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几块创口贴,那伤痕贴好之后,我就回屋睡觉了,当然,我不敢真睡觉,过了一会又溜出房间,悄悄检查家里还有哪里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血手印。
没翻腾两下,忽然我又听见旁的卧室里再度传来穿拖鞋的声音,显然现在关灯回去睡觉来不及了,我立刻威严正坐,坐在了沙发上,假装喝水。
我爸走出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我的旁边,嗯?
我爸要干啥?
我爸递给我一根烟,“儿子啊,到底欠多少?”
噗……
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说吧,别藏在心里,憋坏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你以为当爹的看着你这样不心疼?如果咱欠的不多,还了以后别玩了,实在还不上,再想别的办法!”
看着老父哀愁的面庞,我真的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我说,“爸,我真没玩牌,我就是……”
我就是什么?我就是带了只鬼回来?还把它藏床底下了?
我爸就怒了,说你怎么还不说实话!
此刻,我的内心万马奔腾,千不该万不该把阴灵带回家,我爸看着我后悔、生气、委屈混合一体的苦脸,最终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吧,咱们早上再谈一谈!”
“……”
我一直没说话,等我爸回屋以后,我才意识到,我应该把阴灵带出去了,放在家里实在不方便,也太过惊悚了!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我就卷着骨灰盒提在手里,出去租房了,在大门口还卖了个煎饼吃。
租房的事情很顺利,我的要求是能住就行,最好是现在就能搬进去,中介告诉我倒是有一套,一个月600,地段不错,通水电,家具齐全,现入住!
我惊道,“有这好事?”
中介笑了,“开门头一张,不照顾你照顾谁!”
地段确实不错,小区有点老旧,无所谓,但是这房子也太大了吧,足有快一百五十平了,一厅三卧带厨房卫生间,六百真的够吗?
中介又笑了,“兄弟,你选一间卧室吧,主卧阳光通透,真的不错!”
原来是合租房!日……
我说我要单独住的,而且今天就要入住!
“兄弟啊,我看你年纪轻轻脑子没问题吧!现在这屋里就你一个房客,和你单独住有啥区别?价格还便宜!”
我想想,是啊,就我自己住,还不是单间嘛!
签合同交钱拿了钥匙,中介告诉我记得把自己门锁好了,指不准啥时候就搬进人来了。
“……”啊喂,说好的单间呢?
中介没理我,把钱装兜里捂严实了就走了。
哎,这年头奸商多!
但话又说回来了,天晓得啥时候才有人搬进来呢,再说我只是临时住两天,挺一来找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这么一想,我也想开了,进屋又把骨灰盒带照片藏床底下了,往床上一趟,点着指头数了数,我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一看有十几通未接来电,其中只有一个陌生号码,剩下的都是我爸给我打的,现在这个陌生号码又打过来了。
我当是我爹换号给我打,随口就叫了一声爸。
电话里那人就笑了,“我送快递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有人一张口就喊爹的呢!”
噗……
吃亏了!
他一说这是个国际快递,我就明白了,给袁雪她妈种的诅咒回来了,我说,你看我都喊你爹了,你就给我送到哪个哪个小区吧,我太累了,不想去取了。
“嗯,行,我这就给你送,你乖哈!”送快递的挂了电话,我总觉得这对话充满了魔性,但是哪里不对,我又思考不出来,总之,脑子一片混沌,是源自于睡眠休息不够所造成的。
在快递来之前,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给田攸甜,让她联系一下她舅妈,我一会把诅咒送过去。
第二个是询问了一下琴布大师这个诅咒的种植方法,琴布大师给我讲了一遍,我记下了。
最后我犹豫了一会,打给了我的老父,我爸哀求我,“儿啊,你回来吧,如果不行咱们就卖房!”
我笑哭了,“那您把房产证先备好了,我忙完回去再卖!”
下午,田攸甜坐302赶回来与我见了一面,诧异的问我,“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休息不好吗?”
我说是啊,总是睡不了觉啊!
田攸甜用她的小手轻轻的按在我的额头上,凉丝丝的,“没有生病我就放心了,可是你真的这么忙吗?”
对于她的疑惑我用苦笑带过,来到袁雪家,袁雪母亲已经请假回来了,我拆开琴布大师寄来的国际快递,里面装着的,这次正常多了,是一截木头!
就像是从枯木上随意撇下的一枝,大约一寸长,直径3厘米左右,上下塞了泥巴,从枯木中断裂开的极为细密的小缝中,透出许多根红色的细线。
我告诉袁雪母亲,这个诅咒的种植方法比较简单,需要置于家中高处,每天三柱高香供奉,时间可以自己调节,但是千万不能让袁雪看见,至于其他人倒是无所谓。
袁雪母亲打算藏在吊顶上,问我行不,我说行!袁雪上学的时候您回来偷偷供奉一下就好了。
“可是,我的心意,这个诅咒真的能明白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笑了,“当然不能,但是您知道啊!”
关键的一点,袁雪母亲需要用自己的鲜血把对于袁雪的要求写在纸上,然后压在这段枯木下面。
袁雪母亲就进屋去写血书去了,可能挤血也很艰难把,这一写,足足写了一个小时,我和田攸甜在外面聊了会天,她就坐近我身边,问我怎么总是不回她短信,我说那个点我早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又忘了,周而复始就一直没回!
攸甜生气了,用小手直掏我咯吱窝,“胡说,刚才你还说你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怎么现在又睡的着了!”
攸甜弄的我特痒痒,一拉她小手,有点用力,直接把她拉我怀里了,一口香气喷我脸上,我俩瞬间都不好意思起来。
田攸甜立刻从我怀里爬起来,腼腆的坐好,红着脸问我,“老楚,今天晚上约吗?”
嗯?!
“我是说约会吗?”
吓我一跳,我说随你,反正我闲时间有的是。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的思维不仅迟钝了点,好像还变笨了。
正在这个时候,袁雪母亲出来了,我看见她手里拿了好大的一张纸啊,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血红小字,她把这张纸折叠好,搬了高凳就藏房顶上了,无不担忧的和我说,“哎,那天你们撞见袁雪和不良少年谈恋爱以后,我就和袁雪吵了一架,总算是限制住她每天下学准时回家了,可……”
“可现在袁雪根本不理我,一回家就把门锁起来,在里面也不做作业,成绩下滑的厉害,老师都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管不了这孩子了!”袁雪母亲愁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说这不是有诅咒了吗?也许会慢慢见效。
正说着,门响了,算算也是袁雪归家的时候了。
袁雪一进家门,看见我们在,甜甜的冲我们礼貌微笑一下,又很有修养的换了拖鞋,顺手把耳钉摘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好想做作业,我去啦,你们先聊着……”
☆、44、安静的小女神
袁雪走进了屋子,也不关门,打开书包,取出了英语课本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带上了耳机,似乎在做听力测试,秀眉一簇,非常认真!
我和田攸甜看的那是大眼瞪小眼,只有袁雪她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咬着嘴唇还是咦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第一看见袁雪主动学习的样子。”
也许很多人不会理解袁雪母亲此刻的心情,但确确实实,袁雪母亲真的对袁雪忍了很久、恨了很久、也爱了更久!
我们想安慰她一下,袁雪母亲竖起一根雪白的指头,“嘘,我们不要打扰袁雪!”
她似乎还没有从万年难得的激动中缓过劲来,只是安静的看着袁雪做作业的样子,没了话,我与田攸甜只好起身告辞,出了门,田攸甜一下就笑喷了,“我舅妈真好玩,袁雪只是坐在那里学习,都能把她感动成那样子!耶?话说回来,从泰国回来的那块木头真的好灵验啊,我回家也供一块木头行吗?”
攸甜的话让我微微一笑,起码我吹过的牛逼没有吹破吧,让我在田攸甜面前倍感自信,“那岂是普通的木头,不知道……”
我想到琴布大师让我碾磨死婴成肉汁的事情,谁知道那块木头又在什么尸水血浆里捣鼓过,所以后话没说出来,“当然了,泰国巫术就是灵!”
田攸甜唔了一声,转而露出了笑脸,“那就陪我先回趟家?”
我跟着田攸甜回到了她家,当然我是在她家楼下蹲了半天,这次田攸甜出来,换了我送给她的黑色裙子,两根黑色吊带挂在裸露的雪白肩头上,衣服紧紧贴着胸口,瓮实且饱满,尤其是掩不住腿根的裙摆,竟然让我想起了夜半之时梦到的尹秋彤,她那一翘臀,渐渐显露的羞涩之处,顿时给我提神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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