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举起了一个火把又会怎样?”
“只要不是眼瞎了的司机肯定都会绕行啊。”
“这个火把就是法器,一件器物,被开光之后就是法器,法器具有特殊的法力效能,能对人体产生影响,就像火把,因为有光亮,所以司机知道避让,同理这盏壁灯是教堂建筑,自然也是开光法物,你把菜刀这种凶器和它摆放在一起,两者间格格不入的气场就会形成某种效能,最终表现出来的形式就是没人进来,因为这些人走到五金店门口就会产生不适感觉,自然而然他就会离开。”
“所以你把它带走后店里的生意立马就变好了,真是长学问了,佩服、佩服啊。”王乃胜连连赞道。
“是啊,所以搞清楚这里曾经有过一处教堂建筑,就引申出了另一个问题,教堂为什么要建在这个地方?而要弄明白这一点,就得使用两种定风水的手段,一是飞星定位法。二是先天八卦定形法。前者是定天上星宫位置,天宫星位可以找出地面上每一处建筑的凶险格局,而先天八卦则可推算出格局内的风水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影响。”
“兄弟,你这话我听得还是有点晕,能再浅显点吗?”王乃胜入神的道。
“还是以五金商店为例子,以飞星定位法,这商店也就是当初那座教堂了,是在一处魁星位上,根据黄历算昨天的日子是凶卦,所以以先天八卦推算出魁星位于离位之上,而离对应的就是火,这自然就是走火之兆了。”
“明白了,你的这套理论难道就是风水命理?”
“对啊,风水命理其实和破案的过程差不多,都讲究循序渐进的推理方式,当你掌握了这其中的逻辑性,又懂得风水命理的使用技巧,自然就能窥破天机了。”
“厉害,果然高人在民间,不过我这位朋友……”
“你不要着急,这种事也得讲究缘法,所以我得算算这事儿能不能接,如果能接,我肯定帮你这个忙。”
“好,那我就等兄弟的好消息了。”说罢他举起酒杯。
再返回时我已经有了几分的微醉,回到车上只有宁陵生一人,我道:“宁哥,他们人呢?”
“和你一样,吃饭去了。”宁陵生干脆的答道。
“那你……哦对了,我忘记你最讨厌人多的场合。”
“那些话你都和他说了?”
“一字不落全说了,就这哥们那叫一个……”
“直接说他求你的事情吧。”宁陵生干脆的打断我道。
“哦,你都知道了。”我坐在他面前觉得有些无趣。
“这人名为道谢,说谢字时却毫无诚意,一双眼始终在你身上打转,眼里有怀疑神色,他可不是道谢,而是来试探你虚实的,试探出虚实为什么?自然是有事相求了。”宁陵生淡淡的道。
“宁哥,我觉得吧有时候和你说话特别没意思,上句还没说,下句就被你说出来了,在你跟前,我就像傻子一样。”
“其实当傻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人有的时候太明白了活的会很累的。”宁陵生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唉,他确实是有事找我。”之后我把王乃胜嘱托我的事情告诉了宁陵生。
“哦。”宁陵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宁哥,钱在这儿,你觉得能不能做?”我从口袋里取出一沓人民币放在他面前。
宁陵生连看都没看道:“这活儿挺有意思的,我接了,你去找王乃胜把他朋友的生辰八字要过来,到时候我会安排这件事的。”
“好嘞。”我一激动就要下去打电话。
“等会儿,这钱你装起来。”
“宁哥,这钱不会又要捐给……”
“不需要,实实在在是你的钱,我对钱其实没什么兴趣。”宁陵生懒懒的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就收着吧,到时候需要你买东西,这钱就当提前给你报销了。”
45、龙王庙
打通了王乃胜的电话,对方报给了我生辰八字,分别是庚寅、辛巳、辛丑、壬辰 ,八字推算我是懂的,按照这个来算对方应该是1950年5月6日8时的阳历生辰,这人名叫郑天柱。
宁陵生看了一眼身手掐算片刻道:“你问问对方是不是愿意改名字?”
“改名?这事儿和改名字有什么关系?”
“去问吧,这话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如果他同意的话怎么改呢?”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最后一字去掉,如果他想要三字名到时候在另起一字。”
我实在无法理解宁陵生这一做法的缘由,只能莫名其妙的跑去公用电话亭再度打通了王乃胜的电话道:“你那朋友能不能改名字?”
“啥?好好的你让人改名字干嘛?”
“呃……我算了一下这名字可能不太合适他,得换个更加合适的。”
“兄弟,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他这名字是曾经部队里的老首长亲自给他起的,说这名字正形,一听就有气魄,希望他能堂堂正正做出一番事业来,这些年老领……我那位朋友也是兢兢业业做到现在,去年五月份他的老首长去世,今年就要改名字,这话传出去不好听啊。”王乃胜道。
“我知道了。”说罢我又挂了电话返回车里把消息对宁陵生说了。
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好,你明天去买四扇半片猪,和郑天柱约定在晚十二点至一点间让他亲自去把这四扇猪肉丢进当地最大的河里。”
“宁哥,这、这……你能和我透露一小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不能。”他干脆利落的道。
“好吧。”我第三次去公用电话给王乃胜打了电话,把宁陵生的要求告诉了他。
“兄弟,你这写手段有什么意义能和我说一下吗?”
“不能。”我也学宁陵生干脆的道。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王乃胜道。
而我第二天一早就去批发市场卖猪肉,买好后按宁陵生的要求用八根红颜色的丝带系在四扇半片猪的脚脖子上,回去用水吧猪肉内的残血冲洗干净后,有扑了一层塑料布,之后找了两名属虎的人坐在“猪肉沙发”上打扑克。
这两人除了上厕所外一整天的时间都坐在猪肉上,直到深夜王乃胜安排人来运送猪肉才离开。
当晚一共来了两辆车,一辆轿车里面坐着郑天柱,一辆小飞虎货车,宁陵生叮嘱我千万不能与郑天柱说话,我也提前打了王乃胜的招呼,所以见面后他也没下车,隔着车窗玻璃我看驾驶室的后座上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很胖,四方大脸上梳着大背头,那派头十足领导范儿。
我上了小飞虎两辆车一前一后到了一处名为北楼桥的桥上,下面是一条内陆河,名为北楼河,四扇半片猪就是丢弃在这条河里。
车子停在桥边,下车后我和王乃胜道:“四扇猪肉都得是郑天柱自己丢下去,你们不能帮手。”
“兄弟,你可得保证这事儿起作用,否则我真难做人。”
“你如果不信当初就别找我。”
“嗨,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他笑着把我的“旨意”传达给了郑天柱。
四扇半片猪也不轻,虽然没有内脏,但三四百斤的分量还是有的,郑天柱常年缺乏运动,本身又很肥胖,连拖带拽将四片猪肉丢下河里,累得差点没翻白眼,坐在马路牙子上呼呼喘粗气,王乃胜赶紧把准备好的茶水放在他手上,简直比他亲儿子还孝顺。
随后他走到我身边小声道:“这就成了?”
“成了,另外还有几件事得避免,这些天就不要吃喝了,更不能去烟花场所,清心寡欲的过一段时间,就成了。”
“这个不用你说,他也没这些恶习。”
我暗中“呵呵”一声,长成这样别的不说大吃大喝是一定的,所以这话也不知道他骗谁。
回去后陈升告诉我另一项工程基本已经搞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动身离开。
“陈哥,这新庙有什么说法吗?”我道。
“不知道,宁总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过,不过这地儿是在西太湖,我听他和司机说的。”
“但愿这次能顺利点。”我道。
随后坐在车子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八点准时出发。
路上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虽然明知道宁陵生不会对我说这整件事的细节,但还是凑到他身边道:“宁哥,郑天柱这件事您能和我说说嘛?都奇怪死了我。”
他微微一笑道:“秦边,你知道为什么我没做一件这样的事情总是等事后才会把一切原因告诉你?”
“我想你肯定不会是为了卖弄,所以我就不敢瞎猜了。”
“我从来没想过卖弄,因为我吃的就是这行饭,这里的学问其实和别的学问没有区别,但是咱们这行里说到底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泄露天机,因为风水、面相、确实能准确的预判出将要发生的一些事情,将要发生而没发生的这就叫天机,随意乱说是要遭天谴的,所以事情没有发生前我不会说一个字就是这个原因。”
“我懂了,以后我也不会随便乱问了。”
“秦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教你和殿臣算命推卦的活儿?就是因为你两太年轻,学会了这门手艺我担心你两太耀了,你得记住了,这种本领既是安身立命的本事,也是能要你性命的魔鬼,一个把控不好,饭没吃上,命先送了,所以不要浮躁,这世界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都能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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