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虎把我带到另一间办公室里,并没有把我将此前的那间办公室里带,好像是避讳着什么一样,我默默地也没做声,跟着他过去了。到了这间办公室里之后,他找了小刀仔细地将小布包给划开,我看见里面是一些白色颗粒状的东西,但是才看到的时候施虎的脸色就已经变了,他问我说这确定是在我饮水里找找的,我问说怎么了,施虎才说这是骨灰颗粒啊。
我一听也是呆了,骨灰颗粒,可是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骨灰,还有骨灰不都是粉末的吗,施虎才和我说我看见的粉末只不过事骨灰的一部分,人被火化之后大部分的骨架还事块状,而且这么大一个人,用这么小一个骨灰盒又怎么装得下,就算是一个大盒子都不够,所以骨灰盒里的骨灰不过是象征意义的一个纪念而已,其余的大部分残渣都被另外处理掉了。
我是第一回知道还有这种事,我说这样的话死者家属也同意,施虎说只要殡仪馆不和死者家里人说,他们就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施虎说我这个布袋里的就是被殡仪馆处理掉的那种,因为个死者家属的不可能有这么大颗粒。
我说要把它放在我饮水机里,这可是个大工夫,我不可能没察觉的,如果是我没察觉的时候,就需要时我非常亲近的人才对,施虎说这事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但是从能接触得到的人来说,只有一个人,就是黄伟伦,因为目前和我有交集的人当中,只有他在殡仪馆工作。
但是我却摇头说不单单是他一个,施虎听了说还有别人,我看着他最后还是说还有他和单兰金,他们也能自由出入殡仪馆拿到这东西,而且也能自由出入我家。施虎听见我这样说愣了下,然后看我的神情就有些严肃,他说我怀疑他们。
我没有吭声,施虎一直看着我,看了一阵他忽然说,我看了他放在办公室里的结案认定了是不是,我没想到施虎的反应会这么快,他见我表情有变化,这才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然后他说怪不得从进来的时候,我的神情就有些怪,他还以为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小布包的事。
然后他和我解释说,这份结案认定是他不打算上交的,所以我不要为这事担心了,他已经交了另一份为我洗脱的结案认定。我说那么那一份,施虎说那一份是要进入另一个地方的东西,但是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另一个地方?我有些不理解,施虎才说就是他的直属部门。我再往下问,施虎就不愿意说了,但是我问说为什么他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施虎说因为他发现了新的证据,可以证明不是我干的,但是我和这件事却有脱不开的干系,我问是什么,于是施虎带我去他刚刚的那间办公室,到了那里的时候,我发现桌子上的文件已经被收掉了,应该是施虎嘱咐的。
我不得不佩服施虎的细心,施虎打开电脑,调了一张图出来给我看,他说证据就在上面。
第四章怀疑
这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空无一人,像是在夜间拍下来的,但倒底是什么时候却没有一个确切的标注,而这个地方我去过,就是黄伟伦住的公寓楼下,画面中事一辆SUV的车尾,我才看见就说这车怎么和我的那辆这么像,边说着我边看车牌号,发现这就是我的车。
然后我惊讶地看着施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我说我的车怎么在黄伟伦公寓下头,施虎也看着我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像是在说就是我想的那样的意思,我依旧持怀疑态度,我说不可能的,我自己怎么会……
但是后面的话我却说不下去了,施虎说黄伟伦跳楼之前我在他的公寓里,甚至在他跳楼的时候,我也在,我开了车去他的公寓,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证实,我去那里倒底干了什么,和黄伟伦说了什么,以及我为什么要去,黄伟伦跳楼和我的到来有什么关系。
这黄伟伦的住处我和施虎是一起去过的,只是施虎从来都知道这件事,可是却从来没有和我提过,现在想起来,上一次他和我一起去,恐怕也是在试探我的态度吧,只是我对于这件事丝毫印象也没有,所以才没有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让施虎看到。
作为一个警员,施虎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可是我心里却始终觉得不舒服,不管是出于怎样的态度,我都有种被暗暗算计的感觉,以至于让我对施虎的完全信任开始有些折扣起来,让我隐隐觉得,他也并不是那样值得让我完全信任。
当然了这种感觉很微妙而且突然,但我却什么都没说。我说这张照片只会充分证明我在现场,为什么反而成了让他改变了主意?施虎却将照片不断放大,然后把车窗后视镜的部分置于中间,让我看里面。我只看见从后视镜里隐约可以看见驾驶室里的情形,而且可以看见有一个人在里头,但是这人是谁,却看不清楚。
施虎说黄伟伦的公寓没有监控,所以无法确定车里的人是谁,但是施虎调阅了我们小区的监控和一些主要路口的监控,他说的确是我在开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初步推断后实力看到的这个人应该是我。但是我的副驾驶上还有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是谁,却无法辨认,因为从任何一个监控上都看不清。
所以施虎说他怀疑这件事不像他看到想到的这么简单,我副驾驶上的这个人或许才是关键,只是这人却还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在场,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起过,而且这么大的动静,我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发觉。施虎说这个案子里的疑点太多,所以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因此他才做了那样的结案认定。只是明面上的已经结了,黄伟伦自杀,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这件事在我心里重新成为一个谜,但我却觉得这和刘老头的事件应该是一体的,不把刘老头的事弄清楚,恐怕是没有一个答案的。所以之后我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小布包上,我问说能从这些颗粒当中鉴定出是谁的吗,施虎却摇头,他说骨灰无法进行鉴定,甚至这是不是人的都还不知道,他之所以说是骨灰,只是从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得来的猜测。
我多少有些失望,这样的线索岂不是就从这里断了,施虎和我说,会不会是有这样一种情形,从我身边开始出现不对劲开始,其实就是因为我饮用的水的有问题,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凡是与我有过亲近的人都遭了灾,因为他们都和我一样喝了同样的水,包括难师傅。
我说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这骨灰应该是盘踞在屋子当中的某个人的才对,而最有可能的,应该是那个吊着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为什么又要这样千方百计地想来害我。施虎说但凡什么事都有一个原因的,可能使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而已。
之后我回了家,而且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开着车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家里,我把车停好,到楼道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个事来,每次给我送水的那个大叔都要耽搁好长时间,而且无论我怎么回忆那个送水大叔的长相,都有些想不起来,并且最重要的是,每次无论是我什么时候叫了水,他都会在傍晚的时候送来,久而久之,我都养成了会在傍晚之前叫水的习惯,现在想想,这里面似乎才是最大的问题。
想到这点之后,回到家里我将水桶里剩余的水都倒掉了,然后重新叫了水,刚好折腾了一天,已经快到傍晚的时候,只是饮水机的那个布包没有了他会不会发觉,可是暂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布包施虎将它留了下来,说是帮我力所能及地查查看。
果真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就送水来了,我暗暗地仔细看了他的样子,以往也没怎么注意,还是说我的心理作用,我竟然觉得他没什么生气,整个人有种冷冷的死气,而在他打算换水的时候,我故意说我去拿钱到了房间里,只是进到房间里之后我躲在暗处看他的举动,果真我看见他很麻利地将饮水机的那一块快速取下来,再盖上,把水放上去,我看得有些心惊,但是什么也没说,给了他钱,自始至终他都没什么反应,拿了钱就走了。
等他彻底走了我才把水桶给取下来,然后将饮水机打开,结果果真看见里面又多了一个布包,想到里面是骨灰,我忍不住有些恶心,而且我喝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丝毫没有发觉。这回我没有把这个布包拿出来,而是任由它泡在里面。
知道了这事之后,我到小区里的超市里买了一些瓶装水回来,一路上我都在思索着这事该怎么处理,我觉得这个送水大叔的信息害得让施虎去查,毕竟我能力有限,查不到他的具体信息来,而且我总觉得他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这事我暂时压着,也没立即和施虎打电话说,因为经过今天的事之后,我对施虎也开始或多或少有些怀疑,连带着单兰金也有些不可信起来,但是到了晚间的时候,我却接到了施虎的另一个电话,他问我说我白天给难师傅身上放的那个小纸人是个什么东西。我觉得奇怪,当时他并不在场,怎么会知道的,施虎说难师傅晚间的时候忽然失踪了,他们在拘留室找到了那个三色小纸人,而且调了监发现这东西是我放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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