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后就没有反映了,我又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分来钟,直到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回过了神来的时候,我才缓缓抬起手,打算将覆在眼睛上的这双手给拿开。而当我的手碰到我的额头边上的时候,却发现我眼前根本没有覆了什么手,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我只碰到冰冷到就像是冰一样的额头。
我这才试着动了自己的身子,只是额头上被冻的厉害,有些麻木。我这才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刚刚的确有什么东西在身后,但现在不在也能让我短暂地松口气。我正放松了一些,忽然手就被什么给拉住了,然后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我身旁响起,他说:“我们来做游戏吧。”
然后我就被他带着往前走了好一段,他的力道很大,我根本抽不开,而且冷的就像是从冰柜里爬出来的一样,想到从冰柜里爬出来,我忽然觉得声音都变了,我说他是黄伟伦。我没有听见回应,但是却听见那种可怖的笑声,像是在回答着我一般。
走出一段之后,我觉得自己站在了原地,拉着我的冰冷的手就不见了,再接着,我就听见了屋子里的脚步声,而且是在右侧方,像是在往另一个地方走,刚刚那个声音说是游戏,我想起那次在梦里似乎也是一样的情形,心想难道又是那个四角游戏?
于是另一个名字又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是乔杰,一定是他,在整个殡仪馆里,就数他最和我过不去,最想置我于死地,所以这事完全有可能是他做的。我正这样想着,忽然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开口说:“黄伟伦”
果然是他,之前在冷藏库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听见冷藏柜里传来声音,看来他和乔杰是一伙的才对。接着另一个脚步声已经在响了起来,完全就是绕着整个屋子的四角在走,接着我听见这人喊了自己的名字一声:“李明。”
李明?我一时间有些想不起这个人来,但是名字却听着很熟,而且听见李明的时候,还有一个名字也跟着浮上了脑海,这个名字是柳池,我觉得这两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好像呼之欲出,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我正抓破头想着这两个名字倒底是谁的时候,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身后,接着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喊出自己的名字:“难连邱。”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全身一抖,这是难师傅,而且很快难师傅就用耳语般的声音和我说:“继续玩下去。”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于是往前走,只是这几米的距离我却走了很长时间,我以前没玩过这恶搞游戏,我想着既然每个角落站着一个,我又是最后一个,我走过去的这个角落应该没人才对,否则还不出现第五个人来?
果真,我去到角落的时候没人,但是在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我咳嗽了一声,这个举动好像很自然就出来了,还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四角游戏的一个规则,我从来没有玩过,可是就是到那里的时候,我真的忽然就这么咳嗽了一声。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因为不知道,所以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知道之后有些后怕,这个后面又说。
我于是在角落里站定,然后我就又听见黄伟伦方向的脚步声在走,因为我是最后一个,所以下次我还是要扑空,这样又转了一圈,还是和刚刚的情形差不多,只是在我们四个人当中,我觉得只有我和难师傅是正常的,之所以觉得难师傅正常,主要是我听他说话还是挺正常的,与我认识的他无疑,而且每一次他到我身边,都会给我一丁半点的提示,这一次他到了我身后说在没有出现第五个人之前,我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估计他也是在忌讳什么,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向我传递信息,其实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我们非要做这个游戏,而且已经是两次了,这个游戏代表着什么?我再一次往前面去,只是才到了第二轮,我就在本来应该是空的角落里,拍到了一个人,当时我的手都是抖的,然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轻轻地拍了一下,也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拍出什么来,或者是惹怒了他来,他倒也没什么反应,被我拍拍了一下就往前走了。
第十二章刘老头的笔记
接着我就听见这人往下一个角落走,我屏气听着只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乔杰,最后听到他报名字的时候,我果真听见是他,当时我觉得整个人就不好了。这个游戏这样一直轮转着,并没有因为乔杰的出现而终止,直到409的灯忽然打开。
灯的确是忽然打开的,我也是忽然之间就置身于了光亮之中,只是刚刚还在和我做游戏的那四个人却早已经不知去向,整个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且门口也一个人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开的灯。
我当时就站在角落里头,对于突如其来的光亮还无所适从,但是下一瞬我就明白了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地往外走,走到走廊上要下楼梯的时候,电话就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响亮的估计在一楼都听得见,我拿起电话,只觉得心有余悸,看见是施虎打来的,于是就接了。
我才接起电话施虎就在那头问我说我怎么了,怎么一晚上电话都是无法接通,问我现在在哪里,他就在我楼下。我告诉他我现在在殡仪馆值夜班,他怎么跑我家里去了,是出了什么事还是怎么了?
施虎听见我在殡仪馆,就问说我才去上班怎么就值夜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在这头力图让自己的语气镇静,和他说没有,大概施虎找我是真有急事,也就没有和我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总要到明天早上了,施虎说等不到那时候,他来殡仪馆找我好了。
我只得勉强同意,而且施虎这风风火火的,肯定不是一般事,只是他在电话里头也没有说明,我就在档案室的办公室等他,一边等一边揣测着倒底是什么事,反倒弄得心上有些七上八下的。我看了看表,时候还早,现在23点都还不到,可是我却觉得我已经在上面呆了一夜。
后来我也没有去管409的灯是怎么亮起来的,总之能从那里逃出来,就已经很庆幸了,那四楼诡异不让人轻易上去,看来真不是吹的,等明天我得好好问问许诺毅看看四楼倒底是怎么回事。
施虎到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有少许急切的神色,当时是我出去到外面的,施虎刚好走过来,见到我的时候他让我到车上说,于是我坐到他车上,他才看着我说,我把刘老头寄给我的那封无字信给烧了。
施虎是怎么知道的,应该不是通过监控,否则他早就问我了,既然他这么问那就是已经知道了,我于是点头说是的,已经烧了。施虎听了神情变化了一些,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这么风风火火地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事了。
还不等我开口说话,施虎就继续说,他们刚刚得到消息,我烧掉的那封信就是很多人一直在找的刘老头的私人笔记,那封信就是,人人都以为他的私人笔记是一本笔记,可是谁会想到只是一张纸,而且早就寄了给我。
刘老头的私人笔记是我从聂老头那里听来的,施虎他们绝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现在施虎忽然说起这一茬,我才知道他们也一直在找这东西,只是却从来都没有告诉我。我当时看施虎的眼神就有些变,我反问他说:“你们也在找这东西,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们说过?”
施虎才和我解释说,他们之所以不和我说,是因为这本私密笔记的事是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我虽然牵涉其中,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说的,就像现在这样。施虎说可以又有谁会想到刘老头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将笔记给了我,而且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笔记并不是笔记,仅仅只是一张白纸。
施虎问我说为什么要烧掉,我为什么忽然有了要毁掉它的念头,而且施虎的思路转的很快,他立刻就想到了在废墟的事,他说是不是因为他给我的那封信,当时他就看我的神情不大对劲,好像对他说了谎,没想到他不追问,反而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我反倒觉得施虎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过度了,于是有些不解地问说刘老头的笔记有这么重要吗,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找,而且还是绝密。施虎却说现在他还不能和我说,他说他们查了刘老头的事这么久,其中很大的缘故就是因为这本笔记,而且基本上所有的事都和这本笔记有关。
听见施虎这样说,我反而质疑了,因为我看见过白纸上面的内容,虽然无法理解,可是却也觉得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我说他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听见我这样说,施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就问我我是不是知道上面说了什么。
几乎就在施虎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我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我于是拿起电话,这回却是那个我自己的号码,我接听了电话,施虎适时地不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讲电话接起的时候,那边就像是自动留言一样地说出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其用意就是要告我什么,而并不用我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那个声音说——笔记的内容你切记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半个字,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不是威胁,而是一句忠告,从语气中我能听出来。所以电话挂断之后我依旧还保持着电话在耳边的姿势,只是心思却早已经不在这里了,而是反复想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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