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你只要能活到事成之后就不错了。其实我给他的是一张gps符,对保护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功效,这种人我们不报警就已经算是包庇罪了,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反正他死之前估计也能用gps做最后一搏。
出了张古平家,二大爷就嚷嚷着说:“时间还早,咱还是去趟银行,免得夜长梦多。”我知道二大爷始终惦记着那30万的支票,好在银行就在附近,三个人就直奔银行。
张古平给我们的是一张现金支票,他果然没有撒谎,很快我们就把钱取出来放在了各自的户头上,三个人每人十万,走出银行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神奇气爽,鼻子里的空气都格外的受用,呼吸起来分外的舒畅,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这道理一点都不假。
一看表,时间还很早,二大爷乐得鼻子都快冒泡了,去银行边上的超市里买了包中华,抽出一根点着,使劲嘬了一口说:“既然钱已经到手了,要不现在去趟区医院,找蒜鼻头问问清楚,他可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
东方峻似乎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账户上多了10万块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我猜想这小子肯定富得流油,再一看自己脚上的这双喜得龙,心想:总算能换掉了。
二大爷说的对,蒜鼻头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如果能从他口中得到点什么,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很有帮助的,于是我就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身边的东方峻并没有反应,看样子欲言又止,仿佛再下什么决心一般,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问他到底和我们去不去,东方峻瞅了瞅我说:“走吧。”
刚走进区医院的大院,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我们,回头一看,是白芸拎着两个饭盒,大概是刚去食堂打完饭,她一看东方峻也来了,小跑着就过来了,一脸色迷迷地盯着东方峻说:“东方先生,您来了,好久不见,走吧走吧,去我们店里坐坐。”说完就走上去搀着东方峻往寿衣店走,留我和二大爷愣在原地,二大爷并不知道白芸喜欢这个小白脸,还一个劲儿的问我这是什么情况,我也懒得解释。
东方峻知道我们和白芸熟识,因此虽然不大情愿,但也不好说什么,被白芸活活拖走了,哎,我已经对这位美女姐姐整的彻底没了脾气,来的路上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招,果不其然,东方峻看来是难以逃脱这个高龄剩女的魔爪了。
我和二大爷跟在他俩身后,一进屋,褚爷爷就上来招呼我们说:“你们来了啊?快坐快坐。”说完还盯着东方峻看,边看边不住的点头,好像在挑孙女婿一样。
东方峻被这爷孙两人盯得很不自在,就咳嗽了一声,褚爷爷这才回过神来说:“你们上次来买东西的事,小芸都跟我说了。”
我笑着说:“褚爷爷,这次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找那个蒜鼻头说说话。”
第八十九章送上门的小鲜肉
褚爷爷一聽我们要找蒜头鼻,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几分,看来八成是行里的事。褚爷爷此前就知道蒜鼻头是鬼差,只是他们是多年的老邻居,虽然相熟但是始终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连褚爷爷是行里人的事,还是蒜鼻头當时告诉我的。
褚爷爷瞅了瞅我们,一个比一个面色沉重,就把头转向白芸说:“你平叔回来沒有?”
白芸摇了摇头说:“平叔这阵子身体不好,现在还输液呢,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他才输完一瓶。估計起码还得1个多小时。”呆助他血。
我低头看了看表,已经下午5点多了,1个小时后估计天就黑透了,二大爷说:“既然他在输液,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吧。”我和东方峻点點头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得到了缓解,我不知道能从蒜鼻头嘴中撬出些什么线索,只好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张杰和刘六强此刻会藏身在哪里?
手不由自主地插進了口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到了我的手,咦,支票已经给银行了啊,这是什么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昨晚在工地门口。梁静给的那张名片,对了,除了蒜鼻头外,还有这个线索啊,这个梁静虽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她是被张古平包养的,搞不好她还知道点内幕。
我把头扭向东方峻就要说话,东方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就是:终于还是被你想起了。
我记得他刚才在银行门口欲言又止,难道心中所想就是梁静?既然如此,不如派他去使个美人计。
我刚要张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东方峻就偷偷给我做了个眼色,拿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瞥了眼旁边的白芸,我一想这种事还是别让白芸知道,要不然非得醋意大发不可。
二大爷和褚爷爷为了消磨时间。坐在那里下起了象棋,连下好几盘,都因为二大爷棋臭的厉害,几步下来已经陷入了绝境。
这时。我透过寿衣店的窗户终于看到了远远往回走的蒜鼻头,弓着个腰,没有了以前的精神。
我招呼了一声,二大爷就和东方峻都站了起来,寿衣店的生意虽说冷清。但是偶尔还是来三两个人,这里明显不是问话的地方,我记得上次来时,知道这寿衣店后还有个仓库,就让白芸想办法把蒜鼻头骗到仓库,这样我们可以直接堵住他,免得又要大动干戈。
褚爷爷点点头,示意白芸听我们的,于是白芸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对蒜鼻头说:“平叔,你回来了啊,正好,我仓库里有个东西放的太高拿不着,您帮帮我。”
蒜鼻头怎么也想不到整日相处在一起的白芸会骗他,就点点头跟着白芸进仓库了。
我们三个赶紧蹑手蹑脚地跟着后面,我小声跟东方峻说:“小心点,这老头功夫不错,是个练家子。”
等我们出现在蒜鼻头的眼前时,蒜鼻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我们堵住了去路,他脸上神色一变,知道无路可走,干脆就苦笑了下,把从高处拿下了的一样东西递给白芸说:“你先回去,我和他们有话说。”白芸一看气氛紧张,接了东西就赶紧回去了。
几日没见,蒜鼻头的身体佝偻着,没有了那日和我们扭打在一起的精神头,头发也白得更彻底了,脸上也白里透黄,看样子确实是病得不轻。
我回首把仓库的门关上,想掏出根烟给蒜鼻头递过去,但举目一看,四周都是易燃的纸扎,就又把烟塞了回去。
蒜鼻头索性靠在了墙上,吸了吸鼻子,微笑着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迟早要来,刘六强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二大爷一听蒜鼻头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就笑着说:“那天死的那个张老板的儿子你认识吗?”
蒜鼻头似乎也不想隐瞒什么,张嘴就说:“不认识,但是我前天刚见过他的灵魂,一直觉得挺面熟,刘六强经常上我的身,可能是被上身的时候见过吧,具体我也不清楚。”说完还咳嗽了两声,看样子身体确实很不好。
我们三个一听他说在最近刚见过张杰,心中就是一紧,我就接着问:“你前天见过他?怎么见的?”
蒜头鼻子一听,苦笑了一下说:“这家伙现在也当了鬼差,刘六强上次和你们冲突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现在都是把抓来的鬼直接交给张杰。”
大概他知道当鬼差不是什么好差事。就又说:“每个鬼差都有每个鬼差的地盘,现如今你们也看到了,工厂和区医院这片是我在管,那张杰是否有自己的地盘我也不知道。”说着又咳嗽了两声,“我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概是鬼差做久了,对身体损害很大,过阵子,我也不打算干了,再这样下去,老命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老赵当初就是因为当鬼差才死了儿子,这蒜鼻头虽然没那么严重,但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和前阵子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就老命不保了。
我听他终于说出点有价值的线索,就又追问下去:“平叔,那照你这么说,刘六强现在不再来收灵魂了?”
蒜鼻头点点头说:“看这样子,是把收灵魂的事都交给了这张杰,我知道刘六强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看我这把老骨头,如果再被他折腾下去,恐怕我死了都没人抬啊。”
我们一听,既然刘六强把收灵魂的事交给了张杰,那我们就不愁碰不到他,这样顺藤摸瓜再找到鬼差老六应该也不是难事,我想张杰一定会把灵魂给鬼差老六送去。
蒜鼻头一看我们找他问了这么多,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就问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起初其实并不信任他,但是看他和老赵一样,也是一个苦命人,心中的那种戒备感就慢慢松懈下来,大概二大爷和东方峻也有这种感受,站在边上一言不发,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而关于李家阴阳地的事我则绝口不提。
蒜鼻头长吁一口气,笑着对我们说:“cpu有个病人可能不行了,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到时可以帮你们把张杰勾出来。”
我一听,这再好不过了,为了表示诚意,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鬼屎对蒜头鼻说:“平叔,我这可都是好东西,你回去吃吃补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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