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浮城 (浅浅烟花渐迷离)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 入库:04.13
往山下走的时候,曲心画突然提出要吸吸山间的灵气,就撇下我们去了另个方向。落景寒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太久没碰了,荒的很。你们先走。”就紧随了上去。
眼看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松树间,这是往坟地密集处走呢。随口问了句旁边的:“太久没碰什么呀?”高城吐了两字:“尸体。”我一怔,怀疑自己的耳朵,转眸看向他,“她是法医?”但见他摇头:“在d组,没有法医,曲是药剂师。”
药剂师?我想到曲心画那“医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意思是那些药剂全是她调配的?这是高城首次主动提及d组,不错过机会探问:“那落景寒是干什么?”
“通信师。”
通信,字面意思就很好理解,联络或沟通或搜寻讯息等。只是后面加个“师”字,怎么感觉有点文绉绉的?“你呢?就是执行官的身份吗?”
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他,假如说落景寒与曲心画在那个d组都有各自定位与其职,那么楚高城这个最高执行官负责哪块?隐隐感觉他应该有个更具体的定位才是。
高城淡道:“堪舆师。”却是把我给愣住了,本以为是解密者之类的,毕竟他就是以行为逻辑推理为主擅长,可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我深觉疑惑地问:“你难道还会看风水?”
就我所知:堪,天道;舆,地道。堪舆即风水,是汉族传统文化之一。
高城抿唇而笑:“浅薄。堪舆并不只被看作风水,应分五部份:罗罗、日课、玄空学、葬法及形家。它包罗的面十分广,堪舆家可与五行家并列而称。而其中所谓风水,只不过是地理学的一种逻辑推理,都是被外界给虚化后变得神神叨叨的,反倒把真正的堪舆学给掩藏在了其后,实在是迂腐。”
呃,风水到他口中变得是如此不屑,好像我那句问侮辱了他似的。但他说的堪舆五部分,我都没听说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也是,以他最高执行人身份,当不可能就是个简单的风水师这种定位。
正当我接受了他说法后,却听他又语锋一转:“至于堪舆师这称呼,不过是寒的恶趣味,他要每人都起一个古代学术者称谓,与名字相配应。”
“……”我无语对之。如此任性而为,也当只有是那落景寒了,他是有多喜欢古文化呢,需要名字改成词牌名,连定位司职都要按上这类古学术称谓?有些无力又胡口乱问:“那你们那个组织不会还有什么占卜师,巫师这些吧。”
高城瞥了我一眼,“是有。”
嘴角不免抽搐,确实恶趣味,无需再多问,想也知道是为按个古称谓而起的,与本质意义没多大干系。但也得到一些讯息:他们这个d组至少五人以上,曲心画属于法医类别,兼职化学药师;落景寒负责搜罗讯息,这从刚才高城几次询问都是对他可看出;至于占卜、巫师这两人,估计也都是各司其职;最后高城,我有种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错觉。
不知是否我多想了,他说堪舆分为五部分,而那目前所列药剂、通信、占卜、巫师以及堪舆,刚好为五项。巧合吗?我深表怀疑。
或许,高城可以不是风水师,但堪舆师却一语双关,代表了他们这个整体。所以我默了片刻,假装不经意地问:“你们一共是五个人吗?”
而这次高城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想知道?”我不太明白他这表情的意思,所以没有接口,他嗤了声:“怂!”转而又道:“小竹子,知道吗?即便这刻犯怂不敢再进一步,但当我开口告诉你ion成员为五人,今天之后,增至六人,暂为替补成员,姓名夏竹。”
瞪着他惊问:“我何时答应了?”
“自你做我徒弟起,你就迈进了这扇门。”
我噎了噎,闷闷地回说:“徒弟那事都是你在说,我就没承认过。”高城闻言轻哼:“小竹子,再没人比你更会过河拆桥。你在我这学到的还少?谁教你画影的呢?”
心虚地移开目光,无可辩驳,我现在能够分析判断以及推理,都是从他那学来的。将画与影像结合,也是他提出并在过程中还加以指导。可即便这样,仍对贸然被他扯入那d组成为成员之一,呃,还是个替补……这事感到抵触。
带了凉意的声音低了几度:“d组并不属于法制机构,自有一套处事原则,就像刚才于司法机关而言是抵触了法律,但在我们眼中,不过是为达到目的的手段。”
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他在对我威胁!说白了就是告知我d组游走于法律之外,会用非常手段处理事务,而我既然已经一脚踏进,要想抽身,难!
第87章出现半骨
头顶忽的扑腾而响,我条件反射抬头,原来是一只黑鸟从松树顶飞上了云霄。不想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往后仰倒的霎那,视角里高城微愕的脸、遮蔽的松树、半片天空,还有那盘旋不去的黑鸟,在那身体下坠两三秒间,心似乎蒙了厚重的阴影,也在逐渐沉落。
疼痛并没随之而来,在即将接近地面处,高城拽了下我的手,放缓了下坠的速度。所以肩背跌在地面时,几乎没受什么力。心绪很奇怪,不为此刻的狼狈懊恼,反倒在重新审读视角,局面发生了改变:遮蔽的松树和半片天空只留了一小处,因为都被高城挺拔的身影遮挡,他就半附身在我上方,手还保持着拽住我手的姿势,这时黑鸟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飞远了,心上的阴影逐渐散去,呼吸通畅。
心境在倏忽之间转变,盯着高城半俯的黑眸,泱泱说:“我同意了。”
他挑了下眉,“同不同意都由我做主。”我垂眸,他还真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一念间,觉得有他庇护还不错,加入那d组又何妨?
“觉得这地上舒服不想起来了?”高城淡淡的调侃,并抽走了拽住我的手,然后道:“提醒一句,你现在躺得是别人的坟头。”
身体一僵,顿觉后背发凉,一侧脸刚好正对墓碑,瞬时心头一寒,本能地翻爬而起。得来高城低低的嘲笑声,但就在霎那笑声顿止,我和他的视线同时盯在眼前这块墓碑上。
童子瑶之墓。立于2000年12月1x日。
黑漆脱落严重,最后日期的数字刻痕因为模糊看不出了。
童子琪,童子涵,童子瑶。这不是巧合,因为那墓碑上黑白的照片即使是张童颜,也能看出与小童相像的轮廓来。她们是三姐妹?
“地理位置从山脚向上百米,立即过来。”
侧眸见高城在打电话,面色已无之前的随意。我问:“是喊落景寒他们吗?”他微一颔首,目光凌厉地扫略这块坟墓四处。
有时候你不相信天意也不行,假如没我刚才那一摔,谁都不会留意这块已经陈旧了的墓碑。没过一会,落景寒与曲心画就从山上赶下来了,两人面色都沉冷,没了之前的嬉闹。到当前,高城就指了碑上的照片对落景寒道:“查查她。”
落景寒扫过一眼就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部小巧的机器开始整弄,而曲心画则围绕坟墓走了一圈后道:“腐气很重,不是火化,十年以上土葬。要开土吗?”
高城淡淡答:“等寒的结果。”
“有了。”落景寒接口,紧接着陈述:“童子瑶,出生年月不祥,身份不祥,于2000年葬于凤凰山公墓。档案库资料就显示这么多,深入的还得时间调查。”
高城却道:“不用查了,做事吧。”
“好嘞。”落景寒应声后再次取出之前那套工具,曲心画也打开了她的“医药箱”,这副架势是又要撬人家的坟?好似知道我心思般,落景寒抬眼冲我咧了个大大的笑容:“小夏,别这么严肃,你是画家,得把我们的行为当成是一种艺术。”
“艺术?省省吧,挖坟掘尸就挖坟掘尸,别整那套虚的,太虚伪了。”曲心画眼皮没抬地吐槽,手上还在调配着药剂。
此话也是说出了我心声,无法苟同他们这种行为被称作艺术。
落景寒笑容倏而一敛,寒着声道:“我跟小夏说话,要你插什么嘴?”曲心画眯起眼,突的将手中瓶子往地上一砸,“落景寒,你跟我来真的是吧?”
“你们要吵把事情做完了一边去吵个够。”高城冷声呵斥,面色有些沉。
接下来气氛变得很沉窒,连我都有些大气不敢出。石板被撬开的霎那,高城将我往后拽了一把,一股腐臭之气仍钻入鼻底,难闻的欲呕。曲心画戴上口罩后就蹲在坑前察看,随而陈述:“尸体完全腐化,骨架左半边不全,年龄十岁左右。”
左半边?心中微动,脱口而问:“是缺了左臂吗?”
曲心画凉凉地扫了我一眼,没有接话。我只得探头向前看,隔了距离,依稀可见坑中白骨零散,但不止左臂缺失,而是好像整个左半边都没了。
只听高城问:“是死前还是死后造成的?”
曲心画:“死后。半边骨架并非是被斩断,而是逐渐腐化。”
高城:“这种情形可能发生的症状是什么?”
曲心画:“脆骨病或者骨癌。”
高城:“几率?”
曲心画:“一半一半吧。”
高城与曲心画一问一答间,将事情抽丝剥茧般剖开。我在心中也不由跟着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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