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全却意味深长地说:“与其说是找到我,不如说是找到你自己。”
我想起昨晚看见的那座坟,问他说:“那座坟,那是怎么回事,我的名字怎么会在上面?”
张应全才说:“因为你的坟墓已经挖好,你终究是逃不掉的。”
本来我有更多的问题要问他,但是现在我更关心单兰金的安危,于是便不在这些问题上纠缠,而是问他:“你知道单兰金在哪里是不是,你千方百计的做这些,就是为了引我入局,可是你不要连累他们。”
张应全却说:“是他们自己不安分,自己要硬闯进来,顺便告诉你,昨晚你们在场的那四个人,谁也逃脱不了,那个泥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并不想和他费嘴皮子,冲他大吼一声:“单兰金在哪儿!”
张应全却说:“你要救一个人是需要拿等同的东西来换的,何况你要救的是一条人命,不对,应该说是两条人命,那你拿什么来换?”
我反问他:“那你想要我拿什么来换?”
张应全说:“你放心,我并不想要你的命,也不敢要,你要救他们俩,就让我可以藏在你家里。”
我问:“你要怎么一个藏法?”
张应全说:“外面的阳台上有一个小泥人,你把血滴在它的额头上然后带在身上就可以了。”
我出来到外面,果真看见外面阳台上挂着一个小泥人,看着与施虎收服难师傅的那个差不多,可细细一看还是有差异的,这个泥人没有面目。我于是用小刀划破了手指将血滴在泥人额头上,说来也惊奇,血滴上去就彻底被泥人给吸收了,我拿着泥人回到屋子里,张应全和我说太阳落山之后,我到发现施虎的那棵梨树下头,往北走半公里就能看见单兰金了。
我问施虎呢,他却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还不等我继续问什么,他就忽然不见了,我在整个屋子里转悠了一阵,再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形,只是在张应全消失的同时,他说我不要想着把泥人扔掉或者交给谁,因为都是没有用的,这个泥人不是给他附身的,而是我的命符,泥人碎了,我就死了,所以他让我好好保管,现在死掉的话就太可惜了。
我于是将泥人带在身上,对他的话自然是将信将疑,只是这时候我也没功夫去计较这些真假,而是开车到昨晚去的地方,因为冬天太阳落山的时间会很早,我过去恐怕天斗快黑下来了。
果真我去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到了梨树下面,认定了方向往北边走,越走就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环境似乎在变化,果真在到了将近半公里的时候,看见有一圈围墙,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圈围墙,很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围墙有一个缺口,我走进去,但是进去之后就开始不对,因为里面竟然停放着一口口的棺材,黑沉沉的,少说有几十口之多,我这时候一心想着救人,倒也没那么多时间来恐惧,我走到棺材边上试着去推了推棺盖,发现都是钉死的,根本推不开。
我环视周围一遍,也没有其他的可疑之处,于是就想着单兰金是不是被困在了棺材里。只是这么多口棺材,会在哪一口里面,而且要一口口开的话,先不要说有没有工具,就算是有工具我一个人也要花费好一阵子的功夫。
第八章步步为营
刚刚进来的时候不怕,可当我往里面走了几步之后就开始有些怕起来了,因为我总听见身后有人在走动的声音,只要我一回头就又什么都没有,但一转过身,这个脚步声就非常清晰地跟在我身后。
我于是假装没有听见这些声音,不去管它,顺着这些棺材绕了一圈,我数了数,一共有十九口,说来也巧合,我不知道不是我自己将它们给牵强附会了起来,我家那栋楼也一共是十九层,虽然对外说是有二十层,可是第十八层没有,自然就只有十九层。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我脑袋中转瞬即逝,我绕一圈并不是要数有多少口,而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用,帮我打开棺材。一圈过后,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于是才觉得自己有天真,这里是放棺材的地方,怎么可能一起把开棺的工具一起放在这里。
既然棺材徒手打不开,我只能一口口棺材地敲了敲,边敲边喊单兰金的名字,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想着要不要回车上拿工具去,虽然都是撬子什么的,但应该也足够了。正想着就要这么做,忽然听得围墙外头有人喊了我一声,我没怎么听真切,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听着,但我侧耳细听的时候,又没声了。
我于是有些狐疑地看了周围,就又走出了一两步,才走动起来,忽又听见有什么敲击声似乎从棺材里传出来,我于是立刻循着声音过去,发现果真是从一口棺材里传出来,我于是也在外面敲了敲棺材,喊道:“单兰金,是你吗?”
但是里面只有敲击声,并没有其他的回答,我用手试着推了推,发现也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徒手根本是不可能的,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我于是就对着棺材说:“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拿工具!”
我于是就迅速从里头出来,哪知道才出来到围墙缺口的时候,忽然一把被一个人拉住,正要出声的时候,嘴巴已经被一只手给捂住,同时一只手牢牢地把我束缚住,然后就靠在了墙上。我想叫唤,却听见单兰金的声音:“不要出声。”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松开捂着我的嘴的手,我转头看了他,小声问说:“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
就在这时候单兰金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留意到他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于是就靠在墙边上看着缺口的地方。
很快我看见有“沙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可是什么声音却一点也拿不准,大概过了一会儿这声音彻底没有了,单兰金这才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离开这里。
我一头雾水地跟着他,到了空旷处我才问他说他怎么不回去,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单兰金说他出不去,一直在里头打转,起初以为我看见的那地方是个特别的地方,可是到了后头才知道是一个陷阱。
我说:“既然是一个陷阱,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没事就出来了。”
单兰金说:“那是因为没人敢收你,要不你早就出不来了。”
这话张应全也说过一次,我当时急着就单兰金和施虎就没问为什么,现在单兰金也说,我就有些不解了,单兰金却根本没有和我解释。我带着单兰金一直往梨树这边走,边走我边问他说范之东和另外那个警员去哪里了,单兰金说他进来之后谁也没有找到,他们三个更是没有见过。我这才和他说了施虎的事,告诉他施虎已经在医院里面了,而且也是他让我来找他的,但是张应全那一节我现在还没有说,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我也没想好要怎么说。
我和单兰金自然而然地就走出来了,我回头看了单兰金说我们走出来了,我却看见单兰金看着我,眼神有些古怪,我问他说这是怎么了,他就问我说:“亦杰,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从这里能出来的?”
我问他说:“这很奇怪吗?”
单兰金就看着我说:“是不是什么人告诉我的?”
我没想到单兰金会这样问,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一个地方他就看出什么来了,我只能搪塞他说:“等回去我们再说。”
单兰金果然就没有再问了,一路上气氛都是沉闷的,回到车上,我思量着这件事也避不过他和施虎去,就和他将原委都说了,哪知道对于我和张应全的交换他倒没什么反应,他反应强烈的地方在于我吃的那泥土上,当时我看见他一拳打在车上,那架势像是要几拳弄死我一样,他说:“我来不及告诉你,想不到你果真就吃了那东西!”
听单兰金这么说,好像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样,他情绪很快就缓和了过来,他和我说:“我不是怪你,而是怪我自己当时没有立即告诉你,因为范之东在场,这些我原本等着私下的时候和你说,哪知道就接连发生了这事,可让我疑惑的是,你为什么会想到去吃坛子里的土,按理说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于是有关刘墨的那件事也就被我说了出来,单兰金才说:“好精深的谋划,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一步步落入他们的陷阱当中,最后你还是中招了。”
听单兰金的意思吃了泥土像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一样,单兰金才说:“恐怕从今天开始,你讲不会得到安宁了,早先可以说还只是一步步在试探你,现在遇见的这些就都是动真格的了。”
我启动车子,一路上施虎都没有说话,似乎一直思索着这件事,路上我有个疑问,我问他说:“你是不是故意不出来了,因为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单兰金闭着眼睛,也没有睁开眼睛,问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说:“我不觉得你会被困在里面,所以你在听见我说施虎让我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是不是,忽然醒过来的施虎并不是他是不是,或许从上回施虎就没有真的醒过来,一直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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