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虎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于是和他说:“觉得我们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一个规则正在逐渐的出现。”
施虎问:“是什么规则?”
我说:“一个这里的死亡规则,一旦你知道了这里的真相,就会像刘老头那样死亡,包括后来刘墨的死,也可能是受这件事的波及,不管他知不知道。所以现在你去把所有像刘老头这样死法的人统计出来,我去找陈申,至于单兰金的踪迹,让引魂去找。”
施虎说:“那我这就去做,你自己要小心。”
我说:“你也要小心,危险已经蛰伏在我们身边,随时都可能出现。”
于是我和施虎就分头合作,而在这段时间里,我招来了引魂,但是我却没有立即让他去找单兰金,我而是和他说:“我要招一个人的魂,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招我回来。”
引魂听见我这样说,觉得惊讶:“是要招谁的魂,竟然如此艰难?”
我深吸一口气说:“是刘老头的,但我没有把握,而且我打算用大招试试,能不能成尚且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成的话,我觉得我会回不来。”
这是一种直觉,所以我不得不防着万一,这件事之所以不让施虎知道,是因为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最起码如果我出事了,他还能继续下去。
晚上的时候,我们做好的准备之后,还额外准备了一面魂幡,我把木盘留给了引魂,在必要的时候让他用大招的法子将我招回来,因为我可以不借助木盘,但是他不行。我并不是怕死,只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不想把自己葬送在这样的事上,但我又不得不冒险去招刘老头的亡魂,尽管我知道这样的希望很渺茫。
我用大招的祭语将四方一面面地封住,就在我年初最后一句,将最后一方封住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亡魂出现在了我跟前,但是这个亡魂却不是刘老头,而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他就这样站在我面前,我问他:“你是谁,为什么会是你来?”
他却说:“你妄图窥视真相,却不知道自己也如他一般掉进了死亡之中。”
我说:“是你杀死了刘旺星?”
他说:“知道这里秘密的人都不能活着,这是规则,我们只是在执行这样的规则,现在轮到你了,还有你的两个伙伴。”
我问他:“那你是谁?”
他说:“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跟我走吧,你已经不能再回去了。”
说着他就上前来拉我,我想要醒过来,可是却发现身子根本动不了,而且无论我怎么挣扎,似乎都无济于事,他说:“在你招魂的时候,其实不是你在招我,而是我在招你,让你产生了是你把我招来的假象,却不知道你才是被招来的那个人,你现在被封住了四方,你还能到哪里去呢。”
说着他就伸出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那架势就和我当初要驱散的人一样,他似乎要驱散我,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于是想要挣扎,但是无论怎么挣扎却都无济于事。
还是最后这里忽然飘出来了符乐的声音,应该是引魂在用木盘招我回去,很快我觉得这个符乐的声音有些不同,好似与我此前听到的不一样,我心生疑惑,但是他听见这声音之后,的确有些站不稳,马上我看见被封住的四方就这样崩塌,于是我这才赫然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之后才发现屋子里并不是引魂一个人,还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父亲。
我看着父亲说:“父亲你怎么……”
父亲让引魂先离开,于是引魂就出去了,父亲走到我身前,用手抚着我的脸庞,他说:“前行的路上充满了危险,你一直在抗争,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我有些听不懂,就问父亲说:“什么时候?”
父亲才说:“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抗击‘它’,因为从我们出生开始,我们就被延续了这样的血脉。”
我依旧疑惑:“它?”
父亲说:“‘它’是死亡,是法则,也是意志,你可以用任何词来形容它,甚至可以用造物主、神这样的词来描述,它可以是万物的主宰,可以是这一切创造的根源,但却不是我们可以膜拜的对象,也不是赐予我们生机的恩赐,因为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戳穿它的真相而存在,我们为此而抗争,我们也是它一直要消亡的对象。”
我说:“你说是这里的缔造者?”
父亲却说:“不是这里,是所有,你能经历的所有,甚至包括命格。”
我重复道:“命格?”
父亲说:“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就能左右别人的选择,你知道这种选择有很多可能性,但是为什么你偏偏做了这一个,就像你在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的时候,为什么你选择往左转,而不是往右转,也不是前行?也许你有这样的念头,但是最后你做了一个决定,那么是什么促成了这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又会促成你的下一个决定,直到你越走越深,再也无法回头,这就是命格,这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
“如果左右这个决定的人是我们呢,就像你在左右一个由你操纵的木偶的时候,你可以随心所欲的让它按照你的意志在运作,这也就是它的命格,只是我们作为会自我思考的我们,更加复杂,更加难以控制,也就说明控制我们的这个力量是有多么的强大。”
听见父亲这样说,我只觉得有无数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翻腾,我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我说:“那么这样的话我们的所有行动岂不是都在它的操控之中,无论我们做什么,它都会知道,也能事先察觉,那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父亲说:“因为未知,即便一切有一种力量在左右,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因为力量不是绝对的,我们只要去做,就能做到,无论花费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多少人。”
我说:“那你……”
父亲说:“我们在为你们排除所有的困难,因为你是我们的希望,你有这样的能力冲破这一切,这是我们为什么选择你的原因,因为你有能冲破这一切束缚的能力,你充满了变数。”
我还是不能理解,他却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该回去了,保重,儿子!”
然后父亲就化成了虚无消失在我眼前,这短暂的相遇忽然让我觉得有什么在心底“咔擦”碎裂,但我抓不住是什么,最后这体现成一种感觉,一种惆怅和莫名的感觉。
刘老头的亡魂招不到,反而招来了那东西,那是不是说,刘老头的确已经遭遇了不测,甚至就连亡魂都已经被驱散,这就是知道真相的人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于是将引魂招了进来,我把木盘交给他,告诉他:“你带着这个木盘,你找到单兰金的所在,而且不单单是找到他,你要保护他,这个木盘或许有用处。”
第三章遗言
我最担心的就是单兰金万一遇见“它”而无法抗衡,至于我和施虎,最起码我们还在对抗力量的保护当中,像小丑和父亲的接连出现,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引魂这样离开了,施虎去统计这样的人数了,我则应该去找陈申。
其实要找陈申真的很简单,既然他在我们小区里出现,那么就应该在他住过的地方,所以我去了3栋507,我知道他会在那里,如果他是故意要让我们看见他的话。
我一个人去了那里,我敲了门,然后门就打开了,只是门后面没人,像是门自己打开的一样,我走进去,就看见如同幽灵一样的陈申在屋子里飘荡着,是的,就是飘荡,他的那种状态就像是风,又像是水,不停地在摇摆,我觉得他应该是最符合鬼魂形态的亡魂了,但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因为这预示着他即将消亡。
他看见我说:“我怕你再不来,我就要这样消散而去了。”
我试着问他说:“我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我的,为什么一定要等我来找你。”
陈申说:“如果我们能直接找到你,而且直接能和你说这些的话,你觉得我们还会绕这样大得圈子吗,当我们在你的地方身份暴露,或者试着要和你说什么的时候,蛰伏在你家里的那些东西就会把我们撕成碎片,我们身上背负着使命,我们自身的安危并不要紧,关键是我们要将自己的使命完成,所以我们只能等你来到安全的地方。”
我看着陈申,回想着那些蛰伏在我家里的东西,于是默然,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些东西,看来都是那股势力范围的无疑了,陈申说:“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吗?”
我皱了眉头看着他说:“我父亲怎么了?”
陈申说:“你不要紧张,我不是要说他的坏话,而只是想要告诉你,即便你的父亲身处在你的家里的时候,都一直保持着沉默,像他那样的人尚且如此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纰漏,何况是我们这些差了如此多的亡魂。”
我于是又问:“那么为什么现在你又能说出来了,同样是在一个小区里面。”
陈申说:“虽然同样是一个小区,可你住的楼栋和这里,就像一个是地狱一个是人间一样,你可知道真正说起来的话,你那栋楼除了你和现在的施虎,几乎就不是真正的人,全部都是监视你而且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当然他们对你可能造不成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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