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还可以这样,我顿时觉得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发财门道,顺便可以行善积德。
挺和我说完这些,就出去了。
但挺走后,我细细一想,就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了。
你想,当时班是和我怎么说的?我问班,这只鬼凶不凶,班说不凶,是一只色鬼,可到了挺的嘴里,这就变成了一只被人勒死的凶杀鬼了,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他们二人之间,必然只有一个人说的是正确的,我觉得挺说了实话,首先,挺这个小伙子不仅帅气,看起来还很忠厚,其次,巴古大师要的是阴气重的怨魂凶鬼,带一只只会掀人家裙角的色鬼回来,我觉得这确实没什么卵用。
但阿班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说?如果鬼不凶,怎么可能好处费分一半都会有三万人民币那么多?纳克是人傻钱多么?尤其阿班两次未说出口的后话,给我心底留下了疑问,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13、怪异的庄园
泰国的夜晚风非常凉爽,我心里想着两件事情,一件是阿班欲言又止的不过,另外一件就是小蝶了!
我去,小蝶被挺割的全身是刀口,鲜血直流,又被扔在大屋中无人看管,吃喝没有相当凄惨,谁知道现在会不会死掉?
巴古大师是个巫师又不是医师,我放心不下,起身再度出去看小蝶。
小蝶的大屋中不知何时点起了一盏昏黄的油灯,鲜艳的大浴盆静静的躺在正中,我走进屋中,看见小蝶双眼没有闭合,无神的望着屋顶。
她看到我来了,可能是饿的要命,或者被弃之不管心里害怕,顿时白花花的肥肉一阵轻微的折腾,把已经开始发臭的尸油与血液挤压的又拔高半寸,可惜嗓子里发不出声响,只好认命。
她就像一条死鱼一样,泡在了尸水里,全身上下泡的更加肿胀。
我低声唤了她一声,“小蝶?”
“哈……哈……”小蝶发出嘶哑声音努力的回应着。
她说话了,我就放心了,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一看手机,子夜了,巴古大师终于来做法了!
巴古大师带着挺走了进来,看见我也在场,都是微笑着对我点点头,然后就走到屋中正上方,挺取来蒲团搁在地上,巴古大师盘腿做好。
我总觉得既然是做法,必然不会让外人看,便对挺说,“那我就出去了!”
巴古大师却对挺说了几句泰语,挺将其翻译过来,“楚,我师父说你可以坐下陪着蝶女士,因为蝶女士在做法的过程中会很痛苦。”
小蝶就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觉得我们起码是同胞,而且算起来她还是我带来的客户,我应该留下来。
于是我坐在了门口,看见巴古大师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开始念起了靡靡的法咒,这些声音很低沉,就像撒布在了空气里,外面的叶子很安静,可是屋子里却刮起了小风。
也只引的地下数盏油灯灯芯微微发颤,我觉得气温开始降低了,屋中的气流从我胳膊裸露的皮肤上流转过去,就好像有谁轻轻的摸了我一把。
我上下在屋中扫视了一眼,却又觉得并无异状。
可就在这个时候,小蝶发出了艰涩的喘息声,“啊、啊、啊!!!”
她的声音无比凄惨,如同忍受着剥皮抽骨的痛苦,那种惨无人道的嚎叫声,听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到底怎么了?
怀着好奇的心思,我慢慢站起来,探着脖子,向浴缸中张望。
就看见小蝶双眼圆瞪,黑色的瞳孔用力的向上翻着,刚才怕扯动伤口的嘴巴也张圆了,喉咙的深处,就像藏了一只野兽,不断嘶嚎着。
她几乎把身体都挺直了,血海尸油下降了不少,让我看见了最最渗人的一幕,就在小蝶肥胖的团团白肉上,陷进了无数的指印,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一身。
那些无形的指印在她的身体上推着、推着、越陷越深进去,可也在同时,迸裂的伤口里,大股大股的冒出了淡淡的红黄色脓水。
尸油顷刻淡了一点,又升高了一点,小蝶的肥脸也被许许多多的指印抱住,挤压着她的脸颊,将她整颗脑袋都挤瘦了一圈,登时!
噗的一声,小蝶口中喷出了一股绿油油的液体,特别的腥臭!
整间屋子都飘荡着、弥漫着令我忍俊不禁的味道,可我在这般诡异的环境中,连掩住鼻子都忘记了。
这几口绿色恶臭的液体混进了她浸泡的尸油血水中,还有些被她自己吸进了鼻子里,导致小蝶再度咳了几声,噗通一下,小蝶一个猛子摔进了现在我也形容不出的五彩斑斓的混合液体里。
就这样,彻底把小蝶肥胖的身体淹没了。
小蝶也不动了,时间如同静止,我骇的张大了嘴巴,眉毛都挑高了,巴古大师才停下来法咒。
噗!又一声,小蝶一探头,刚刚灌进口中的五彩液体让她十足喷了一大口,才脖颈搭在浴盆内壁,昏死过去。
挺告诉我,“楚,今天就到这里吧,不能急于求成,三天内能让她瘦下来,变漂亮就行。”
挺生怕我担心在许下的时限内能否达成诉求者的愿望,可我心里想,只要别把小蝶整死了,我其他的真无所谓了。
临走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小蝶泡在比化粪池水还臭的浴缸中,她似乎并没有瘦下来,而且泡的跟胖大海一样臃肿不堪,伤口发白、凸起,肉向两边卷,合不住。
现在我越发的担心起小蝶的性命来,直接导致我整晚无法安眠。
第二日,挺早早的就来叫我了,如约我要和他去那个纳克大庄园主家取恶鬼,我把阿班给我发的短信让他看,挺说知道在哪里,就让我上车。
挺和阿班一样,都开着皮卡,这种车既能载物又能拉人,在泰国很多人都喜欢这种车。
早晨的空气很好,我摇下车窗点了支烟,好好的给自己清醒一下,挺并不介意,汽车缓缓发动,因为当时我对泰国还很不熟悉,只记得汽车出了树林,沿着公路一直行驶,起初两边绿树成荫,走了很长时间,风景渐渐转换为田野,很多人戴着大草帽,赤足劳作。
慢慢的,视野越来越开阔,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栋特别大的白色房子,外面还围着很大一圈铁栅栏,占地非常广阔,挺一指那里,“楚,前面就应该是纳克家了,咱们开车过去问问。”
其实我哪里知道是不是,只顾点头,挺就把车开下了公路,从田间的土路一溜烟驶了过去,这栋大庄园的很气派,黑色的铁大门也非常大,而且有专管看门的佣人。
挺跳下车,和那个人用泰语聊了两句,就对车上的我说,“楚,就是这里,他让我们进去。”
原来今天我们来,也是早就说好的事情。
进去之后,立刻从别墅中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泰国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袖衫,灰色休闲裤,手腕带着金色的欧米伽手表,第一个自然向光着脑袋,僧人打扮的挺双手合十,“萨瓦迪卡。”
然后才对我用生硬的国语说,“你就是楚?班向我说起了你,我是纳克,你好!”
说完,纳克和我简单的握了握手,想不到我来泰国,遇到的人大多数都会说中国话。
挺与纳克又用泰语交流,虽然不知道说的具体内容,但我想也是在问纳克关于想要贡献出来的阴灵的情况。
纳克回答了几句话,挺就点点头,我不明白他们说什么,纳克方方正正的脸上对我现出一抹笑容,他的笑容让他脸上的皮肤有些松弛了。
被纳克引领我们进入这栋大别墅的路上,我观察到这庄园很大,里面种植了大片的植被,草坪树木都有人在修建。
从进入大门停车的位置一直到别墅内,差不多需要步行走五分钟路,我觉得路过草坪树木时,每一个修剪草坪的佣人看我们的样子都很奇怪,从他们的眼中,我总觉得是一种非常阴沉的眼神,还夹杂着一点其他的味道,我说不清楚,也许有看热闹的成分,也有期盼,还有厌恶,总之很复杂,也很矛盾。
在白色、高高的如同古堡般的别墅上,我发现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过玻璃我看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躲在窗帘后面,眯着眼睛看了下来。
我不得不说,她白皙的面孔很精致,充满了泰国女人那种独有的古典魅力。
就这么匆匆一眼,我就把她记在了心里。
纳克请我们俩进家,偌大的客厅中央摆着豪华的真皮软沙发,纳克对我和挺讲,“远道而来,先坐下休息一会,尸体昨天我已经让人挖出来了,现在停在庄园外面的旧屋中,一会我和你们一起去取。”
说话的时候,又有女佣为我们端上了茶水,我抬头接杯,猛的看见这个女人,不就是刚才我匆匆一瞥,从小窗子里看见的那个漂亮女人吗?
原来她是个女佣,十八九岁的样子,但见她身体很娇小,也就到我下巴那里,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削瘦的肩头,柔软的嘴唇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轻咬上一下。
我礼貌接过杯子,眼神却一直注视她,手指尖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葱白的指背,她猛的抽手,前凸后翘的身子一步退到后面,圆溜溜的乌黑眸子里,竟然是满满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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