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烈自然是挺刀而上,一人一尸就这么缠斗在了一起,那鬼的移动速度很快,但是在近身时它的反应跟速度就慢了很多,也不知这是不是错觉。
但是就算是他的反应很慢,打败它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因为它几乎是刀枪不入,那厚重的黑金铠甲跟那硬度极强的猩红血痂全部都是它御敌的防具。
就连葬阴武都拿它没有什么办法。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顾辛烈也渐渐落了下风,我怕有变,持着刹那刀也紧跟着拼了上去,也不知是太过于自信还是没看到,那鬼硬生生的扛了我三刀,这三刀是我有生以来用力最强的三刀。
刀刀朝着它我脖颈跟脊骨砍去,可是正如顾辛烈所说,就在刀锋割进那猩红血痂的时候,并没有一丝入肉的畅快感,而是就像切进了一团棉花之中一样,特别难受。
顾辛烈手里的黑色长刀也是遥遥一指,然后他双手握住刀柄,动作有点类似于日本的武士,随即整个人气势都变得有些凌冽了。
那鬼也不知怎么,低声闷吼了一声,那嘶哑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就像是嗓子里面被扔进去了一团水,这些水搅拌着你的喉咙跟气管一样。
随即只见顾辛烈猛的睁眼,就在那鬼朝他跑过去的同时,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然后顺势一刀劈下,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声响起,甚至连动静都微弱的可怜。
就这么一刀,只见一抹乌光从那鬼的前胸一直透到后背,那种肉眼可见的颜色让我暗自吃了一大惊。
随即刀过,甲碎,那坚硬到令人发指的乌金铠甲,就在这一刀之下,碎裂成渣。
因为铠甲的溃散,这鬼的身形也是为之一顿,也不知道它受没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跟它肩肩交错而过的顾辛烈,肩侧却猛的喷出一股鲜血。
“顾小哥!”
我一见顾辛烈身上挂了彩,连忙举起刹那刀为他挡下一拳,随后猛的拉住他的脖子向后急退,顾辛烈咳嗽了两声,咳出几口鲜血,让我有些心惊肉跳。
只是那鬼似乎并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仍然死命的来回纠缠着,我心里一股怨气升腾,回头一瞧,只见和赫连神机还在急速的拨弄着算盘,紧皱着眉头,似乎在计算些什么。
“神机!”我大吼一声,双手拼命的扶着刹那刀,将鬼这一击卸下,然后扭头身体猛的一击甩手刀击在他的脖颈之上。
顾辛烈的伤势并不是非常严重,但是那伤口有些麻烦,几乎是深可见骨了,血液不断的向外喷涌着,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但是凭借我的经验那伤口并没有伤到肺叶,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又跟那鬼缠斗了一阵,它每挥出来一拳,都似乎有劲风传来,那力气大的惊人,我几次险些把刀都扔了出去。
又过了一阵子,眼看我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赫连神机突然从我身后喊道:“用己刀攻己身,去把他的佩剑拿来!”
我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翻身而起,从玉床之上将那把黑色佩剑拿了起来。佩剑入手,我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一剑朝着那鬼冲了过去。
那鬼双手交叉,护于胸前。
我怒吼一声,左手持刀,右手拿剑。
这一剑的威力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就像是切在豆腐上一样,直接穿胸而过,我心中一喜,抿了抿嘴唇,左手甩刀又一次劈在了那鬼脖颈之上,只是可惜的是刹那刀的刀锋仍然没能贯穿这鬼的血痂。
也幸亏顾辛烈把这畜生的黑金铠甲给拼的粉碎,不然我这一剑可能还扎不进它胸腹之中。
我见吃了便宜,抽剑后撤,那鬼胸口顿时出现了一个菱形孔洞,如果仔细去瞧还可以发现这个洞口正在向四周腐蚀,慢慢的扩散。
这让我不禁有些惊讶,心中正疑惑的时候,赫连神机在我身后说道:“我刚才演算了四十二遍,这把剑如果不出意外定然就是这鬼生前佩戴腰剑,将军生前所佩刀剑血气旺盛,能斩诸邪鬼魅,现在这鬼化身成粽子,全身邪气滔天血气化甲,除了陪他征战沙场戎马一生的铠甲能防住它的攻击,宝剑能击碎它的防御外,应该就再没什么东西能够挡他伤他了。”
我侧耳听完赫连神机的解释,手持刀剑,再次攻向那鬼,那鬼也是知道这剑威力,也不跟我硬碰,而是转向去攻击正在休养的顾辛烈。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这鬼速度极快,若是让它缠上顾辛烈,顾辛烈难免又要受到伤害,我此时心里慌张,脚下一个不稳,打了个踉跄,心中正着急时,忽一抬头,却见苏蔓烟此时正站在顾辛烈的面前。
我眯了眯眼睛,心里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一点,但是还是不敢懈怠,持着刀剑迅速朝着那鬼冲去。
那鬼嘴里吐出一口淡红色气体,见前面有人挡着,也不含糊,双手握拳,直奔着苏蔓烟的脑门就凿了过去。
那鬼双拳力量极大,加之双手血气极重,这一击要是打中了,莫说顾辛烈,就是苏蔓烟都危险了。
可是事发突然,那鬼已经出拳,我此时单手刺剑遥指那鬼头颅,关键就看苏蔓烟能不能挡下这一拳,若是挡不下那后果不堪设想!
苏蔓烟见那鬼出手,单手在胸口画圆,一个接一个,由小变大,一双纤细如玉的手掌交叉摇摆,犹如蝴蝶穿花。
鬼那一拳终究还是到了,但并非是打在苏蔓烟身上,只见一个接一个的圆圈慢慢卸下那鬼拳头上的巨大力道,苏蔓烟身如云烟,卸下这鬼一拳之后咯咯一笑,向后轻轻一荡,躲去了这一击。
也就在此时,鬼拳还没收回来的时候,我的剑到了,一剑穿头,那种犹如切开一层薄膜一样的畅快感让我有些兴奋,大喝一声,剑刃在鬼头中转了一个弯,然后直劈向下,我几乎用尽了浑身力量。
最终“叮”的一声。
剑断,分尸。
我手持刀剑,气喘吁吁的看着在我面前变成两片的鬼,右臂因为力量使用的有些负荷,而微微扭曲红肿。
“终于结束了。”我感叹一声,脑袋却突然一疼,那种疼痛就犹如针扎一样,我双手捂住脑袋,张大着嘴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种疼痛感渐渐侵蚀着我的神智,直至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强烈的眩晕感或者是头疼感,出乎意料反而异常的清醒,就像是刚刚睡了一个饱觉一样。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顾辛烈正坐在我旁边,身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看样子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赫连神机则在一边站着,摆弄着算盘,眉头紧皱。
我坐起身子,敲了敲后脑,那种针扎一样的刺痛感可能也是那鬼搞的鬼,我也并没往心里去,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点上,喷吐出一口烟雾。
“哟,林爷你醒了啊。”苏蔓烟从角落里走出来,体态妖娆。
我点了点头,顾辛烈看似正在小憩,我也就并未打扰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赫连神机。
他低着头,抬了抬那副金丝眼镜,然后说道:“这墓穴里还有一队人,三九开,凶卦。”
第215章 三星锁魂棺
还有一支队伍?
我皱了皱眉头,这地方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敢来这里摸棺的不是亡命之徒就是胸有成竹的高手。;但就我们现在的状况来看,碰上哪种都不是什么好事。
“能不能确定人数?”我吸了一口烟,说道。
“可以,但演算的时间要很长。”赫连神机抬了抬眼镜,面无表情道。
“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摸棺人还是占卜算卦的阴阳先生。”我吹出一团烟雾,把烟头扔出去笑道。
“神机是正统的摸棺人,对于卜算一事,他更是天生的天才。”顾辛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扶着胸口说道。
“比不得状元榜眼探花三位前辈,不过,一般自称望派高手的,我倒是能够指点他们一二。”赫连神机抬了抬眼镜,说道。
不能说骄傲,他那种语气应该用傲慢自负更合适。
“好了,该走了。”赫连神机看了看手腕的手表,然后背起包裹,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而我则搀扶起顾辛烈慢慢的跟在他后面,苏蔓烟则在最后。
“赫连神机是个什么样的人?”等到拉开了一段距离,我问顾辛烈。
“不算好人也不算坏人,什么事他都很看重利弊,如果弊大于利,你就是让他做国王,他都不会同意,但是如果利大于弊,你让他去杀了自己的妻子,他都可能做得出来。”顾辛烈捂着胸口说道。
我又问道:“这么怪?他那算盘是干什么用的,你知不知道?演算……这种事我可是从来没听过。”
“汝南赫连家只出怪才跟天才,他那算盘是古物,相传是东汉刘洪当年所用,赫连神机八岁就能把《易经》倒背如流,十二岁就可以演算八八六十四卦,一般望派点穴都是用观,而他是算。另外,这个人不能惹……切记。”
顾辛烈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死。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懂,我跟顾辛烈认识这么久,还没见他忌讳过谁。
“赫连神机之所以叫赫连神机,是因为他能易天改命,策神以藏机……”
“快点,要到下个墓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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