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衲可以为百姓化解此劫!将这些无辜之人放了吧!”圆空点头,长得慈眉善目的他至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慈笑,据说因此被世人赠了‘慈眉笑面佛’的美称。
“请大师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去请示圣上。”这官员激动得都自称在下了。
在场这些官员都知道皇帝在对面那间酒楼,如今却忘了人家皇帝是微服出宫,他才说要请示皇帝。下一刻就往那酒楼跑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皇帝就在里面嘛!
果然,场面又是一阵躁动,甚至还有人欲往客栈而去,想一睹圣颜。
皇帝在,那靳夙瑄呢?是不是也在?我好想他,见不到他就心焦不已。
“绾晴施主,别来无恙!”圆空踱步到我面前,手中捋动佛珠,眼眸泛着点点看破一切俗世的精光。
“圆空大师,近来气色比之上次更为差啊!”我冷冷笑道,还真别说。圆空的脸色略加苍白了一些,之前见到他还面泛红光。
“老衲偶得一佛经,勤加参悟不得!”圆空不紧不慢地回道,对我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般。
“哦!原来如此,大师既然精通占卜之术,我上回丢了一把匕首,请大师帮我算算匕首丢在何处,能否再寻到。”我也漫不经心道。
不过我的话却惹得众怒,有人不满我对圆空的态度,说我是对圆空不敬、是在亵渎高僧,恕不可原谅。
哎!本来我都成了人人想除之的妖女了。现在倒好,呵呵!
“万物归属皆靠一个缘法,绾晴施主既将身外物丢之,便没有再寻回之理。”圆空神色不变,缓声道。
其实要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圆空手中的佛珠透着水色光泽。
“好一个缘法!”我虽不予置否,心里却有数了。
“绾晴施主身带暴戾之气,待老衲为众生解得瘟毒盅,还请施主随老衲一道回圆法寺,让老衲为施主渡化。”
什么?圆空要我和他一起回圆法寺?他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对我肚子里的小鬼不利吧?
狗屁!他才满身暴戾呢!他妈的,这句话明摆着让人更加误以为我是妖女,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圆空也倒会挑时间,在最后关头才出场,然后就以一副慈悲、怜悯世人之态来破解瘟毒盅。如此一来,又为他自己图了个好名声,不过他真的能解瘟毒盅吗?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想也不想就拒绝,我可不想把小鬼送入虎穴,没错!圆法寺有圆空在,对我来说就是虎穴。
“老衲会竭尽全力救治这位施主!也只有在圆法寺此等佛门重地才能为他稳固魂体。”圆空猜透我为李耀晖悲痛的心情,走到李耀晖身边,手中突然多了一只乳白色的瓷瓶。
圆空的抬手从李耀晖从脚掠过头部,拉出他还附在落雪尸体上的魂魄,只不过魂魄是紧闭着双目、似昏迷般。木木厅划。
我眼看圆空把李耀晖的魂魄化成一道白色烟雾,装入瓷瓶里。李耀晖没死?对啊,他是鬼,又不是人怎么可能一匕首插下去就死?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但李耀晖若是没事,圆空要拿他的魂魄做什么?听他那意思是要以此威胁我、逼我和他回圆法寺了,可恶!一个老秃驴,怎么就如此卑鄙无耻?我在心里把他骂个透。
若说刚才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圆空抽取李耀晖魂魄,那么他接下来的举动,每个人都看得真切。
他对着落雪的尸体,轻轻一拂,尸体便燃烧了起来,什么火,这么厉害?尸体片刻便成了灰烬。
“圆空!你做什么?快把火灭了、灭了!”我的怒火被生生挑到最高点,圆空怎么这么歹毒?居然把李耀晖唯一可以附身的尸体烧毁了。
“绾晴施主,莫急!这具尸体已了无生机,还不若归于尘土,好让往生之人安息。”圆空口中的往生之人当然不是指李耀晖了,而是真正的落雪。
他说了无生机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李耀晖已经不能再用这具尸体了吗?
这时,方才那个官员与一名肤白无须的中年男人一同前来,竟然是皇帝请圆空、不!还有我,到对面那酒楼,这是要面圣啊!
南陵王府待焚烧的人都被赶回王府,皇帝口喻是相信圆空能破解瘟毒盅,现在就是要与圆空一同协商破解瘟毒盅一事,让百姓放宽心。
见围观的百姓陆陆续续散去,我心头沉重得厉害,真的要见过皇帝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皇帝会怎么处置我、会如何待靳夙瑄?
第245章狗皇帝太卑鄙
我与圆空被引到天字一号房,踏入房间。入目的是一名华服男人、他一人独坐在桌旁,端着一只茶杯细细品饮。
这男人应该就是皇帝了,靳夙瑄的亲爹,与靳夙瑄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不过长相倒是不俗,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浑发自露。
靳夙瑄不在?我在房中寻视了一圈就是不见他的踪影,不禁大感失望,心知定是皇上拘着他,不让他来见我。
皇帝轻轻抬头,扫了我一眼,我捕捉到他眼中的厌恶,他见到圆空倒是十分客气。
圆空不行跪拜礼,双手合十,向皇帝点头。
我呢!也不想跪,季绾晴记忆中没有见过皇帝,以前靳夙瑄虽然为她向皇帝求得册封世子妃的旨意。皇帝也没有传见过她。
不管是她,还是我都是头一次面圣,该有的礼节都不懂,也不想为皇帝下跪。
别说皇帝此次下旨欲烧南陵王府的行为让我愤恨,就是季绾晴的身份已经捅破了,怎么还能向他下跪?
我猜想是不是会有一个声音尖锐的太监来喝令我大胆?
果然呀!对我冷喝大胆的是领路那个肤白无须的中年人,不说话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男人,一出声,那又尖又细的嗓音刺得我鸡皮疙瘩刷刷直掉。
“无妨!”皇帝用茶杯磕碰了桌子一下,让人给圆空赐座。
我并不觉得皇帝这是好心不怪罪我,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浑身都显得僵硬。
皇帝将情绪隐得很好。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强装镇定。却压制不住心里的忐忑。
“季绾晴,苗异族公主!身份隐得极深,朕且不管你是欲意为何,你都免不了一死!”皇帝最先要处置我,无形之中给我施加了压力。
“既然皇上左右都要治我死罪,现在又何必召见我?”从他传靳夙瑄进宫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皇帝必定不会放过我。
若靳夙瑄能就此和我断绝关系。必会有好出路。想到这里,我整颗心都痛得发紧,虽然我相信他,可皇帝是什么人?运筹帷幄、惯于掌握他人生死,难保不会使出什么迫人的手段。
“召见你不过是要你死个明白,也是夙瑄请求朕,要与你做个了断。”皇帝两道浓眉一蹙,接过一名公公呈至他面前的信函。
“你自己看罢!”他只不过是随手一甩,就把信函甩到我脸上,信函用的是上好的封纸、硬得划过我的脸,就像重甩了我一记耳光。
了断?靳夙瑄要和我了断什么?我紧咬着唇,颤着双手在皇帝冷漠、圆空怜悯的目光下把信函打开。
入目的是:以往情事枉作尘,路桥各走不相干………洋洋洒洒全是绝情话。这便是靳夙瑄给我的亲笔休书了。
是他的字迹,我认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休弃我,和我恩断义绝的,他为了我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
不管他是现代的靳死鬼,还是现在的靳夙瑄,都不可能这样对我、或这样对季绾晴。
“区区字迹要临摹有何难?既然你都不可能留我一命,何必多此一举?”我知道我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向皇帝示弱。
我当着他的面把信函撕得粉碎,撒满一地,冲着他大吼道:“除非他亲口说要和我一刀两断,否则我不会相信!”
但见皇帝眉心一挑,也不见动怒,反而抬手阻止身后欲喝斥我的公公。
“你说得没错,你左右都免不了一死,所以朕更没必要大费周章临摹一封假休书来诓骗你,只不过是夙瑄顾念你们夫妻一场,特赐你休书一封,好让你死个明白。”
皇帝似早就料到我的反应,并不以为意。
“你胡说!那他为什么不敢来见我?一定是你故意囚禁他,不让他见我,这封休书不是真的!”我实在忍不住爆发了,冲皇帝爆吼道,双目刺痛无比。
两名近卫身形一动,便站在我身侧,一左一右地擒拿住我,唯恐我冲上去对皇帝动手。
“见你?朕已为夙瑄与丁丞相的千金赐婚,现在他正忙着陪伴未婚妻子,怎会有空来见你?”皇帝语气尽是嘲讽。
我只听得耳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该死的狗皇帝居然给他赐婚了?在我面临焚烧之祸时,他在陪那个什么丁小姐?
“信不信由你!该说的,朕已说了!拉下去,赐毒酒一杯!”皇帝大手一挥,便命人将我押出去。
“你实在是太卑鄙了!”我不信,压根就不相信靳夙瑄会这样对我。
“站住!”我本被粗鲁地押推出房门,皇帝又出声喝住。
我以为他要羞辱我一番,结果他却让人把我腰间挂着的玉佩给摘下来,那是靳夙瑄送给我、亲手为我挂上的。木上乒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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