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p到第三个火堆前面那烧纸的女人的时候,却怎么也弄不下去了。我仔细看了看照片,那里拍到了女人的侧脸,她的眼睛好像不是盯着火堆,而是往我这个方向瞅。
我也不知道相机怎么能把她拍得那么清楚,就算我特意把照片给放大了不少,那女人的脸也不模糊,确确实实是在往我这边看。她脸没动,眼珠子却转到眼角上,直勾勾的往我这边瞅。
我再往下看,她前面那堆火好像也烧得特别旺,火苗子下面黑乎乎的一团,也不知道她烧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我想了想,干脆也不往上p别的了,直接把别人全都弄下去,光把那女人给留在了照片上。因为她前面原先有个人,等我p完之后,她就剩下了半截身子,瞅着就像是蹲在道边上,还偏偏看不着脚,乍一看确实让人心里发毛。
对这张照片我还算是满意,剩下的就是写一件真实经历了。
写东西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干脆也就不写了,改天花个十块二十块的找别人得了。我把电脑一关,往床上一躺,倒头就睡。
我睡到半夜的时候,就觉得身上发冷,迷迷糊糊的觉着有人往我身边挤。我特意伸手摸了一下,手心好像是摸着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纱布下面像是溜滑溜滑的身子,那感觉就像是搂着一个盖着层纱衣的女人。唯一让人觉着不对劲儿的地方,就是那女人的身子有点儿硬。
肯定是睡毛了!我家连苍蝇都是公的,哪来的女人。我连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儿就继续睡。等我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头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煞白的人脸。我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等我坐直了才看见,自己枕头边上多出来一面镜子,我刚才看见的那张脸就是我自己。我刚松了一口气,就觉得不对了。那不是我挂阳台上的那面镜子么?
我租的这间房子,阳台正对着十字路口,按老话说,窗户对十字路口不好,得拿面镜子往窗户外面照着。我就特意买了一个红色的圆镜子放在了窗台上。
从我把那面镜子放在窗台上之后,就没动过它,连落灰我都没去擦过。这镜子怎么会跑我床上来了?
我想着想着,脑袋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一个词来--“欺怀”!
我听人跟我说过,有些个没人送衣服的孤魂野鬼觉得冷了,就往别人家里进,往人床上爬;说不好,还能往人怀里钻。它钻你怀里,那就叫“欺怀”!
欺怀的鬼魂,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他们就是想管你要点儿东西,所以肯定能给你留个提示。那个镜子会不会就是……
我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麻,身子不自觉的往边上挪了挪,手也往自己脖子下摸了一下,以前家里人给我求的护身符还在,应该就没有事儿。
我心里总算有了点儿安慰。后来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梦游,把镜子给拿进屋了?以前,我还真就梦游过几回,把高中跟我一块儿住校的几个哥们吓得够呛,会不会是又犯病了?
我干脆直接跑医院做了个检查,回来之后又跑到附近的大学,找了个认识的学生,扔给他两包烟,让他帮我写篇鬼故事,才按照雇主的要求,跟踪他老婆去了。等我忙活完又是后半夜了,我习惯性的到楼下小吃部点了一碗面条。
等面条端上来,我就看见碗里飘着一层灰沫子,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二秃子,你给我过来!谁让你往我碗里放的胡椒粉?”
二秃子过来一看,脸色马上就变了,连忙跟我说:“马上给你换一碗。”
等他把第二碗面条再端上来时,碗里还是有一层胡椒粉。这回没等我说话,二秃子就把筷子塞我手里了:“我袖子沾了胡椒粉,对不住。就剩一碗面条了,这碗算我请,你吃完赶紧回去歇着。”
我往他袖子上看了一眼之后,一按桌子站了起来,掐着二秃子的脖子,把他给顶到墙上;右手往背后一伸,拽出一把匕首,直接把刀尖顶在了二秃子下巴上:“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别怪我这刀子不认人!”
我从干上这行之后,就一直在二秃子的面馆吃饭,跟他也熟,他一撅尾巴,拉几个粪蛋儿,我一清二楚。他来这一套肯定有事儿。
二秃子脸色当时就白了。他知道,我干活儿的时候,只要拔刀了,那就是要玩命;当时就咬了咬牙,把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他说,我们那一片租房子的,都是早出晚归的人,甚至是晚上才出去的人,二秃子挣的就是通宵的钱。他干了三十年夜店,怪事儿见了不少,其中就包括饭里无缘无故出香灰的事儿。
饭里出香灰,那是有鬼跟人换饭吃。这种饭不用多,最多吃上七回,吃饭的人也就没命了。他亲身遇上的就有三个,我这是第四回。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二秃子从后厨出来,两只手就一直捧着碗,动都没动。碗里的香灰要不是他放的,那就肯定是碗落桌子上的时候才出来的玩意儿。
可是这屋里就只有我们俩啊!
二秃子正说话的工夫,眼珠突然盯着饭碗不动了。我回头一看,桌子上那碗汤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汤干了,就剩下一碗盖了香灰的面条。
第一二三章 开灵窍
一大碗面汤子就在两个大活人眼皮底下没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当时就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往二秃子身上看了过去。
二秃子脸色白得跟纸差不多:“李哥,你赶紧走吧……快走!找个庙,找个道观住下,说不定还有活路。快点儿走!”
我长这么大。头一回感觉六神无主。连想都没想,顺着二秃子的话跑回了家里。我刚走到电脑边上,脑袋里忽然闪了一下:别是我七月十五去拍火堆子惹上事儿了吧?
我打开电脑一看,昨天晚上p的照片还在。可是照片上的火堆子却没了,整条道上就剩下两排烧完的纸灰,灰沫里还隐隐约约带着没烧尽的火星。那个白衣女人还是蹲在纸灰边上,斜着眼睛往我这边看,嘴角却不知道怎么扬了起来,好像是在那儿嘿嘿冷笑。
我立刻懵了,除了想把照片关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我拿着鼠标连点了几下,那照片就是关不上。最后,我一把拔了电源,才算把电脑闭了。可是那女人的眼睛,却一直在我眼前晃荡,不想都不行。
我好不容易把烟翻出来。抽了两口才算缓过神来。出租屋里就我自己,想找个人商量一下都不行,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了那个网群。说不定那帮小屁孩儿真能帮上我?
我赶紧翻出手机来,给秦涛打了个电话。秦涛是我同行。就住我楼上,他干的是专门入侵人家电脑的活儿。我前几天让他想办法盗个号,看看能不能进“无碑墓”。我估摸着按他的水平,现在应该弄得差不多了。
秦涛在电话里就跟我说了三个字:“过来吧。”
我当时也没注意到秦涛的语气不对,出门就上了楼。等我推开门一看,秦涛侧着脑袋,脸朝里趴在键盘上,两只手蜷着指尖垂在身边,电话就落在他脚底下--那他妈是死人的姿势啊!
“秦涛!”我一边喊他,一边抽出匕首掐在手里,往他身边走。等我绕到秦涛身边才看见,秦涛的眼睛瞪得溜圆。张着嘴死在了键盘上。
他电脑上的企鹅群还开着,进的正好是“无碑墓”的群。群里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显得死气沉沉的。群成员的头像却让我看得心里直冒寒气。
三十多个人的头像全都是清一色的黑白遗照。而且个个都稍稍扬着下磕。我虽然看不清头像的样子,却能感觉到那些头像上全都蒙着一层死气。只有那些化完妆之后躺在玻璃棺里的死人才能照出这种效果,活人的面孔绝对不会这么呆板。
“这个群里总不能都是死人吧……秦涛--”我冷不丁看到了一个网名“秦涛”,排在最顶上,显示着上线状态的头像就是秦涛的黑白遗像。
“他什么时候……”我目光稍稍往下一撇,又看见了一个人名--“李贤”!
我?我当时就懵了。我明明没加过群,怎么会有企鹅号在这里面?但是那头像也确实是我的照片。
我也顾不上什么害不害怕了,伸手就把自己的信息点了出来。个人签名里面竟然写着:“我于七月十五死于车祸!”
再往下看,我相册里竟然存了好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蹲在地上,被出租车贴地撞飞出去的情景。再看下一张,我脸向下的趴在望乡路的道口上,脑袋底下流了一大滩血……
我死了?不可能!我明明还活着!可是网上的照片是哪儿来的?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跑。可我刚跑到门口,就忽然想起了家里人嘱咐过我的话,马上又退回来,站在屋里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把我给带回了刑警队。事情很快就解决了,秦涛是死于心脏病突发。而我干脆就赖在刑警队里不走了。
以前,我舅舅就反对过我干私家侦探这一行。他跟我说,这一行不是古代传下来的老行当,也不被官方承认;上面没有祖师爷,也借不来官方正气,最容易撞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那时候我没相信这些,干脆打着哈哈混了过去。他见我不信,就硬塞给了我一张护身符,还告诉我,万一遇上要命的事儿,就想尽办法混进警察局,那里有公门正气,一般的鬼祟翻不起大浪,等到天亮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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