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越是着急,白脸小青年越是磨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报复大家刚才骂他妖道,顿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们知道什么动物能看见阴邪之物,并且不惧怕它们吗
听后年龄大些的人沉默思索,而一些不着调的年轻人信口胡来,有说是鸡的,有说是鸭的,还有说是猪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白脸小青年却不停地摇头,始终给予否定。直到最后,我忍不住地说出了自己认为最灵性的动物:我觉得是大黑,每次我们几个小伙伴要干点什么坏事,它都会叫上两声,好像啥事都知道似的。
白脸小青年很好奇地望向我:大黑是谁
二棍爹这时上前两步,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替我回道:道长,大黑是我们家养了七年的黑狗。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还真让小飞蒙对了,这对脏东西感觉最灵敏的就是黑狗,对没有法器的道家人来说,驱除阴邪最简单易取的东西非黑狗血莫属了,所以今天要验证这女人是人是鬼,只要用黑狗血泼在她的天门上就知道了。白脸小青年指着傻娃媳妇坚定道。
年龄偏大的老头对傻娃媳妇深沉地问:怎么样,你愿意验证自己吗
黑狗血那么脏,还要泼在我头上,我才不干呢傻娃媳妇脸上的惊慌失措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你究竟是不干还是不敢老头接着反问了句。
傻娃媳妇刚才的嚣张气势瞬间消失,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暗自思忖着什么坏主意。见状白脸小青年大声地朝众人笃定道:她当然不敢,否则附在尸体上的鬼魂马上就会被黑狗血烧死,其痛无比,消失殆尽。
听后年龄偏大的老头最后一次向傻娃媳妇质问:你到底是敢还是不敢要是不敢那就说明老嫂子的话是对的,你真的是傻娃先前死去的媳妇的怨魂,我们绝不能让你继续害人,只有杀了你
好,是人就是人,是鬼就是鬼,我愿意用黑狗血试傻娃媳妇瞅了眼怀里的孩子突然改口同意了。这可让我们几个彻底惊住了,脸上写满诧异,尤其是白脸小青年,脸都第一次看不出来白了,额头上渗出许多密密麻麻的细汗,可能打死也没有想到傻娃媳妇敢用黑狗血验明正身。
行有胆量,我们马上准备黑狗血。年龄偏大的老头对傻娃媳妇赞叹了句,然后转向二棍他爹,我说二棍他爹啊,村里只有你们家的狗是纯毛黑狗,能不能贡献出来钱嘛比市场上卖的高一倍。
这个,我是没有意见,也不会要村长叔你的钱,关键是大黑是和二棍一起长大的,我怕他有点接受不了,不同意杀啊。二棍爹担忧道。
爹,你就杀吧,虽然我很舍不得大黑,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相信上官话,并且让那个坏女人露出真面目。岂料二棍倒是很识大体,不过我还是看到他说完之后偷偷抹眼泪。要说感情的话,二棍和大黑确实深,我们在一起时经常见他有好吃的都会掰一点扔给大黑,想必今天的决定对他来说也算是痛彻心扉了。
白脸小青年也看见了默默流泪的二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叫二棍是吧,我想说的是,我们只是需要黑狗的血,并没有说需要它的命,所以你的大黑只不过是受点伤罢了,死不了的。
真的二棍听后抹了把眼泪,激动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不会骗小孩的。白脸小青年点点头保证,然后转向年龄偏大的那个老头想必您老人家就是村长吧我们只要取半碗黑狗血就行了,不必杀了它。
年龄偏大的老头摇摇头,我们村没有村长,只是乡亲们愿意称呼我为村长罢了,既然只是需要半碗血,那就不用杀了它。说完朝两个年轻力壮的中年道,你们跟着二棍他爸,去他家割破狗腿弄半碗血来。
听后那两个人和二棍他爸飞快地向门外走去,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石板路的尽头。二棍家在村子另一头,来回可能要十来分钟,这段时间对大家来说是个煎熬,忍不住老是朝门外张望,脸上写满了急躁。
我瞥了眼傻娃媳妇,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眼神总是在院子里扫来扫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或是在计算着什么距离,不过相信有白脸小青年和这么多村民在,她无论如何也跑不掉。
终于,外面的石板路上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他们三个取狗血的人回来了。望着二棍他爸端在手里的半碗血,我心里对大黑一阵怜悯,流了这么多血,要吃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啊
二棍他爹将半碗血递到白脸小青年手里:道长,你验验。
白脸小青年接过碗,用小拇指沾了一滴,然后放在鼻翼前嗅了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真是条灵狗,身上的血阳而不火阴而不寒,你们好生养着它吧。说完对年龄偏大的老头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老头朝村民中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壮汉命令道:你们给我抓住傻娃媳妇的胳膊,千万不要让她反抗
几个人走过去刚要动手,傻娃媳妇向后一退,正色起来:既然我敢试黑狗血,就说明不怕,把血给我,我自己来说着将怀里的婴儿递给傻娃爹,腾出手向白脸小青年伸了过去。
白脸小青年有些犹豫,但是见老头和村民们都点头同意后,将碗里的黑狗血慢慢地递了过去。
傻娃媳妇接住白脸小青年递过去的碗,望着里面的黑狗血冷笑了一声,毫无征兆地,把手突然向上甩去,电光火石间将里面的血泼向面前的白脸小青年,然后冲旁边的傻娃爹大叫一声:快跑抓着他朝屋里奔去。
白脸小青年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黑狗血,狼狈不堪,而且眼睛里也被溅进去不少,忙用长袍使劲擦吸。姥姥赶紧快步上前,无比关切道:眼睛怎么样,痛不痛年长老头和村民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场面嘈杂混乱极了。
白脸小青年擦了几下脸,眼睛使劲眨了眨,着急地望向四周:我眼睛没事,那女人和鬼胎呢看不到他们之后,脸上十分焦虑。
放心吧,他们进了屋子,跑不了的我大声地回了句。
白脸小青年听后,脸色大变:不好说不定会有密道,我们赶紧去追。说着大步朝屋门口跑去,姥姥和很多村民也跟着鱼贯而入涌了进去。
我刚要跑,胳膊突然被一只小手拉住,吓得浑身一哆嗦,忙回头瞅去,发现竟然是小萍,忙埋怨起来:小萍你干嘛呢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我要进屋子里去
小萍的眼神很奇怪,有担心也有害怕更有我说不出来的东西,即便到现在我也有些想不通,她当时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她拉着我的胳膊,竟央求起来:阿飞,你能别进去吗我我
那么关键的时刻我能不进去吗既关心姥姥也好奇屋里有没有暗道,于是不耐烦地对小萍说了句:快放开手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出来。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屋里。
进去后发现白脸小青年的担忧成了现实,新房的卧室里确实有一条密道,平时隐藏在床底下,现在床被掀开,露了出来。
望着井口般大小的密道口,白脸小青年一刻也没有迟疑,纵身跳了下去,飞快地朝傻娃媳妇还有她的孩子及公爹追去。屋里的村民们有些惧怕,伸长脖子尽量朝里张望着,并不敢贸然跟下去。
这时候姥姥走到洞口,俯下身子向下趴着,将腿伸进密道向下探去。我赶紧过去蹲下,用手拉着姥姥的胳膊,好让她安全点。密道不深,姥姥下去站在低端都能把手指伸出来不少,见状我也缠着要下去,姥姥无奈,将我抱了下去。
密道里面黑不溜秋的,头顶上的灯光根本照不了多远。姥姥牵着我的手,朝深处摸索着走去。后面响起很多错乱的脚步声,应该是屋里的那些村民也下了密道。
走了几步后,密道里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姥姥和我走得很慢很谨慎,本来以为密道很长,结果小心翼翼地行进了三四分钟后,竟然到了头。爬出去一瞧,竟然是傻娃家的后院,顿时一阵唏嘘失落,早知道就从上面转过来了,也不用费这么个事。我和姥姥后面陆续有村民爬出来,看到是后院,与我们一样满是叹息和失望。
转脸一瞅,突然发现白脸小青年正脸色凝重地围着院墙转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见大家都跟了过来,他叹了口气:女人在院子里撒了花粉,我嗅不到鬼胎的气味,没法追踪。
让他们跑了
这可怎么办那是鬼啊
看来要搬远点了
村民们听到傻娃媳妇还有鬼胎抓不到之后,脸上露出惊惧忧虑的神色,害怕起来,大声嚷嚷着。前院里没有跟过来的村民,听见动静也纷纷赶来了后院,先是惊奇前后院有密道,但是听到傻娃媳妇和鬼胎没了踪迹后,又变得惊恐起来,年龄偏大的老头也已经控制不住村民们的躁动。
我仔细搜寻了下,并没有看见小萍,于是挤到安子和二棍旁边对他俩问道:小萍呢,怎么没有跟过来
她死活不来,说什么不能和你一起,不知道啰嗦的是什么意思,以前不是挺愿意跟着你吗在前院坐着呢,不用担心。安子对我答道。村民们的情绪异常激动,满脸恐慌地相互询问应该怎么办,似乎觉得别人会比自己有主意。他们跑不了的。姥姥这时候冲神色慌张的村民们摆摆手,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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