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叔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他的态度也是不偏不倚,似乎并不想帮我们的忙。
我看也问不出有关刘六强的事,就问他以后什么打算?
平叔抽了一口烟说:“要是刘六强来找他,我一定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所言不虚,刘六强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想损阴德,但是让我帮你们去找刘六强我也做不到,毕竟刘六强这么多年也一直给我钱,没加害过我。”
我一听就说:“那好吧,不是敌人就行。”
这时平叔又说:“其实你们要是想找刘六强,不如问问寿衣店那个老头,这么多年我老觉得他不是凡人。”
等我们出门的时候,那家寿衣店已经关门了,原来白芸下了班,就接爷爷一起回家了。
我们三个觉得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慢慢再找刘六强的下落,就作鸟兽散。
但我心里始终放不下,自从外公告诉我阴阳界的事,我就觉得这两件法器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其中一个被放在阴阳界里,另一个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任何线索,据猜测可能在其余的三大家族里,但是我从没有听爷爷说过,所以法器在祁家的可能性很小,在李家和东方家的可能性比较大。
只要这些法器不毁灭,像刘六强这样的行里人就会永远会层出不穷,想到这里,我就想回爷爷家问问他,阴阳界和法器的事,我想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得多。
到爷爷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爷爷奶奶看我一身的土很惊讶,着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没事,就是遇上个脏东西,刚打发了。”
爷爷一听就没在说话,边帮我拍背上的土边问我:“吃饭了吗?”
我累得够呛,差点忘了自己还没吃晚饭,就说:“还没顾上,都给忙完了。”
奶奶一听,就去厨房给我做饭了。
我悄悄地把爷爷拉近书房,轻声问他:“爷爷,你知道阴阳界的事吗?”
爷爷的表情很诧异,就问我:“你怎么会突然间问这个?”
说完又有点奇怪,问我:“你怎么知道阴阳界的事情的?”
刘六强的事我本不想告诉他,但是我又担心日后爷爷会被卷进来,毕竟这事和四大家族有着很大的干系,于是我就一五一十地把在前山村和在工厂发生的事告诉他了,当然,我大爷祁港生的事我只字未提。
爷爷听完后很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感觉这些事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爷爷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触及了记忆深处的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脸上愁云惨淡,过了半天才说话。
爷爷叹了口气,告诉我说:“你现在也入了行,有些事确实应该告诉你,从古至今,已经算不清有多少行里人为了长生而背叛各自的家族,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说到这里,爷爷又问我外公的情况。
我说:“还好,外公他也看得很开。”
爷爷又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外公把阴阳界的所在都告诉你了,我也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些事吧,这还得说回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
我爷爷只有一个兄弟,也就是我二大爷的父亲,早年就去世了。
大概是爷爷的父亲希望他们兄弟俩能为家族争光,因此为兄弟俩取名一个叫祁家强,一个叫祁家光,我爷爷就是祁家强。
爷爷从小就要比他的弟弟聪颖很多,所以从小学习成绩很好,虽然那时候全国还没解放,课堂里教授的课程也有限,但我曾祖父非常希望家里能出现一个文人,因此对我爷爷也是培养有加。
爷爷的学校其实就是村子里的一个私塾,那时候村里的教育条件很差,一共分五个年级,学生的年龄、水平都是参差不齐,有的学生诸如我爷爷这种,不过十一、二岁,还有的都已经快到了娶老婆的年纪,大概不想当睁眼瞎,这才来学堂里认些字。
说是私塾,其实无非就是有个交八股文的老师,也没有现如今这种宽敞明亮的大教室,而是在村里的一座庙里教授课程,那个时代,在庙里教课的学校比比皆是,大概也是风气所致,很多农人觉得学校和寺庙一样,都是极其神圣的地方,因此全国上下,不少私塾学校都被安排在庙里。
我爷爷他们这个庙里左右各有两尊泥胎的大佛像,加起来一共四个,是南天门四大金刚的法相,每一个都有2米多高,加上色彩艳丽,尤其双眼不怒自威,压抑的学生都不敢大声讲话。
爷爷告诉我说小时候学校里只有语文课,每天都是学而时习之,后来那个教八股文的老师得病死后,学校里来了一个新老师。
正是这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他们那一代学生的人生,这个老师姓褚名常富,是个三十多岁的白净男人。
第六十三章医科学校
褚常富给学校里带来了许多新鲜的东西,上下课敲钟,上课问问题要举手,学校的课程也从此不仅仅限于语文,有了数学、珠算、音乐、美术、体育等课程,爷爷第一次接受到了新鲜的教育方式。
爷爷天资聪慧,仿佛通过这些课程一下子看到了遥远的未来,每天如饥似渴的学习,就像一个贪婪的食蚁兽,想把课本上蚂蚁大小的字都装进自己的脑袋里。
褚常福自然很快就喜欢上了自己的这个学生,对爷爷照顾有加,两人几乎成了忘年交,也正是爷爷这一段经历,为他日后始终怀揣对知识分子的渴望埋下了伏笔。
这时,奶奶给我做好了饭端了进来,我赶紧接住,低头一看,奶奶给我做了碗面,味道香喷喷的,她笑着让我慢慢吃,说烫。
奶奶大概并不想听爷爷的陈年往事,放下面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爷爷接着说,每年,村子附近的镇上都会有一次大的集会,四里八乡的人都会来这里做些小生意,集市上也很热闹,有的卖自己家种的菜,有的卖自己家养的牲口,还有些人卖衣服鞋袜,总之应有尽有,这也是村里人难得的采购机会。
很多人家都会在这一天买到自己家一年用的东西,所以学校在这天也会放假,算是当时村子里约定俗成的法定假日。
但是学校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到了赶集的日子,学生们没人都要出份子钱,交给老师,让老师去集会上买自己需要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变相送礼。
往年都是由班长把钱集中起来送给老师,这年也不例外,但令大家意外的是,褚老师收到钱之后就把大家集中在教室也就是庙里,一时间大发雷霆。
褚老师怒气冲冲地说:“这样是不对的,这是谁教给你们的规矩。”那样子更像是他忍痛给了别人钱似的。
说完褚老师把爷爷他们凑齐的份子钱全部扔在了地上,还破天荒地揍了班长一顿,自从褚老师来了后,学生们再也没有挨打过,之前的戒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褚老师如此生气,还是第一次,着实把他们吓坏了,大家就商量着说是不是咱们凑的份子钱太少了,褚老师不满意?
第二天班长就组织大家又翻倍凑了钱给褚老师送去,结果褚老师哭笑不得,又把钱一一退还给他们,告诉他们说:“以后不必再送钱了,赶集送钱的规矩从今日起就除根了。”懵懂的爷爷第一次遇上这样的老师。
再后来,解放的枪声在镇里打响了,村里离镇上并不远,大家都抱着板凳玩家跑,自此学堂就暂时停课了,褚老师在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村里人也始终没有找到他。
再后来爷爷才从我曾祖父的嘴里得知,原来这个褚老师是地下党,是为了解放我们这一带才来村里当老师的。
后来爷爷又得知,原来褚家也是行里人,在他的眼中,这是行里人第一次和先进的革命融合在一起,这给了我爷爷很大的触动,也使我爷爷重新认识到行里人应该担当的责任不仅仅只是除魔卫道那么简单。
自此,爷爷努力学习,也想以褚老师为榜样,做一番大事业,在18岁这年,他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一个医科学校,但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事。
我的爷爷祁家强从小生活在乡下,虽然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但第一次离家的他,还是分外紧张,外面的世界从来都是出现在书本和报纸上,从来没有真正地走进他的生活。
但好在祁家强很快就适应了医科学校的生活,每天上课也算是乐此不疲。
此时的医科学校早已经不是往日传统的男校,而是男女混合的新式学校,也是新中国最早一批培养医生的学校,学校里的课程排得很密,学业也很紧张。
其实祁家强对医科并不感兴趣,他从来就没有过当医生的想法,只是觉得他自己是个行里人,懂点医术也不是什么坏事,好在他这人平时习惯了,即使不感兴趣,成绩倒也不差。
很快习惯了学校的学习节奏后,祁家强就像所有年轻人一样情窦初开,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女学生。
这女生算是大家闺秀,据说父亲在民国时期就是当地的大家,对女儿的教育很是重视,而且还是学校里的校董,因此,追求者甚多。
和很多个爱情故事一样,从农村来的爷爷虽然是行里人,但是却被这些城市子弟各种看不起,好在女孩倒是对他很有好感,但无奈情敌太多,始终不能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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