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地回答了施虎,可是倒底回答他了什么,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有些不安地看着周围,就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沌,大概施虎见我也有些恍惚,于是就先把我带回到了警车里坐下,给了我一杯水。
喝了一点水之后,我感觉自己稍稍好了一些,也清醒了许多,这才发现警车里头还有个人,这个人我见过,是高主任约我第一次去殡仪馆时候和施虎一起的那一个,后来这人就没露过面,听施虎说他们分别负责不一样的工作。
施虎和我说我们应该见过了,告诉我他叫单兰金,他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让他和他一起来找我,结果就找到了这里。我和单兰金打了招呼,这人有些冷漠,不大爱说话的样子,我也没顾得上这么多,问施虎说我这是在哪里,施虎说是在城郊的荒地,他说他也挺纳闷的,我是怎么来到这么荒凉的地方的。
至于我怎么来的,我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就将在书桌下面找到光盘的事,电脑里出现实时监控的事,最后在一个满是纸人的屋子里醒来,施虎和单兰金都好好地听着,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插,还是等我说完了,他才说我的电脑放在沙发上,他已经检查过并且看过了,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我说的实时监控的文件,而且光盘也不在电脑里,像是被拿走了。
至于我说的那个纸人,施虎说只在客厅里找到一堆灰烬,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我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烧了纸人,光盘很可能也是我自己藏起来了。
我只是根本无法相信地看着施虎,但是我自己在那之后倒底做了什么,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已经不在是自己,而是完全的另外一个人了一样。
接着施虎问了我还记不得我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他们在这一带找了我好一会儿了,而且我出来的地方他们刚刚才地毯式地找过来,我只觉得施虎的说辞很难理解,和他说我就在小路尽头的废弃屋子里,那地方好像是专门用来做纸人的地儿,屋子里头满满地都是纸人,我醒来的时候也是被吓到了。
可是我越说,而且越将那个地方描述的细致入微,施虎的脸色就越难看,而且我发现在我描述着那地方的时候,单兰金一直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我,我意识到他们的不对劲,这才问说他们这是怎么了。
然后施虎才和我说,别说我出来的那地方,这周围一两公里都没有一间屋子,跟别提还有我说的那种小院了,我说不对啊,我虽然没有看的太清楚,但那里明明有一连的啊,施虎见我这样说,于是和我从警车上下来,单兰金没有下来,依旧坐在车里头。
施虎带着我到了发现我的地方,然后让我领着他进去,我于是凭着印象走进去,可是走了十来步就觉得有些走不下去了,因为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的出来的那条小路,竟然没有了,那里完全就没有路,我再往前看了看,虽然是夜里,可是依旧能看到一片空旷,哪里有我说的那间屋子。
直到自己亲眼所见,我才看着施虎,有些惊恐又有些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依旧不死心,硬是往里头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发现那里的确是荒地,别说小院,就连砖墙都不见一块,我只是自言自语地说,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
施虎没有接我的话,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说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带着疑惑和些许不甘心这才又重新回到公路边,施虎才又和我说,现在我总该相信了,他们严严实实地在这里搜寻过,根本就没有我半点踪迹,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我。
施虎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似乎是在说我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但是当我这样说出来之后,他只是说他也不敢肯定,这地方和这事还要细细调查了才知道,暂时他也不敢往下论断。
之后既然我已经找见了,施虎就收了队回去,他开着一辆车,我坐在副驾驶,单兰金坐在后面,单兰金除了在介绍的时候我听他开口说过一句话,之后就再没听他开口过,施虎也不同他讲话,我和他不熟,自然更不会和他主动搭讪,而且像他这么冷漠的人,估计你和他说话只会让你尴尬,如果他不搭理会怎么办?
中途的时候施虎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听见施虎说已经找到我了,正在回去的路上,施虎挂掉电话之后和我说难师傅还在我家里,所以现在我们先回我家里,把手头上的这些事情先弄清楚。
到了小区门口施虎和我下了车,单兰金还有别的事,于是车子他开走,我和施虎步行进来,在经过门卫那里的时候,我看见门卫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变了,我问施虎说难道在我不自觉的时候做了什么让他们觉得惊讶的事吗?
施虎回答我说这倒没有,只是为了找我他们不得不从物业这边调用了监控,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么远的地方去,施虎说为了找我他们几乎调动了所有力量,最后从监控找到我坐了247路公车,这才一直追顺着线索追到了那片荒地,中途的曲折施虎都略过了,他只是说他门就怕我出什么事,以最快的速度找过去都已经是快天黑的时候,发现我的时候他们几乎已经快放弃那一块荒地去其他地方重新找了。
我随口问了一声说既然他们已经搜到前头去了,为什么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是朝我过来的,好像早有预谋一样,施虎说因为他们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这个声音有些像我的,于是他们才循着声音找了过来,说到这里我又是一脸茫然,说我没喊过呀。
施虎说这些我们暂且先不去计较,而且在小区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就没有再讨论和这些有关的事情,我们上了楼回到家里,难师傅还在等着,而且家里的情形貌似也没有被动过,我看见在屋子中央有一堆灰烬,很显然就应该是难师傅说的纸人的了,电脑已经被放在了茶几上,应该是施虎他们挪动的,其余的屋子里倒也没什么变化。
回来之后施虎问难师傅说看出什么来没有,难师傅点点头,然后盯着我看了一阵,我有些不大自然,就问难师傅说他在看什么,难师傅让我别说话,接着我看见他的眼神有些变化,本来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逐渐有些往后移,最后我觉得难师傅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在我身上了,而是到了我身后的某处。
我看见难师傅的眼神有些开始不对劲起来,然后就朝着我走过来,只是到我了身边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在往门口走,我看看施虎,施虎朝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干扰难师傅,最后我看见难师傅到了门后,离门有三步左右的距离站定,接着他就开口问道:“你是谁!”
第六章影子
我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很显然难师傅看到了或是感觉到了有异样的东西在那里,接着我看见难师傅伸出了手去,但是很快我就看见难师傅忽然惊恐地往后在退,这个变化仅仅只是发生在一瞬间,难师傅迅速地退到我们身边,远离了门,然后他伸出右手臂来,我才看见他的右手臂上有一个烫伤一样的东西,赫然是一个手掌印。
难师傅似乎忍着疼痛,然后才和我们说,这不是我家里原有的东西,是我们回来之后跟着进来的,我才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我身后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又引回来一个?那现在家里倒底有多少这种东西!
接着难师傅问我去了哪里,遇见了什么,他好判断这东西的大致来历,而且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这东西凶煞异常,与我家里之前的那些很不一样,主要是它伤人!难师傅说如果不及早将它送走或者驱除掉,很快住在屋子里的人就会有危险,甚至是丢掉性命。
听难师傅说的这样严重,我和施虎都不敢怠慢和大意,于是将在荒郊野外的经过详详细细地都说了一遍,难师傅越听面色越沉,最后沉思了良久说他不到那个地方去看看,一时间也得不出一个确切的说法,只是有一样,他说我醒来是在一个满是纸人的屋子里,难师傅说每个纸人代表了一个这种东西,这事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我平安无事回来就完了,后面还要出事。
我说那屋子里这么多纸人,要真是一个纸人身上有一个,那不是……
这情景光想想都已经让人不寒而栗,而整件事的源头,正是那一盘光盘,但是现在光盘已经不见了,难师傅和施虎也不能细细地看,否则的话他们定能看出别的什么异样的地方来。
后来我想起在我出事前施虎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他那时候似乎已经知道我书桌下面这盘关盘上是什么内容,我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的,施虎说完全是因为在马一品住处发现的那一盘,因为那一盘的画面,正是我在房间里书桌前放东西的时候,忽然弯腰去摸书桌下面的情景,然后我就从书桌下面也拿了一盘光盘出来,我惊讶地说怎么这和我实际经历的一模一样。
施虎接着问我说,在我弯腰去摸光盘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当时房间里有什么异样?我摇头说并没有什么别的,施虎看着我,好像是在确认我的说辞,然后他才说那盘光盘他给了单兰金去调查了,要不得话真应该给我看看,倒不是为了吓我,而是让我知道当时我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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