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就和他来到了祠堂,就像是忽然就出现在了祠堂一样,到了祠堂之后,里面依旧是我见过的场景,只是多了些昏暗,乔杰在井边站定,和我说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然后我就这样下去了井里,看着小小的井,可是我才下去就感觉脚下一阵阵空,而且毫无着力的地方,我就这样沉了下去,接着就是那种人忽然掉进水里的感觉,耳边是气泡不断冒的声音,想要呼吸吸入的却是水,这种感觉非常的真实,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梦。
就在这种窒息感之中,我醒了过来,回到了第一层梦中,我从公车的座位上忽然惊醒过来,只是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是湿的,而且那种在水中窒息的感觉还是非常的明显,那种感觉就是你明明是处在正常的公车里头,也好好地坐着,可就是觉得不能呼吸,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水池中一样。
这种溺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茫然而惊恐地看着整个公交车上的人,他们个个面无表情,既像是人,又像是一些麻木空洞的死人一样,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现在的处境,更不要说有人来帮我。
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不能呼吸过来,而且水开始从最里面和鼻子里面流出来,全身也开始淌水,我有些无力地付诸公车上的栏杆,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一双脚出现在我面前,我勉强抬起头只看见陈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他拖着另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我看见他伸出手来重重地推了我一把。
被他这么一推,我像是落入了什么深渊之中一样,就沉沉地坠了下去,然后就从梦里清醒了过来,只是清醒过来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恶梦,因为我自己正降头埋在厨房的水槽里,我只觉得自己整个头都埋在冰冷的水当中,更重要的是,我能感到脖子上有一个我根本无法反抗的力道在按着我,我的双手只是胡乱地抓着,可是却丝毫也无法挣脱。
也就是在我醒过来之后,这个使劲按在脖子上的力道忽然就消失了,我猛地将头从水槽里抬了起来,空气涌入让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边咳嗽呛进去的水从鼻子和嘴巴里同事流出来,我觉得我已经快到了极限,只要再晚那么一点点,我觉得我就真的要死了。
挣扎过来之后,我全身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力气,于是滑落在地上,我靠着水槽边上的台子,一阵阵剧烈地咳嗽着,胸前因为吸入了水的缘故,一阵阵闷得难受,而且鼻子里因为有水不断呛出来,也是难受至极。
我一直在原地坐了好一阵才彻底回过一些力气来,因为大脑长期缺氧以至于头有些昏沉。等我能起来的时候我挣扎着到了卫生间,只见香炉里的香面已经熄了,我看了之后才发现被泼了水上去,香面已经彻底湿了,湿香面又怎么烧的起来。
我踉跄地在客厅里知道自己的手机,我知道现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安全,既然乔杰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害我,说明现在他还在屋子里,只是不知道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我拨通了施虎的电话,但是手脚无力的很,手基本是抖得,腿脚也在发抖,根本站不稳,翻施虎的电话都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出来,然后才打了过去,而且是双手握住了手机,要不根本拿不稳。
电话打通之后,我再一次瘫坐在地上,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没注意看,也没功夫看,只知道是很晚了。所以电话响了好一阵施虎才接起了电话,他才接起电话,我就说:“施虎,乔杰在我屋子里,我差点被他摁在水里淹死……”
但是我才说到这里,我却听见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声怪异的笑声,施虎从来不会这样笑,我于是才警觉起来,将刚刚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你是谁?”
那头阴森森的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你说呢?我说过,你要逃,是逃不掉的。”
听见是乔杰的声音,我立刻看了屏幕,是施虎的号码,这种情形我之前也遇见过,也就是说电话这一头是打不通了,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就立刻往门边扑,可是因为腿有些使不上力,跌了一下,这一跌下去就看见身前好像有个人,抬头一看不是乔杰又是谁。
他依旧是那样诡异的面容,从来就没有变过,接着我看见他伸手来扶我,我当然知道他不会真心扶我,于是本能地往后面撤了撤,但是他弯下身子之后我就觉得意识恍惚了一阵,再看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可是我却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接着身体就根本不听使唤地往窗子边走,我意识到自己这是要做什么,拼命地想让自己不要过去,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到了窗子边上,将窗子给打开,然后就往上面爬上去,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这样跳下去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一个力道拉住了我,然后控制着我身体的那个力道就这样没有了,我勉强扶住窗台站稳,回头看见是施虎拉住了我。
我有些无力,只是问说他怎么来了。
施虎才和我说我给他打了电话,可是电话里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他就开始犯疑,之后电话忽然挂断,他又给我回拨过来,却就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于是他意识到可能出状况了,这才喊了单兰金下来,我这才看见单兰金站在远一些的地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施虎说幸亏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就下来了,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而且看见我趴在窗子边上,像是要掉下去一样,看见的时候他觉得这人似乎并不是我,我说可能是被乔杰给附身了,我无法控制自己。
之后施虎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开了灯,看见满屋子的水迹,又见我的领子和西欧昂前一片湿,才问这又是什么状况,我才将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单兰金和施虎吃惊不小,想不到乔杰已经这么凶狠了,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我顺口问施虎说他们查到乔杰的线索没有,他倒底和我是什么仇怨,要这样害我。在梦里的时候要不是陈申推了我一把,把我给推醒了,我估计已经淹死在厨房的水槽里了,哪还有现在和施虎他们说话的情景。
第十二章陈申的暗示
当我描述到这里的时候,我又看见单兰金的神情看是怪异了,那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又开始弥漫在他的脸上,他这种怪异出现的时候,是我说到我在公交车上醒来的那段。
只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将事情的前后都说完,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施虎说那香既然已经熄了,再点估计就没多大的效用了,看来乔杰是铁了心要和我斗争到底,之后施虎说会不会是还有他可以附身的东西在里头,阿婆没有找全?
而且看刚刚单兰金的样子,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我和施虎这才看着他,单兰金才说他进来的时候看见了我的卧室,而且看见床前放着一双鞋,像是有人睡在床上一样,可是他看了我,我是穿着鞋的,他问我说我睡觉都是在床前放两双鞋的吗?
当然不是,谁会这么无聊在床前还放一双鞋,我的鞋子都是放在鞋柜里的,根本就没有乱放的习惯。单兰金说那我床前的那另一双鞋就有些究竟了,而且看起来也并不是活人穿的鞋子。
之后他问我说我好点了没有,我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大病一场之后的感觉,全身乏力,没有半点精神和力气,施虎给我泡了一些糖水给我喝下去补充体力,他说我经历了濒死,还能清醒着已经是和很不容易了,像有些人这时候早已经晕过去在抢救了。
施虎的意思是我还有些福大命大了,之后我勉强可以到房间里,看见了单兰金说的那种情形,看见的时候我才知道单兰金为什么说这不是活人穿的鞋,我还设想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事黑布白底的死人鞋,可当看见的时候才知道不是,这是一双用纸糊出来的纸鞋,和糊纸人是一样的道理,都是用竹子做了骨架,将白纸裱上去。
我说在我睡觉之前绝对没有这东西在,我敢确定一定是我睡着之后才有的,而且这应该就是乔杰带进来的才对。施虎说既然阿婆在家里设了阻止乔杰进来的东西,那么这双鞋应该是香面被浇湿熄了之后才进来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施虎才说,也就是说必须还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我家里面,是他浇熄了香面,引了乔杰进来。
可是这会是谁呢?
听见施虎这样说的时候我立即就出声:“是难师傅,一定是他!”
听见我这样开口,单兰金看向我,像是吻合了他的猜测,他说的确是他,也只有他才不怕这些东西。
这样说的话难师傅和乔杰已经成了一伙,都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了。
这双纸鞋自然是很快就被烧掉了,烧完之后,单兰金又在我床上翻寻了一阵,似乎是在找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只能这样算了。
之后施虎说我体力恢复不过来也是个问题,于是说还是先送我去医院看看,而且在我的脖子上有一个手掌印,是黑色的,很明显,我说这应该就是当时乔杰死命将我按在水槽里留下来的,只是到了医院我要怎么和医生解释这个手掌印,这种东西一看就不是人为的,到时候不要吓到了医院的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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