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祭文战舞并不是花架子的东西,完全可以让跳舞者想要战斗的瞬间极度放大其的爆发力。如果那时候让这月姬跳完了舞,恐怕我们就糟糕了,对付一个有着高强度爆发力且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尸体。
无疑是艰难的。
半步崩拳。
我瞪着眼睛,右脚向前跨出一步半,腰肩肘拳四点形成一条线,然后借助这一条线发动我浑身最有力量的一拳。拳风刚猛如雷,砰的一声。以肋骨为点,直接将那月姬犹如破布般的被打飞了出去。
没有任何花哨。我微微皱了皱眉,刚才那一拳几乎贯穿了我身上所有的力量,而在拳头集中月姬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其实有些愕然,因为她的身体似乎真的是人类,而并非是粽子。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一拳就打断了她的肋骨,如果是粽子的话,恐怕没有哪一种的粽子,骨头是这么脆弱的,脆弱的就像是饼干一样不堪一击。
我有些发愣,但是这时月姬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极其诡异的站立方式,然后她尖叫一声,整个人瞬间朝我扑了过来,我瞳孔一缩,上半身向后一弓,弯曲膝盖,整个人倒挂铁板桥。
顾辛烈眼疾手快,就在这时拔刀出鞘,锋利的千夜古刀犹如一道乌黑的月牙,从他的腰间朝着那月姬的脖颈处散发着柔和且锋利的光芒。这光芒闪过,结果毫无疑问,头颅断……
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不知道是顾辛烈有意而为之还是月姬躲避了过去,锋利的刀刃擦着她的面具而过,咔嚓一声,三色的鬼王面具应声而裂,旋即化成了漫天碎屑,月姬的容貌在这一瞬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惊为天人。
只是匆匆一瞥我便觉得这女子美颜的无比动人,就像是妖娆的蔷薇花一样,只是这时我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一脚踢在了她的腹部,将她整个人踢飞了出去,然后整个人借着力道瞬间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
“有点意思。”顾辛烈看了看手上的刀,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恩?”
“刚才我一刀本来可以将她整个头颅切下来的,但是她偏离的三公分,在一瞬间调转了自己的头颅位置,这让我有些惊讶。看来她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顾辛烈甩了甩手上的刀,看着对面从地面上缓缓站起来的月姬,如是说道。
月姬长得很美,虽然并没有洛阳跟姬澄雪那样能够颠覆整个国家的容貌,但是却也是倾城之姿,一双凤眼闪闪夺目,柳叶眉,嘴唇涂着猩红的胭脂,就像是鲜血一样不计人情,又似是想要告诉旁人她的敬而远之。
扶苏向前走出一步,猩红长袍猎猎作响,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直视的戾气。
我瞳孔一缩,跟旁人不同,我距离扶苏的位置最近,所能感觉到的就越深刻。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生气,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跟愤怒有关的表情,但是我却下意识的朝着一旁闪了闪。
他没生气,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让人发疯的戾气,跟冰冷。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才像是一只红袍厉鬼,才像是大秦太子。我不知道当时直谏嬴政的时候,扶苏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悍不畏死。
不过真的应了那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扶苏表面上温文尔雅,可以说就像是一个最平常的男人,但是骨子里他却还是像嬴政,因为这个男人从出生开始,身上就流淌着嬴政的枭雄之血。
“扶苏?”
我看了扶苏一眼,轻声说道。
“你们能不能退后一点,我想这件事我跟月姬单独解决。”扶苏看着我,说了一句。和煦如同阳光一样的笑容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凝视。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麻木的要命。
月姬也盯着扶苏,不过跟扶苏充满了各种复杂神情的眸子不同,月姬的眼睛里空D的没有任何东西。
“我曾经欠你三件事。”扶苏踏出一步。
“第一,将大秦所有的胭脂水粉都买下来,让你为我红袖添香日换一妆。”扶苏双手放在身前,白皙袖长的手掌缓缓前伸。月姬尖叫一声,整个人疯了一般的朝着扶苏扑了过来。
“第二,用八抬大轿娶你入咸阳宫,然后生下一对子女,从此不问政治,不问天下。”扶苏一把揽住月姬的腰肢,手掌犹如闪电一般的击穿月姬的心脏。
他似是哭了,哽咽道:“第三,生死不离,永世不忘。”
他一掌拍在月姬的头颅上,砰的一声。
香消玉殒。
第554章 你怕吗
扶苏活着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幸福二字,对世人讲,对天下讲,都是幸福的。只是扶苏幸不幸福,却并没有人关心。
出生于帝王世家,其实是件痛苦的事情,这一点扶苏非常清楚。除了甘罗之外,这个大秦的长子身边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被谁就这样看了去,然后在通风报信的告诉给谁。
宫廷,是最残酷的斗兽场。
生活在里面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扶苏仍然温文尔雅,仍然谦卑,他不刻意与谁为敌,也不刻意去讨好谁,他能够帮助别人的,都竭力去帮助,但是他仍然孤身一人。
甘罗死后,他以成年。有人早亡,身边就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扶苏那时最喜欢的就是前往城中饮酒。他不喜女色,只是喜欢找张靠窗的椅子喝酒,仅此而已。望着窗外的行人,自己也会笑出声来。
直到有一次,他看见了月姬。初次见面,就是惊为天人。扶苏并非是没见过什么奇女子,可以说,只要他想要,天下没有什么女子不是他的。只是他有些奇怪,秦国法律有云,一个人的名字中不准带姬这个字,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难道不怕死吗?
如果这个时间上真的有一见钟情,那么可能就是扶苏跟月姬了。初见一面两人相视一笑,第二面他饮酒,她弹琴,他抚着她的手掌教她,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因为他是太子,他是扶苏。
在整个大秦,他就是未来的王。
不过他自己却从来不这么想,甚至月姬也不这么想。第三面,缠绵一夜,便厮守终身。扶苏并没有立刻接月姬进宫,月姬也只是凝视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她很清楚,扶苏不会骗她,大秦曾经有过一句话,叫:“宁得秦王一言,不如得公子一诺。”
这个公子,说的就是扶苏。
只是两个人都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一次竟然是永别。扶苏前往边关,月姬被嬴政秘密接走。之后扶苏身死,月姬下落不明。
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
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
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
你说霞染天光,陌上花开与谁享;后来烟笼柳暗,湖心水动影无双。
……
扶苏抱着月姬真正僵硬了的尸体,双眼盈满了泪水,只是他强忍着,昂着头颅,厉鬼也有情。他曾经欠她三件事,只是后来没想到再一见竟然已经是生死之敌,她仍然犹如千年前般美丽动人,他也如千年前般潇洒谦卑。
只是相对无言。
我们谁都没去吵扶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扶苏双手抱住月姬,刚才那一掌几乎摧毁了月姬身上所有的生命特征。这是扶苏自己选的。
良久,我用一个打火机,火葬了这个女子,而扶苏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你有些沉默。”我开口说道。
扶苏说:“但我想这个时候我并不应该开口说话,这是对月姬的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扶苏摇了摇头,他说话的方式跟态度很清楚,从不手下留情。
“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我叹了口气。其实只要扶苏想,完全可以留下月姬。
“就算她还清醒着,也会叫我这么做的。我了解我父亲,也了解宫里面的那些人。月姬进了宫,就像是绵羊进了斗兽场一样,你能明白吗?”扶苏笑了笑,是苦笑。苦到连话都不愿意说的苦。
我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我清楚在这时候,他是可敬的。
众人一眼不发,顺着这条路缓缓的向前走去,至于那骨灰扶苏并没有要拿走的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扶苏也没说。
前面的路很是冗长,曲曲折折的,众人从漆黑的没有一点光线的墓道缓缓的朝着前方走着,每个人都不敢多说些什么,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左右,才见了亮。我们冲出了墓道,映在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一大跳,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只见我们现在所在的D口,竟然是山壁之上,一个从山壁上凿出来的D口。而我们的下方几十米处,正有着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的上面有着一个模糊的东西,看不太清。而从这股平台连接到我们这股D口的。
只是一条不足半米宽的石梯,两侧,就是万丈深渊。只要一个不小心摔倒了或者踩偏了,就是尸骨无存。
我望了望旁边,就在我的旁边,还有着另外两条路。这两条路应该就是当时我们没选的那两条隧道。我舔了舔嘴唇,看了看下面:“似乎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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