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左嫽冷哼道:“是你推荐我的吧?可是我帮人看病,绝不会在受人威胁之下进行。再说你贵为鬼车族护法,难道还要村长的命令,岂不是笑话?你要说谎,拜托编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我也觉得这小子说的不是实话,鬼车族除了族长,左右护法就拥有最大权威了。小小一个部落村长,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头目而已,连大巫师都要矮上十七八分,何况是护法呢?护法怎么可能听村长的?
阿光叹口气说:“嫽姐,我没骗你。自从我们去年我们从大麻山逃出来后,阿冰决意不在当什么护法了,要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一切,还要听村长的命令,不然她也不会尽心职守地去山坡上拦截你们。再说,村长人很好,待我们俩如亲生父母,我怎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说着语声哽咽了。
左嫽似乎被说服了,看我一眼,那意思是在问,是不是要救村长?
我点点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
“除了这句还会不会其它的?”左嫽没好气问。
“好吧,见死不救不是我们的风格。不过,阿光你老实告诉我,泥里村被传闻成吃人族,是不是真的?”我说到最后,沉下脸来。如果村长是个吃人恶魔,老子是打死都会救的。
这次阿冰抢先回答:“那全是道听途说。泥里村人从来不伤人命,更不可能吃人了。”
左嫽马上针锋相对地问道:“可何大爷说,很多登山者进入泥里山后从来没有回去过,包括警察还有那架直升机,是怎么回事?”
阿冰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些人都被我们送下山,绕过红果林去了。因为红果村还有一道关,以免他们再惹麻烦。至于警察和直升机,这是个秘密,我不能说,到时候你们救了村长后,亲自问他吧。”
左嫽跟着又道:“那其他人可以送下山,为什么我们却被放在祭天台上淋雨,并且要答应条件才能放走?”
“因为你们与众不同,不是普通人,这也是村长的命令。想知道为什么,还是要亲口问村长。”阿冰回答的很简单。
汗,绕来绕去,最后又绕回到村长这儿。看来我们不治好村长,死也不知道因为啥死的。
左嫽还不肯罢休,我看再问半天,还是一样的结果。于是挥手止住左嫽,问阿光村长什么症状,先说来听听。
阿光紧皱双眉说:“村长全身溃烂,眼珠浑浊,指甲快速增长,并且手臂上长出了一层诡异的白毛。”
我一听马上知道村长是啥毛病了,才要开口,左嫽却抢先问道:“你们既然从小修炼法术,并且村里都是鬼车族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瞧出是什么病症吗?”
阿光自嘲的笑了笑说:“泥里村修炼的都是邪法,很少有人真正懂得道家之术。虽然有人瞧出像是得了僵尸病,可并没把握,也不知道该怎么下药。说起我和阿冰,更让你们见笑了,我们从小师傅只传授怎么修炼法术,根本没教驱邪和治病的法门,还不如一些村里的长辈见识多。”
我点点头说:“其实也并不是只有懂得道家之术,才会治这种邪病。看来你们这个村子,是鬼车族有意布置成这个局面的。如果什么都教给你们,距离大麻山咫尺之遥,他们还怕你们造反呢。村长的病,确实是僵尸病,但用药是治不好的。”
左嫽一怔道:“不用药,怎么治法?”
我站起身,笑道:“你们祝由一支中风水术浅薄,只知符水治病,却不知道风水出了问题,一样会要人性命。而风水上的祸害,用药是摆不平的,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左嫽忙摇手打断:“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干咳两声,心说这不是说的越复杂,就显得这事越严重么?举手之劳把村长治好了,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搞定,两种结果的份量是不同的。要想让他们对我们感激不尽,只有把一件小事无限扩大化,反正他们只懂得邪法,不懂的风水。
可是仅凭几句话,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这么回事,这也要望闻问切,并且要到坟地上看看才能下结论。
我于是跟阿光说:“这就带我们去看看村长吧。”
“你还没说为什么呢?”左嫽紧追不舍地问。
“刚才不是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好小子,算你狠!”左嫽狠狠瞪了一眼,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觉得十分有趣。
阿光和阿冰带着我们俩出来,向村子深处走去同时,嘱咐我们,村里人由于与世隔绝,性情古怪,千万不要随便说话,否则惹恼了他们,会生出很多麻烦。
我们俩只是点头没有出声,我心想阿光看上去还算挺正常,而阿冰就有点喜怒无常了。看来这村子,处处透着古怪,阿光的话也不能全信,要小心为妙。忽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阿光这小子还隐瞒了很多,村长的病不会是个陷阱吧?
第620章僵尸病
我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西凤原浆。阿光从十六岁就进入大麻山,从来没出去过,他怎么知道西凤原浆是什么味道的?我心说还是把这件事问明白吧,否则是一块老大的心病。于是跟阿光问起这个问题,这小子笑了。
他说十四岁就开始喝酒,一次能喝两瓶白酒不醉。而进入大麻山后,那里储藏了大量的美酒,其中就有西凤原浆。至于怎么弄来的他就不知道了,这种酒也是他最爱喝的,喝了六七年,那种酒味一闻就能辨认出来。
我当下心中释然,原来这么回事。在路上又打听大麻山的情况,这小子忽然脸色紧张地又是跟我摇手,又是使眼色的,似乎在这个村子里,不能大声谈论大麻山这仨字。
我们四个一行,从众多木屋之间穿行而过,每当走过一排房屋后,便听到窗子打开的声音。斜眼偷瞧,发现有不少人从窗内探头瞧看我们,有的是老头老太太,还有抱小孩的妇女,看我们的眼光,就像在看珍稀动物一样,充满了稀奇。
这些人穿衣打扮也都很落后,停留在民国时期的风格,包括阿冰的白纱裙,也是那个年代的造型。阿光这小子要不是扒了死人衣服穿,估计跟他们一样。走在这其中,仿佛时光倒退了一百年,不过却有种怀旧复古的意味,让我们在看惯了现在流行的潮流服装下,觉得他们的装扮挺古朴,挺顺眼的。
村长家在众多房屋最中心位置,也是最有特点的。造型是八角棱形,屋子也是最大的,并且四周有一圈比较宽阔的空地,与其他房屋相隔开来,更显得鹤立鸡群,十分独特了。
阿光上前敲了敲门,有个跟青年打开门,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阿光小声低语几句,这青年点点头,又把门关上,好像还要通报一声。阿光回头忙跟我们解释,因为这里的规矩还很传统,有外来客人登门,女眷便要退避。那个青年是村长儿子,他是让女眷回避到自己卧房,才能让我们进门。
等了片刻后,青年再次打开门,把我们让进去了。进门是客厅,空间很大,摆放了数十只座椅,看样子这也是平时村里开会的场所。穿过客厅,青年推开一扇房门,我们进去后,他却留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村长卧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瘦弱干枯的老人躺在床上,双眼浑浊,脸上缠了绷带,但从绷带上渗出粘稠的脓液。他的双手倒是没有溃烂情况,可长了一层白色绒毛,几乎一眼就能确定,那是白僵身上的毛发。并且指甲尖长,差不多长有半尺。这也不用多想,肯定是僵尸指甲了,就算每天修剪,它一样会长的这种长度。
老头因为病入膏肓,显得特别苍老,很难判断年龄了。他睁着一对无神的眼珠看着我们走到床边,只是微微颔首,嘴巴张大,半天没说出话来。
阿光弯腰小声说:“村长,不用管我们,你只管休息。”
左嫽探头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这种情况不用切脉了,明显是中了尸毒。不用拔毒手法是绝对不行的。”
我没作声,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村长的眼睛。他的眼珠虽然浑浊,但眼球上却布满了一条条血丝,于是心里又明白了几分。然后再把鼻子凑到村长脸上嗅了嗅,一股很浓的腥臭气味,中人欲呕。我忙把头缩回来,跟他们挥挥手,头前出去了。
村长儿子见我出来,紧张地问:“先生,我父亲他……”
我摇摇手,再指指客厅,意思到外面说话。我们到客厅落座,村长儿子挺有礼貌,泡了一壶茶给我们每人倒上一杯。阿光给我介绍,村长儿子叫方彦,村长重病卧床后,他已经代理村长职位了。看样子这还是世袭制的,他们村的职务不受外界领导,属于原始家族式统治。
左嫽当先说道:“这是尸毒,由于中毒时间过久,能不能让他好起来,我也没有把握。”
方彦、阿光和阿冰顿时脸色沉下去,显得颇为难过。
我用手肘捅了下左嫽,叫她先别乱说,尸毒不错,可这尸毒的来源不是中毒,而是坟地带来的灾祸。这种情况,跟当时陆精岳家是一样的。只有搞定坟地,老头有九成希望复原。
阿光可能只信服左嫽,压根就没问我意见的意思,皱眉说:“不管有没把握,都应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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