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离开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要走也要带走我的儿子”
一句坚定的话语突然从下面的平台传来,虽然很远但却铿锵有力,声音很熟悉,在第十层已经听到过,是那个穿着黑衣的女子,也即是我的亲生母亲
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忙扭头去瞅,发现她和那个唱戏的男子,也就是第十层的护教士,从我先前爬出来的那个孔洞里钻了出来,正朝着这边缓步走来。
同样激动的,不止我和姥姥两个人,其他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瞅着信步走来的他们两个,包括黑老二和白脸小青年,也暂停了打斗,朝下面瞅去。
四大护法的老大,裹着蓝色丝纱的高个老头,不阴不阳地开了口:“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所有该来的人都出现了,不对,应该是还少两位,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
我听着有点不解,冲这高个老头大声质问:“我们这些人对付你们四个就绰绰有余了,还有谁是你想要看见的”
蓝老大呵呵一笑:“当然是你父母喽,自己的儿子和亲朋好友都要死了,也不来陪着送一程,说不过去啊”
我用手一指他,厉声大骂起来:“老不死的,放什么臭屁呢实话告诉你,今天我们这些人都会平安离开,而你们这四个祸乱的根源,注定要死在这里,鬼血莲护教,也会树倒猴孙散”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语气高傲,充满了对我的鄙夷和不屑,令人愤怒。
“老东西,你有什么好笑的,实话告诉你,阿飞的父亲和继母,也已经来了”缓步走上拱形石阶的亲生母亲,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惊诧的话语。
蓝老大明显有些紧张,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慌乱,不过转瞬间就稳定下来,冲亲身母亲调侃般地质问:“来了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啊”
亲生母亲与青衣扮相的那个男子,纵身一跳,越过了堵在阶梯端头的蓝老大,轻轻地落在了我和姥姥身旁。
她先是扫视了一眼我俩,之后转过身,对着拱形石梯处大声质问起来:“来都来了,干嘛还不现身,难道是不敢以真实身份面对儿子”
“呼呼”
亲生母亲的话音刚落,两个身影突然从石梯下面翻了上来,站定后还是令我惊愕不已,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自己父母冷不丁出现在这儿,并且功夫如此高深,那感觉还是很忐忑
要知道,记忆中身体有些发福的父亲,工作之余的时间,除了喝茶看报纸,可是从来都不去锻炼身体的,有时候走一段长路都会冒出很多细汗。
而母亲,现在知道是继母,一向文弱纤瘦,怎么也不会联想到,竟然能一只手抓住石阶边缘,将身体整个一百八十度甩上来,这动作难度,可是比一些体操运动员都大
四大护法将眼睛齐涮涮忘了过去,从折射出来的意外神情能够看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父亲和母亲,一早就藏身在石梯之下,非常的震惊。
蓝老大率先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不解:“林越、金瑶,你们两口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躲在拱形石梯下面的为什么能躲过所有的监视,以及我的耳目”
父亲抬脚上前,走到了距离蓝老大只有三个石阶的位置站定,冷不丁从腰后掏出一个东西,将那老家伙吓得不轻,赶紧退后两步并抽出了身后的大刀,准备打斗的样子。
“呵呵呵,呵呵呵”
父亲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的东西上下摇晃着,“蓝老大,你干嘛这么紧张不过是一张你玲珑塔里,某一位教徒的脸皮而已”
蓝老大恢复了镇定,长舒口气:“原来你们两口子,是带着人皮面具,蒙混过关进来的,怪不得呢不过,为何会一丁点动静都没有,连喘息都没有,不应该啊”
“唉”
父亲先是长叹口气,之后对蓝老大摇头道,“首先要更正你一下,我和阿飞母亲手里拿着的,并不是真的人皮,而是硅胶做的,上面擦了一点淡粉而已;其次再回答你的问题,你也是老江湖了,难道就没有听说过玄武定这门功夫”
蓝老大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差点忘了,你们两口子都会龟息功呢”
继母这时候有点不耐烦了,对父亲催促道:“跟这老东西废什么话,先到阿飞那边去,帮他把胸口上的钢管拔下来吧,这么长时间了,孩子一直疼着呢”
我心里一阵感动,暗说还是母亲好,虽然是继母,但从小到大对我都比较疼爱、关怀
不自觉地又将头转向了黑衣女子亲生母亲,发现她面无表情,始终端着一副高雅的样子,暗暗唏嘘起来:同样是母亲,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哈哈\
眼角瞥见那边的父亲突然大喝一声,并且将一个东西抛向了蓝老大,之后与继母一起,纵身一跳落在了我和姥姥身旁,亲身母亲的对面
先说蓝老大那家伙,真以为父亲投掷出去的是什么暗器,挥舞着大刀抵挡,等到看清是面具,父亲和继母已经落在这边后,才发觉上当,嘴里嘀咕起来:“林越,你个臭小子,竟然还和当年一样阴险,老爱出损招”
再说这边,亲生母亲与继母面对着面,两双眼睛直视着彼此,充满着一股杀机,气氛不由得变得压抑紧张起来。
心说好嘛,本来还以为你们会对我做出歉意和解释,但是到头来还要我劝解,真是无奈,深吸口气脸上堆出笑意:“妈,那个”
“哎”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答应了声,但是随后剧烈争吵起来。
“你答应什么阿飞是在叫我呢”亲身母亲此时咄咄逼人的架势,没了半点端庄的样子。
“我都答应二十年了,凭什么不应该答应,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阿飞的母亲”继母也丝毫不愿意想让,厉声反击。
“不管你养多少年,阿飞身上始终流淌的都是我的血,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要非说有关系的话,那就相当于请了一个保姆,大不了我将二十年的工资一并付给你得嘞”亲生母亲这话说得有点伤人,连我都有些听不下去,想要说道说道她。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继母立马叉着腰反唇相讥,杀伤力一点不低。
“你还有脸说,当年阿飞还在嗷嗷待哺呢,你就狠心抛弃她,不知所踪,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现在突然回来,就要将他从我身边夺走,做梦吧你这个腌泼妇”继母在我心中贤淑的形象,也是一下子都消失殆尽。
“”
“”
正在她俩吵得不可开交,而我又劝解不了,头都快炸了的时候,冷不丁有了意外发现父亲竟然能心如止水地立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我有点愠怒了,冲着他使劲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咳,身为当事人,你不心存愧疚就罢了,竟然连架都不劝一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他瞅了我一眼,与以往严肃的神情不同,而是非常亲和:“一千只鸭子嘎嘎叫的时候,你越是让它们听下来,它们叫的越欢,所以还是顺其自然,一让它们自己安静下来比较好。”
“说谁是鸭子呢”
继母和亲身母亲,异口同声朝父亲呵斥起来,节奏倒是出奇一致。
父亲扬起两只手掌:“我不是说你们是鸭子,只是形容一下而已,吵起架来的声音,像是一千只鸭子在叫。”
“住嘴”
两位母亲喷了父亲一脸唾沫星子,不仅节奏一致,连语调和神情都一样了。
第869章又见飞头降
父亲将双手举了起来,做出投降状:“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你们继续,当着孩子的面,想怎么吵就怎么吵,想吵到什么时候就吵到什么时候”
见父亲这么直接,亲生母亲和继母反而安静下来,不再叽叽喳喳争论个没完,而是缄口不语,似乎有些羞涩起来。..
姥姥扫视了一圈他们三个,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说,你们三个忙完了吗忙完了是不是该干点正事了赶紧把我外孙胸口上的钢管拔下来吧”
他们三人,被姥姥一通暗讽后,脸上都有点挂不住,惭愧极了,头微微低下,瞅着彼此。
父亲上前一步率先开了口:“妈,这么多年也没去看您,身子骨还硬朗吧”
姥姥瞪了他一眼,反问道:“怎么,见我没死很失望啊”
父亲憨笑起来:“瞧您这话说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八年前闻之你突然殒命,我就知道有蹊跷,送殡的时候一瞧你那尸体,不对,是身体,就知道是假死了我和金瑶猜测你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就没有挑破,这些年也没有去打搅你的清静”
姥姥一点不买账,冷哼道:“年龄大了,人也变得油嘴滑舌了,会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了,算了,不说你了,赶紧看看如何将这钢管拔下来吧”
父亲诶了一声,走上前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后,深吸口气:“钢管尖端射出了很多钢针,钢针又带着倒刺,已经勾进了阿飞肺腑和皮肉很深,下手着实够狠啊”
说完他转过了头,狠狠瞪了一下那边的红衫男子鬼血莲花教的教主
红衫男子身上的尸鬼降头,虽然被银针压制,但还没有被破解,所以行动不便,只能呆在原地,一脸惭愧地冲父亲歉意起来:“对不起,我将阿飞伤得太重了,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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