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小姐还是很在意自己当严玉是自己人,却被她进攻的事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严玉,她也是失去记忆了,这样想着我想先替严玉解释一番。
“最后两个来了,小心!”
只是我还没说,严芳提醒的声音先响起来。严芳声音落下,两个无头的鬼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不过两道身影却是一左一右来的,将我们包在中间。而其中一个身上的衣服我们很是熟悉,正是严玉!而另一个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诅咒的源头,陌语然!
两只无头鬼在离我们不远处停下,成掎角之势将我们围住,之后严玉发出古怪的音节:“记忆,你们是谁,我是谁。忘记!”
严玉声音刚落下,陌语然也发出古怪音节:“给我们,记忆,存在,想知道自己是谁!”
听到两人的话,两人不是来打架的,竟然是想要回存在,严玉还可信,但是那位诅咒的源头也如此就令我纳闷了。
“那个叫陌语然的也只是诅咒受害者,诅咒并不是她主动想形成的,而是机缘巧合形成的,和自我意识形成不同,想解开也是可以理解,应该没什么问题。”
颜晓彤的话算是为我解惑,打消了我的疑虑,我看向严芳说道:“我现在就还给严玉她的记忆,只是她应该也会变成气泡,所以不确定你能不能看到她。”
严芳听完笑了笑道:“没事,你尽管做就可以。”
“记忆,归还,快点。”
就在我和严芳交谈的时候,严玉和陌语然再次催促道,而且身上的怨气开始波动。
“马小面,快点动手,他们现在还在克制怨气,和诅咒本能做抗争,再晚恐怕就会动手了!”看着怨气波动,颜晓彤催促着。
我看着那强烈的波动,也感觉到了不妙,同时将严玉的气泡丢给她。脑海中就剩三个气泡,颜色各异,我分的很清楚。
那两颗气泡就那般晃晃悠悠向着严玉和陌语然飘去,只是在即将到达她们眉心之时,我突然想起件事情,脸色大变,当即大喝一声:“拦住她们!”
第三十九章 真相
听到我的大喝,颜晓彤虽然不解,但是看到我焦急的表情,也没多问直接冲向陌语然身前的气泡,而我也是迅速跑向严玉那边。在气泡距离严玉只有一臂的距离之时,我也成功追到气泡,并伸手抓向气泡。
只是在我出手的瞬间,严玉发出一声讥笑,周身的怨气陡然爆发,将我弹飞,而后一手抓向气泡,然后轻轻用力,气泡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随后化为星星点点的光亮,汇聚在严玉的头上,汇聚成一颗头颅。
只是这颗头颅之上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块脸皮糊在上面。
在我这边被弹飞之时,颜晓彤那边也失手了,而且陌语然根本没用阻挡,气泡直接透过颜晓彤的手心,飘到陌语然头顶散开,化为同样无面头颅。
见状颜晓彤警惕地向后跳跃几步问道:“马小面,这是怎么回事?”
颜晓彤话音刚落,严芳也焦急地上前问道:“我妹妹怎么了?”
我从地上站起身来,看了看那两个无面恶鬼,苦笑一声说道:“我被算计了,被这个诅咒。”
颜晓彤再向后退了几步,退到我身旁说道:“说清楚点!”
看两个无面恶鬼没有动手的趋势,我趁机解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每恢复一个人的存在,这个空间的怨气就增加一分。按说每解决一个恶鬼,空间的怨气应该减弱才对。”
严芳听到我这么说,直接插话说道:“那也可能是其它依旧被遗忘存在的无头鬼,对恢复存在的无头鬼增加的怨恨!”
我摇摇头说道:“本来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我忽略了关键的一点!”
我刚说完,颜晓彤看向严芳说道:“就是她吧,她身上的怨气根本没有改变。在这个诅咒空间,怨气可能是无头鬼们产生的,但也可能是诅咒本身产生的,现在看来这些怨气是诅咒本身产生的。马小面,都是你这么不小心,才忽略这么重要的一点!”
听到大小姐的抱怨,我无奈一笑说道:“没错,我忽略了这一点,怨气是诅咒所散发的,那些无头鬼之所以变厉害,是诅咒提供给他们怨气,因为严芳你是变数,而且记忆恢复了,所以不受这些怨气的影响。”
严芳听完之后有些不解地问道:“那和小玉有什么关系,只要把存在还给她不就完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方法不对?”
我再次苦笑道:“方法是对的,但是我们都被这个诅咒耍了,既然这些怨气是诅咒空间发出的,大小姐刚才的解释就说不通了。也就是说严玉和陌语然自己想要回存在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如此庞大的怨气束缚下是不可能的。”
“说重点,别磨蹭了,即使不可能,那还给他们记忆不就完了!”颜晓彤催促道。
我也知道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思考一下语言直接说道:“原因就是严玉不是严玉,陌语然不是陌语然!”
看着大小姐又想插话进来,我急忙说道:“别急,我会解释。要说最初还要从严玉的衣服说起,那身极不合体的衣服,看上去根本不像自己的,我曾怀疑过,但是知道严芳的存在之后,我曾以为是严芳的,但是现在想来不是。”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再有就是两者的性格,严玉活着的时候和死了之后的性格差异太大。这两点我一直有疑惑,但是以为是人生死之后的差别。”
说道这儿我看向严玉和陌语然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我看到她们两个人的体型,和记忆中的对比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这两个人的体型和我记忆中是完全相反的,而那衣服如果颠倒一下就会很合体!”
听我说到这儿,颜晓彤惊讶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最初那个严玉是陌语然?”
我点点头自嘲一下说道:“应该是有严玉记忆的陌语然的灵魂。最初她完全拥有严玉的记忆,我们就先入为主地把她当做严玉了!而这个诅咒就是看到这一点,才会做出刚才控制两者要取记忆的举动,就是想让我用主观认识判断出错误的结论!”
严芳听完惊愕地问道:“你们不是说他只是一个诅咒,类似于规则般的存在,会有这么高的智慧?”
颜晓彤看了看严芳说道:“它没有智慧,但是却有延续下去的本能,而这本能使它会做出利于自己的判断,而它近乎规则存在般的本体使它比智慧生物更难缠啊。”
我刚想吐槽一下这位大小姐,又做事后诸葛亮,只是还没出口,周围的气泡就有了新动静,一个个向着空中漂浮而去,汇聚在红月周围,乍看上去像一条五颜六色的河。
只是红月不断散发出来的怨气为这彩色的河流蒙上了不详的面纱。
“啊!”
陌语然和严玉仰头看向赤月,发出一声长啸。没有五官的面皮上裂开一道缝,里面可见一颗颗细碎的牙齿,无规则地排列着,从口腔向着食道衍伸。
“她们现在怎么样了?”看着完全没了人的特征的严玉和陌语然,我担忧地问道。
“两个灵魂几乎全部承担了诅咒这么多年来的怨气,再加上得到的存在和自身的不对应,让自己产生了大量的怨气,怨气纠缠在一起,已经开始和诅咒同化了吧。”大小姐说出她的见解,不过准确性有多少就不好确定了。
严芳却肯定地点点头说道:“你老板这回应该没说错,我能感觉到控制我们的那种力量再向两个人体内转移。”
“马小面赶紧动手,绝对不能让诅咒完全转移了,本来固定在这个空间的诅咒就这么变态了,变成可以移动的诅咒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颜晓彤说着就要动手,只是大小姐的火焰刚出现在手上,真正的陌语然,即我们以前认为是严玉的无面鬼出现在颜晓彤身侧,一拳打在颜晓彤腹部,将其打飞。
“大小姐,你没事……”见颜晓彤被打飞,我向着她的方向跑去,并担心地问道,只是问话还没结束,真正的严玉袭到我身前,一腿横扫在我肚子上,将我踢飞。直到我飞出去,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袭击了。
在我落地后,又有三道身影落了下来,就和下饺子一般。
“老大,这两只鬼太厉害了,打不过啊,要不要先行撤退!”车二的人头又和身体分离了,脑袋正好掉在我身前。
车二说完,车一和车三也抓紧附议,我虽然想现在就解决诅咒这个后顾之忧,只是刚才那次攻击明显让我看到双方之间的差距,于是看向大小姐,说到底还是这位大小姐才能做最终决定。
颜晓彤脸色变了变说道:“本来马小面说的那么有把握,我进来时没有留退路,也就是说诅咒不解决,我们出不去这个空间。”
颜晓彤一句话直接把我和三车鬼的心打入谷底,同时一道身形袭到我身前,拳头缠绕着黑气向我砸来,在拳头即将落到我面部之时,一只芊芊玉手轻松将其挡住,同时我被严芳拉起来快速向远处退去。
“看来你们没有退路了啊,不如和我联手如何,我觉得如果让诅咒转移,我的处境也不太妙,更何况这样利用小玉我可不能坐视不理。我来拖住小玉,你们趁机想办法解决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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