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老师有心脏病史。”眼镜妹很冤屈的回道,说着转向小远,“你知道老师有心脏病吗”
小远没有开口,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心说奇怪,眼镜妹和小远是孙教授教了三年的学生,按说应该知道孙教授的病啊,还有就是孙教授为什么不随身携带救心丸呢难道他的心脏病是第一次发作
想了一会理不出任何头绪,所以干脆不去思索这些问题,躺在石板上迷起眼睛歇息起来。折腾了这么久身体的本能早就盼望着睡个觉了,闭上眼睛没一会我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香,没有做什么噩梦,直到自己肩膀上的伤被地板硌得生疼才醒过来。
醒来朝四下望了望,漆黑的一片,我从口袋里摸出手电,打开后发现他们几个也都躺在地上睡着了,姿势千奇百怪,趴着身子脸贴在地板上的、蜷缩着身子抱着腿的、四仰八叉成大字型的,反正一人一个造型,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突然,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发现有些不对,安娜不见了。我以为是自己刚才漏掉了她,于是重新照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她,不禁紧张起来心说她会去哪里了呢正纳闷着一转头,突然看到灯光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正对着我,半睁的眼睛毫无生气。
我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仔细一瞧竟然是安娜,刚要开口问她为何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这女人立马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下,走到我面前低声道:“把手电熄了。”
我将手电关了后,好奇的轻声问道:“安娜小姐,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吗孙教授的尸体不见了”安娜啊压低了嗓子对我一字一顿道。
我一回忆,确实刚才在小远的旁边没有看到孙教授的尸体,于是急忙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孙教授的尸体不见的”
“就在刚才,我正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什么响动,睁开眼睛一瞧发现一个人正拉着孙教授尸体的手将他从我面前拖过,那人背对着我,手里拎着一盏老式的煤油灯,灯光摇曳他的影子飘忽不定,很是峥嵘,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的看着他拖着孙教授的尸体消失在墓道深处后,才敢坐起来,之后附近亮起手电,我一看是你忙走过来想要告诉你,没想到把你吓了一跳,十分抱歉。”安娜向我小声歉意道。
“那人走了有多久了”我急着问道。
“你站起来的时候煤油灯的光亮刚消失,他走的不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大声说话。”安娜解释道。
“那人拖着孙教授往哪边去了”
“我们来时的方向。”安娜指了指我身后。
“那好,我过去瞧瞧。”说完我关了手电扶着光滑的墓道墙面向来路走去,心说既然你拖着孙教授的尸体,而且刚走不久,那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追上你。
很我就摸到了墓道的三岔口,四下一瞅发现右侧的岔道深处有星点的光亮在徐徐移动,很显然就是安娜说的那家伙,我赶紧轻声的追了上去。那人走的并不,而且脚步很沉重,地板上不停的响起哒哒的声音。很我就追到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观察起来,发现这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归元村里的陈老头吗
不对,陈老头当时死在鳄鱼肚子里了,而且被剥了皮,那这个人就是祁老头的儿媳妇了,明白之后我身上一阵冷汗,心说这阴险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偷孙教授的尸体干什么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一抬头发现前面的光亮突然不见了,我赶紧翘着脚尖向前走了一会,仍然看不见煤油灯的光亮,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跟丢了,正懊恼着,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接着听见一阵阴森恐怖的老女人的尖笑声,这笑声比鬼叫还吓人。
扼在我脖子上的手力气异常大,我被掐的喘不过起来,使劲挣扎着。突然这手掐着我的脖子狠狠的将我的头向墙面撞去,砰的一下,我瞬间就觉得头像炸裂开来,涨得难受,接着脑子就变得不清醒起来,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尖锐声,混混沌沌中手被扭到腰后绑了起来。
“呼”眼前突然亮了起来,掐住我的人点燃了煤油灯。这一次我正面着他,没错,就是祁老头的儿媳妇,虽然她套着陈老头的人皮,但是那双歹毒的眼睛让我立马确定下来。
“是你”我用力的喊了句。
“哈哈哈,是我,没想到吧,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又让我们见面了。”祁老头的儿媳妇阴笑道,满脸的胡茬皱纹和尖细的笑声让人感到恶心和别扭。
“你这个坏事做尽的臭婊子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破口大骂道。
“哈哈哈,就算我会死无葬身之地又怎么样,反正你是不会看见了。”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尖锐的月牙小匕首,在我面前晃了晃,“你这么年轻,身上的皮一定韧性很足,而且富有弹性,只是剥的时候可能就非常非常疼了,哈哈哈”
“你不要太得意,我朋友马上就会来救我的”我瞪着祁老头的儿媳妇恐吓道。
“救你是啊这么说他们很就要来了”祁老头儿媳妇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意哈哈一笑,“逗你玩的,你以为你的那几个朋友还能来救你吗他们中了迷香,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中了迷香我在心里盘算起来,不对啊,如果是那样我和安娜为什么没有被迷倒容不得我去仔细分析回想,祁老头儿媳妇手上的刀已经贴到了我的脸上。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被人剥皮,也不敢想象那种疼痛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呵呵,想不到我们的小侦探竟然也会怕死,既然这样为何当初要调查我们呢也罢,今天就让你彻底解脱”说着祁老头儿媳妇将我的头向下一摁,将刀尖描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绝望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要死的那么难看。
突然“砰”的一声,我感觉抵在脑后的小刀飞了去,忙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面前站着一具血尸,血尸的身子呈绛紫色背对着我,手上正拿着一根粗壮的石棍,肩膀一耸一耸的在急促呼吸,心说不对,血尸能喘气吗这分明是人再看他手上的石棍似乎很面熟,仔细一瞅,靠这不就是我丢在水底的那半截钟乳石吗
转脸一瞅祁老头的儿媳妇正躺在地上头破血流的痉挛着,看来是这位紫色老兄救了我,于是忙喊道:“多谢相救,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这时候背对着我的老兄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我一看到他的脸,顿时吓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张被剥了皮的脸,五官虽然有些轮廓,但是已经模糊,全都红通通的。在我愣神的空当,他飞的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扛起地上的祁老头儿媳妇,迅速的消失在墓道的黑暗中。
我愣了好一会,打了自己两耳光才醒悟过来,明白自己没有看错,刚才救我的是一个被剥了皮的男人,而且那人的身形五官似乎有那么点熟悉,尤其是那双小眼睛,眼睛,我突然浑身一紧,觉得那人像极了小伟,是的,虽然身形消瘦了点,但可能是被剥了皮的缘故。
想到这里我赶紧站起来冲墓道深处喊道:“小伟小伟是你吗”
空寂幽黑的墓道里没有人回应,待了片刻我拎起地上的煤油灯,蹲下身子背起孙教授的尸体赶紧向大家那边赶去,刚才听祁老头的儿媳妇说他们中了迷药,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回去后,安娜看到我手拎着煤油灯,脸色很吃惊的问道:“你杀了那个人”
我放下孙教授的尸体:“没有,差点被她杀了,幸好有人救了我,不过救我的人将她打倒后扛走了,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哦,原来是这样,你来了就好了,我刚才喊他们几个发现他们都睡得很死,似乎有点不正常。”安娜指着地上的大伙向我叙述道。
“他们被迷倒了。”说着我蹲下身来,挨个试了下他们的呼吸,发现都还很均匀没有生命危险,不禁松了口气。
安娜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被迷倒了”
我抬头望着安娜:“刚才我追上了那个拖走孙教授尸体的人,她掐住我的脖子绑了我的手,在准备杀我时说的。”
“如果是被迷倒了,为什么我和你会没有事”安娜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
“这我也不知道,但是这话确实是那人亲口说的,并且看她得意的样子应该不会骗我。”我回道。
“那人长得什么样有没有说其他的话”安娜的脸色不自然起来向我追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是一个老头,没有来得及说其他的话就被救我的人打昏了。”安娜的表情让我有点怀疑,没有将实情都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你没事就好。”安娜长出了口气,又一指地上“那他们怎么办”
我拍了拍他们的脸,见都一点反应没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愿李师傅能找到强哥早点回来,对了安娜,你带手机了吗看看李师傅走了有多长时间了”“我刚才看过了,他已经走了有两个多小时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看来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我担忧起来,想去找李师傅和强哥,但是现在心里又不信任安娜,所以不敢轻易离开,于是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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