上就像即将被从里向外顶破的蛋壳一样,爆出了一片蛛网似的裂纹。已经被阴气浸透成了血色的泥土,从坟尖上裂开的缺口里一层层翻滚了出来,整座坟茔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连连崩塌。
没过多久,一口贴满了符咒的黑漆棺材慢慢的从坟茔里冒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竖在了已经被削平了的坟头上。
从棺材出现之后,我就忽然觉得身后传来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压,等我想要回头时,死神披着斗篷的黑影已经像是滚滚乌云一样盖过皎皎月光,压在了我们头顶。
下一刻,死神的狂啸声陡然拔地而起,一道带着森森寒意的冷芒,像是纵贯天幕的霹雳,从我们头顶激闪而过之后,巨大的死神镰刀正对着棺材狂击而下。
就在阴冷至极的刀锋即将触碰到棺材的一瞬之间,棺木上忽然暴起一层形同圆盾似的红光,在相距几米的情况下把死神镰刀给托在了半空。
我趁着双方僵持不下的当口,低声道:“全体往后退,离开他们交锋的范围。”
我们十多人仅仅退出两米之后,死神的狂啸声就再度凌空暴起。罩在死神身上的黑袍像是张开双翼的蝙蝠迎风乱舞时,一双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臂紧跟着从死神的袖口当中伸了出来,紧握着镰刀长柄向棺材上猛然压落。半月形的镰刀仅仅下落了几米之后,刀尖就碰到了棺材,可是想要再进一步却又变得千难万难。
我仰头扫了一眼,却看见死神的黑袍像是被风卷起一样,从下往上翻了一角,一双只剩枯骨的脚掌也跟着从黑袍下面露了出来。
死神被激怒了?
传说,死神披着的黑袍其实是他在行走人间时对自己力量的一种限制,免得不小心释放出来的死亡之力,会带走无辜者的生命。反之,他从黑袍里露出来的部位越多,释放出来的力量也就越强。死神一旦从黑袍后面露出自己的面孔,就代表着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不仅看见死神面孔的人会死,他脚下的城市也会跟着变成一片死地,除了亡魂,不会留下任何生命。吗巨匠血。
我明明看见死神罩着脸的斗篷帽子正在缓缓掀起……他准备露出真容,屠尽一城?
第一五一章 我失手了
死神的帽子微微掀起的一瞬间,天空中陡然风云变色,皓月繁星同时暗淡无光,只有鬼宿方向的积尸气光芒暴涨,仰头看去就像是一团鬼火在九天之上幽然跳动。
下一刻,凄厉的鬼哭蓦然乍起。全城的阴魂都被死气引动在同一只时间内拼命哭嚎,死亡的气息以星海大学为中心向方圆百里骤然氤氲而起;一道道人影烟雾像是袅袅浮动的青烟漂向空中,无数人的哭声、惊叫声也此起彼伏的扩散开来。
有人死了?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死神仅仅露出一个下巴就在百里之内引爆了死亡之气。很多体质虚弱的人都抵挡不住死气的侵袭而灵魂出窍。死神之力一旦完全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千钧一发之间,天空中忽然血雷狂动,不计其数的阴兵在闪动的雷霆当中横空出世,降临人间。仅仅片刻之后,四周的虚空万军横陈,鬼神怒吼,数以千计的阴差抖动着锁链,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红衣判官手持生死薄。信步闲庭的踏空而行之间,悠然念叨:“某某,阳寿未尽,立即还魂。”
“某某阳寿已尽,带回地府。”
“此魂已成厉鬼,立即抓捕。”
红衣判官明明知道死神在侧却视而不见,从死神身边悠然而过,甚至连看上一眼的心情都欠奉。随后而来的尚东河杀气腾腾的冷喝道:“与我拿下!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尚东河话音一落,上百道拘魂索蓦然破空而去,像是纵横交错的天罗地网。直奔死神四周封锁而至。死神呼啸之间挥动镰刀,卷起一道通天彻地的血色卷风,反手迎向了阴差的拘魂索。兵刃交击的爆响顿时倾天而动,刺眼的火花犹如烟火般炫耀周天,百余道拘魂索同时迸飞,突破封锁的死神镰刀长驱直入,向阴差横扫而至。
“放肆--”尚东河狂怒之下挥刀向前,层层刀浪犹如怒海狂啸,掀起高达数十米的浪头,铺天盖地的向死神压迫而至。万千阴兵高喊助威,声震九天。刀声、啸声汇聚而成的巨响瞬间压灭了死神的凶威,仅仅一个碰撞之间,死神就被尚东河轰出百米开外。
尚东河一步跨越百米。再次挥刀狂斩,一刀斩断阴阳,在虚空当中破开了一道高达数十米的缺口。无数阴兵在尚东河身后举盾杀出。以盾牌连成的铜墙铁壁封锁了死神的退路。千军齐动之间,硬是把立足未稳的死神给推进了虚空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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