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惊异地看着难师傅,没想到他竟然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形,和聂老头跟我描述的竟然是一模一样,我说难师傅看到的那个“人”是什么,难师傅看着我,好几次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似乎难于开口,又似乎是在恐惧一样。
我更加疑惑地看着难师傅,仿佛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聂老头,当时聂老头也是极其不愿意提起这个“人”,而且当时我看见他全身都在颤抖,似乎是害怕极了一样,而现在难师傅虽然身子没有颤抖,可是从他那犹豫的神色当中,却可以看出他的畏惧。
见难师傅是这样的反应,我知道我不能再追问下去了,于是和难师傅说我并不是要逼问他,他不要紧张,也不要去想那个“人”,现在放松心情是最重要的,因为你越怕,就越无法逃脱它。
难师傅看着我,眼神不停地变换着,最后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又谈何容易,其实这事说给我也无妨,只是怕给我造成进一步的困扰和恐惧,让我更加寝食难安,我反倒好奇起来了,这事难道和我有牵连?
难师傅又叹一口气说:“我反复梦见的那个人,甚至最后出现在身边的‘人’,是你!”
第九集
第一章镜子
那一晚我就暂时住宿在了阿婆家,阿婆家有一面阴森森的镜子,挂在他们家堂屋的正中央,我乍一看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想着这是什么怪异的习俗,竟然在正中央挂一面镜子,而且当时因为黑沉沉的,看着连镜子也是阴沉的,我记得老家那些都是挂观音图寿星图什么的,挂镜子的真的是头一遭见。
我被安置在了她家的楼上睡,因为阿婆家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木结构,楼梯楼道门廊什么的全都是木制的,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走在上面会有“嘎吱嘎吱”的声响,有人在身旁倒也没什么,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听着怪瘆人的。
只是我睡下去之后倒是相当安稳,可能是身上这东西被驱掉的缘故,也可能是换了地方的原因,总之这是自刘老头事件以来,我第一次不做梦不惊醒等等的,安安稳稳地睡过来的,这人睡得好了,早上起来心情都是愉悦的。
阿婆和难师傅都很热情,起来之后我还想着怎么一晚上都这么安静,手机也没有电话短信,等拿出来看的时候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关机了,我以为是没电了得缘故,可试着按了开机键,它自己就开机了,开机之后马上一条接着一条的短信就直奔而来,都是来电提醒的,不下二十多条,而且都是一个号码,都是单兰金的。
我这才意识到应该是把他给急坏了,因为来电提醒上显示的时间基本上是从我离开之后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刚刚,果不其然,我正看着电话就响了,不是单兰金打来的又是谁,于是我接了起来,单兰金没有半点火气,依旧是那样没有多少起伏的声音,他问我说我现在在哪里,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危险。
单兰金这样问,我反倒觉得有些难以回答了,我和他说没事,昨晚起火之前我就下来了,只是我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我在阿婆这里,正说着难师傅已经到了一旁,他没出声地告诉我,让我实话实说,没事的。
于是我这才告诉单兰金我在护国路阿婆这边,单兰金那头问说我怎么会跑这么远,到这里来了。电话里头也不好多说,单兰金知道我没事也就没有再多问,他说让我不要去别处了,他现在就和人过来,昨晚的事他还需要和我求证。
挂了电话我就从楼上下来,难师傅说他不能和单兰金直接见面,所以要避一避,毕竟他现在还处于消失状态,而且伪造警方文件的事还没了,其实我很好奇难师傅是怎么逃脱警方的追捕和调查的,难师傅却说这很容易,但是怎么个容易法就没说了。
之后难师傅就先离开了,我发现这家里就只有阿婆和她儿媳妇住,问起的时候阿婆才说她丈夫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至于他儿子也在几年前死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婆媳俩,还好婆媳之间相处的如同母女,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怎么一个天翻地覆呢。
我没想到自己无心地一问会是这样,于是只能和阿婆说让她节哀,阿婆却说人活着总是要死的,早死的后死而已,也没有分别。大约是阿婆已经到了这样的年纪,所以已经看淡了生死,只是她说的这话,我是不能完全理解的。
阿婆她儿媳妇做了早点,我吃了一些,可毕竟是在别人家,始终有些拘束着,说话什么的都有些不大自在,之后单兰金自己一个人过来了,阿婆他婆媳俩都喝单兰金客套地打了招呼,单兰金倒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只是说没事就好,而且他说我头上的震荡还要观察,先回医院再说吧。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头也不昏沉了,单兰金说就算不去医院那也要先回去,况且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些事我是当事人,还需要我的说辞才能确认。之后我和阿婆他们告辞,医院我坚持不回去,单兰金拗不过我就回了家里。
到了家里单兰金问我说昨晚医院跳楼的是怎么回事,我听见他这样问,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又不在现场,这个他应该问医院的人才对,怎么问我来了。单兰金听了又试着问说我知道那是一个死人跳楼不知道的?
我觉得单兰金一定是知道什么了,要不然不会这样就像下陷阱一样的问我,我于是开门见山地问他他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不要拐弯抹角的。单兰金终于才问说,我昨晚是不是见过施虎了。原来他要问的是这个,我说他来找过我,和我说了那个人跳楼的事,也告诉我那是个太平间里的死人。
单兰金听着,也没说话,最后却才和我说了一句,他说我会害死他的。我反倒不解地看着单兰金,单兰金才说最近施虎有些异常,他觉得可能是他和我太过于接近,以至于我身边的一些东西浸染到了他,就像昨晚据有人说他们在现场看见了施虎,而且目睹了跳楼的全过程,那架势就好像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专门守在那里等着的一样。
我听得心惊,难师傅收我连累才让我过意不去了,现在施虎竟然也……
这样说着我想起难师傅说施虎身上有个手掌印的事,于是心里就悬了起来,我问单兰金说那现在施虎有事没有,单兰金才说只要他像马一品那样不与我接触,远离我一些,身上的这些事自然就会自己消散掉。可是听见单兰金这样说,我对单兰金说现在他来负责我的事,那么他岂不是也会……
可是单兰金却斩钉截铁地说他不会,我问为什么,单兰金却只是看着我,用很巧妙的方式说,如果会的话这些东西早就缠着他了。我知道单兰金故意避重就轻,就是不愿意说了,我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所以单兰金告诉我下次如果我再见到施虎,仔细留着他一些,看看我能看出来什么异样的东西没有,最好还是我不要见他,可是按现在的情形,即便我不见他,他也会来找我,因为缠着他的那些东西会自动将他引到我身边来。
我暗暗为施虎捏一把汗。单兰金说完施虎的事之后,就又说起了昨晚的事,他说我怎么就知道我住的那间病房会起火,提前离开的,单兰金说当时我不是一个人对不对,一定有人帮我,我却摇头说的确是我自己跑下来的,原因无他,因为我看见了医院的门后又不一样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坐到了床上,加上施虎后来又来找了我,所以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对,总觉得病房里面不安全,这才从上面下来,果然,才来到楼下就看见上面起火了,也算是直觉救了我一命吧。
我绝口不提那短信的事,单兰金也没有怀疑,他只是质疑为什么之后我一声不响地就到了阿婆家,而还不等我回到,他说是难师傅带我去的吧,他说有人在医院里见到了难师傅,我见单兰金已经猜到,知道狡辩只会让他更加怀疑我话里的真实性,于是就承认说:“的确是他带我去的。”
单兰金却没说别的什么,他只是问我难师傅和我说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单兰金问一声说真没有,我说真没有,单兰金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就是我不信的那种表情。接着他才说这些都是小事,他特地找我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和我说,而且也是目前比较重要和棘手的一件事。
第二章联系
我问是什么事,敢情前面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难怪他听听见了难师傅的行踪也一点不激动,甚至连表示也没有,原来是重要的事在后头。
单兰金接着说正题,他先给我看了一样东西,问我认不认得,我见是一片小铜片,薄薄的,像一把被压扁了的钥匙,我拿过仔细看了一阵,摇摇头说不认得,问单兰金说这是什么东西,单兰金说这东西是在我的病房里找到的,就像是谁随意丢在了那里一样。
我一头雾水,说这片小铜片和我病房起火有牵连不成?单兰金说因为我提前离开了,所以并没有看到病房起火的样子,也不知道病房是怎么起火的。这个我倒是不否认,因为我出去的时候病房还是好好的,至于什么时候起的火,我还真不知道,只听见有一阵分辨不清楚的响声,但我也没有来得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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