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白猿,不消说,必然与那个史旦末是一路人马,干些个人头拴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便接着说道:“那是自然,义大侠的威名,谁不知道?只不想,今日却是这样一番见面……”
“哎,世事难料啊!”那义浅天叹了口气,道:“在下也想不到,自夸行侠仗义,居然也干起来了掳劫幼女的勾当,着实惭愧。”
这武林之中的人,大抵也都爱一个面子,见他言谈举止,也不像是会对我怎么样的,八成还真是迫不得已,有什么事情要请我相帮,便答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义大侠想来以这种方式寻我,八成是有甚么难言之隐罢?义大侠只管说来,但凡是能帮忙的,梅菜我绝对是尽力而为。”
义浅天一听,又浮现出一种刮目相看的神色来,连声赞叹道:“都说龙神使者天真纯朴,不想却也是个豪气干云的奇女子,果然不同凡响,教在下端地是个相见恨晚啊!实不相瞒,此番掳劫龙神使者来此,却也是为着皇上驾崩之事。”
我心下想着,皇上驾崩虽然是大事,可与我一个民女,又能有何关系?但还是答道:“义大侠,梅菜我愿闻其详。”
“来寻龙神使者,是因着龙神使者那通灵的本事……”那义浅天斟字酌句的说道:“听说道行不浅,大概也见惯了妖鬼之事?”
我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梅菜我见过的鬼怪,比我家点心铺子吃食的种类只怕还多些个。”
“龙神使者端地是名不虚传!”那义浅天挑起了大拇指,道:“在下瞧着,龙神使者也是个明事理的奇女子,不知道肯不肯,帮二皇子这一个忙?”
“二皇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既然是二皇子要寻我,怎地,会让您以这种方式将我带来?上次,是丞相大人来与我说的啊!二皇子要我去,我怎敢不去,何必这般大费周折?”
义浅天忙道:“便是因着这件事情,关乎着国家社稷的大事,断然是不能轻易告诉旁人的。往点心铺子寻你,未免大张旗鼓,哪怕在街头与你相商,那也是怕隔墙有耳的,没有法子,为了这件事情更少的人知道,在下也只得出此下策了,还望龙神使者莫要计较。”
我忙道:“不计较,您不要客气,只是,您是二皇子的人?”
义浅天忙道:“正是,二皇子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便跟随在了二皇子麾下,做二皇子暗中的帮手,二皇子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自有在下代劳。”
听上去,倒像是锦衣密探,我忙点点头,道:“原来您是官家人。”
“现下里还不算,”那义浅天笑道:“他日里,只要待二皇子一蹬大统,那在下便能一展拳脚,在明面里效力了,在下等的那一天,只怕也就要来了……”说到这,义浅天却走了嘴似的,忙截口道:“啊,不知不觉,将话也扯远了,这件事情,不知道龙神使者意下如何?“
我只得答道:“二皇子的吩咐,自然是莫敢不从的,却不知道,那二皇子的崇明宫,可又遇上了甚么怪事么?”
义浅天摇摇头,低声道:“倒不是崇明宫的机密,是整个皇宫的机密之事。”
我奇道:“皇宫?现如今皇上驾崩,大概皇宫之内乱作一团罢?出了甚么怪事?”
义浅天就算在自己的地盘,也分外小心,低下头,悄声说道:“这件事情,甚为机密,万万不能教龙神使者以外的另一个人知晓,您能答应么?”
我便点点头,道:“识得我的人都知道,我不会再外面碎嘴乱说的。”
“既如此,那在下可就说了,”义浅天沉吟了一声,道:“皇上那,只怕诈尸了。”
“诈尸?”我瞪大眼睛:“这是个甚么意思?”
“便是龙神使者听到的这个意思,”义浅天郑重其事的说道:“皇上驾崩的事情,现如今已然昭告天下,可是,皇上的龙体,却突然行踪不明,那金龙棺材,现如今已经空了。”
我忙道:“会不会是有趁此作乱,想用皇上的龙体要挟甚么的人,盗取了龙体,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不是,”义浅天道:“若当真如此,宫中那许多眼线,不会不知道,何况皇上的金龙棺材,一直是在守灵的皇亲国戚,宫人,大臣的面前搁着,绝对不会断了人的,总不可能,是这许多人合力盗取了龙体,再出言扯谎的,里面利害关系交错复杂,绝对不会齐心。”
“那守灵的人,都见到了甚么?”我忙问道:“那个金龙棺材,又有了甚么变化?”
“那守灵的众人,本来一心一意的跪在金龙棺材前面,四下里,一片肃穆,其中,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是,当皇上驾崩的消息传出去了之后,众人听到了一阵咳嗽的声音。”义浅天说道。
我不解的说道:“是因着天子威严之前,出于礼仪,不能咳嗽出声的么?”
“这虽然也是一条,可是,没人知道,究竟是谁在咳嗽。”义浅天道:“当时灵前是肃穆无声的,那个声音虽然十分清楚,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曾发觉身边有人咳嗽。”
“那个咳嗽的声音,究竟是一个甚么声音?”我忙问道。
第685章:金龙棺椁一场空
那义浅天左思右想,说:“在下当时并不在场,听他们说起,那个声音也听不出年纪,只觉得嘶哑难当,有人说,怕是皇上的咳嗽声,一时间人心惶惶,却也没人敢声张,一个个的,只得假装听不到,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个出头鸟。”
我便问道:“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生驾崩的?难不成,便是与那咳疾有关的么?”
“这个……”义浅天露出一种讳莫如深的模样来,道:“在下只能告诉龙神使者,那皇上驾崩,与咳疾无关,死因,不好说。”
还不好说,此间定然还有旁的秘密,我便问道:”只不知道,既然如此,那金龙棺材,是给何人打开,因而发现的呢?”
义浅天吸了一口气,道:“正在那个众人犹疑不决的当口上,太后与国师大人却一道来了。有太后的眼线,告知了太后这件事情,太后当即到了灵前,询问国师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国师大人一见,却面露阴沉,说是不吉。
当时朝中大臣俱在,不少因着国师大人得幸于太后,觉着国师不过是因着点子花言巧语才能权势熏天,并不曾有真本事,还时时的在太后旁边进谗言,扰乱朝纲,与国师大人有些个不满的,听了那国师大人这样一说,趁机都说那国师大人危言耸听,败坏朝纲,都是一些个无稽之谈,居然口出恶言,诅咒朝廷,请太后速速与国师大人治罪。太后大人一听,却对那些个谏臣们沉下了面孔,道:‘莫非知人识人,哀家已然昏聩,看不清也听不清,须得你们提醒么?’
谏臣们一听太后语气不善,这才闭上了嘴。太后便问那国师大人,怎样一个不吉。国师便回答道:‘棺椁空虚,自然不吉,龙体现如今不见踪迹,须得接回龙体,方才是一个安宁,不然的话,只怕为祸三世。’
众人一听,更是沸反盈天,都说皇上便妥当的躺在了金龙棺材之中,怎么会空虚,更是群情激愤,请太后罢免了国师。太后怒道:‘现今皇上驾崩,新君尚不曾商议出来,倒是对国师众口一词,简直是本末倒置!’接着,太后便下令道:“便将金龙棺材打开,倘若皇上犹在,便废黜国师,倘若皇上当真如同国师说的,已经不见了,那便是天意,是对现今继位新君不满,继任的新皇人选,可须得重新商议。”
我便问道:“当时,已经商议好了新君的人选了么?”
义浅天叹口气,道:“正是,本来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也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当时本来群臣商议,丞相大人与魏国公两个大权在握的重臣,都力保我们二皇子登基,他二人手下门生将士无数,自然说话是掷地有声的,而三皇子那里虽然称得上身份高贵,背后撑腰的也只有太后和国师两个。
太后自然是想教三皇子继承皇位的,可是三皇子各种方面,却是都及不上二皇子,太后虽说主张嫡出为先,但‘能者居之’,也是朝中道理,更是皇上生前曾经与大臣们亲口说过的继承皇位的理由。
太后在政绩,能力上,也寻不出三皇子高过二皇子的理由,所以本来是以局势本来已经倒向了我们二皇子,文武百官也都即将要认新君了,偏生在这个时候,金龙棺材之中,出现了这种异事,使得新君之争,更加扑朔迷离。太后可不是便趁机发难,想趁着这件事情,将二皇子即将得到的皇位,当作天谴不公,好夺过来给三皇子。”
“这皇家的斗争,当真是教人胆寒。”分明是亲祖孙,亲父子,亲兄弟,却围着一个宝座,各显其能的在争抢,无所不用其极。
义浅天点点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的,眼看着金龙棺材便在眼前,那二皇子为着平息纷乱,便答道:‘便按太后娘娘所说,开棺验看罢。’
二皇子既然也认了,那里还有人敢违抗,自然便有宫人将金龙棺材打开,结果,皇上的龙体,当真已经消失在金龙棺材之中了。
在场自然都瞠目结舌,因着自从那龙体进了棺材,便一直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断然不可能会消失的,那国师大人趁机说道:‘这便是皇上的心愿未了,不肯认同新君,除非是合皇上心意的新君,如若不然,只怕皇上不会回来,旧主未葬,新主焉能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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