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施虎,他不能去,虽然他没有害单兰金的心思,可是命势会让他无法选择。
我于是收了木盘和引魂往麻姑家里去,这时候子时才过了一半,单兰金应该还在为难师傅引魂水,我们应该还不晚。
在车上的时候,我称赞引魂说:“你做的很好。”
引魂说:“我什么都没做,全都是你的计谋。”
我说:“那么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这片竹片的来历了吧,丁已经没有尾随着你了。”
引魂说:“这片竹片上说的是真的,麻姑无法造假,所以这次他们为了引你入局的确是花了大代价,泄露了很多秘密。”
我说:“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所以以为这些泄露的信息都能因为我被夺魂而重新被封禁,再谨慎的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会有失策的时候,麻姑也不例外,只要她急切地想要什么东西。”
第十二章压制
显然麻姑对于我的到来既是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更多的还是惊讶。虽然有些事你事先就已经猜到,但却总会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它不要发生,所以麻姑的神情与其用惊讶来描述,不如用失望两个字来说更为确切。
我的不请自来,自然撞见了正在进行的仪式,单兰金还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我终于看到了难师傅,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和我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因为他的样子和活着这两个字的确有些相去甚远。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那之后他就一直以出魂的形式露面,无他,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可能行走了,因为他的这个样子,就像一棵树。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不禁看了麻姑一眼,只是麻姑并没有什么表情,她已经彻底从刚刚惊讶和失望的神情中回过了神来,现在只是依旧像早先那样看着我,似乎想要洞悉我,只是我已经和从前不一样,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了。
看见难师傅这样,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来——木尸!
木尸被称为尸却不是尸,有一种活人变成树的意思,而且身体里会生长出根来,就像一棵树只能在一个地方。身体虽然不能移动,可是却可以出魂,而且不受身体与魂魄的限制,这是它最大的优点,所以看见难师傅成为这样的形态,我忽然意识到,难师傅并不是说不是夺魂的成员之一,而是还没有真正成为,当他彻底成为木尸的时候,他就是。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就动了杀念,大约是我这种情绪体现的太过于明显,被麻姑注意到了,她说:“你要杀他!”
我眼神里迸发出来的杀气这才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平淡如水的神色。然后我的神色才转到了单兰金身上,我不知道麻姑是如何把单兰金请到这里来的,因为完全苏醒过来的单兰金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受到蛊惑的。
而他现在紧闭着眼睛,不知道已经出魂去到了什么地方。我看着麻姑,问她说:“他现在在哪里?”
麻姑没有说,她只是和我说:“他在应该在的地方。”
我虽然与麻姑已经闹成了这样,但是现在却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儿大打出手,原因就在于我和他现在都想救难师傅,麻姑的原因我不得而知,她是真的要救人还是要磨练另一把锋利的剑,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管。
我的目的很简单,现在我的命个和难师傅绑在一起。
麻姑同样点了香来标记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们谁都没有和谁交谈,整个屋子里都是静谧和沉默,只有烛火不停地摇曳着。而在这样的时间里,我就打量着这里头的构造,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被隐藏在角落里,其实也不能被称之为隐藏,只是因为地方在的太偏僻了,我一时间没有注意到那里,以致于现在仔细留心观察了这才看见。
这是一个人,又或者不是一个人。因为他的外形看起来像是一个人跪在地上,但是偏偏有用一块白布给完完全全给罩了起来,他也不是亡魂也不是别的什么,我从他身上察觉不到半点异样的气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分外古怪,我不能察觉,而且还被做成了这样诡异的形态,分明就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我看了一眼麻姑,发现麻姑也正在紧紧地看着我,我没有和她对视,而这个时候我想找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婆她儿媳妇,她现在应该还在冰地狱深处的冰宫里,而且似乎是她诱发了单兰金的彻底苏醒。
只是她不在屋子里,无论我怎么寻找,都找不见。所以我猜测着她应该是在另一个地方,所以暗暗地朝引魂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找。
至于麻姑能不能察觉到引魂的存在我并不想去管,她能察觉到也好,不能察觉到也好,她无可奈何这是真的。
而我却绝不能离开这里半步,说的再直白一点,现在我不能离开单兰金半步。我觉得我听到的关于救救单兰金的话语,很可能就是从这里开始,源头我认为救灾那个被白布包裹着的东西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子时就要结束,香已经快烧到了尾巴,我看单兰金还没有要回魂的意思,就往他身边走近了一些,对于我的举动麻姑非常敏感,她立即就问我说:“你想要干什么?”
俗话说越是心中有鬼的人越会草木皆兵,所以麻姑这样问我就已经确定她的确在筹谋另一件事,就是如何对付单兰金。
我说:“无论如何他有单兰金也是来帮你的,你不会就这样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吧?”
我直言不讳,到了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用遮遮掩掩,麻姑只是看着我却没有说话,我看她这样的神情,已经算是默认了我说的事。
我于是终于问她:“角落里的是什么?”
麻姑看了一眼被白布遮盖起来的东西,说:“你不用知道。”
我说:“我把白布掀掉就能知道是什么了。”
正说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难师傅先睁开了眼睛,也就是说他醒过来了,只是我看相单兰金他却根本没有回魂的迹象,我这才看着麻姑:“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麻姑却看着我说:“你看,香已经熄了。”
果真,在难师傅醒来的那一刻,香就这样熄了,预示着子时已经结束。我于是到单兰金身边,用手晃了晃他根本就没有反应,我于是试着招他回来,也没有用,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样。
这时候麻姑忽然说:“你驱散了丁,你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吗?”
我说:“你果然如我想的一样。”
麻姑说:“其实直接把伤害加诸在你身上并不能真正地伤害到你,唯有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这样死去,让你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你才会发现自己强大又能有什么用呢?你依旧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我没有回答麻姑,我只是说:“放了他。”
麻姑说:“你可以自己解救他,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手法。”
我知道麻姑能这样说,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招魂这些方法未必管用,大招或许可以,但是意味着我会让自己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们手下,到时候不但单兰金招不回来,我自己也要赔上。
最后我还是把视线停在了角落里的这东西身上,于是我往他身边走了一些,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麻姑喊了我一声,我侧头看看向她的时候,只看见她举着一根蜡烛正对着我。我被蜡烛明亮的火焰晃了一下眼睛,接着就觉得好像整个人的行动这么停滞了一下,像是时间定格了那么一瞬一样,竟让我有种恍惚的感觉。
我不知道麻姑对我做了什么,我只觉得整个人身上好像有些不对劲,全身似乎像是在发烫一样地,我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身体里急剧流淌的感觉,但是很快,我就感到似乎有东西在从我的身体里流逝,又好像有什么在进入到我的身体里面,总之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冲撞,似乎拉扯着要把我撕成碎片一样。
我勉强支撑着,在寻找这一切的来源,却猛地看到难师傅似乎也有与我一样的神情,我这才猛然意识到,麻姑利用了我暂时与难师傅重叠的命格,借助施加在难师傅身上的力量来压制我。
第十三章谜
直到现在,我终于知道麻姑为什么能这么有恃无恐了,即便在知道丁已被我驱除之后,还能这样沉得住气。
因为她手上还有一张王牌,而这张王牌就是难师傅,以及被白布盖住的这个人。
只是我觉得我自己的思绪转的越来越慢,好像在被什么封禁住一样,同时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脚下像是有无穷深渊一样,我就这样坠落了下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站在那一扇门前,两扇门一扇开着一扇关着,就像时间就此倒流,我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情景里一样。但是我留意到这一次开着的门和关着的似乎调换了过来,也就是说刚好反着,这是唯一的不同之处,也是提醒我我并没有回到过去,而是重新到了这里。
我看了四周,四周什么都没有,我就这样走进去,到了门口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门上的标记,果真这回开着的这一扇门是倒立的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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