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讷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
随后,离洛阳递给我一叠黄纸跟一碗朱砂。我跟顾辛烈互相看了一眼,把手指伸进那朱砂碗里,之后慢慢在那黄纸上勾画了起来,每当写下一个人名的时候,我心里都不由的抽痛一下,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如何勾勒下谢思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二十一画的。
好不容易把十几个人名全部写完了,我长舒一口气,然后把那些纸张交给了离洛阳,随即只见离洛阳手中铜钱一晃,溅在铜钱上的鲜血就立刻点到了那些黄纸的上面,极其均匀,简直可以说是神乎其技。
我微微皱了皱眉,一扭头竟然发现王蒋干的身体竟然在一点一点的打颤,就像是受到了电击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吼了一嗓子。王蒋干此时的表现非常不正常,甚至应该用诡异来形容。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那个样子的胡乱颤抖。
可是离洛阳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轻轻的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摆弄着她手里的黄纸,那些黄纸就像是有了魔力一样,在她手上轻轻的飘荡着。
我有些嗔目结舌的看着她,只见离洛阳额前的秀发微微扬起,就在她的眉心处,竟然生着一颗菱形的淡紫色印记,而此时,她的嘴里,那诡异的白色珠子,竟然又一次出现了……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只听呼的一声,就在她的指间,那一张张染着鲜血的黄纸竟然倏的一声就燃烧了起来,散发出磷白色的火焰。
十几张黄纸在她的手指间一张一张的就那么被燃烧着,看起来极为的诡异也格外的人。
不过很快,那火焰便消失了,跟随那火焰消失的还有那一张张黄纸,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离洛阳的手上甚至连一点焦黑的痕迹都没有。
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随着离洛阳指缝间的黄纸慢慢消失,王蒋干的脸色也从那种乌青色渐渐转变成了一种淡紫色。就像是身中剧毒了一样。
我此时此刻可谓是心急如焚,一颗心砰砰直跳,那种感觉几乎是跟盗墓相差无几,可是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离洛阳施法的结束。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离洛阳此时也是香汗淋漓了,鼻息也越来越沉重了,而王蒋干的脸色更是越发的变得难看了,那种诡异的淡紫色竟然慢慢转化为了一种纯粹的紫色。
我扭头看了一眼顾辛烈,见他也是微微皱着眉头一脸冰冷,就只好把担心咽在肚子里,盯着离洛阳等待他的结束。
终于,离洛阳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她站起身,轻轻吐了一口气。让我震惊的是她呼出来的气竟然是乳白色的,就像是炊烟一样。
离洛阳起身之后,有些蹒跚的走到我身边,然后抓着我的领子说道:“你欠我第二样东西了。”随后她就转身向病房外走了出去。
她的脸色极其红润,尤其是脸颊,就像是能滴血了一样。我看着那有些单薄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病房门口。
随即,我扭头去看王蒋干,只见王蒋干噗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团漆黑的东西,整张紫色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恢复到了原本的颜色。
就算是还有些苍白,但起码回复正常了。
“好了,心跳跟鼻息回复正常了。那个血菩萨确实有两下子,并不是寻常江湖道士能够比的。”顾辛烈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抱着怀里的黑色长刀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却从王蒋干的身上渐渐移到了地面那滩黑色的东西上面了。那是从王蒋干嘴里吐出来的,绝对不是一般的浓痰或者是粘液。我眯着眼睛忍着那股恶臭凑了过去,只见那漆黑的一团物体,竟然蠕动了一下。
我怪叫一声,腾腾腾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滩怪东西说:“我艹,那个东西会动。”
听我这个一叫,顾辛烈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的凑到了那滩漆黑的东西旁边。这样细看下去,我才发现,原来王蒋干吐出来的这个东西更像是一块肉,一块有手有脚的肉……在我跟顾辛烈的注视下,果然,没过多久,那东西就又抽动了一下。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有些吃惊,抬头问道
第146章 归程
顾辛烈二话不说,一刀C在那团漆黑的怪R上,随后猛的一绞,左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火折子倏的吹着,扔了上去。
顿时,我耳朵里就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夜猫子的惨叫声,那声音极其刺耳,与之伴随着的是一种极其难闻的刺激性气味,让我近乎快要呕吐。
“狐狸崽……”顾辛烈眯着眼睛,轻声道。
“什么?狐狸崽!你是说蒋干把狐狸的小崽给吞到了嘴里去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顾辛烈。
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个大活人竟然会生生的吞食一只狐狸的幼崽,甚至在他把这幼崽呕吐出来的时候,这幼崽还活着……
这种说法极其骇人听闻,甚至于我是从来都没听说过。
“这狐狸崽是一种邪术,并不是说是狐狸的幼崽。这种邪术种在人身上,就会不断蚕食宿主的R体,从内脏开始。然后,这东西就会充当宿主的内脏,C纵人体,不过,这种高深的邪术现在已经很少能看见了,没想到会让蒋干撞见。”顾辛烈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点了点头,不过现在这件事总算是熬过去了,我瞥了一眼姬澄雪。只见她阖着眸子,就像是在小憩一样,不言不语……
入夜,处理了那白发老妪的事情过后,这医院变得格外的安静,似乎就连空气都不再是那种冰冷的感觉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担心谢思的关系,我跟顾辛烈商量好了,明天就买机票赶往天台,再给王蒋干办理好转院手续。
并不是我多疑还是怎样,主要是因为离洛阳的种劫太过诡异了。没人能确定那灾难嫁接到了谁的身上,是蚩尤三千,还是谢思,又或者是谁。每每想到这,我就更加的难以入睡了,紧绷的神经刺痛着我的太阳X。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渐渐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太阳X散发的痛意给疼的醒了过来,医院的护士送来了早餐,很清淡的粥和咸菜。
我叫醒还在沉睡的顾辛烈,我们两个人就吃了起来。值得高兴的是,王蒋干此时也睁开了眼睛,虽然气色还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最起码,他已经不再是昏迷状态了。
而一觉醒来之后,我并没有发现姬澄雪,想来她应该还是不能在日光下活动,所以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于是也就没再多想。虽然有了那把红色的油纸伞,但我知道,姬澄雪依然有些惧怕阳光。
吃完饭之后,我就让顾辛烈去找当地黑市把我们摸回来的明器给卖掉,而我则负责去买机票,并给王蒋干办理转院手续。王蒋干躺在床上继续休养生息。
出了医院,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条铜鱼,那冰冷的触感让我稍稍清醒了一点,这个东西就是我从宋清墓里唯一背着顾辛烈他们藏下的明器。
这个明器有什么用,我并不知道,它只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铜鱼雕刻。极其不起眼,我甚至不知道宋清为什么把它跟《帛言》这本书放在一起。但是,自看到这铜鱼的第一眼起,我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需要它。
时至今天,每每想起那个在我身体里的声音,我还是有些觉得后怕……
买机票的时候还算顺利,只是办转院手续的时候麻烦了一点,前前后后光是填写一些合同跟条规就花了我几个小时,来回上下的跑,着实把我累得够呛。但是没办法,住院甚至可以不用填写什么合同。但是你想要出院,那合同就繁琐了。这点就跟理财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
等到顾辛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我们这次摸出来的明器在黑市一共卖了整十万块,还有三把枪也是半价卖了回去,顾辛烈只揣着三张卡回来,每张卡上面都有三万三千块钱。
我也不矫情,直接收了卡,叫上医院的救护车送我们赶往机场。因为王蒋干的关系,我订的机票是头等舱,经过了一系列的讨价还价,航空公司还特意给我们配备了一个随机医生。这件事也让我明白,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等到上了飞机的时候,姬澄雪才幽幽的出现,坐在我身后的位置上,清幽的望着窗外,我没敢回头看她,因为就算只是偶尔瞥一眼,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刻骨寒意。不过相比较于刚开始,她现在应该算得上和蔼可亲了。
“蒋干,现在觉得怎么样?”我笑了笑,对王蒋干说道。
王蒋干坐在我跟顾辛烈的中间。下午的时候,他就彻底清醒过来,吃了点粥也补充了一下T力。虽然面色仍然苍白,但是气色明显好了不少,照这样调理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
“还不错,出了那个医院,我感觉浑身神清气爽。”王蒋干咧开嘴嘿嘿一笑。
“你朋友现在身上的死气已经消失了,离洛阳说的没错,是那白发老妪的问题,恐怕再晚发现几天,他就真的活不长了……”姬澄雪喃喃的说了一句,语气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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