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脸色煞白的老戴点了点头,一起向石门跑去。
“妈的,门又关上了!”我和老戴同时骂了出来。这种默契我们宁可没有。我们手忙脚乱的在地上胡乱按着,希望快点找到开关。屋漏偏逢连阴雨,摸了半天竟然就是找不到那块砖。
这时候我们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正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我回头一看,“老胡”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两米远了,模糊中看见他的脸在笑,诡异的笑着。
老戴还在不停的敲着地上的每一寸石板。
“老胡”却越挪越近,肚子肿胀的奇大,里面好像有很多东西在蠕动着。
“老胡”的手直直向我伸了过来,像是在问我要吃的。我已经闻到了他手上的腥臭味。
“老戴——!”我歇斯底里的喊起来。
一只有力的手猛的将我拽了出去,是老戴。
石门终于被打开了。出来后我们立马反身关上石门,用肩膀拼命地顶着,吃奶得劲都使上了。石门咔的一声扣上了,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我和老戴不放心,死死地推着。
过了好一会,听到里面没有了动静才放手,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捡回来一条命。
“孙干事,我们得赶紧出去,刚才的一幕很邪乎啊!”
“那老张怎么办?不管他吗?”
“只能先上去,再找更多人和家伙下来找了。”老戴咂了下嘴。
“可是没有绳子,我们怎么出去?”
“你还记得我们攀爬的那个石柱吗?它的顶端距离墓的盖板应该很近了。我们爬上去,用石块向上抛,一定能砸到墓盖,这样上面的人一定会听见。”
说实话,我佩服起老戴来,觉得他当所长还是有点自己的本事的。老戴看了看手表道:“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先歇一会。”
为了积攒力气,我们坐在地上,连话都不多说。歇了一会老戴说天应该亮了。我们来到大柱子前,每人揣着两块石头向上攀去,上去后坐在柱子顶端歇了片刻,看了下四周,觉得这柱子顶端并不平整,好像是凸面的。
我们走到最高端敲了敲,“咚咚”的响声说明中间还有夹层,不过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研究这些了,向上面照了照,还好不高,只有五六米左右就是顶盖。
我和老戴将手上的石块向上猛的一抛,“当……当……”,边抛边喊救命。十秒钟不到四个石块都扔完了,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和老戴沮丧坏了,看来还要下去往上带石块,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
“当当当……”上面突然传来打击声。
有人。
我们顿时来了力气,爬下石柱回到洞口一看,上面有了星点大小的亮光,紧接着绳子慢慢的放了下来。老戴帮我把绳子系在腰上,摇了摇,绳子拽着我升了起来。
来到外面的一瞬间,眼睛被光刺得受不了,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周围,只见很多村民围在我周围。拉我上来的是两个很壮的大汉,此时他们正在往上拉老戴。我把目光向四周洒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村长还有那两个警察。
正纳闷着,老戴上来了,还没有站稳就破口大骂:“王老头,你给我出来,你想我们死啊,还有……”
“所长,村长和昨晚那两个守卫的警察被杀了,尸体在那边席子下面。”一位陌生的警员打断了老戴的话。
听完这话,我和老戴都愣住了,快步走过去,掀开席子一看,并排放着三具尸体,被人一刀抹喉。
我和老戴商量了下,觉得这事太大,决定老戴负责找人和装备挖墓救人,我马上向北京文物局电话汇报情况请求支援。
我急匆匆的赶到镇上,顾不得和镇长寒暄客套马上挂电话。接电话的是位彭姓学者,听完我的描述,他说要向领导汇报一下,让我等在电话旁。
焦急的等了一个小时,电话终于响了。电话里传来苍老的声音:“小伙子,你所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当着主席的画像起誓。”
“当然是真的,我敢发誓!”
“那好,我是郭**,你们必须马上掩埋那座墓,并且不准任何人靠近。你和那位戴所长不准将里面的半个字透漏出去,否则你们下辈子就只能呆在监狱里了。”
“为什么?下面还有人,难道不救了吗?他们可是考古专家啊!”
“按我说的去做,以你的级别不需要知道太多,还有,刚刚说错了,不按我说的做,你们两个不是进监狱,而是以叛徒罪处置。”
那个年代叛徒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枪决。
从镇上回到墓地,看见老戴带领着几十号人,有拿大锤的,有拿铁镐的,有推钻车的正准备砸墓。我赶快冲到前面,附在他耳边,将郭**的话转述给他。
老戴听完气的跺了跺脚,脸色铁青向众人道:“把墓埋了,快动工。”众人面面相觑,愣在那里。
“还不快动手,想扣工分了是不是!”老戴命令道。
几十号人喊着号子,一天的功夫,将墓埋了个结结实实。
晚上老戴向那些村民吩咐不准在这里开荒种地,更不准有人将这里的一切说出去,谁讲了谁就是帝国主义的奸细。并让村支书负责保护墓区,不准任何人靠近。
忙完后我和老戴才发觉饿的已经肚皮贴后背了,我们回到招待所弄了点白干和花生,还有煮玉米,边喝边聊。老戴一会就晕乎了,躺在老胡的床上摆手说“喝高了喝高了……”,不经意的一掀毯子,下面飘出一张白纸。
老戴捡起纸看了起来,看完后刚喝红的脸变绿了。
我意识到不对,夺过来一看,第一行写着两个字:遗书。
这是老胡的笔迹。
第十章队长被杀
我读了起来:孙干事,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出事了,很多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只想求你帮我办一件事。在你的床底下有一封信,你去北京,把它交给一个叫赖清水的老头,看完后请把这张纸请烧掉,拜托。
我马上钻进我的床底下一摸,果然在床板缝里夹着一封信。拿出来一瞧,上面写着赖清水亲启。纸上没有写地址,不知道怎么去找这个人。
老戴把纸烧掉后,疑惑道:“老胡原来知道自己有危险啊!现在他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在墓里,我们还是帮他比较好,要不然他不高兴会上来找我们的。”
我也觉得老胡死了,应该帮他完成遗愿,可是北京那边不要我们管这些事。
老戴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笑道:“我们可以秘密找到这个人,把信给他,也顺便查查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看来只能这样了。”
老戴建议看看信的内容,我没有同意,觉得那样做不厚道。
我一夜都睡的不踏实,老戴倒是打呼噜磨牙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请了长假去北京。事情根本没有那么顺利,我们找了一个月,也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赖清水这个人的一点线索,后来我们只好放弃。
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所以后来,我努力学习考古知识,希望能再次进入那个古墓,但现在那里已经被列为军事禁区,不能随便进入。我曾经向上面反映过几次,但都是石沉大海。
老戴回去继续当所长,不过仕途高升,后来做到了公安厅副厅长,前几年退休了,对墓里那件事他也是埂在心里,每次和我联系时都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进古墓……。
上面这些就是孙教授的经历。
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很想知道那个孙教授经历的真假,想理出那两个专家失踪的缘由,却一点头绪没有,很晚才睡去。
半夜突然醒来,憋得慌,不知道怎么最近这么多尿,是不是前列腺有问题啊。在床上斗争了一会,觉得还是憋不住,决定去洗手间。刚要开门,忽然听到细微的沙沙声。
难道有贼?抑或是杀赵寻东的凶手?看来我要英雄救美了。我抄了件花瓶,轻轻的拧开门把,从门缝里向客厅望去。
借着客厅里小夜灯的光亮,我扫了一遍——没人。难道在书房?我索性直接开门走了出去,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灯火透明,什么也没有。我又跑到书房洗手间找了半天,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难道是我听错了?是耳鸣错觉?
这时,紫嫣房间的门开了,紫嫣打着哈欠问我怎么了。
我说:“刚才我听见有声响。”
边问边进她房间里察看,进去一瞧,别说人了连蚊子都没有。
“可能是我说梦话了吧,我有时候做梦说梦话的。”紫嫣边往外推我边说。
看来我多虑了,也开始有警察职业病了。这时才想起尿还憋着的,赶紧奔向洗手间。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紫嫣已经准备好了牛奶和三明治。虽然我不喜欢面包,可是有个词语怎么说的来,秀色可餐嘛,就着美女啃了两块。
赶到办公室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队长竟然没有来,这可是我头一次见队长迟到。
王哥突然来了句:“队长迟到!我可是打从进队里三年头一次见。”
我坐下来,拨通了队长的手机,没人接,又拨了他家里的座机还是没人接,心想队长平时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不接电话难道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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