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人发了一块艾蜡符油,从现在就开始在灵窍上涂抹,这东西是有时限的,所以我让他们每隔俩小时就抹一次。
花落拿着滑腻腻的蜡油块,不可思议的说:“这叫艾蜡符油?”
小胖这几天本来就在打花落的主意,一听此话,又不安分了。贼眉鼠眼的笑道:“你发音不对,念歪了会让艾蜡符油失去作用的。看着我的眼睛,再念一遍。”
花落没想再念一遍为啥要看着他的眼睛,于是盯着他的目光念道:“艾蜡符油!”
小胖一下乐的嘴都咧到耳根上了,点着头说:“我也艾蜡符油。”
花落当即就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这小子在占她便宜。当下只是邪笑两下没说什么。可是曾经道上混的狼姐,那是吃了亏还忍气吞声的人吗?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撮唇发出“嘘嘘”的声音,刚开始我和林羽夕没明白她是啥意思,后来看到小胖坐在沙发上,上身挺的笔直,双腿夹在一块,于是明白咋回事了。
这还不算完,只是个前奏,花落跟着又掏出手机,翻出哗啦啦流水的音乐声,小胖顿时脸上变色,双手捂住了裆部。人尿急的时候,最怕的是这种引诱的声音,搞不好真会尿裤子。
“你……你关了那声音。”小胖额头上都出汗了。
花落一脸狠色的说:“就是不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小胖带着哭腔说:“求你了,不然我尿了裤子,熏坏你们两个美女,可就大煞风景了。”
花落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恶心的神色,随即住口,把手机音乐关掉。我跟林羽夕笑着相对摇摇头,这丫头本来这是做出的自然反应,蓦地发觉出不对,随即狠狠瞪我一眼。
我们现在也没别的事可做,目前只有等,等着熬到明天天亮。大家心事重重,加上林羽夕和我之间的隔阂,谁都不说话,屋子里异常的安静。
我站起身,走到窗口前,望着灰蒙蒙布满了雾霾的天空,仿佛这凝聚不散的灰雾,隐隐形成了一张恶魔的嘴脸,正在朝我狞笑。而窗外的一切景物,似乎都能拼成一个“凶”字,让我心头越来越沉重,今晚应该是凶多吉少。
不知不觉,时间悄悄溜走,窗外天色逐渐暗下来,夕阳最后一抹余光,染红了天边,这似乎又预示着,今晚的血光之灾!
林羽夕打开灯光,走到我身边,趴在窗台上双手托腮。只听她说:“昨晚梦里的我们两个人,像极了泥犁将军和阎婆。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说明我们前世就有解不开的仇怨。”
我微微一笑说:“如果我们真有解不开的仇怨,为什么梦里会在一起,并且是童男童女呢?这个梦给我们的喻示,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是脾气不和,就像夫妻一样,为了琐碎事争吵打架,还不是家常便饭,很正常吗?”
“呸!就知道你会想歪,谁跟你青梅竹马?谁跟你夫妻?我告诉你小流,这辈子我就算嫁不出去,我也不会跟你的。再说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还没弄清真相,如果你爹真是杀死了我爹,哼哼,你就等死吧!”林羽夕说完后,不忘再瞪我一眼,掉头走开。
我转过身说:“你娘不也是杀死了我爹么?他们都相互报了仇,与我们有啥关系?”
花落刚才听到我们的对话,已经听懂了啥意思,瞪着眼说:“当然有关系了。我们江湖儿女,讲究的是有仇必报,父债子还。不管她娘怎么杀死你爹的,这笔血债依然还在,换做我是林姐,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晕,这小丫头直肠子,不知道这么说是挑气的。
小胖一看气氛不对,连忙解围说:“花落,你没事别瞎掺和,坐一边……”
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头上的三清铃,叮铃铃的响了几下。小胖立马闭嘴,我们四个人一齐惊诧的望过去。
挂在门后的五鬼锁,无风自动,三清铃跟着又响了几声,各人脸上全都变色。
林羽夕回头小声问我:“是不是来了?”她的一对美眸中,充满了恐惧。
我点点头道:“该来的迟早回来,不用害怕。有我在,会尽力保你们平安的!”说出最后一句,突然间我感觉自己个头形象高大起来。
林羽夕这次没反驳,冲我点了点头。小胖从沙发上一跳而起,跟花落一块跑到我身边。这会儿在我身边,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这时房门忽然微微震颤起来,好像有人在外面轻轻推着,五鬼锁仿佛吃饱了风,往后飘扬而起。三清铃叮铃铃连续发出清脆响声,非常的急促,让我们四个人,心头一阵阵发紧。
我跟站在身前的林羽夕甩下头,这丫头机灵的闪开,我拿出一张“扫荡符”,这是一张高级符。然后左手捏诀,把符夹在指诀之间,右手拔出桃木剑,横在胸前做好了准备。
“吱呀呀”一阵嘶哑而又诡异的动声中,房门居然开了。而门后有五鬼锁拦着,往里开肯定有阻力,房门却是朝外开启的。这让我们特别惊讶,大家都知道门框和合页的构造,像住宅屋门一般只能向内开,往外会受到门框的阻挡和合页单向的约束,绝对打不开的,除非是猛力撞击。并且撞击后门板会遭到重大破坏,也不可能是开了,而是散了。
可这压根没有受到任何力道的撞击,门板就这么轻缓的往外打开了!
第150章开道
我们全都瞪大眼珠,瞧着这诡异一幕的发生,呼吸都凝固了。
随着房门开启,一股股阴冷的黑气丝丝袅袅的钻入,但遇上五鬼锁,又缩了回去。同时门头上的玉观音和八卦镜,闪烁出一道亮光。
“怎么会有臭味?”花落皱眉问。
我和林羽夕一怔,随即闻到一股骚臭味,只听小胖尴尬的说:“我尿裤子了……”
这小子终于忍不住吓尿,但我们这会儿都顾不上骂他,因为房门已经完全打开。走廊内黑气笼罩,犹如遮盖了一层厚厚的黑幕,门内灯光照射到外面,却丝毫看不到光线。也看不到门外烛光,我心头一沉,引路灯作废!
那只有直接动真家伙了,挺起桃木剑念咒:“五雷神王袪却不祥,霹雳……”刚念了一句半,忽地滚滚黑气中,走出一个女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这女的我们都认识,是李雁羽!
她身穿一身白衣,与身后的黑雾形成强烈而又鲜明的对比,更加凸显出一份诡秘。
“妈,你怎么会来的?”花落诧异的往门口走过去。
我一把拉住她说:“这不是你妈,是……”
话没说完,突然手上一阵剧痛,原来被花落咬了一口。痛的我不由自主撒开手,这小丫头飞快冲向房门。我心说糟糕,花落被迷惑了神智,这他大爷瞎X的不是李雁羽,肯定是李雁容。
想到这儿,心头又打个突,把这娘们收入封鬼坛后,放在了我卧室里,刚才忘了把它拿出来,反被邪灵利用了。
林羽夕和小胖也看出不对劲,慌忙追上去,但伸手触及花落手臂一霎那,这小丫头冲破五鬼锁,跑到了门外。房门呼地带起一股猛烈的劲风,重重的往回关上。他们俩跑到门口,差点撞上,吓得赶紧后退。
“五鬼锁掉了。”小胖看样子有点吓傻,都忘了花落,指着地上的红绳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怎么办?花落会不会出事?”林羽夕回过头焦急的问。
“她被李雁容迷惑了神智,我觉得暂时不会出事。你们在屋里等着,我出去找她。”我忧心忡忡的走向门口。
“艾蜡符油怎么不管用吗?”林羽夕不解的问。
“在先天形成的凶煞之地内,后天使出遮障鬼目的法术,成功率极低。你们每隔一会儿就在灵窍上擦抹艾蜡符油,希望能够管用。”我说着从包里拿出露水泡过的柳枝,打开了阴阳眼。
在我走到门口,拉住门锁的一刻,林羽夕忽然在后面说:“艾蜡符油!”这话听着像是英文发音,令我全身一震。但我没有回头,不管她这句是在说蜡油,还是在向我暗示什么,这会儿我不能分神。
谁知小胖还以为这是句振奋人心的口号呢,跟着也来了句:“艾蜡符油!”
我胃里一抽,差点没吐出来。赶紧拉开房门,用最快的语速把咒语念出来:“五雷神王袪却不祥,霹雳一发邪祟消亡。火车万丈烧杀瘟黄,猛风扫荡飘散八方。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丹田提起一股符气,冲上头顶泥丸宫,左手指诀猛地一震,这张扫荡符呼地燃着。门外冰冷诡异的黑雾,瞬间被符气撕开一道口子。紧跟着,符气势如破竹般,将整个走廊内黑气一扫而光。
右手桃木剑往回一兜,挑起这张燃烧的符火,往前甩出去。摆在地上的那六根蜡烛,疏忽间接连点亮,摇曳的火苗,在黑暗中令人感到无比温暖。
我不由松了口气,情况还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不过这会儿刚刚入夜,鬼门关也才刚刚打开,死鬼们此刻应该正在排队出游。再过一会儿,这里的极煞凶气,便会有大批死鬼被吸引过来,到时别说扫荡符了,就是太上老君来了,恐怕也束手无策。
趁着有限的时间,把花落救回来,然后缩回办公室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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